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出數百米遠後,林萌平靜地說:“靠路邊讓我下車。”

    “這還沒到呢,幹嘛急著下車,我送你到大院門口吧。”陸戰平得意勁還沒過,借著紅燈停下車,興高彩烈地側身湊近去對他說:“我剛才差點打了那娘們,看她那樣就不順眼,什麽周家大小姐,全城哪個男人碰上她就倒黴,杜雲飛也是瞎了眼,這種街頭貨色也要,放著好好的美人不珍惜,偏去惹那種女人,以後有他好受的!”

    林萌側目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有說話,陸戰平看他不理會自己,想了想,換上溫柔之色,伸出手去撫摸他的黑發,“你別難過,那種人趁早分手是正事,好在你在荷蘭時就醒悟了,不然才叫後悔。”

    他心滿意足地撩著林萌的黑發,如果不是林萌從荷蘭逃迴來,如果不是自己百般聊懶中去了趟俱樂部,如果不是那一眼穿越時空般的相望,如果不是自己執著的去追尋,那麽他將錯過一個多麽可愛的人,一個讓他一生都愛不完的人。

    緣分這玩意就是這麽戲劇化,毒藥碰上了解藥,他遇上了林萌,一切無與倫比的契合。

    陸戰平拉起林萌的手,白金戒指閃耀灼灼光輝,襯著林萌修長白皙的手指特別漂亮,他笑了笑,慢慢的摩挲一根根手指,由衷地說:“真好看,我挑的戒指就是配得上你。”

    借物喻人,人與物一樣絕配。

    漂亮的手還沒捂熱就被林萌抽了迴去,然後特別幹脆地敲了敲車門,冷聲道:“放我下去!”

    陸戰平一手拉住他胳膊,林萌迴頭冷瞥他一眼,這男人很無賴地擠出個笑,“急什麽呢,我送你迴家不是更好嗎,這大街上人多車多,你也不怕被車撞著。”

    “放開手!我就在這下車。”林萌推了幾下車門,迴頭帶著慍怒喝道:“陸戰平,你答應過我放我迴家的!”

    陸戰平另一隻手悠閑地敲著方向盤,不慌不忙地說:“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麽啊,哎,綠燈來了,趕緊坐好了,我開車了。”

    一路又開了數百米,穿過街道,遊過鬧市,林萌一直正襟危坐沒有說話,陸戰平悄悄睨他一眼,那張白皙漂亮的臉麵無表情,唇角繃得緊緊的,車窗外的陽光有幾縷照了進來,映著他半邊臉頰金輝閃閃,連根根睫毛都清晰分明。

    陸戰平勾唇笑了笑,他喜歡的人兒就是這麽漂亮,就是這麽招人愛,他是越看越喜歡,越喜歡就越舍不得放手,可歸家的路總有盡頭,眼看著省政府大院就快到了,陸戰

    平開始蕩漾一肚子的壞水。

    剛剛還說了不再糾纏林萌,可現在眼瞧著林萌即將迴去,陸戰平的一顆心又開始蠢動不安,從林萌的反應來看,隻要一放他迴家,那就等於放狡兔歸窩,從此再也抓不著,這可怎麽行呢?

    再過一個街口就是省政府大院,臨近賣菜的鬧市街頭,陸戰平轉動滿肚子心思,突地腳下一衝,

    一個急刹車讓林萌震驚了一下,他扭過頭慍怒道:“你幹什麽?!”

    “哎喲,不好了不好了,好像撞著人了,趕緊下去看看。”

    他這一說讓林萌有些心驚,陸戰平忙推開車門,迴頭還不忘叮囑他。“別下車啊,在車上好好待著,什麽事我一個人處理就行了。”

    話是這麽說,林萌到底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孩子,對這些事還是放心不下,他抬起頭看了看摔倒在地上的人,一看不要緊,沒一分鍾他就下了車。

    被撞的居然是家裏老保姆陳姨。

    “陳姨,你沒傷著哪裏吧。”林萌忙上前扶起陳姨,他從小是陳姨帶大的,林英明因為工作關係時常調動,母親沈潔年輕時還是文工團的舞蹈演員經常四處演出,家裏沒人帶小林萌,都是陳姨一個人張羅,陳姨一輩子沒結婚,一直在林家當保姆,林萌也把她當自己幹媽看。

    現在幹媽被撞倒了,還是麵前這個男人,林萌滿腔的怒氣像終於找著發泄點,喝斥道:“陸戰平!你怎麽開車的?沒看著人嗎?”

    陸戰平可真是始料不及,以他的開車技術絕對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他是為了留住林萌硬掐著點輕輕挨了一下靠車最近的人,哪知道居然是林家人。

    他一拍腦門,忙說:“唉喲看我這腦子,真是一時糊塗了,這樣我送你上趟醫院,真對不起對不起。”

    好在陳姨是個誠實人,身上並沒有什麽事,陸戰平壓根底沒挨上她,菜市場人多擁擠也不知道誰不仁義竟把她給推了一下,這一下又加上腳扭了,直接歪在地上,倒地位置離陸戰平的車還有兩米遠。

    陳姨一再解釋說沒事,陸戰平卻一個勁地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這就送你迴去,正好林少也要迴家,我送你倆一塊迴去吧。”

    扭傷了腿自然是不好走路,陸戰平很有責任心地主動送到了家門口,剛下了車,陸雷鋒又彎腰背

    著陳姨進家門,家門一進,陸雷鋒可就沒這麽容易走了。

    “伯母好,初次見麵,我叫陸戰平

    ,是林少的好友。”見到沈潔後,陸戰平十分客氣迎上去握手,鞠躬哈腰,頗有幾分賢婿見丈母娘的味道。

    沈潔多少有聽林英明提過陸戰平的事,她說:“呃,你就是那個救了小萌的人?太謝謝你了,我還想著什麽時候主動上門感謝你呢。”

    “嗬嗬,伯母太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嘛,林少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跟他比親兄弟還親呢!”說著,陸戰平別有意味地摟上林萌的肩膀,用力往自己懷裏攏了攏,還厚著臉皮問:“是吧,咱倆感情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對不對林少?”

    林萌瞪了眼這個寡不知恥的男人,毫不客氣地推開他,冷冷地說:“時候不早了,陸先生先迴去吧,不送。”

    “小萌,人家小陸第一次來我們家,我們都沒好好感謝他呢,如果小陸方便的話,能不能留下來吃個便飯?”

    沈潔剛說完,陸戰平馬上拍掌叫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伯母,我這人還有個優點,就是喜歡下廚,今晚的晚飯就交給我好了,我保管做幾道好菜給你們嚐嚐。”

    “那,那怎麽好意思…….”沈潔怔忡了會,說:“小陸第一次來我們家做客,怎麽能讓你下廚,還是我們來……”

    “唉喲伯母你別客氣,剛剛我不小心碰了陳姨,這餐飯就當我將功贖罪,放心,我手藝包您滿意。”陸戰平嗬嗬笑,也不等沈潔迴話,就擼起袖子往廚房走。

    林萌怔了半響沒迴過神來,他簡直被這無賴氣愣了,這人非但沒走,還直接進了自家廚房裏燒起菜來,不但如此,感到很不好意思的沈潔還一個勁地催促他:“人家小陸多懂事啊,你還不快進去幫幫忙,唉,養了你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跟人家小陸比差遠了。”

    陸戰平掛著一臉壞笑探出廚房,“嗨,林少,進來幫個手啊。”

    廚房真是個好地方,陸戰平把廚房門一拉,轉身就把心肝給圈進懷裏,湊上去親了一口,嘖嘖道:“真香,好久沒親了。”

    他還想摸摸心肝時,冷不防林萌一個轉身,一道明晃晃的光在眼前閃過,陸戰平霎時嚇了一跳,後退兩步,“哎喂,親愛的,沒事別拿著刀到處亂晃啊,你得看著點人吧。”

    林萌把刀往砧板上一跺,冷冷地說:“你要再敢亂碰我,當心點!”

    陸戰平吞了吞喉嚨,雙手舉起來,“行行行,我不亂碰你,我就做菜,做菜。”

    接下來陸戰平就老實了,一邊麻利的切炒,一邊偷偷瞟

    著林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林公子正倚在門邊剝著蒜,身姿側斜著,長腿交叉,姿態漂亮瀟灑,兩手閑閑地剝著蒜,眼睫垂下像兩束黑羽翎,隨著動作一顫一顫地,看得陸戰平又是一陣心尖跳。

    “那個…….你能過來幫個忙嗎?”陸戰平肚子裏的壞水又開始蕩漾,尤物身在眼前,不占點便宜自己都對不起自己。

    林萌抬頭看他一眼,想了會才走過來,“幹什麽?”

    陸戰平摸了摸鼻子,說:“你們家那醬油調味料什麽的,放哪了?”

    “在下邊櫃子裏。”林萌用手指了下,陸戰平無奈地抬抬雙手,又說:“你看我這一手的油和菜,要不麻煩你去幫我拿一下?”

    林萌皺了皺眉,還是蹲下去打開櫃子翻找,剛握住醬油瓶子時就感到身後一暗,一股強大的氣流正慢慢俯身下來,不一會,陸戰平的聲音就貼著耳際傳來,“小萌……..”

    林萌僵了一下,下意識扭過臉想喝斥他,剛轉過臉就後悔了,陸戰平就等著他轉過來,正好結結實實地親上一口,這一口還特響,“啪”地一聲,咬上不放,陸戰平的手立即扣穩他脖子,深深地吸了進去。

    兩人空間極窄,連扭動一下的距離都沒有,林萌被他扣住腦袋一時間無法動彈,隻能堪堪地受了這一記長吻,陸戰平像貪吃的野孩子總也吃不夠似的一再吮咬,他抓著林萌的發尾,不停地轉換角度來加深這個吻,唾液交合,纏綿的分不出彼此,林萌嘴裏仿佛有世上最甜蜜的糖果,他貪之不厭一再索取,吻得兩人都氣喘籲籲後,才鬆開了手。

    這一鬆開就麻煩了,林公子怒目而視,一把推開他噌地站起來,兩步就走到廚櫃邊一手抓上砧板上的菜刀,陸戰平大驚,倒退兩步貼在門上,“哎哎,別亂來別亂來,我就親你一下,你不至於要我命吧,那個,親愛的,快放下,快放下,當心手滑當心手滑。”

    “陸戰平!”林萌氣得眼睛都紅了,手一揚,刀影突地一恍,陸戰平敏捷地頭一偏,明晃晃的菜刀“碰”地立在耳邊門上,顫悠悠地晃了兩晃,咣當一下掉下來,陸戰平趕緊撿起來藏在身後,“這不好玩不好玩,咱們別玩這個了,太危險了哈。”

    林萌狠瞪他一眼,推開門“碰”地狠狠甩上,外邊傳來沈潔的聲音:“小萌你是不是又打碎東西啦,唉,這孩子!”

    林英明出差,晚餐隻有他們幾個人一起用。

    開飯時林萌坐在沈潔身邊,有意跟陸戰平空了兩個位置,陸

    戰平自知理虧,也不敢靠前去坐,笑嗬嗬的又是盛飯又是送湯,剛夾了塊排骨想放林萌碗裏,林萌把手往碗上一罩,陸戰平的筷子堪堪地停在半空中,落又不是不落又不是,沈潔不悅地說:“小萌,怎麽這麽沒禮貌。”

    “我不愛吃排骨。”林萌垂眸眼皮也不抬,一點一點吃著自己碗裏的飯。

    “你這孩子,這也是人家小陸一片好意,你怎麽…….”沈潔還沒說完,陸戰平就笑嗬嗬地打斷她,“沒事沒事,瞧我這記性,都忘了林少不愛吃排骨了,嗬嗬。”

    陸戰平這人臉皮厚,他當然知道林萌的心思,貴公子又被偷襲成功,這會正憋著一肚子的火呢,林萌越是惱火,陸戰平越是樂嗬,他活像個偷吃得逞又占了便宜的流氓,一得意話也特別多,一餐飯邊吃邊聊,沒多久,沈潔就對陸戰平刮目相看。

    “原來小陸這麽有本事,還是國安部門的精英,你們執行任務一定很辛苦吧?”沈潔對軍警的人特別敬佩,從前在文工團時就沒少暗戀軍官,隻是林英明下手的快,要不然沈潔可能早就成了部隊家屬。

    “哪兒啊,都是拴命的事,習慣了。”陸戰平笑眯眯地又看向一直不說話的林萌,“我這種人哪有林少有本事,學曆高,家庭好,人又長得漂亮,還會跳舞。”

    “跳舞?”沈潔聽到這愣了愣,笑了一下說:“以前小萌小的時候我是有教過他跳舞,這孩子別看文文靜靜地,是個練舞的好苗子,不過後來我太忙,也沒時間教他,該是好多年沒有跳了吧,小陸有看過他跳舞?”

    陸戰平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頗有些得意地說:“是啊,我很榮幸欣賞過林少的舞姿,很迷人。”

    林萌聽到這,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陸戰平眯眯笑,“我沒說錯吧,林少?”

    林萌沒吭聲,沈潔倒是很受用,她對大兒子偏愛,雖然林越最小,平時也是一碗水端平,但在沈潔心裏,林萌才是最得自己疼愛,她笑著道:“小陸太會說話了,我家小萌啊從小就聽話,學習好,悟性高,從沒讓我們操過心,唉,說起來我也沒能好好照顧他,他小的時候我那會身體還好,跟著團裏四處演出,他爸爸工作忙經常調動,家裏就隻有陳姨照顧他,這孩子很懂事,學習什麽的根本不用我們管,除了不會下廚外,其它什麽都好,我本來想呢,等團裏演出不忙的時候再迴來好好帶他,哪裏知道……唉…….”

    林萌握著她的手說:“媽,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腿,你放心好了。”

    陸戰平問:“伯母腿怎麽了?”

    “老毛病,以前年輕時練舞落下的傷,年紀一大就發作了,我好久都沒有上台了。”沈潔說到這揉了揉眼睛,又道:“還好前些時間小萌給我搞了些草藥,天天泡腳,好像好了不少,對了,小萌,你這按腳的手法和草藥是哪裏學來的啊?”

    “我自己找中醫書學的,媽,你覺得有用就天天泡,一定會好的。”

    陸戰平一聽上了心,“呃,原來林少還會醫學啊?”這美人深藏不露的事還真他娘的多,中個毒都成仙了?

    沈潔欣慰地道:“你有心就好,治不治的好媽真沒想法,不過你上次說的那個事我倒是跟你爸提了,他覺得你當務之急學業重要,醫館什麽的以後再說。”

    “醫館?林少要開醫館?”陸戰平問。

    沈潔接上去說:“是啊,這孩子說什麽要開醫館,唉,也不知道他怎麽生出這個想法。

    林萌放下筷子說:“醫館我自己想辦法,媽,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陸戰平看他起身離開,也沒心思吃飯,匆匆扒了兩口就跟出去,推開門,發現林萌一個人站在門前台階下,雙手抱著胸,背影削瘦,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突然想到開醫館了?”陸戰平走過去拍拍他肩膀,林萌轉臉見是他,移開了一步,陸戰平摸摸腦袋笑了兩聲,“別跟防賊似的防著我,你說你怎麽想開醫館?”

    “這跟你沒關係。”林萌不打算跟他聊,轉身想返迴去時,陸戰平一閃身橫擋在他麵前,歪著腦袋笑道:“幹嘛這麽神秘,說出來沒準我能幫忙呢。”

    林萌沉默了會,輕輕歎息了一聲,說:“我隻是想讓家裏人多一條退路,開醫館不但能治媽媽的腿病,也為林家今後有個落腳點。”

    “你什麽意思?林家現在不挺好的嗎?還要什麽退路?”陸戰平不解地問。

    林萌苦笑了一下,現在的林家固然沒事,難保以後杜允成會不會生出什麽事來,杜允成為了十年前的事耿耿於懷到現在,隱姓埋名,在林英明麵前喬裝成彌樂佛似的富商,決不會甘心就此做罷,杜家尚未除掉,周家又插一腳進來,內憂外患中,林萌得為林家做好最後的打算,他身懷異能醫術,憑這點另起爐灶開個醫館,確保林家哪天不測還能有個容身之地。

    隻是這想法父母並不明白,原本想通過林英明的協助一起搞起醫館,可父親到底是高官,對這種事向來不上心,還反叫母

    親說服自己好好讀書是正事,看來這事得自己一個人暗暗地做了。

    陸戰平見他不說話,心裏揣摩著這貴公子又想瞞自己什麽事了,他最不喜歡林萌沉默不語的樣子,什麽事都憋在心裏一個人受,陸戰平這人性子直來直去,最容不得人家玩心眼藏心計,要換了別人在他麵前玩深沉,他早就愛說不說一邊涼快去。

    可這人是他的心肝兒啊,他陸戰平心心念念巴不得捧在手心裏的好好嗬護的心肝兒啊,一見林萌抿唇不語的模樣,他就恨不能變成飛蟲鑽進林萌腦子裏看他究竟在想什麽。

    “我說你能不能別跟我憋什麽事啊,咱倆鑽戒都戴上了,就該是一條心,你有什麽想法跟我說,我陸戰平在濱海城裏多少還有些能耐,開醫館這種事,下邊的老三老四都能幫忙,你不妨跟我說說,你想怎麽開?”

    林萌看了他一眼,陸戰平無比誠懇地盯著他,那眼神簡直在說:寶貝,你他媽快說啊,老子上天入地都能給你辦成。

    門廊前的燈光映進陸戰平眼底,林萌從裏邊看到了自己的模樣,一刹那間湧起一股迷茫,在陸戰平視線裏,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已經將自己藏得很深很好,不願讓任何人探測到一丁點內心,明明清冷傲慢,甚至已經很無禮的拒絕,為什麽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糾纏?

    一晚的陰錯陽差竟扯上這種孽緣,不知道是禍還是福。

    “我的想法是在城中租下個店鋪,然後辦執證,開醫館,我現在的功課並不緊,同時也在修著醫學,拿證並不難,況且小越學的專業也是中醫學,明年即將畢業,這個醫館可以交給他打理,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選好址,看看怎麽弄。”

    在陸戰平的注視下,林萌終於還是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他其實並不想再跟這男人有什麽交集,可不知為什麽,他還是說出了心裏話。

    陸戰平聽了笑道:“我還當是多大的事,原來是這樣,那行,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一會打電話給老四,交給他們去辦,兩天後給你個答複。”

    林萌猶豫了一下,說:“其實你不必管這個事,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

    “好啦好啦,什麽你的我的,咱倆戒指都帶一塊了,還分那麽清楚幹嘛,行了,我說我包了就包了,你別管。”

    林萌動了動唇,似乎想說點什麽,但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作者有話要說:陸某人開始慢慢入侵林少的領地,一寸一寸地占據,嗬嗬

    ,大家擬目以待,另小玖十分謝謝幾位扔雷的親:風雨如磐扔了一顆火箭炮小七扔了一顆手榴彈貝殼扔了一顆手榴彈也靡扔了一顆地雷風雨如磐扔了一顆火箭炮定定扔了一顆地雷木小小~扔了一顆地雷412的迷你豬扔了一顆地雷柳兒扔了一顆地雷十三扔了一顆地雷叫我阿玖。扔了一顆地雷拾年decade扔了一顆地雷一劍品花影扔了一顆火箭炮

    謝謝:東東的長評,最夜的長評,15070760的長評,安安的yy長評。

    前些時間住院沒來得及感謝,現在一起感謝,同時也謝謝每位留言的親,謝謝你們一直捧場,小玖會用日更來迴報你們噠,求支持正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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