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猛地一托拉林萌的腰身,瞬間整個吞沒,一捅到底端,林萌還來不及大叫,陸戰平就已經如同噬食獵獸般兇猛進攻,速度又急又快又深,撞得大床咯吱咯吱直響,林萌緊緊扣著他壯實的背,興奮地大叫,來自身體渴求終於得到了填充,他緊緊收縮著,確保每一下都讓自己快樂無比。

    汗珠很快密布在背脊上,兩個人在大床上翻騰了大半夜,濕了床單、被子、枕頭,最後陸戰平托著他壓到牆上,完全架著他兩條長腿懸空,以最直接猛烈的姿勢衝撞,林萌隻覺得自己的背都要被撞的陷進牆裏,快樂像潮水一發不可收拾,他仰著頭興奮地大叫,叫聲隻會讓陸戰平更為勇猛。

    “太他媽舒服了,老子真想幹死你!”

    即將昏迷過去前,林萌隻聽見陸戰平咬著自己耳根狠狠說,接著,他發出一聲輕喘就眩暈了過去。

    醒來的第一事,陸戰平就是去摸摸身邊的人,他翻騰了林萌大半夜,直到淩晨才累的沉沉睡去,就是睡著了都舍不得從林萌身體裏出來,緊緊抱著入睡。

    可眼下懷裏卻是一個軟軟的枕頭。

    陸戰平驀地一驚,一骨碌地從床上起來,匆匆穿上衣服。

    “林少,林少!”陸戰平驚慌失措地從房間跑出來,一看到廚房的陸香琴時,便抓著問:“媽,林少呢,你看到他沒有?”

    陸香琴迴道:“你說林少啊,他一大早就迴去了,連早飯都沒吃呢。”

    “他迴去了?娘的,他怎麽又這樣走了?!”陸戰平猛地一拳捶向牆壁,陸香琴被他嚇了一跳,“你沒事吧,一大早都發什麽瘋啊,你不會又是把人家給硬綁來了吧,哎,戰平,你不能再幹這種事,人家多俊的一個小夥子,你怎麽成天綁人家啊。”

    陸戰平抹了把臉,深吸了一口氣,叉著腰說:“媽,我就是看上他了,不管是綁還是別的什麽,我都要把他給搞迴家!”

    一連三天,林萌玩失蹤了,手機關機,家門前增加了警衛,陸戰平是插翅都難飛進去。

    “我操操操!”摁滅了三四根煙,陸戰平狠狠踢了腳越野車,氣哼哼地看了眼林家大院,敢玩老子?是把老子當炮=友了?他恨不得端著槍翻牆進去直接把人給提拎出來,可沉思許久後,還是咬了咬牙,硬吞下這口氣,忿忿地開著車離開。

    這天午後,杜雲飛拎著禮品來到林家,可巧沈潔帶著老保姆出去買菜,家裏隻有林萌在。

    在敲門前,

    杜雲飛還是醞釀了一會,他對現在的林萌沒有半點把握,不知道這時突然來訪會不會碰壁,必要的時候,還是得把手上的苦情牌給扔出來才行。

    林萌通過警衛視頻看到是他,略思索了下,還是給他開了門,他淡淡地看著門前的杜雲飛,問:“杜先生怎麽來了?”

    杜雲飛邊進來邊笑著道:“聽說你車禍受傷了,我特地來看看,你現在怎麽樣了?真抱歉,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你出車禍的事,要不然我一定去醫院看你。”

    林萌給他倒了杯茶,放在他麵前,淡淡地說:“沒什麽大事,就是一場意外罷了,杜先生不必客氣。”

    “萌萌。”杜雲飛突然按住他的手,誠摯地說:“我是真的擔心你,就算我們之間的感情對你而言已經過去了,可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最擔心的萌萌。”

    林萌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很快抽了出來,坐在離他較遠的一個位置,“那麽謝謝你了,我沒事,隻是胳膊受了點小擦傷,你不用擔心。”

    杜雲飛哽了一下,又問:“車禍的起因查清楚了嗎?聽說司機已經……”

    “我爸會查清楚的,一切都交給警方處理,謝謝杜先生關心。”

    禮到情薄,說話滴水不漏。一口一個杜先生,話裏話外都透了著清薄疏遠,杜雲飛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他沉默了會,十指相互糾纏著,帶著抹苦笑說:“你現在對我都客氣成這樣了,杜先生,嗬,萌萌,你從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就沒有叫過我杜先生,現在卻叫我這三個字,你是有多討厭我?”

    林萌唇角繃緊,沒有說話。

    杜雲飛歎了口氣,摘下金邊眼鏡,抬起雙眸望著他,從一開始林萌就知道杜雲飛有雙很迷人的眼睛,當他用這雙眼睛望著你時,你會以為他的整顆心都是你的,在這雙眼中沒有商人的算計,狡黠,隻有真誠和儒雅。

    正如同此時,杜雲飛隱斂著內心的痛楚望著林萌,隻需一眼就能讓人心軟如泥。

    如果沒有前塵往事,那麽無論杜雲飛做錯了什麽,林萌都會原諒他,隻可惜最後的那一放手讓林萌徹底地跌落黑暗中,從此恩斷情絕。

    “小萌,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應該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要離開我?究竟發生什麽事讓你這樣對我?”

    林萌移開了目光,望著窗外還在下的瀝瀝細雨,過了半響,才緩緩地說:“雲飛,在你問我這句話前,我想先問問你,當初為什麽要找我?”

    杜雲飛怔了怔,當初為什麽要找他?自然是為了完成父親的複仇大計,可這個林萌又怎麽會知道?

    “小萌你忘記了嗎?當初我們兩人見麵時,是你主動找我說話的,後來也是你主動表白的,難道你以為我對你有什麽企圖?”杜雲飛站起來走到林萌麵前,垂眸看著他,“小萌,我本來不是同誌,因為你我才變成這樣,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是有真感情的。”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這一次杜雲飛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來自內心深處的陣痛,他是真的在痛,沒有演戲,這出戲已經變成了他的真實生活,他居然真的愛上了林萌。

    杜雲飛半蹲在他麵前,從俯視變成了仰視,這種卑微的姿態他從來沒有做過,林萌當初那麽聽話,連說話兩人都是親密無間的交頸側語,而現在杜雲飛想不到自己會走到這一步。

    “我是真的愛你,我也相信你心裏一定也愛著我,小萌,你一定是誤會我了,我對林書記對你沒有任何目的,我為了你放棄了自己的夢想,你還記得嗎?剛開始我們認識時,我跟你說過我的夢想是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妻子漂亮溫柔,能給我生三四個孩子,有男有女,天天圍著我叫我爸爸,可是當你對我說你愛我時,那個夢想就消失了。”

    杜雲飛垂下頭抿了抿唇,歎息著又說:“其實我當初也是考慮了很久接不接受你,你知道我本來就不是這個圈子的人,要轉變有多困難,我為這個事想了一個星期才決定跟你在一起,你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勇氣嗎?我都不敢跟父母提半句這個事,後來你說要去荷蘭注冊,我被我爸打了幾耳光,這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我隻想著隻要我們最終能在一起生活比什麽都重要。”

    林萌聽到這裏微微合了合眼,打幾耳光,這話也就是你說的吧,真實性如何誰知道呢,杜允成沒準就盼著這一天,知道要注冊的消息時說不定在家裏開香檳了吧。

    “你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我,我是糊塗了才會跟你說那些話。”林萌淡淡地笑著說:“雲飛,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真是假,你嘴上說了沒用,心裏明白才是最重要的,當然,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杜雲飛的眼神在霎那間一緊,猛地抓住他的手,“不,小萌,你不能憑著胡亂猜疑就跟我分手,你說我心裏有鬼,那麽證據呢?證據在哪裏?你有什麽證據說明我對你有二心?”

    林萌推開他,平靜地說:“我不需要什麽證據,如果你真的要所謂的證據,我總有一天

    會拿出來,隻是不是現在,你迴去跟杜允成說,你父親十多年前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他曾經做過的事,隱姓埋名也逃不掉,不要再妄想報複我們林家,有我林萌在,他決不會得逞!”

    這幾句話說出來杜雲飛就全明白了,原來林萌已經知道父親的身份,那麽就意味著他父親的心思很有可能已被林萌猜中!

    杜雲飛頓時冷汗遍身,他退後了一步,一時間竟無言以對,林萌繞過他走到門口打開大門,麵無表情地說:“我不想在家裏跟你吵架,請迴吧,杜先生。”

    杜雲飛咬了咬牙,拿起眼鏡緩緩地帶上,事已至此,他滿腦子的說詞和計劃都已經被打亂了,一時半會想不出要用什麽話來應對,臨跨出門前,杜雲飛看了林萌一眼,還是那樣漂亮清冷,曾經吻過的唇,親過的眉,在如此近距離中顯得更為刻骨銘心,如果不是因為父親,他們真的走不到這步。

    杜雲飛垂眸苦笑,原來他從來就不是個好演員,自認為天衣無縫的愛情劇到頭來竟戲假情真,不知不覺交出去了真心,又被硬生生地擋了迴來。

    “不管我父親有什麽想法,至少,我是真的愛著你。”

    已經輸了就認輸吧,杜雲飛抬起眼凝著他,唇角扯起抹笑,“我不會就這樣離開你的,那枚結婚

    戒指我一直放著,總有一天會親自帶在你手上。”

    林萌十指暗暗緊了緊,平靜地說:“我想不會有那一天。”

    杜雲飛的腳步頓住了,站在台階之下,他戀戀不舍地迴頭望著林萌,這一刻有許多話想說,卻全都說不出口,林萌高高在上,神情淡薄,杜雲飛深深凝望,連他每根長睫都認真地看著,像是要把眼前人刻入心底一般。

    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去愛他,但現在已經不可挽迴,說到底,是自己太過自信,以為可以玩弄人於股掌間,卻沒想到折了冀,亂了心。

    林萌扭過臉轉身準備關門,在關門前,他不鹹不淡地說:“周雪詩的補湯你可以不必喝,身體的事還是自己保重的好,別人的關懷未必是好意。”

    杜雲飛怔了怔,剛想問些什麽,林萌已經將大門緊閉。

    銀白色的寶馬730漸漸消失在細雨霧中,林萌倚在落窗前看著那輛車遠去,轉身拉下了窗簾,他背靠在窗上仰起頭,熱流在眼中打著轉,執拗地睜著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他要迫使自己更堅強一些,接下來,他得好好查清楚車禍的事。

    發生車禍後,

    父親林英明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他第二天迴家,家裏已經是一片混亂,沈潔抱著他直哭,林越急得在電話裏大叫著要迴來,被林萌強硬的拒絕,縱橫官場多年的林英明一夜未眠,秘書和心腹都聚集在家裏開會,揣磨著事件的起因。

    可林萌知道,這件事或許跟林英明一點關係也沒有。

    在司機應聲倒下的時候,林萌飛快地看了眼金色轎車裏的黑衣人,眸中一閃而過車裏的裝飾,盡管幾位黑衣人帶著墨鏡擠坐在車裏,可還是讓林萌看見了車枕上閃亮的卡通掛飾,隻有女孩子的車才會有這樣的掛飾。

    那麽,會是她嗎?

    林萌眯了眯眼,手下意識扶上受傷的胳膊,等警方消息是不太可能抓得到真正的幕後真兇,那麽就隻能靠自己了。

    林家在濱海城政商界根基深厚,也有著自己的地下人脈,林萌通過林英明的生活秘書卓健取得了周家的一手資料。

    “林少,這個人在周家做了近五年的私人管事,對周家大大小小的事很清楚。”卓健將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照片遞給林萌,“周家有自己的保鏢隊,這個叫刑武的人是保鏢隊的管事。我找了警隊的一個熟人調查,刑武好賭好色,經常流連在酒吧俱樂部,生活作風極亂。”

    林萌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目光在照片上梭了一圈,勾起抹笑意,慢條斯理地說:“亂就亂,就怕他不亂。”

    卓健聞聲抬起頭,雨後天晴的日光穿透玻璃窗,輕輕灑在林萌身上,他的臉本就秀美,日光一照,更見柔和明媚,而唇角微勾起的那抹笑,卻隱約透出股邪邪地媚態,特別是挑眉看人時,目光明明不在你身上,卻能令人唿吸一窒。

    卓健暗暗吸了口氣,垂下頭不敢再去看他。

    卓健剛走了一會,林萌就接到陸戰平的電話,沒想到關了手機,陸戰平都有本事拐彎抹角地查到家裏來,一接通後,陸戰平的聲音立馬蹦了出來。

    “別掛電話!”陸戰平衝口而出,他生怕電話那端的人跑了似的牢牢抓緊手機,在深喘了一口氣後,低啞著聲音說:“求你……..求你不要掛電話,聽我把話說完。”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倒黴的得了腸炎,痛到死,希望能挺過去,不要影響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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