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龔傑的一番開導後,陸戰平又重新規劃新路線,正如龔傑說的那樣,既然自己選擇了林萌,那麽就活該被他折騰,陸戰平明白自己跟林萌的差距,他一邊想辦法彌補,一邊適當的放寬政策,不再阻止林萌加入齊宇的創作組,反而一反常態的大力支持。

    “你真的同意我去?”林萌聽了陸戰平的話後,有些遲疑地放下手裏的粥碗。

    陸戰平搓搓手,解開圍裙坐在他旁邊,親熱地攬著他說:“我想明白了,既然你這麽想去老二那寫東西,那就去吧,反正醫館這事也不著急,有老三老四幫忙,我一個人也忙得過來,你就放心地去寫吧,迴頭還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寫作感想什麽的,我對這個也很感興趣。”

    “呃,你真的感興趣?”林萌有點意外了。

    “嗯,那當然,其實呀,我小時候是沒機會,要不然我也能寫出點什麽紅樓夢之類的曆史巨作。”陸戰平拍著胸脯嗡嗡響,煞有介事地說。

    林萌:“……..紅樓夢……”

    說感興趣那肯定是假的,陸戰平從小最怕聽的就是語文課,叫他咬文嚼字不如讓他餓一天還來得痛快,不要說看舞台劇本,就連聽不聽的懂還是個問題,不過話的說好聽點,林公子心裏也舒服,陸戰平想著能讓林萌高興就行了,其它的事真別想太多。

    林萌聽他這一說,忍俊不禁地笑了,果然臉色暖和了許多,甚至還有些不太好意思,“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哪兒啊,跟我還客氣什麽,咱倆誰跟誰啊。”陸戰平笑的眉眼彎彎,他這人不笑時線條冷硬的很,看著有幾分戾氣和蕭肅,隻要對著林萌一笑,那眼神就特別溫柔,完全沒有平時凜冽的模樣。

    林萌看著他的眉眼,心裏頓時流過一陣暖流,或許不是最合適的,也不一定能在精神上溝通,但勝在能互相理解,這樣也足夠了。

    從林萌的眼神裏陸戰平再次確認自己的做法完全正確,看來龔傑這小子的心理學沒白學啊,改明兒還得好好請他吃飯謝謝他才行,這兩夫妻的事,說不定還有要找他的時候。

    這樣想著,陸戰平心裏就舒坦了,他看著林萌喝粥,還給他挑了個素菜包子,笑眯眯地看著他吃完,又開車送林萌上學。

    “中午我準點來接你,想吃什麽,我待會去買。”陸戰平探出車窗大聲問。

    林萌微笑地揮了揮手,“你隨便弄點吧,別搞太麻煩了。”

    目送林萌消失在教

    學樓道後,陸戰平才輕鬆地開著車離開,車子轉到學院門口時,迎麵就看見一張特大的海報豎在大門側邊,陸戰平認出來,是那晚在江邊看到的巨型海報,一模一樣,看來新銳導演的舞台劇也在大學裏做宣傳了。

    出於好奇心所致,陸戰平停下車仔細看了看這張海報,這次來演出的舞台劇叫《情逝》,導演於江近兩年獲得了不少獎項,有幾個獎還是國際大獎,陸戰平摸著下巴打量海報,開演的時間是周末的晚上。

    陸戰平一看手機,可不是就今天晚上嗎?管它好不好看,反正訂票就準沒錯,他照著海報上的售票電話隨手打過去,結果一問發現票都緊缺,趕緊二話不說就在電話裏訂了貴賓席。

    收了電話後,陸戰平才籲出了口氣,他自信地笑了笑,這迴可算幹了件漂亮事,林萌要知道了,肯定更得感謝他。

    醫館的裝修活全交給老四黎進管理,陸戰平邊開車邊交待黎進裝修的事,然後拐到最近的市場買菜,他從小過慣了苦日子,沒事就喜歡自己搞點好吃的,所以對很多男人都不屑進的菜市場倒是熟絡的很,他買了幾樣林萌愛吃的菜,轉頭正想上車時,手機響了,陸戰平一看是家裏,暗暗翻了個白眼,這種時候,指不定又是老媽為了老杜的事在找他。

    其實陸戰平挺不明白他媽的想法,按道理說,做小三的人不是為了錢就是為別的,總不至於像他媽這樣,把整個人都給投進去了,還一投就是幾十年的,從前沒錢時被人欺負,杜允成接他娘倆迴城安置這也就算了,杜允成沒想著讓陸香琴進家門,陸香琴又為杜允成生了個兒子,每個月給點生活費也算是就這麽迴事了。

    說不好聽點,這好比嫖=客和妓=女,一個願上,一個願被上,銀貨兩清,算清楚了,該怎麽過就怎麽過,誰也不需要為誰守身如玉負責任。

    那幾年陸香琴一個人帶著陸戰平東躲西藏,受盡白眼,陸戰平小時候沒少跟人打架,多半都是為了沒爸爸的事,十歲時第一次見杜允成,陸戰平咬緊牙關就是不肯叫聲爸,一直到現在都沒叫過杜允成爸爸。

    盡管如此,杜允成在花錢上沒手軟,或許是因為陸香琴生的是兒子,他根深蒂固的兒子思想使他始終都想認陸戰平,偏偏陸戰平不待見他,搞得杜允成心裏很內疚,一見到陸戰平就往他口袋裏塞錢,想用錢把小兒子套牢。

    這招對別人有用,擱陸戰平這就等於白費勁,每迴都被陸戰平給扔出去了,他不稀罕杜允成的錢,他恨這個吃裏扒外不負責任的男

    人,所以陸戰平硬著一口氣,愣是從不接杜允成的壓歲錢,在陸戰平當時的小腦袋裏認為,隻要拿了錢,就得管人家叫爹,那怎麽行?他恨這死胖子還來不及呢。

    這種思想一直持續了幾年,特別是陸戰平長大後,基本也不念書了,自然也花不了杜允成什麽錢,這幾年發起來把錢全都還了,也不欠杜允成的,照陸戰平的想法,他媽就不該再跟杜允成或杜家有什麽來往,可偏偏陸香琴還真把杜允成當成自己的老公,每周杜允成過來兩趟,她都一付喜大普奔的歡脫樣,又是打掃衛生又是做一桌子好菜,還自己掏錢給杜允成買衣服。

    難不成做小三還做上癮了?難不成,他媽還想轉正?

    一想到這個,陸戰平自己都覺得好笑,別的不說,就杜家那個母老虎陳青就夠陸香琴喝一壺的,話是這麽說,再怎麽恨母不成鋼,陸戰平也不想自己媽媽再受氣,他抓著不停震動的手機,想了想,還是接了。

    “戰平啊,你快點迴來好不好,你爸爸他病了,現在在醫院裏,你快過來看看啊。”電話那頭的陸香琴帶著哭腔說道。

    陸戰平頓了會,問:“他又怎麽了?”

    不問還好,一問陸香琴直接哭出來了,“我也不知道老杜怎麽了,昨晚上他還上我這吃飯,吃飯時問起了你,我就跟他聊了幾句,後來晚上他沒迴去,在家裏過夜了,結果早上起來時,老杜他突然心髒不舒服,我還以為他老毛病犯了,就給他拿藥,結果吃了也沒用,趕緊打120把他送醫院去了,剛剛進了急診病房,我現在是急得六神無主,這才打電話給你,戰平,他到底是你爸爸,你過來看看他啊。”

    陸戰平仰天籲出口氣,這破事怎麽又找上他了!

    講句心裏話,陸戰平是一百個一萬個不想去醫院見那位老杜先生,可就像他媽說的,這人就是個混蛋那也是他親爸,陸戰平叉著腰站在市場門口想了半天,最後還是一咬牙,重新拔了電話,林萌的手機沒接,估計在上課,他又發了信息,簡明扼要地說了自己家裏有事,中午不能迴家做飯了,還不忘發了一長串的對不起,讓林萌想辦法在學校吃飯。

    幹完這些事後,陸戰平一邊罵著杜允成是傻逼,一邊開著車去了醫院。

    才到病房門口,就聽見陳青的嗓門尖銳地叫罵:“你這臭婊=子還有臉來!今天老杜有什麽事,我第一個先撕了你!”

    “杜太太,杜太太,快住手,住手!”聽聲音應該是龔傑在病房,陸戰平一聽這話立馬

    一腳把病門給踢了,映入眼簾的是陳青張牙舞爪地叫喊著要衝過去打陸香琴,龔傑兩手使勁攔著她,另幾個護士在龔傑的眼神下,趕緊護著瑟瑟發抖的陸香琴靠著病房邊上,陸戰平這一腳巨響,愣是把一屋子的人都給震住了。

    陸戰平冷著臉,森森然地盯著滿屋子裏的人,半會,才低沉著聲音道:“誰他媽的敢動我媽一根手指頭,我讓她躺著從這出去!”

    他臉色極其可怕,身型高大健壯,把門外的陽光都給全遮住了,使得整個人看上去分外陰沉可怖,有那麽幾秒鍾屋子裏安靜了,陳青恨恨地瞪著他,用力甩開龔傑,“好啊,陸戰平,你來了正好,我不動手可以,但我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清楚!”

    陸戰平拉張椅子坐在門口,從容地說:“行啊,你想說什麽盡管說,我今天也想好好聽聽你有什麽可說的。”

    龔傑領著小護士出去前,先跟陸戰平通了個氣,“哥們,悠著點,這裏是醫院,砸壞了東西可得賠啊。”

    “行了,你小子快走吧!”陸戰平沒好氣地說。

    龔傑還不死心,又折迴來湊他耳邊道:“要不要我替你報警?”

    “替我報警?”陸戰平冷笑著扯了扯嘴角,“真要有什麽事,也不是我的事,你要好心就快點準備好太平間,送這女人進去,省得那會沒位置。”

    龔傑看了眼那位怒發衝冠的貴婦人,拍了拍他肩膀,“哥們想得真周到,悠著點啊。”

    人都走幹淨了,就留下他們三個再加病床上不省人事的杜允成。

    陳青也不畏懼,照樣子拉了張椅子跟陸戰平麵對麵的坐著,柳眉挑了挑,瞪了病床邊上的陸香琴一眼,冷笑道:“很好啊,今天終於有機會跟你們這對賤母子好好談談了,我這人也不想多廢話,這麽多年,你們母子兩個一直被老杜養著,我也沒吭聲,但這會情況不一樣了,現在老杜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真要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後頭的事不好辦,所以現在趁著老杜還在,我把話說清楚,你們聽好了。”

    “你就直說了吧,別廢話,我最怕人廢話,有什麽說什麽,趕緊的。”陸戰平拉著怯怯然的媽媽坐在病床邊,對陳青說:“是不是杜氏分家的事?”

    陳青愣了會,冷著臉說:“當然是這個事,不然你以為能有什麽事,我跟你們說,這杜氏你們兩母子誰也別想拿走一分錢,以前老杜偷偷給過你們什麽承諾都不算數,從現在開始,杜氏所有的一切都與你兩母子無關!”

    陸戰平也哼了一聲,笑起來,“我當什麽重要事呢,不就是一個杜氏嗎?行啊,反正我從來沒認過他做爸,從前不認,現在也不會認,你們杜家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媽,聽見沒有,我們可以迴家了,這沒我們的事。”

    陸香琴膽怯地看了眼他,又看了看病床上的杜允成,弱弱地說:“可,可老杜他才剛住院,這不太好吧,他還沒醒來呢。”

    陸戰平耐著性子跟她說:“這關你什麽事啊,他醒不醒得過來,那是杜家的事,與我們無關,我們走!”

    “戰平,他,他到底是你爸爸,你看你爸他進醫院到現在都沒醒過來,我哪裏放心的下……..”

    陸戰平簡直要被他媽給氣死了,他抬起頭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目光冷峻地望著陸香琴,“媽,你到底走不走?”

    陸香琴一輩子沒這麽執拗過,她本來就清瘦弱小,可憐兮兮地望著陸戰平,就是不動一步,陳青抱著雙臂冷哼,“滾啊,你兒子都叫你滾,你還留在這幹嘛,不要臉!”

    一聽這幾個字,陸戰平的火氣霎時全湧了上來,他猛地衝過去一把揪起陳青的衣襟,惡狠狠地道:“你他媽的再說一次!老子就立即就讓你進太平間!”

    “你,你,你敢!”陳青再強悍也是個女人,被陸戰平揪著腳也有點發軟,她了解過陸戰平,從小沒人管的野小子,武校畢業後去了泰國混世界,據說還混的人模狗樣,看這一身健壯的體格,分分鍾出手都能要人命。

    她強作鎮定地掃了眼陸香琴,哼哼地道:“別以為就你這婊=子有兒子,我也有兒子,他等會就來,等我兒子來了你們誰敢欺負我!”

    陸戰平突然笑了,“你兒子?你兒子來了更好,老子一塊收拾了,省得日後麻煩,我跟你說,陳青,我不管你怎麽想,反正我陸戰平就把話扔這,你們杜家半個子我不會要,你也收收你那張嘴,要是再給我聽見你叫我媽婊=子,別怪我拳頭不認人!”

    他說完,突然間一拳頭捶在陳青耳後的牆上,震得牆壁灰嘩嘩地往下掉,陳青臉都嚇白了,貼著牆沒敢動一下。

    陸香琴是被陸戰平強拉著上車的,到了車上還不停地碎碎念:“那老杜怎麽辦啊,他病成這樣,我又不在他身邊,他該怎麽辦啊?”

    “這跟你有關係嗎?”陸戰平煩燥地用力拍了下方向盤,如果這女人不是他媽,他早就一耳光扇死她算了,但她偏偏就是,上天真是對他不薄,攤上個混蛋老爹的同時

    ,還不忘給他順手捎上個不省心的媽。

    陸戰平垂下頭歎了口氣,說:“媽,我真不想你再跟杜允成和杜家扯上任何關係,我能養你,我們離開了杜家可以過得更好,真的,媽,算我求你了,別再跟杜允成走一塊,他根本就不是個東西,你已經為他荒了大半輩子,不要再把下半輩子給搭進去了,行嗎?”

    陸香琴咬著下唇,怯怯地看著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點什麽,但還是什麽也沒說。

    處理完家裏的事後,陸戰平一看時間就快到了,他想起晚上還要跟林萌看戲劇,送了陸香琴迴家後,趕緊飯也顧不上吃,就開車去了學校。

    這個時間裏,學院也是飯點,陸戰平打手機給林萌,半天都沒有接,他心裏著急,又不知道林萌是迴家了,還是留在學校吃飯,最後抓了個學生問了半天,才知道林萌去了食堂。

    在見林萌之前,陸戰平心裏還是很內疚的,他沒能按時給自己家的媳婦做飯,害得貴公子去啃食堂的硬飯,林公子精吃慣了,哪裏能適應外邊的大眾夥食呢,他幾乎可以想像林萌一個人坐在飯桌前,對著那盤飯菜擰眉的模樣。

    越是這樣想就越是心裏難安,最後陸戰平幾乎下定決心,一見到林萌就得拉他出去下館子,學院附近不少酒店,他盤算哪家最適合林萌口味。

    但在見到林萌的那一秒,陸戰平腦子裏的想法全都跑光了。

    他看到自己的寶貝正跟一位年輕男子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地邊吃邊聊,根本沒有他想的那般苦逼,而那位男子不經意地一偏頭,陸戰平的臉垮了下來,竟是他二弟齊宇。

    心裏是真的不舒服,說不清是胃餓的難受還是胸口窒的疼,反正他就是不舒服,但再不舒服,他也得去麵對。

    齊宇也發現了他,對他招招手,“大哥,我們在這。”

    林萌也迴了頭,見是他,淡淡地笑了一下,站起來說:“你怎麽過來了,吃飯了沒有?”

    好在還能問上這麽一句,要不然陸戰平真會憋屈至死,他深吸了一口氣,硬是擠出個笑容走過去,摟上林萌的肩膀,說:“就你知道心疼我,我還真沒吃。”

    “那我去給你打飯,我這有卡。”齊宇說著就去打飯,林萌正想說話,陸戰平攬緊他肩膀靠近他說:“別管他,我們離開這。”

    說完,陸戰平像土匪押著貨物似的,硬是把林萌給拽出了學校。

    “你怎麽能這樣,我還跟齊老師有事

    要聊呢,你把他扔在食堂裏,一會要是他迴來了怎麽辦?”林萌有點不悅地道。

    “能怎麽辦,就說我們有點事早走了,他是我二弟,又不是別人,待會我給他打個電話不就行了。”陸戰平勉強笑了一下,拉開車門說:“我肚子真餓了,胃都疼,你能陪我去吃個飯吧。”

    林萌拿他沒辦法,說:“行吧,那你剛剛怎麽不吃,非得在外麵吃?”

    “那不是想跟你單獨吃餐飯嗎,我就想跟你一塊,不想滲和其他人。”陸戰平聲音軟了許多,有些無力地說:“我隻想跟你在一起。”

    他被家裏事搞得心煩意亂,唯一的慰藉就是想好好看看林萌,跟林萌說說話,哪怕就是聊些無關痛癢的話也能讓自己舒服。

    如果不是學院門口人多眼雜,他真想好好把這人抱進懷裏,隻有最愛的人的溫度才能給他安慰。

    林萌聽他這一說,隻好答應:“那就快點吧,晚上我還有事。”

    “什麽事?”陸戰平邊發動車邊問,他心裏想著那舞台劇的票可怎麽說?

    “我晚上跟齊老師約了去看舞台劇,他老同學導演的,我以前看過,特別棒,所以今晚很難得,我得趕著時間迴去。”

    陸戰平心裏一咯噔,下意識地摸緊了口袋裏的票,他想了想,突然轉頭問林萌:“如果我不讓你去呢?”

    “為什麽?”林萌不知道他又想什麽,今天晚上不隻是看場舞台劇這麽簡單,除了看劇外,還特地約了於江一起討論新劇本的事,所以對林萌來說特別重要,他早就盼著能見一次於江,要知道,上一世大學裏,林萌就特別崇拜於江導演的舞台劇。

    陸戰平卻不知道他的想法,此時此刻,陸戰平隻想這個人好好待在自己身邊,他突然冒出個想法,如果讓林萌在齊宇和自己之間選擇,那麽他會選誰?是跟齊宇去看舞台劇,還是留下來陪自己說說話?

    “我有點事不太舒服,想你今晚留在家裏陪陪我好不好?”陸戰平第一次流露出內心的脆弱,這麽多年,其實他真的很累,被這個家和媽媽折騰得心力交卒,無論他再怎麽努力的出人頭地,他都沒辦法真正甩開身上的包袱。

    從前就希望著有一天能跟自己愛的人一塊分擔這種心理壓力,而這個時候,他隻需要林萌陪在自己身邊,他不需要他做什麽,什麽都不用做,隻要讓他好好抱著就好了。

    至於那兩張討好的貴賓票,就當從來沒買過,大不了扔給老三老四。

    陸戰平說完話,一直望著林萌,他知道自己有點傻氣,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什麽?證明林萌是不是真的愛自己啊,不要說愛,哪怕有一點點關懷自己也是好事,可萬一林萌說出個反方向的答案,他又該怎麽迴應?

    林萌沉默了一會,說:“還是先去吃飯吧,你不是餓了嗎,吃了飯再說。”

    不知為什麽,陸戰平好像已經知道了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從這兩天的留言來看,大家好像不太喜歡林小受啊,其實我覺得嘛,他到現在來說還是正常的,咳咳,我是親媽,我一定會給個好結果的啊,親們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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