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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你為何害我


    兩個人不言不語的互相對視著,對視著,此時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令人感到窒息,難以喘過氣來。兩個人都沒有動,唯恐一動就會燃起一種一發不可收拾的戰火。


    孫飛霞冷冰冰地說:“你很美。”


    白玉蝶傲然迴道:“你也不差。”


    這是大戰前短暫的寧靜,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那種沉悶,因為誰也看得出來,從她們倆彼此仇視的目光中,都想殺了對方,欲置對方於死地。


    彌勒吳不知道老家夥郝峰山為什麽到現在陰沉著臉,連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在想著他私生子的死,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雖然他不說話,但有時比說話更為令人可怕,畢竟不會叫的狗,往往趁人一個不防備,才會偷下嘴咬人。故有說,越是叫得響的狗並不可怕,越是不叫的狗,你就更應該加倍小心,謹慎從事。


    彌勒吳一麵防備著郝峰山,一麵對孫飛霞囁嚅的解釋道:“飛霞,你......你別生氣,這......這是個誤會,真的是個誤會,你聽我說,這真......真的是個誤會......”


    “不要告訴我是個誤會,我隻相信我自己,同時我告訴你,我不是破鞋,穿了可以丟,更不是破鍋,破了可以‘補’,我是個人,是個有自尊的人,不是個土疙垃,用得著擦擦,用不著甩它。你這下流、卑鄙無恥的禽獸,你口口聲聲說是誤會,你怎麽不向我問你屁股上的疤?難道那也會是個誤會嗎?”孫飛霞一聽彌勒吳仍然一口咬定是“誤會”,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好你個彌勒吳,你吃了果子忘了樹,好了瘡疤忘了疼,得了便宜還賣乖,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你必得為你的做為付出代價,便立時忿怒的有些控製不住的出口大罵。


    彌勒吳心虛的居然不自覺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屁股,笨哪!這豈不是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蠢豬,你這一摸,豈不是告訴了大家,你屁股上正有著不能見人的東西?一往是以瀟灑走一迴的彌勒吳,都是自己嘻哈哈調笑女人,今日看樣子他還真的被孫飛霞罵迷糊了,一時頭昏腦脹,驚慌失措,不知所以,苦喪著臉,愣在了那裏。


    白玉蝶卻瞪大了眼睛,她冷豔的臉上更見冷漠,在發生著變化,臉紅紅的,眼中已現出委屈的淚光。她似乎陌生地看著彌勒吳,胸脯急劇地起伏,蘊藏著一把無名之火在燃燒,有些難以自製,亦有些不相信的悄然退後兩步,喃喃道:“彌勒吳,你......你真的有......”


    彌勒吳看她白玉蝶動了情感,急忙辯解說:“我沒有......”


    他這更是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迴答,因為人家問的是有沒有疤這迴事,而他彌勒吳會錯了意,他以為白玉蝶是問有沒有做過那種事。雖然那種男女****是件令人難忘而又迴味無窮的好事,但對彌勒吳來說卻是件壞事,因為他確實沒有與她孫飛霞有過肌膚之親,天地良心,問心無愧,與他王憨相比之下,自己更是感到冤枉,別管咋迴事,他王憨還陰差陽錯的偷看到了她那隱秘處令男人心動的牡丹花,而自己連她的那牡丹花都沒看過一眼,卻被她死纏爛打的予以追殺,口口聲聲罵他是下流,是流氓,好像是真弄了她似的,豈不是天大的冤枉?


    做為一個女人,應該把自己的貞潔視為比生命還重要,不會自己拿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可令他感到困惑不解的是,孫飛霞卻自我泄露醜聞,硬說他對她耍流氓,說他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並揭露了他屁股上的隱秘為證,弄得他難以辯白,在場的人都以相信她的話。別說他人,就連彌勒吳自己也認為她孫飛霞不會瞎編,不會拿自己的名聲玷侮他。


    孫飛霞看彌勒吳極力否認,聽他說“沒有......”更是怒形於色,立刻尖著嗓子吼道:“沒有?你敢說沒有?彌勒吳,如果你是個男人,你就脫了褲子,讓大家看看,你那屁股上真的沒有我說的,我孫飛霞便立刻橫劍自刎,做一了斷。若是有,你該怎麽給做以交代?”


    這可真是變成有理也說不清的事了,就像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事非紛紜說不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彌勒吳是男人沒錯,可是男人也有男人的尊嚴,也不能隨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脫了褲子讓人驗身呀!況且身邊還有他的紅顏知己,剛剛有了柔情蜜意,怎願在她麵前丟人現眼?他不能脫,也不敢脫。


    彌勒吳遭到如此的莫白之冤,簡直急得快成了瘋子,神經錯亂,語不成聲,隻會說:“我......我......唉呀!你為何害我?你......你為何害我......天啊!我......我的老天啊!”可憐的彌勒吳,再沒有了一往瀟灑的愛說愛笑,此時除了痛苦,還是痛苦,無奈,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此時的他憂心如焚,含冤負屈,沒人理解他,他除了悲天喊地外又能做什麽?妙的是,人家痛苦不堪喊天的時候,大都雙手抓頭發借以發泄,可奇怪的是,彌勒吳卻雙手抓著褲腰帶,生怕人家會扒了他褲子讓他丟醜。


    他此尷尬驚慌失措的醜態,引起在場的丐幫人的嘲弄與謾罵,有者說他“吊死鬼上吊——死不要臉。”有者說他“堂屋裏掛驢皮——不像話(畫)。”有者說他“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有者說他“驢屎蛋子擦粉——死(屎)不要臉。”......丐幫“八大金剛”唯恐漏掉在郝峰山麵前顯擺露臉的機會,也怕失去討好孫飛霞的良機,紛紛攘攘嘲弄著彌勒吳。


    孫飛霞雖是女人,但她已不是黃花大閨女,而是殘花敗柳,知道那些事,為報複彌勒吳破罐子破摔,當然敢叫彌勒吳脫褲子,索性還能再欣賞他那......


    然而白玉蝶卻是潔白無瑕的玉女,冰清玉潔,潔身自愛,她怎能要彌勒吳脫下褲子蒙受羞辱?她從他那痛苦不堪的舉止,可看出他是受了多麽大的委屈,從那“八大金剛”的眼神中,也可看出他們對彌勒吳不懷好意,有著狼子野心。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人,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彌勒吳除了詼諧、幽默、愛與女人說俏皮話外,決不會幹出那些羞於見人、偷香竊玉、為人所不齒的醜事,這裏麵定是有著什麽誤會,既然我與他有緣相識,此時他四麵楚歌,受人圍困,我不幫他誰幫他?


    她同情憐憫地看著他,眼中含著淚說:“我理解你,我相信你不是穿著大衫子日驢——說人話不做人事的人。你......”


    孫飛霞不願意了,怒斥說:“你說誰是驢?他若沒幹那事,你可讓他脫下褲子......”


    白玉蝶顧不得羞澀,流下淚來,惶聲說:“吳......如果你真沒有做那種......那種事,為什麽......為什麽不證明你的......你的清白呢?”


    彌勒吳一聽這話,腦際轟然一聲,如遭雷擊,神經般發了瘋似的跳著腳,嘴裏發出怪叫,怒吼道:“我......我承認我屁股上有‘胎記’,我承認,我統統都承認,媽的蛋,你們這一群人全瘋了,全瘋了,全都有毛病,為什麽你們就那麽喜歡看男人的屁股?嘿!老天,老天爺呀,你怎麽不把那個東西生在我的臉上,讓他們統統看個夠,為什麽?為什麽......”


    白玉蝶看他如此的失去理智,怒氣衝衝的近似瘋狂,感到丟人,賭氣的不在理他,傷心的流著淚飛快的走了。在場的人沒有阻攔,就是有人阻攔,也不見得攔得住她,何況她又不是人家要找的對象,巴不得她離開,不希望她參與其中,但是誰都看得出她臨走時臉上流出了眼淚。


    她為什麽要哭?她與他又是什麽關係?她又為什麽像遇見鬼一樣的呈現出驚異之態而離開他彌勒吳?她不是喜歡他的詼諧與幽默,以及更愛聽他能笑死人的俏皮話嗎?難道她是氣他不能為自己辯白而感到丟人現眼而負氣離開了他?女人心,海底針,誰也捉摸不了,隻有白玉蝶她自己心裏清楚。


    她隻見過彌勒吳兩次,這次救他而真正認識他與他在一起的時間也才隻有兩天,也不可能會對他全部了解,雖相信他決不會做出那些偷香竊玉為人所不齒的事,但若要他在眾人麵前脫下褲子受其羞辱,也確實是難為了他。況且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守在他身旁,他更怕是羞了她,也更是不敢脫下褲子,為今她隻有離開他......


    此時的彌勒吳傻愣愣的站在那裏,想自己也確實是倒黴透頂,曾戀愛了兩次,都是無果而終,幸而月下老人給他牽來了紅線,讓他認識了白玉蝶,感到她才是愛自己的女人,正欲促膝談心,讓愛的感情往深度發展時,沒料到她孫飛霞竟又追他到此,說出害他的那些話,氣得她離開了他,使他貓咬水泡空歡喜了一場。


    他不是白玉蝶肚子裏的蛔蟲,當然不知道她為什麽離他而去,也更不知道她的眼淚為什麽而流,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多想,事實上一個人要走,又有什麽能令她留下呢?


    他此時的心情已跌入了深穀,心裏猶如吊了十五付吊桶——七上八下的。他雖心裏為白玉蝶的離去感到難受,但麵對著強敵的虎視眈眈,不敢掉以輕心。包圍他的圈子逐漸縮小,甚至彌勒吳已感到劍氣及殺氣已然襲身,迫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手心已沁出了汗,現在他緊捏住手中的針,他知道,在此生死存亡的關頭,決不能存有仁心,對敵人的仁慈,也就是對自己的背叛,他知道,若是對其稍有仁心,他將會死在這裏,而且死的很難看,死的毫無代價,不值一文。


    可彌勒吳孤身一人麵對那麽多的強敵,他該怎麽辦呢?他會能全身而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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