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迴答讓陸戰平微微一怔,他又認真地凝了一會,咀嚼這話裏的意思,但發現其實這裏頭故弄玄虛的成分較大,陸戰平勾唇笑了笑,對這張顛倒眾生的臉用手指細細地摩挲了一個來迴,說:“死而複生的人,很好,我還從來沒嚐過這種人的滋味,不知道味道如何?”

    男子吃吃地笑,他似乎很喜歡笑,一笑就特別勾人,陸戰平想起那四個字:一笑傾城。

    “那你就試試唄~~~”男子笑了一聲,光潔修長的腿毫不遮掩地大張開來,緊緊纏在他結實的腰上,這種惹火大膽的動作本該是女人的特權,卻沒想到被眼前男子演示的更為誘惑七分,不!應該是十分!他盤上陸戰平的腰後,薄唇淺勾出抹足以致命的笑容,接著頭微微往後輕仰,拉出一個線條優美的弧線,漂亮小巧的喉結在緩緩滾動著,胸前的紅果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鮮豔欲滴,微微顫立,像是等人采摘的果實。

    陸戰平微眯起眼,眸中已然盡染上情=欲的色彩,此時他心裏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狠狠地幹他!幹得他在身下呻叫求饒,欲生欲死!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陸戰平就像初次涉入歡愛的少年般不知饑渴地一再索求,大床上翻滾糾纏,一片狼籍,兩人的交戰粘液染濕了大片床單,酣戰中的陸戰平舍不得鬆開懷裏的人,將身下髒濕的床單猛地一扯,直接就在床墊上接著幹第三第四輪。

    這種滋味真是太爽,太痛快,太刺激了!陸戰平並非初涉歡愛的人,但在這晚卻達到前所未有的痛快愉悅,他扣緊了懷裏人的腰身,不知疲倦般猛然衝擊,那種興奮到幾近窒息的快=感讓他也情不自禁地仰頭吼叫,他以為這般激烈的歡愛能讓身下人呻叫求饒,卻沒想到無論他怎麽猛烈衝鋒陷陣,身下人卻依舊淡定而妖嬈,甚至還不斷主動地扭動身體,精湛的技巧簡直讓陸戰平深吸了好幾口氣。

    兩人汗水漬漬地相疊著躺在地毯上,陸戰平喘息著,雙手扶著俯在胸膛上的臉龐,激動地問:“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你誰了吧,快說,不說我不會放你走。”

    “嗬嗬,我說過了,你沒必要知道。”歡愛過後的男子麵色更為紅潤動人,眼波輕輕轉動,像流光般不可捉摸,他笑著從陸戰平身上起來,同時用指尖輕輕彈了一下陸戰平的額頭,“再見,親愛的,後會無期。”

    這一下的彈指像是催眠師的魔法杖一般,點落額頭時瞬間帶來一股睡意,陸戰平努力地想伸手拉住他時,卻隻感到那身柔滑已然從手中溜過。

    電

    梯在快速下墜,淩晨時分的夜景依然燈火璀璨,林萌仰著頭無力地貼靠在電梯壁上,深深地喘息著,他閉上眼睛,企圖想將剛才那晚的荒唐拋之腦後。

    這時口袋裏傳來手機鈴聲,他垂眸抿了抿唇,才掏出來接聽,電話那頭很快傳來母親沈潔的聲音:“萌萌,你在哪?你怎麽一個人離開荷蘭,你跟杜雲飛發生什麽事了?大家都還在這裏等你迴來呢,你知道杜雲飛有多焦急嗎?你快點迴來,我跟你爸都在這等著……..”

    “媽,那婚我不結了,你們也別等了,都散了吧。”林萌緩緩地說。

    “你這孩子在說什麽胡話,當初我跟你爸不同意時,你用自殺來威脅我們,現在我們同意了,你,你又說這樣的話,這都到了荷蘭要注冊了才說不結,你…….你究竟是怎麽想的?你把婚姻當兒戲嗎?”沈潔說的有些激動,她緩了口氣,又說:“萌萌,你有什麽想法可以跟媽談,可以跟杜雲飛談,來荷蘭之前,我們兩家人都同意你跟杜雲飛的事,雖然媽不能理解,但我跟你爸爸都是希望你能幸福,感情不是兒戲,你既然想跟杜雲飛一起,那就好好過日子,不能玩弄人家的感情,他們杜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在這種時候臨陣脫逃,又算什麽意思?”

    “媽,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們,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今後我會好好聽話,做你的乖兒子,但是唯獨這件事,我不能再迴頭了,這婚不結了,麻煩你轉告杜雲飛,我跟他徹底斷了!”

    說完,林萌“啪”地一下合上手機,他側頭望向燈火燦爛的夜景,這是三年前的濱海城,兩天前,就是他跟杜雲飛在荷蘭注冊的日子。

    林萌彎下腰一手捂著自己的額頭,慢慢地蹲在電梯間,周雪詩和杜雲飛的話至今仍在腦海中迴響。

    “林萌,你自以為幸福美滿的三年地下婚姻就是一場笑話,你以為杜雲飛真的喜歡你?”

    “你不會真以為我喜歡男人吧?其實我答應跟你結這場可笑又荒唐的婚,不過隻是為了你們林家的政治後台,說白了就是你父親的權力!”

    “那些舉報到省紀委的信件正是我們杜家幹的,為了就是讓你們林家一敗塗地!”

    林萌將自己埋在雙臂間,輕微地顫抖著,一場可笑又荒唐的婚,對!這就是一場可笑的婚姻,他自以為兩情相悅的婚姻其實隻是杜家杜雲飛用來發財的幌子,而他林萌,則是這場政商鬥爭中的一枚棋子!

    但他重生了,重生迴到了三年前,一切還沒有開始,

    包括他的婚姻,前兩天在荷蘭酒店裏醒來時他還茫然不知所措,但很快林萌就明白了自己的境況,他選擇逃離注冊現場,一聲不吭地買機票迴國,這幾天他的手機幾乎被打到爆,其中自然有杜雲飛的,但他仍淡定地選擇不接。

    昨晚身體燥熱的很,從不進酒吧俱樂部的林萌破天荒地進了這家俱樂部,他從不跳舞,但身體裏的熱能讓他不由自主地步入舞場,接著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這樣熱情奔放,他像是身體裏同時藏著另一種能量,不停地叫囂著,衝擊著,讓他情不自禁地去做些自己從來沒做過的事。

    比如與昨晚那男人荒唐的一夜情,折騰了一晚上的歡愛不但沒有讓他疲倦,反倒還像注入了新生的能量般,讓他饑渴的身體重新散發出不可言說的激情和動力。

    林萌攤開手掌,掌心裏不知何時悄然凝聚了一個小小的紅點,這個小紅點在他知道自己重生時就已經出現在掌心裏,看上去並不惹人注意,就像個小小的紅痣一般,但林萌知道,隻要他身體內一發熱,掌心這顆紅痣就會隱隱作痛,而經過昨晚一夜激情後,這顆紅痣的色彩又鮮豔了一些,

    先前燥熱難安的身體也平靜下來,經過這一晚,他知道自己跟從前不一樣了,不隻是重生,,而是身體裏又多了些說不清的東西。

    這種東西會讓他身心饑渴難耐,會讓他產生迫切與同性相交的火熱渴求,還會讓他變得越來越……..妖媚!這究竟是什麽?

    林萌收緊了掌心,目光再次趨於平靜,電梯門在這時打開,他重新直起身子,從容地走了出去。

    羅毅宣和黎進見到陸戰平時,正好看見他一個人赤著上身獨自坐在大床邊抽著煙,煙霧繚繞中,陸戰平的神色平靜又深沉,黎進低頭掃了眼滿地的狼籍,暗暗伸了伸舌頭。

    “陸哥,昨晚我跟老四找了你好久,沒想到你睡在這。”羅毅宣視而不見那些充滿麝香味的床單被子,他走到陸戰平身邊才發現,陸戰平一手拿著煙,另一手裏正抓著條細長的黑色條紋領帶,羅毅宣好奇地問:“這誰的?”

    陸戰平沒有及時迴答,隻是默默地抽著煙,少頃,他眸色一暖,拿著手裏的領帶輕輕地撫開,煙圈漸漸散去的瞬間,羅毅宣看見陸戰平臉上露出從未見過的溫柔,他是那般專注,像是撫摸最深愛的情人般一點一點地撫平床上的細長領帶,接著,抬起頭對羅毅宣說:“替我找個人,兩天之內,不!就給你們一天時間,把這個領帶的主人給找出來。”

    羅毅宣和黎進聽了不禁咽了咽喉嚨,他們何曾見過陸戰平臉上有這種神色,都是從小到大刀尖上舔血一路拚過來的弟兄,再如何溫情也是不露聲色,唯獨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羅毅宣看了看陸戰平手上的領帶,說:“是,我們馬上去辦。”

    陸戰平露出個意味深長地笑,將煙扔到腳下摁滅,爾後將領帶認真地折好,交給羅毅宣,“速度要快點,最好今天之內就給我消息。”

    臨出門時,他忍不住迴頭望了眼那張大床,零亂的床單和枕頭,還有被撕破的被子散落在地上,這個場景讓陸戰平又情不自禁迴味起昨晚的酣戰。

    真他媽的太痛快了!那簡直就是個千載難逢的尤物啊!

    “再見,親愛的,後會無期。”這是那位尤物最後對他說的話。

    陸戰平舔了舔唇,綻出抹笑意,那可不一定!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求罩啊,求罩啊。求各位留個爪吧!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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