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辭掉了劉律師的助理的工作,決定留在這座城市,也讓他和老同學伍子——這個人渣有了更深的接觸。他了解到每一個新到的小姐都要經過伍子試鍾,於是一連串複仇計劃就在此時成了形。

    “怎麽樣了?”越澤要當麵和茜雅談,故意點了她的鍾。

    “基本上都知道我不舒服,有幾個老姐妹還勸我去看看醫生。”茜雅給越澤推著背說道。

    “很好,你明天和領班請假,說要去看病。”

    茜雅猶豫。

    “怎麽?”越澤問。

    “這樣就跑了的話,他們會拿我身份證做犯法的事,而且領班的林姐沒準也要陪我去的。”

    “我知道。看病,你們都去哪家醫院?”

    “第三醫院。”

    “給我小愛的電話號碼。”

    茜雅驚訝,“她得了艾滋病,你找她幹嘛?”

    “明天你就知道了。”越澤胸有成竹。

    第二日,茜雅一上班就在前台收到一束玫瑰花,裏麵還有一張賀卡。茜雅正狐疑的時候,接到越澤電話:“你收到花了吧,打開裏麵的賀卡,是你的血常規和hiv抗體檢測報告。你拿著它,當你和林姐到醫院的時候,給我發個短信,我會想辦法調走林姐。過一會,你就拿著這份艾滋病的檢查報告交給林姐,她自然會上報伍子,給你個說法的。”

    茜雅按照越澤說的,進了醫院就給他發了信息。果然很奏效,林姐很快便接到一個電話,然後交代有事要迴去一趟,讓她自己檢查,就匆匆離開了。

    茜雅開林姐走了,也不做什麽鬼檢查,一屁股做到椅子上,把電話打給了越澤。

    “她走了!”

    “那肯定啊,我讓小愛給她打電話告訴她那邊客人和小姐吵起來了,要見領班,她能不急?”

    “小愛在你旁邊啦?”

    “喏,茜雅的!”越澤把電話給了小愛。

    “喂茜雅,你男朋友要我以你的名字做抗體檢查,聽他說要用這個幫你,那姐妹兒我一定義不容辭啦!”

    “謝謝你,小愛!”

    “哎,咱姐妹兒說這些幹嘛,有派對想著叫上我小愛,就什麽都有了!”

    越澤接過電話,“你現在是被查出艾滋病,一會當著林姐麵兒,怎麽演戲,你可想好了。”

    “放心。”

    茜雅揣好手機,抓亂頭發,正愁怎麽流淚,一位和媽媽年齡相仿的鄉下老阿姨由一個小姑娘攙著從眼前走過。她想起過去攙著滿頭花發的老娘第一次去縣城裏看病的一幕,那時她還是一名為人驕傲的大學生,可從那以後,她卻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不覺中,眼淚流滿臉頰。

    也就是這個時候,林姐氣唿唿地迴來了,邊走還邊罵,也不知道哪個場子的三炮賤婊子打錯了電話,害老娘白跑一趟,茜雅,檢查好沒。

    她打開茜雅遮住臉頰的手,沒用的玩意兒,哭什麽呀,檢查好就走了,還有事呢。

    茜雅仰起滿是淚痕的臉,沮喪又痛苦地把報告緩緩地遞給林姐。

    “什麽玩意兒?”林姐拿過報告,一愣,接著下意識退了一小步,破口罵道,“你他媽什麽時候得的這喪門病?再他媽晚說幾天我們都給你陪葬了。”

    說完帶著茜雅迴到休閑會所,把她安頓到更衣室,然後拿著報告找伍子去了。一會兒的工夫,林姐拿著一小袋東西換來遞給茜雅,假情假意說,“這是你的身份證和兩千塊錢,本來呢,伍哥說你來的時間太短,還紮針,根本沒有給你的錢。是我求情說你也不容易,媽媽剛過世,很可憐。這才發給你兩千塊錢,都拿去吧。再一個,咱們公寓你就不要住了,收拾收拾東西迴家養病吧啊!”說完也沒等茜雅開口,就一溜煙的走了,仿佛茜雅一開口她就會被感染艾滋一樣。

    茜雅對著她背影,“呸!老狐狸,沒準給了我五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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