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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采花淫賊3


    夜暮裏,白玉蝶佇立在那颯颯的風裏,一襲白衣迎風自動,陰沉著臉,思緒纏綿,喃喃自語說:“天哪!你告訴我,告訴我,我,我該怎麽做?我該怎麽做啊!”她迎風仰首,不住地歎息,而淚珠已沾滿了她的衣襟。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少女,如果發現她愛上的男人竟是個淫棍,標準的采花賊,被她人追打得狼狽不堪亡命而逃的負心漢後,她的悲哀,她的傷痛,她的無奈,絕難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白玉蝶躲在這家客棧,她關了房門已整整地哭了兩個時辰,想他彌勒吳那迷死人的笑,想他能討得女人歡喜的詼諧的說話......啊!感謝天,感謝地,讓你我有緣相遇,讓我喜歡了你,使我的生命有了情趣,多少痛苦,多少歡笑,交織成一片燦爛的的誠意,我才出手救你,願伴你一起漂泊,一起流浪,手牽手,肩並肩,經曆人間風和雨!沒想到你竟是那種人,傷我傷得這麽深,天哪,天哪,你讓我怎麽做人!


    她美如花,顏如玉,冰清玉潔,給人的感覺應該不是那種隨便就付出感情的人,然而她為什麽會愛上了彌勒吳?是不是表麵愈冷的女人,她的心往往愈熾熱?是不是這種女人,一旦愛上了一個人,就真的難以自拔?


    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難相逢,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緣分、感情,是兩個人的心靈的碰撞而生出的愛的火花,兩個人心靈相通而產生了互愛的感情,外人是難以衡量出來的,外人看著兩人不般配,可他們倆人生活得很幸福,故有說,有好漢沒好妻,爛眼男娶個嬌滴滴!


    她越想越不自在,想若是她冤枉了他,她怎麽能會知道他彌勒吳屁股上有那胎記呢?就連自己也不知道他那隱秘,可想而知,他與她曾有過那肌膚之親。那女人竟不顧自己的名聲揭發他,顯而易見是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有幸自己還沒有與他那個,若是自己......天那!


    她想開了,擦幹了眼淚,用短劍在那白洋灰牆上小心地刻下了“彌勒吳,我恨你。”六個字。由此可見,她對彌勒吳有著多麽強烈的恨,恨他欺騙了她對他的感情,居然會在牆上用劍刻上了這幾個字。有這種強烈的恨,也可以證明了她愛他已到了什麽樣的程度,正如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愛與恨本來就是對等的不是嗎?她沉默的、專注的用劍鋒又一點一點的刮去那刻在牆壁上的字,專注的就像要一點一點的刮去彌勒吳在她心目中的影子一樣。


    這,這可能嗎?愛一個人有時毫無緣由,甚至一見鍾情。但是要忘掉一個愛上的人,又豈是那麽容易刮得掉的?她雖然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怎能讓那些字留在牆上?畢竟這不是她自己的家,也不是她閨房裏的牆,他在壞,但畢竟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她不能對他落井下石,讓那些字留在牆上。


    她哭了很久很久。你如哭過,就該知道一個人在大哭一場之後,心情雖然寬鬆了許多,但身體是多麽的疲乏,因此她累得躺在床上,心灰意賴,動也不想動了,迷惘地看著屋頂,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黑風嗖嗖,無月魔鬼溜,壞人做壞事,正選此時候。在此夜黑無月夜遊者亂竄的時候,有一黑影竄房越脊來了,做壞事的人果然來了。


    此時白玉蝶心力交瘁,疲憊已沉睡於夢鄉,睡得恐怕外麵打雷也難以讓她清醒,因為她實在經受不了這次打擊,若是讓她的身心恢複過來,恐怕一時半會難以奏效。


    幽靈似的詭秘人用一把明晃晃的薄刀毫無聲息的挑開了窗戶內的裏栓,便毫無聲息的由外麵跳了進來。他隨手輕輕推好窗戶,卻隻讓它虛掩著,高明的賊總會給自己預留好退路,看來這個家夥還真是深黯此道,是個做賊的高手。


    他像貓似的縮在那裏觀察了屋內四周,確認沒有什麽危險,便悄悄地行近了床邊,躡手躡腳掀開紗帳,心裏樸咚一下,驚喜的兩隻眼珠子快要掉了出來,心裏直喊我的娘!直勾勾的就這麽耵著床上的人,當時“踩盤子”,隻知道屋裏是個女人,沒想到竟是這麽美若天仙,不由得饞涎欲滴,認為自己有此豔福,上天又掉下餡餅送到他嘴裏,真是有福不在忙,無福跑斷腸,慶幸自己豔福不淺。


    床上,白玉碟長發披散,一張嬌豔欲滴的臉上睡態喜人,雙眼緊閉,眼角邊還有著一滴晶瑩的淚珠殘留在那裏,嘴角嚅動,想必她夢裏又想起了什麽。她和衣而睡,被角一端輕蓋在身上,一雙嬌嫩的玉臂露出袖外,竹筍般的纖纖手指握成玉蘭花狀,這海棠睡姿不但美得讓人心跳,更讓人覺得心疼。因為她的芳唇竟不時的翕動著,竟在睡夢裏也不時的用玉齒輕輕咬住,難道她真的那麽恨透了彌勒吳?竟如此恨得咬牙切齒?


    一個賊人入了人家屋內,他既不翻箱倒櫃竊取錢財,到底是為什麽?無非是尋仇報複殺人,可他與床上睡的美人素不相識,當然是個采花淫賊。他看著睡美人的臉,不由得心猿意馬,他那微圓的臉上,已經被床上的美人誘惑而漲得通紅。現在他的眼裏全是淫邪之意,唿吸急促,饞涎欲滴,眼裏有了火,渾身熱得難受,就連他那生命之根,也顯得不老實。


    他貪婪地咽下一口唾液,從懷裏掏出“消魂巾”,想蒙上她的臉,讓她昏迷醒不過來,他好扒光她的衣裳,可他一想又覺得不妥,於其那樣,不是跟玩弄個死人一樣嗎?沒有性趣,也激不起自己的興奮,不如......他幾經猶豫,又收迴了“消魂巾”,卻突然出指點上了她的各處穴道。


    白玉蝶幾乎在穴道被其製住之時,很快的被驚醒,然而已遲了,自己已行動不得,被其控製了。她睜著一對驚駭欲絕的美目,黑夜中憑著自己的功力,隻看清來人有著微胖的身材,她想喊,她想叫,她想殺了對麵的人,然而她卻動也動不得,隻能張著嘴,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一種直覺反應,她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碰到了什麽人。


    白玉蝶無奈地閉上了眼,同時她的心已傷感的痛裂,滴滴的鮮血從其痛裂的心葉中滲出。正是,傷悲痛裂心滴血,閉眼思索氣欲絕,屋漏偏逢連夜雨,孤身又遭賊搶劫,不搶銀錢偏采花,激怒淑女性兒裂,暗中運功衝穴道,欲與淫賊拚意決。黑暗中,她雖看不清這個人的臉,但她憑感覺,已經想到他是誰了。


    “彌勒吳,彌勒吳,怪不得她那樣追殺你,怪不得她那樣揭露你那秘密,原來你真是那種貨色,你惡習不改,竟又來欺侮我,我,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呐喊,在發泄心底的不平和悔恨。


    她緊閉著眼,連張都不願張開,因為她怕張開,她實在不願再看一眼這個曾經愛過的彌勒吳,竟然是個衣冠禽獸,穿著大衫子日驢——說人話不做人事。她也不敢張開,因為黑暗中她已感覺到這個人已脫光了衣服。他脫光衣服為什麽?不言而喻,還不是......


    更何況她既是睜大眼睛又能如何?是看彌勒吳醜惡的真麵目?還是能改變眼前的一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那人脫掉,她的肌膚也一寸一寸的展露出來,雖然在黑夜裏,仍可讓人感覺那肌膚是潔白如玉,滑若凝脂,雖然是黑夜,也難遮掩少女的羞澀與痛苦。


    白玉蝶隨著淫賊那手的移動,不由得發出一陣陣的寒顫,恨不得有辦法立刻斬斷那隻在身上遊走的髒手。然而,他卻無能為力,除了讓眼淚沾滿了枕頭,心裏泣血外,又有誰能救得了她?她感覺到那淫賊急促的喘息聲停在了她的臉上,一股難聞的口臭,熏得她幾乎嘔吐,心想,自己和他彌勒吳在一起時,怎麽沒有嗅到他這口臭味?難道是當時因為對他有好感,才對他包容的沒有嗅出來?


    她還能強忍受那種令人作嘔的口臭,可實在忍受不了的還是那逐漸壓在身上的軀體。可想而知,一個黃花大閨女的肌膚還從沒接觸過男性的肌膚,本來是將自己潔白無瑕的身體獻給一個自己喜愛的男人,今卻被一個采花淫賊既將玷侮,那種心情是多麽的痛苦啊!


    誰來救我?誰來救我?哎喲天那!我白玉蝶空負有一身武學,為什麽竟連自己的清白也保護不了嗎?她心裏悲憤的瘋狂地喊著。她心裏想,於此受此淩辱,到不如一死,就在她絕望的欲準備咬斷舌根自盡時,聽得一聲脆響,她還沒來得及嚼舌自盡,已挨了那淫賊的一記耳光的同時,卻被其卸下了下巴,想咬舌自盡卻不能如願了。


    她為此感到無盡的屈辱,感到無盡的羞慚,更有著無盡的悲憤,心說,彌勒吳,你,你真是禽獸不如,常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念我救你愛你的份上,你就為了你的****這樣對待我嗎?我要睜開眼看看彌勒吳這付被欲火燒身的嘴臉......


    待她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他時,不由得大吃一驚,心說壞了!壞了!怎麽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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