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毫不猶豫的下線,然後關掉電腦,屋內立刻陷入一片漆黑,那種被黑暗包裹的一刹那,讓越澤又有了被妓女挽著向幽深小巷邁進的壓迫感和難以言語的緊張與恐慌。他開始胡思亂想,開始懷疑這妓女是不是以賣淫為誘餌從而敲詐勒索錢財的犯罪分子,又懷疑她會不會是得了艾滋病的心裏變態的女人,不然這和我不差上下的年紀為何要踏上風塵路呢,想她不在發廊或者按摩院上班,肯定是老板試鍾不過關,因為有病,就算沒有艾滋病也一定有什麽梅毒皰疹的性病。

    對,和那麽多男人做愛,肯定會交叉感染,你看那些香火旺盛的寺廟裏的銅佛被遊客摸久了,顏色都不正常了,何況這麽一個花季少女呢。

    越澤打退堂鼓了,走的速度也漸漸變慢,而妓女仍然挎著他熟練地在小巷裏麵急急前行。妓女感覺到他腳步放慢,便說,快點走晚了就沒空房間了,一到周末附近的大學情侶特別多,早早就把旅店定滿了。

    越澤聽了這話,符合大學生的生活規律,顧慮頓減,也加快速度,跟上妓女的步伐。

    事實確實如此,妓女認識的那兩家旅館早已爆滿,還是她老馬識途立刻放棄另幾家旅館,直接挎越澤轉進一條逼仄的小胡同,在個常人極難發現的拐角找到一家小旅店,進門就問有房間沒。老板剃著牙說,202有一間,就剩這一間了。妓女毫不遲疑地要下這間屋子。然後一邊拿鑰匙交錢一邊迴頭對我說錢最後一起算。

    房間是我見過最差的一間,盡管有電視、床和一個掉角的橄欖色劣質床頭櫃,可是那種濃濃的嗆鼻的黴味著實讓人難以忍受。

    妓女似乎頗能適應,並且輕車熟路地從鉚釘手提包拿出一個5毫升的小香水瓶向空中噴了噴,房間內頓時散開粉紅色迷幻的香水味。

    坐吧,妓女說著摸了一下我的臉,轉身去插房門,並擰開暗鎖,然後嫋嫋婷婷地向我走來,把又拘謹又緊張的我壓倒在乳白的床上。

    越澤感覺到她身體的溫熱正在流進血管,整個人都在漸漸沸騰,那沉睡已久的欲望瞬間被遊走在他敏感地帶的玉手喚醒。越澤感覺漸漸飄進雲端,完全進入到一個綿軟溫適的世界。

    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妓女頓時暫停了所有的調情動作,越澤感覺啪地一聲從雲端摔在天涯海角的礁石上。

    妓女看那電話響得很堅持,所以接通問了句誰呀,裏麵說什麽越澤聽不清,隻聽妓女很不耐煩地說,我不認識你,你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然後掛掉電話。誰知電話立馬又響了。妓女接起便罵,你他媽是不是神經病呀你媽沒給你吃藥啊,要幹找你媽幹去。

    妓女氣憤地掛掉電話,看看手機,神經病都他媽給我打沒電了,說著換塊電池,又翻出個七彩心型萬能充插在床頭櫃旁的插座上給電池充電,然後站在床邊消消氣,邊摘掉耳環和水晶石手鏈放進手提包邊瞟了越澤一眼說,總有這種騷擾電話,他們覺得我是婊子,可以隨便鬧隨便撩,可我不是沒有原則的,男人好色很正常,可你不能下流。

    可男人都挺下流的,越澤說。

    不是,至少你不是,妓女輕描淡寫地說。

    不是怎麽會來嫖娼,越澤想這樣說,可又把話咽了下去。很多時候自取其辱無所謂,但是不能侮辱別人。

    你是大學生?

    是的,越澤毫不掩飾他大學生的身份。

    妓女仿佛看出我的心思,她說,其實花錢來和一個喜歡的妓女做愛,就是一個各取所需的娛樂交易,比花幾百塊來聽濱崎步、早安組的演唱會要光榮的多,至少不會把錢流到那片讓中國飽受恥辱的日本國土。

    越澤震驚了,這連權高位重的領導或許都說不出來的話竟然出自一個路邊拉客的妓女之口。

    妓女咬牙切齒,我恨透了他們,從來不買日貨,一個個人模狗樣的,以為自己日本人,有錢,結果走了他媽一身叫不出名兒的性病,我最好的姐妹就是被傳染了那些病死的,我恨透了他們。

    越澤隻覺得民族氣節唰地變成個人恩怨了,震撼頓時全無。

    妓女也不囉嗦,伸手來解越澤的腰帶,並脫掉了越澤的衣服,作為保留項目為他留下一條短褲。越澤對她剛剛產生的好感,完全消失,若適才是心潮澎湃,現在隻能算心如死水了。妓女沒有多考慮越澤的心情,三下五除二脫掉衣褲、文胸、蕾絲t字褲,使自己白皙細膩的身軀百分百暴露在越澤麵前。

    這讓人大流鼻血的一幕,著實讓越澤吃了一驚,那前所未睹的粉紅色乳、頭和烏黑濃密的陰毛對越澤來說是何等的怪異,臍下三寸竟空無一物,這簡直就不是人類,從小到大隻在澡堂見過男人身體的越澤根本無法接受人的軀體會長成這個樣子,盡管他希望了解女人,盡管他期待魚水之歡,盡管他多次幻想過裸體美女,但是,當這一切毫不虛假地展現在他的眼前時,他的好奇他的欲望都被這巨大的吃驚所取代了。

    妓女看越澤下身沒有支起涼棚,便問,你喝酒了?

    越澤搖搖頭,沒有。

    別的男人看到我現在,脹的都快爆陽了,你這夠平靜的哈。

    是不是不正常?越澤心想沒像報導上說的頻繁手、淫啊,咋就陽痿了呢。妓女略有懷疑地伸手撫摸上去。

    越澤感到通電一般的刺激,身體立刻起了變化。

    妓女得意的笑笑,脫掉越澤短褲,躍躍欲試。

    越澤的顧慮又湧上來,戴套套吧。

    第一次哪有戴那個的,妓女說著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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