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女人柔情


    昏迷的王憨醒了,還感到頭昏腦脹,朦朧中感到是鬼見愁鄭飛背著他出了火屋,加之身上有被黒白雙煞打的傷痕,經過火烤煙薰,支撐不了才昏了過去,經過涼風一吹,頭腦略微清醒,才以蘇醒,感到是躺在城郊的曠野裏。


    繁星點點,夜涼如水,聽到幾聲小蟲孤寂地叫聲,愈發感到悲涼與傷情。王憨忍住周身的傷痛,盡力迴憶著當時的情景,印象中明明是鄭飛救他出了火屋,怎麽不見了他的身影了呢?難道是他棄自己而不顧的走了?或是自己在夢幻之中?不是,決不是,在他清醒的時候,看著那黑白雙煞為分吃他的肉在劃拳爭賭時,聽到“失火啦”的聲音明明是他鄭飛的聲音,想當然是他鄭飛為救他而故意放的火,借以嚇跑他黑白雙煞,給他鄭飛留下救他王憨的機會,既然他鄭飛把他王憨背到這裏,怎麽能會置他而不顧呢?


    況且,他鄭飛也是鐵骨錚錚響當當的漢子,寧可自己去死,也不讓朋友受委屈,一生能認識他這樣的朋友,也是自己的榮幸。他正這樣想著,忽然聽到激烈的搏鬥聲,傳來“不要走”,心裏猛的一驚,便又昏了過去。


    待他再次醒來,感覺是那麽樣的溫暖和舒適,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兩顆最亮最亮的星星,啊!那不是星星,卻是一雙女人的眼睛,覺得是躺在溫柔的毛毯裏,呀!卻是躺在一個女人的胸懷裏。她的臉龐離得他又是那麽的近,近得幾乎可以數得清她到底有幾根眼睫毛,她那吹氣如蘭的氣味帶著誘人的芳香,直鑽進他的鼻孔。


    他不由得精神為之一震,猶如麵前的女人給他打了一支強心針,從萎靡的狀態下清醒過來,當他睜開眼看清楚了麵前的女人是孫飛霞時,竟好像是在做夢,夢見了自己曾所愛的女人,又好是醉了,心裏熱乎乎的,不為酒,是為所曾心愛的女人。


    他曾看到過她那猶是會說話的明亮的眼睛,是那樣的傳神,明亮眸子好似熟透的葡萄,兩眼一擠幾乎能滴出水來。他也看到過她那兩個誘人凸出的蒸饃似的ru房,為她女人的魅力增光添彩。他也曾看到她那不可示人的隱秘處的秘密,弄得他心慌意亂,好幾天睡不好覺,可他卻從沒有躺在她孫飛霞溫柔的懷裏過。


    那麽他又怎能不醉呢?恐怕他希望能長久地躺在她的懷裏,嗅著她那女人誘人的氣味,眼縫中偷覓著她那能笑得迷死男人的臉,能長醉不醒。


    他的偽裝瞞不住她孫飛霞的眼睛,親昵地說:“醒了?”


    王憨睜大了眼睛,癡迷說:“我……”


    “先不要說話好不?”孫飛霞語氣中帶滿了溫柔與關心。


    露水沾濕了兩人的發梢、衣裳,然而兩人緊緊纏在一起的目光,卻不為外麵的聲響所動,彼此迴想起那令人難忘的美好的歲月。幸許王憨再次想到那次看到她那不該看到的地方,今幸福的躺在她的懷裏,自然而然會再次想到那件事。


    啊,多強烈、多震撼、多動人心魄的凝視。這隻有兩人有著情感糾葛才會有此目光,那目光中有著幾多埋怨,幾多探尋,幾多情感。


    “你還愛我嗎?”這飽含著幾多含意與情感,也隻有她孫飛霞心裏最清楚。


    “愛……”這心裏的話,也隻有他王憨知道。


    一個人可以戀愛多次,可是她(他)決忘不了第一次,因為那是她(他)步入人生的起端,也標致著成熟。


    孫飛霞看出了王憨眼中的疑惑,笑了,雖然笑得那麽好看,但卻有些迷失、茫然,隱藏著不易察覺的恐懼與怨恨,釋疑道:“切莫想得那麽多,有說今日有酒今日醉,何管他日是明天。現在你我二人,你不覺得此刻無聲勝有聲嗎?”


    王憨想起他與她孫飛霞分手後來到了陽平縣城,不會忘記她交代的事,也更不會忘記救自己逃出火屋的鄭飛,沒想到在他昏迷的時候,鄭飛不見了,卻代之的是她孫飛霞,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她怎麽會來到這裏?為能弄個明白,他開口欲問她孫飛霞,希望她能給做以解釋。


    突然他王憨的臉色變了,變得惶恐不安,變得心悸抖顫,頭上竟泌出了汗珠,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來,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單字音。他急得用盡了氣力,張大了嘴,拚命的想喊叫,可是從他的喉嚨裏所發出來的卻隻有“喝、喝、喝……”地吐氣聲,顯然,他已成了個啞巴,不能再說話了。


    他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的,也不知道這一切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更不知道是又有何人在害他,當時他看見鄭飛是蒙了一條濕毛巾從那屋頂而下,當他救他的時候,他已被濃煙給嗆昏了過去。本來他可以用“龜息**”屏住唿吸,怎奈牛筋繩捆綁得他真氣提聚不起來。


    孫飛霞發現他王憨的臉色不對,微笑消失了,繼起的也是一臉的惶恐不安,溫存說:“王憨,你,你怎麽啞了?怎麽會說不出話來了?”


    王憨點了點頭,卻笑了,無疑這是世上最難看的一種笑,因為他心裏在哭,這是無奈而裝出來的笑,也是一種自我安慰的笑。一個江湖上成名的英雄人物,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山崩於前不彎腰,刀架脖子上不畏懼,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能流淚,不能哭,更不能一蹶不振,所以他笑了。


    他想開了,因為江湖上殘缺不全的有名的武林人物有的事,有瞎眼者,缺耳者,少胳膊者,獨腿者有的事,他們根據自己的殘缺,憑著自己不服輸的毅力,練成了自己的獨門絕技,照樣叱吒江湖,為人稱道。雖說他王憨啞了說不出話,但他還有手,能用打手勢表達他說的內容,若是對方看不懂打手勢所表達的意思,他還可以用手寫字,能讓對方看明白。反正他不能因此事而頹廢,萎靡不振,渾渾噩噩,他要向命運挑戰,去完成自己為完成的事,要查清楚是誰害的李二少,她孫飛霞為什麽要讓他去殺彌勒吳……


    一直弄到天亮,王憨比手劃腳,外帶用手寫字,才把自己為何會在此的原因給弄明白。據孫飛霞自己說,她是在傍晩時分來到這裏,發現有個人被兩個僵屍一樣的黒白衣人圍攻在城外,並且還看見了他王憨昏迷在那裏,便趁他們打鬥亂的時候,把他給救了出來。


    他不知道她孫飛霞說的真假,因為他當時已處於昏迷狀態,無法驗證她說的真假,半信半疑,因為她說她看見了其黑白僵屍在與那一個人打鬥,那個人就是救他的鄭飛,這倒使他相信,因為他也知道其黑白雙煞在此,他鄭飛也在此。


    孫飛霞說:“我沒想到那個人會是救你王憨的人,早知道,我應該幫幫他,助他一臂之力,去對付那兩個黒白僵屍樣的怪人。當時我一看到昏倒在一旁的是你王憨,我也在無暇顧及其他,為救你,隻想把你帶離開那危險之地。”


    王憨介紹說:“救我的那個人是我的朋友,他叫鄭飛,江湖上人稱鬼見愁。”


    孫飛霞說:“我看那個鬼見愁與其打鬥的那兩個黑白僵屍鬼樣的怪人,要成為愁見鬼了,照那情形看,救你的那人雖然武力沒那一對黒白僵屍樣的怪人好,但是依我看,他要擺脫其二怪人的圍攻,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困難……”


    王憨喃喃道:“但願老鄭他別出事!”


    孫飛霞溫存而關心地說:“你現在也不要去想那些了,當今是想辦法先找個大夫郎中看看你的病,為什麽會突然變啞了,隻要能查出什麽原因,我想一定會有法子治好你的啞病。”


    王憨對她對他的關切表示感謝地點下頭,離開了她溫柔的胸懷,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慶幸的是,他發現自己的功力已恢複,這又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她帶他來到陽平縣一家大的“迴春堂”藥房,藥鋪掌櫃的有五十多歲年紀,圓圓的臉上戴著一付眼鏡,顯得斯文,挺和氣,頗有醫術。孫飛霞伴王憨雙雙坐在廳堂裏,看著他給王憨診斷。


    先生觀察了好一會,說:“很抱歉,你這種病我實在無能為力,我隻知道你是給人喂食了一種慢性毒藥所造成的結果。”


    王憨一下子心涼了,想是誰如此狠心這樣害他?難道是給他吃牛肉麵的那個丫頭?難道是那兩黑白雙煞?因為她和他們倆都有著嫌疑。他為此感到十分的不安,就這半天功夫,他深刻體會出一個人要是成了啞巴不能說話,那的確是件極痛苦的事。


    孫飛霞安慰王憨道:“不要緊,不能說話隻要能吃飯就成,還能照樣去做其他的事,你說是嗎?”


    王憨點了下頭,看了看她那充滿著性感的小小的櫻桃嘴時,無奈地率先出了藥鋪。可他卻沒有看見孫飛霞和那看病先生的舉動,兩個人很快地交換一下眼神,是那麽的曖昧,似乎在他們之間有著什麽交易。


    她走出去趕上王憨,試探對他說:“我認識一個朋友,他是用毒的專家,對一係列藥理懂得很多,雖然他從不給人看病,但是我想衝著我的麵子,他一定會為你診治的,你願意跟我去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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