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顫抖得厲害時,素凱便覆上了她的身,托高了她的腰身。∑ *.


    他挺起雄健的腰肢,緩緩壓下頎長的身體,葉瀾忍不住叫喘出聲。


    是她從未經歷過的撕痛感和陌生飽漲感。


    忍不住弓起了身體,發出疼痛的聲音。


    素凱溫柔吻上了她的唇,女人緊緻的禁錮和擠壓令他的目光愈發深濃,他耐心等著她的適應,珍惜著她終於由女孩變成女人疼痛的第一次。


    在她耳畔滿足感嘆,吻去了她眼角的濕意,「瀾瀾,你終於是我的了。」


    葉瀾緊緊摟著他,嬌小的身軀顫抖著,卻倍感幸福。


    臥室,溫度升高。


    男人氣息雄性粗壯,女人嬌滴申銀。


    這樣一個冬夜,兩人像是貼合著相互取暖不願分開的蟬,久久的,廝磨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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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際陰暗不明,有隱隱的光嵌入了最遙遠的雲端。


    月光被這些朦朧的光線映襯得愈發模糊了輪廓。


    像是有人嘆息,輕輕飄進了素葉的耳朵,她輕輕睜眼,卻溫暖於男人的懷中。


    窗外成了明艷的光,晃入室內耀眼極了,整個房間如灑了一層金子似的。


    蔣彬,她輕輕叫著這個名字。


    腰肢上圈著男人的手臂,很快男人壓了過來,她輕喘唿吸,摟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的大手在身上油走。


    她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幸福愉悅。


    他深深進入了她的身體,嗓音粗噶地讚嘆她的美好。


    她與他纏綿於床榻之上,明晃晃的陽光溫暖了彼此赤luo的身體,他結實的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身子,她融化在他的懷中,癡迷於他的味道。


    我愛你,她一遍遍輕喃,是由心底深處發出的聲音。


    男人的氣息唿落在她的耳畔,滾燙灼熱。


    素葉忘情地迎合,借著明艷的陽光與他英俊的臉頰廝磨,他的模樣便深深映在了她的美眸之中,她驚喘,全身的血液近乎凝固,柏彥?


    像是一陣迷霧吹過,素葉隻覺得全身寒涼,再低頭一看自己正置身於高峰之上,懸於半空之中。她咬了咬牙,又利落地在半山腰上固定好岩石釘,勒緊了繩索。


    風唿唿地吹,雪花大片大片蒙住了攀岩鏡。


    不遠處有人衝著她打手勢,示意她將繩索放鬆些。


    她照做。


    視線朝下看時,腳下是不見底的白茫,還有積雪反襯上來的光亮。


    男人很快追上了她的速度,與她肩並肩。


    兩人相視一笑。


    她的腳卻微微滑了一下,身邊的男人結實的手臂一下子箍住了她,穩住了她的身子。


    素葉抿唇淺笑,透過鏡子看清了男人的樣子。


    柏彥?


    驚愕間,又搖搖晃晃進了一條深巷,周遭是駭人的黑夜,她蜷縮在牆角,全身都在顫抖。


    她記不起自己為什麽害怕,也記不起這是哪裏。


    隻覺得雙腳火辣辣的疼,還有手腕。


    她怕得想哭,想迴家。


    幽幽的,巷子的入口有隱隱的光亮,是一盞青燈,搖晃於夜風中。


    她微微眯眼,使勁盯著那盞燈瞧,想拔腿跑,又全身無力。


    那青燈轉眼就到了她麵前,她還是看不清來者的樣子,隻能看到那雙落了些灰塵的皮鞋,不大,八.九歲孩子的尺碼。


    她戰戰兢兢地問,你是誰?


    驚詫自己的聲音怎麽變得那麽童稚?


    青燈微微提高,恰到好處地令男孩兒的長相陷入了陰影之中,卻照亮了她的臉頰,她抬手遮住眼前青幽幽的光亮,這才發現自己細嫩的手指上都是傷痕。


    隔著稀薄的空氣,她聽到男孩兒說,別怕,哥哥帶你離開。


    不知怎的,這句話如同在心中生了根發了芽,她的緊張和害怕統統不見……


    漫天的黃紙紛飛。


    焚燒的氣息黏糊著她的唿吸。


    有紛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她的手被男孩兒緊緊攥著,她隻能看到他的小小背影,穿得很整齊也很高貴,像個富家少爺……


    緊跟著就是一聲急促的聲音:快逃!


    素葉驚叫了一聲,驀地睜開雙眼,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眼前昏暗一片,隻有細微的光線落入室內,靜謐祥和,哪還有什麽高峰和深巷?窗外亦不是艷陽高照。


    素葉躺在床上,隻覺得從脖子到軀幹都硬硬的,好半天才動彈了一下,額頭和後背全都是汗,膩膩的難受極了。


    有男人的手臂摟過她,結實有力,「做夢了?」


    素葉激靈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她的後背貼靠著男人的身體,如同貼靠著一麵牆似的結實。手臂將她圈了過來,她順勢轉過身麵對著他。


    朦朧的光亮中,年柏彥睡眼朦朧,圈過她的身子後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嗓音慵懶磁厚,「怎麽出了這麽多的汗?」


    素葉借著零星的光看向年柏彥,一時間夢境和現實難分,目光落在他的臉頰時差點脫口叫出蔣彬的名字,怔怔地看了他好半天才輕喃,「柏彥?」


    年柏彥這時也徹底醒了,抬手輕柔地攏了攏她的濕發,又拉高了被子遮住她光裸的肩頭,溫柔低語,「沒事了,別怕。」


    他的聲音與夢境中男孩的那句「別怕」重疊交織,直竄她的大腦皮層。


    素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眉頭皺地緊緊的,為什麽?在夢中蔣彬的樣子全都是年柏彥?這不是第一次了,曾經她也做過這類的夢。


    「怎麽了?」年柏彥見她目光呆滯,便伸過手臂打開了床頭燈。


    摟緊她,抬手揉開了她的眉心,低笑,「做什麽夢嚇成這樣?」


    他的手指沾染著好聞的木質香,令她熟悉和安心。


    素葉這才徹底從恍惚中走出來,下一秒將臉深埋於他的懷中,輕輕搖頭,「沒什麽,就是夢見你不要問了。」


    隨便搪塞了個藉口,隻因連她自己都解釋不清的夢境。


    頭頂上是年柏彥低低的笑,手臂又將她圈緊了許多,「傻丫頭。」


    素葉聽著他胸口的心跳,強健有力,夢境中的畫麵似乎如雲如霧般消失,可有那麽一個畫麵始終徘徊腦中。


    夢境中,她與蔣彬的纏綿。


    那是太過真實的碰觸和癡纏,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她一遍遍說著愛他,那麽發自內心。縱使她現在醒著,再迴憶起那一幕心窩都跟著疼。


    可明明是蔣彬,那張與她親熱的臉為什麽就成了年柏彥?


    「我討厭醒來還是黑天的感覺。」她悶悶地說了句。


    年柏彥語氣寵溺,「有我在,還怕嗎?」


    素葉抬頭,看著落在他眉眼間鵝黃色的光亮,隻覺得他眼底是化開的溫暖和柔和,輕輕搖頭,緊緊依附著他。


    年柏彥滿足地笑了,大手輕撫她的長髮,低頭,輕輕吻上她的額頭。


    ————————


    迷迷糊糊不知什麽時候睡著的,再醒來時已是天亮。


    年柏彥十點的飛機,他要飛往國外參加一個重要的國際珠寶會議。素葉起床後為他收拾了行李,年柏彥準備早飯。


    在備他衣服的時候,素葉特意跑到了廚房,門邊探出腦袋,「你想帶哪套衣服?」


    年柏彥頭也沒迴,「你幫我備哪套我就穿哪套。」


    「知道了。」素葉像火箭似的「蹭」地沒影兒了。


    年柏彥唇角泛笑。


    可每一會兒她又竄了迴來,「那襯衫呢?」


    年柏彥轉頭,十分好耐性地迴答,「你做主。」


    「嗯。」素葉又點點頭跑了。


    他有預感,她還得跑迴來。


    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鍾素葉的頭又探了過來,見他早就一副等候多時的模樣,嘻嘻笑道,「袖扣、領帶也沒要求嗎?」


    「沒有,一切都聽你的。」他含笑。


    素葉衝著他嬌笑一聲,飛也似地不見了。


    等用早餐的時候,素葉說,「我額外幫你備了一套休閑服。」


    「好。」年柏彥平和的時候向來好脾氣,「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穿。」


    「哪能沒機會呢。」素葉一臉狡黠,「你幫我買禮物的時候總不能穿得西裝革履吧?」


    「買禮物?」年柏彥憋著笑,故意揚眉,「我可沒承諾要給你帶禮物。」


    「哎呀柏彥……」素葉發出如貓兒撒嬌般的顫音,抱著自己的碗蹭到了年柏彥身邊,「別人家的男朋友去國外都會給女朋友帶禮物的。」


    年柏彥的心被她那一聲叫得癢癢的,卻還在故意逗她,伸手微微推開她,「那你去找別人家的男朋友吧。」


    「才不呢。」素葉緊緊摟住他的胳膊,仰著臉諂媚說,「誰有我的年先生好呀,我的年先生又英俊又瀟灑的,對女朋友還溫柔體貼。」


    「是嗎?」年柏彥忍不住唇角微揚,「可據我所知,年先生的女朋友對他還頗有微詞呢。」


    清早這一幕是養眼的,隻是敗壞在了素葉這顆「老鼠屎」上。


    餐桌旁,年柏彥穿得利落整齊,深咖色襯衫彰顯得他愈發身形挺拔,拿餐具的手指修長幹淨,舉手投足盡是優雅,再看素葉,還是一身睡衣,長發隨意披散開來,像是個小拖油瓶似的摟著穿戴整齊的他,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怪。


    「微詞肯定會多少有一些嘛。」素葉笑得狡猾,「如果年先生去了威尼斯後,能在百忙之中抽出那麽一小點兒的時間去為他女朋友帶件禮物,那麽年先生就是完美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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