第一百一十二章:喪心病狂


    孫飛霞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臉上由於興奮而浮現出的紅潮尚未退盡。大少李彬已起身下了床,來到窗前,呆呆地望著紅日西墜的晚霞發愣。傍晚,該是一天中最輕鬆、也最清閑的時刻,因為一天的疲勞經過休息業已消除,精力充沛之後,往往會煥發出青春的向往,尤其是在男女之間的接觸,就會產生難以扼製的性的激情,以演奏出自古傳下來的那種男女之間的纏綿悱惻的老歌。從其二人同床共枕來看,他們兩人是剛做完了一件最激情四射、也最耗神的運動。


    “汗珠子還沒幹,你就急著爬下來,把人家拋在半空中,上上不去,下下不來......”從其孫飛霞的話中聽出,很明顯的顯示出她對大少李彬的不悅和難受。


    大少李彬苦喪著臉,一付憂心忡忡的樣子,沒有迴轉身,也沒搭理她。


    孫飛霞不滿的惡毒地恨聲說:“李大少,你她媽的最好給我聽清楚,少做出那種要死不活沒出息的樣子。不錯,你我在一起全是為了彼此的需要,就算是買與賣吧!其間也會說幾句虛情假意的應酬話,以達到彼此的滿足。可你這算是哪一門子?你既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又沒有虛以應酬之意,我呸!你不是個東西,你最好少做白日夢......”這是真的,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忍受這種態度,尤其是在她臉上的紅潮尚未退盡而沒有滿足的時候。


    大少李彬受不了她的奚落與挖苦,在他的眼裏呈現出一種被激怒的火花,一張稍嫌森冷的俊臉,已氣得成了豬肝色,他迴過頭來,冷冰冰地道:“你說的什麽話?”


    “什麽話?堂屋裏掛驢皮——不像話(畫)。你******在我麵前少擺出這種吃人的德行,二百錢掉在水盆裏,你我彼此都能摸到底,我不是個好女人,你也是個穿著大衫子日驢——說人話不做人事的種。”孫飛霞看著他啐了一口,又怒氣衝衝夷然不懼道:“你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屙啥屎,你心裏所想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自己吃著碗裏還想著鍋裏,有本事你去想辦法,來個霸王硬上弓用強呀,她也是女人,你******何不試試她那個女人和我這個女人有什麽不同......”


    “你說誰?”


    “你心裏想的是誰,我就說誰。”


    “孫飛霞,你也最好給我放明白,我們雖然為了同一目標攜手合作,但你我最好誰也不要管對方的私事......”大少李彬反感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是嗎?”孫飛霞反唇相譏,鄙夷地說:“李彬,我看你在我這三天飽飯一吃,恐怕已忘了你自己姓什麽了,你最好不要忘記,在整體的計劃裏,我是主,你為從,也就是說,在這場戲裏麵我是主角,你是配角,你隻有配合我把這場戲演好,一切得聽從於我,所以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也都要管,包括了你的生活、思想。李彬,你要給我聽好,你知道‘梅花門’鐵的紀律與嚴懲......”


    李彬厭惡地盯著孫飛霞,眼中的怒火在燃燒,緊緊地握緊了拳頭,狠不得一拳把她給打扁,怒形於色的上前一步,然而,隻一步,他就停住了,身軀不停地顫抖,好長時間沒有平息下來自己心中的怒火,待壓製住心中之怒氣之後,不發一語,猶如鬥敗的公雞,在無有昂揚的鬥誌,無可奈何的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孫飛霞擁被在床,仔細的看著對方的動作及心理反應,最後滿足地笑了,那是一種勝利和不屑的笑,笑聲裏顯露出鄙夷與輕視。她逼視著大少李彬,調侃地說:“為什麽不再上前?為什麽不揮出你的拳頭?為什麽你隻敢做做樣子?我看你也是個狐假虎威的小人!你是個銀槍蠟槍頭,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


    李彬的心驟然扯緊,受其奚落,臉上實在掛不住,涼冰冰地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沒有表情的臉,當然是一張怪異、詭秘的臉。


    孫飛霞看著他眼裏充滿著報複的影子,雖有些不安,但仍盛氣淩人,繼續咆哮地說:“你不服氣?******,我說的你是不服氣是不是?”


    李彬仍沒說話,他陰沉著臉,幾乎能擰下水來,雙眼冒出一股淫邪的火,一付掠奪侵犯的樣子,一步步地走向床邊。


    床上的孫飛霞潑辣及饑餐渴飲的神態,散亂的長發披散著,鼻尖沁著細小的汗珠還沒有消退,高聳白皙的胸脯有一大半在外,豐滿的又大又圓的乳房,猶如琵琶半遮麵的顯露出來,那紅紅的****具有靈性而又帶有著挑釁性的向他展示出魅力,再加上她圓潤的肩,高挑揚起的眉,及又加上滿口的粗話,顯示出十足迷人的風騷。


    此地無聲勝有聲,兩個人在一刹那的瞪視中,漸漸的心有靈犀一點通,他們彼此已發現他們是那麽的接近,應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之說,感到他們是同一種類型的人,彼此誰也別說誰,自己一身淨毛衣,別再說人家是妖怪。


    李彬走近她激起無可名狀的興奮,驀然出手,一把抓住她的長發往其身後緊扯,緊扯......孫飛霞的臉因之仰起,再仰起......這一定很痛,因為看到孫飛霞臉上的肌肉已扭曲,顯然是在承受著他的虐待。她沒出聲,更沒求饒,相反的我們可以從她的眼底深處,竟然發現她一種莫名受虐的興奮,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感。


    李彬看著她反常的舉動,激起了自己的獸性,在一隻手扯著她的長發,就舉起了另一隻手欲報複地打她時,聽得孫飛霞軟綿綿地說:“不......不要打我的臉......”


    李彬“砰”的一拳打在她的臂膀上,她的身軀卻從床沿一下子飛向床裏。她卷縮在床裏,驚異的發抖,就像一隻綿羊碰上了一隻兇惡的狼。她此時當然是赤身裸體,一絲不掛,這麽光溜溜的任憑李彬欣賞觀看。


    李彬一邊欣賞一邊把玩著她的那彈性的乳房,後來將手伸進了她那茅草處,激起了性的衝動與昂揚,就像一頭發了瘋的猛虎,猛力騎在她的身上,巴掌如雨點般落下,他甚至用他的膝蓋用力頂她的膣穴,用他的牙齒一口口的到處亂咬......


    孫飛霞受其肆虐亢奮地叫著,叫著,叫聲令人發顫動情,因為這絕不是痛苦的嚎叫,因為任何人都可聽出她那聲音裏沒有一點痛苦的成份存在,是一種母獸浪騷的聲音,有種隻是更讓男人興起的欲罷不能的一種原始的行動。


    孫飛霞嚎叫的聲音漸漸低弱。李彬的喘息也逐漸平複。孫飛霞枕在他的胸前,閉著眼卻噙著笑,那笑是一種滿足、征服、得意,以及一些難以形容的綜合。


    李彬看見她臉上興奮的紅潮仍在,歎息了一聲,有些疲憊地說:“你這個貪心不足、貪得無厭的家夥,為什麽你竟永遠無法滿足?”


    孫飛霞舉起手臂,看到那上麵的瘀血、齒痕,以及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才感到有疼痛,自我安慰道:“我記得你也曾這樣說過我,在我的家裏,而且還是剛殺了人之後,你自己也說,我們是同一類型的人。李彬,我們之間隻有獸性,而沒有感情,這點誰也毋庸置疑與否認的......”


    “你很坦白,而且坦白的可愛。”


    “那當然,我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已是殘花敗柳,無什麽珍惜的,你也不是正人君子,彎刀對著瓢切菜,半斤對八兩,在你麵前我又何須隱瞞?再說對男人,我早已失去了那種談情說愛的興趣,隻求用男人的肆虐來麻醉自己......”孫飛霞說不下去,眼裏掠過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憂鬱的長歎一聲,反問說:“一個女人的貞節隻要失去,失去了一次和失去一百次又能有什麽不同呢?”


    大少李彬知道她的一切,他無意識地問:“你還沒找著他?”


    孫飛霞怒氣衝衝地說:“哼,早晚我會抓住他的,******這個彌勒吳滑得竟像一條泥鰍,跑得像隻兔子,縮頭像個烏龜,好幾次他已幾乎喪命當場,誰知最後關頭都陰差陽錯的讓他跑了......”


    “哦!他真那麽厲害?不是說他隻是徒具虛名嗎?”


    “連我們‘梅花門’的獨一手法‘滿天花雨’伎藝他都會了,要抓他豈是那麽簡單?”


    大少李彬感到詫異,難以置信地說:“什麽?他怎麽會的?”


    “這得要問皇甫玉鳳那丫頭,這個賤人,當我全力在找他彌勒吳的時候,她媽的,那時她就脊梁上背茄子——有了外心。她不僅窩藏了彌勒吳,而且居然還傳授了他那‘滿天花雨’的絕活,她個死妮子是存心想跟我過不去。”


    大少李彬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語,因為他知道彌勒吳誤闖梅花山莊的事,因為他也住在了皇甫玉鳳的梅花山莊。那天晚上他受了點風寒,藉此求皇甫玉鳳給他診看,欲一親芳澤,卻讓彌勒吳的闖見整個給破壞了。現在他聽到孫飛霞這麽說,才猜到那個在暗中窺視他的人就是他彌勒吳,才知道她皇甫玉鳳也把他彌勒吳給留住下來,倒真的感到有些意外,心裏躊躇不安,暗忖,道不同不相為謀,留著她會給自己帶來麻煩,該怎麽除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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