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狠毒女人心


    孫飛霞想大清早應該不會碰到什麽人,便帶著王憨去了望江樓花園,沒想到竟讓四個中年叫化子給前後圍住了,出了她的意料之外。“獨眼丐”他們看不得孫飛霞她那種對他們蔑視嘲笑的嘴臉,於是乎,在“快手一刀”王憨的話剛說完,孫飛霞的笑聲還沒停止時,四個人持手中利器不約而同地刺向王憨和孫飛霞。


    “獨眼丐”使的是打狗棒,三個人都使的是竹中窄劍,這四個人的動作竟然配合的是那麽的默契,沒有留下一絲空隙,亦不留一絲退路,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不知其平日已經演練了多少次。


    孫飛霞早已防到,而“快手一刀”王憨更是先出手攻敵的強手,所以丐幫四人強勁的攻擊全落了空。沒看清孫飛霞何時手中已握住二把短小利劍,更沒有看清她所使用的什麽招式,後麵的兩位丐幫人全都帶了傷,血液正一滴一滴的從他們的傷口中滴落到地上。二人也不知道是怎麽受的傷,愣在那裏,不知該怎麽辦。


    前麵的“獨眼丐”左手持鐵缽,右手持打狗棒明明看到已打到了“快手一刀”的頭上,卻不知怎麽的,見他突然把頭一偏,身體扭動,反而出手架住了斜裏刺向他胸側的一劍,而他邱山左手肘感到一麻,手中的鐵缽莫名其妙的飛出,“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而王憨仍是氣定神閑,原姿勢地站在那裏,穩如鬆,竟連半步也沒移動。


    “獨眼丐”倒吸了一口氣,才真正感到他這“快手一刀”名不虛傳,因為他實在不知道他的手是什麽時候出手的,也說明人家手下留情,沒將快手變成快刀,否則他已身受重傷,或頭跟身子分了家,心裏嗟歎不已,這哪象是人手?恐怕既是鬼手,也沒有這般的快。


    “獨眼丐”和另一中年乞丐不期然的停下了手,因為他們倆已被王憨的“快手”給震懾住了,他們也知道,人家已經手下留情,若再不識相,不給人家拾場,隻要人願意,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用他那“快手一刀”砍斷自己的脖子。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他們認知了他王憨是行家中的行家,真是江湖中的佼佼者。


    孫飛霞可沒有王憨那麽大的雅量,雖然她一招得了手,並傷及了那兩個人,使其掛了彩,但是她並沒有手下留情,隻見她左右雙手隨即帶起兩條藍芒,趁著兩對方招式一滯一緩的刹那間,毫不留情的打了出去,兩把短劍就像兩隻花蝴蝶般的攻向了對方。


    其詭異淩厲的招式可使對方二人吃足了苦頭,兩把竹中劍竟然招架不住兩把短劍的攻擊,而且還是二敵一的局麵。隻見她那兩把短劍在她手中收發自如,有靈性的在其二人身上閃閃穿飛,三招過後,那兩名丐幫中人,每人身上又多出了好幾條長短不一深淺不同的傷口,周身鮮血淋漓,勫卷的肌肉已夠恐怖,深處可見到森森白骨。


    若是他人,打不過早已逃之夭夭。無疑這兩名丐幫人是硬漢,他們幾乎已成了血人,卻沒哼一聲,全然不顧及傷痛,隻悶著頭揮舞著竹中劍奮力迎拒著短劍的攻擊。令人擔心的是,他們在困獸猶鬥,因為從他們的招式看全失去了章法,出手亦都是軟弱無力。不用說,再鬥起來,他兩人就得喪命在孫飛霞的劍下,可是他們已把生死置之了度外,全殺紅了眼,也不知道了痛。


    “獨眼丐”邱山看其兩兄弟危在旦夕,救人心切,便揚起打狗棒就待越過王憨趕過去救那兩人。


    王憨輕歎一聲,阻止說:“邱山,如果你再過去,恐怕場麵就不好收拾了……”


    “獨眼丐”的獨目中意欲噴出火來,怒吼道:“‘快手一刀’,那我們倆你也就一並成全了吧!”說罷,手持打狗棒就掄了過去,而那一位也挺劍就刺。


    也就在這時候,聽到一聲低沉而短促的慘叫“喲——”,也就那麽一聲,任何人都明白那一聲所代表的含義。是的,那聲音隻有一個被切過喉管時才有可能發出的一種怪音。緊接著“噗”的一聲之後,又是一聲悶在喉嚨裏的聲音。


    “獨眼丐”忘了攻擊,驀然迴首,看到其兩人倒在了血泊裏,姿勢怪異的歪倒兩邊氣絕身亡,不由得“唔——”了聲,麵容慘淡地叫道:“兄弟——”


    不遠處,孫飛霞以勝利者的姿態,目無表情的用自己的鞋底在擦拭著她那兩把短劍。


    “快手一刀”王憨並不是沒殺過人,當他看到了這一慘不忍睹的一幕,也不禁心寒,因為殺人不眨眼,而手段如此狠毒的人,竟如此是一個美豔的女人。而她那嘴角仿佛正帶著一絲快意的微笑,低著頭,仔細的,緩慢擦拭血跡的動作,給這初秋的清晨帶來了血腥的詭異的氣氛。


    這一刻,倒使王憨對她刮目相看,對她那麽所熟悉的人影,頓然生出一種陌生感,不由得捫心自問,是什麽讓這女人變得如此殘忍?又是什麽原因讓其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的孫飛霞,竟變得如此狠毒,殺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王憨心情異常沉重,這兩條人命,已經造成了和其丐幫難解的血仇了,這情形是他不願發生的,事情當然還沒了結,不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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