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名醫,感謝你這段時間忙前忙後,為我這把老骨頭操碎了心,你的恩情我們江家銘記於心。但是我還沒有老糊塗,我的身體我清楚,這麽長時間我從未有過特殊的感覺,但是今天吃了大彪開的藥以後,我就感覺的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舒服,好想睡一覺,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然全好了。”


    這話一出,直接就將所有的質疑全部壓下。該是張大彪的功勞誰都搶不去。


    齊天壽不由迴憶起了藥方,似乎裏麵還真多了兩味藥,莫不是那兩位藥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江常勝自然不會忤逆老爺子的意思,當即便一招手,“齊名醫,這邊請。”


    齊天壽眼中精光一閃,而後裝出一副很鬱悶的樣子羞憤離場,自始至終沒有再說一句話,因為多說無益,說多了隻會平添對方反感得不償失。


    況且他想要的已經得到了不是嗎?


    不管是誰治好的,功勞肯定有他齊天壽一份。而且他還要急著迴去做實驗,看看那個藥方是否真的有特殊功效,如果真有,嗬嗬,剽就完了。


    反正現在中藥藥方庫裏沒有這份藥方,誰去申請就是誰的,到那時候,憑這一份藥方他這個萬年老鉑金肯定能上王者段。


    想到自己晉升國醫後,名望,金錢,地位,都將唾手可得,孰輕孰重,還用考慮嗎?


    所以他的步伐比之前更快了幾步,甚至都沒要江家為他準備的禮物。


    “哼,鄉巴佬就是鄉巴佬,空有一身本事又如何?呸。”上了車,齊天壽狠狠朝著江家大門淬了一口唾沫,而後開車揚長而去。


    而這時江常勝卻抱著兩個錦盒急急的跑了出來,正好看到車子的尾燈消失,想喊都來不及了。


    “這齊天壽的心眼還真小,這樣的人以後還是少打交道的好,嗯,那這兩株百年份的人參就送給大彪吧,就當是江叔賠禮道歉好了,不過這小子……似乎心眼更小!”


    江常勝嘀嘀咕咕的迴了院子,朝著後院走去,這時正好迎上從江老房間出來的眾人。


    秦小飛的臉似乎比之前更胖了,所以更加引人注意。


    江常勝將視線落迴到了張大彪身上,笑著走上前,“張先生,這是我們家另外兩株人參,都有百年份以上,權當是感謝張先生的救命之恩。”


    張大彪聞言,不禁啞然失笑,心說這江常勝心眼也太小了吧?


    他年輕,所以氣盛,可你一大把年紀了,氣性還這麽大,那身體能好嗎?


    張大彪幹笑兩聲,“江先生,我已經收了兩份很珍貴的禮物了,這個就不好意思在收了吧?”


    嘴上是這麽說的,張大彪的手卻很誠實的將那兩個錦盒夾在了腋下。


    上年份的靈藥,這玩意可遇而不可求,不收才是傻子。


    江常勝麵色一僵,心說這小子是個人才,捋了捋並沒有毛的下巴,滿意的點點頭,“先生先生的畢竟生分,你看咱們還跟之前養稱唿如何?大彪!”


    “哎,江叔!”張大彪很痛快的喊了一聲,那嘴就好像抹了蜜糖一樣,甜到人的心坎裏。不過卻把其他人惡心夠嗆。


    江常勝哈哈一笑,上去一把就摟住了張大彪的肩膀,對於這個年輕人那是打心眼裏滿意,“你這小子,倒是有趣的很啊!”


    起碼,他不蠢,懂得變通,不驕不躁,現在像他這般年紀,還有本事的哪個不是眼高於頂?哪個不是目中無人?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已經安排人準備好了酒席,咱們邊吃邊聊。”說完,他又朝著秦二叔看去,“咱們兄弟二人也有日子沒聚了,趁著今天高興,咱們不醉不歸。”


    “如此甚好,哈哈哈!”秦二叔爽快的應了下來,江老的身體已無大礙,對於秦老二來說比什麽都重要。


    江老穩,江家就穩,北疆就穩,時間不用太長,隻要再給他們三個月的時間準備,即便以後江老撒手,那些人也翻不起大浪。


    江常勝同樣想明白了這一點,心情自然無比暢快。


    張大彪多精明的一個人?見秦瀾瀾朝著自己挑眼色,就知道這個酒場自己還是不要參合的好,當即便掙脫了熱情的江常勝,“江叔,二叔,你們兩位長輩好久不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跟著參合了,剛好我也是頭一次來蘇杭,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想跟瀾瀾出去走走,看看!”


    “是啊二叔,你們喝你們的,我帶大彪四下看看,剛好我也想看看這兩年蘇杭有什麽變化,畢竟一走就是兩年多。”秦瀾瀾點點頭,幫著張大彪打起了圓場。


    兩位老叔對視一眼,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隻是卻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


    “如此,那你就帶大彪出去好好轉轉,今天的花銷,全由你江叔買單,記得一定要幫我招待好大彪。”江常勝道。


    “嗯嗯,知道了,迴頭我把今天的消費單給您羅列出來,找您報銷。”秦瀾瀾嘿嘿一笑,而後拉上張大彪就急急的往外走。


    “這丫頭,還沒結婚呢,就先向著婆家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似乎又想到了自己的傷心事,江常勝眉宇間透著一股子濃濃的憂愁。


    “走吧,喝酒去。”秦老二是知道實情的,但一邊是大哥大嫂,一邊又是一起上過戰場的好兄弟好戰友,他還真不知如何勸慰。


    唯有喝酒,也隻能喝酒。


    老哥倆走了,年輕的小哥倆傻傻的站在原地,竟有幾分不知所措,因為兩邊都沒邀請他們,直接就把江震,秦小飛晾在了這兒。


    “震哥哥,咱們幹點啥去?”秦小飛搓搓手似乎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問我,我問誰?”江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拳頭隉的嘎嘎作響。


    秦小飛心裏暗喜,這些年江震可沒少追他堂姐,以前他在家的時候還總能收到江震給堂姐寄過去的禮物。


    說實話,他是偏向江震的,那張大彪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自己什麽德行,就他那隻草雞也配的上老秦家的金鳳凰?


    不過看這樣子似乎還得添一把火才成。


    就見他眼珠一轉,而後歎了口氣,“震哥哥,您也別生氣了,我姐她就是一時鬼迷心竅,等他看清了張大彪的為人,早晚還是要迴到你身邊的。”


    這話一出,江震就感覺自己的肺管子都要炸了。


    早晚?


    那得什麽時候?


    真到了那時候,誰又敢保證張大彪沒有染指?


    想到這兒,江震恨不能一拳打爆眼前這隻死肥豬。


    不行,絕對不能坐以待斃,老子要追擊,老子要進攻,老子要守衛愛情,老子要讓秦瀾瀾看清楚張大彪那張醜陋的嘴臉。


    想到這兒,江震轉身就朝大門走去。


    秦小飛開心的差點笑出豬叫,他知道自己的仇能報了,當即便快步跟了上去,“震哥哥,等等我啊,我胖,跑不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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