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變得越來越烈,樹上的蟬鳴聲也越來越刺耳,紀源與鳴王已然準備比鬥。


    隻見鳴王大叫了一聲,手中的黃色霧團已經飛奔至紀源,隻是眨眼間,那黃褐色的霧團已經接近了紀源,而鳴王已然用了四成源力。


    紀源將手掌往前麵一擋,整個人全部的源力都匯聚到了掌心上,隻見他整個人的身子都被這團霧氣擊退了過去,身子已經往後微屈著,而腳也被壓得往後傾斜,隨即鳴王趁著紀源來不及反應,又是一團霧氣跟了過來,而刹那間,隻見紀源的腳在地上劃出了兩條痕跡,已然被擊飛出去,撞在了後麵圍觀的人身上,卻是將紀源扶了下來。


    鳴王見了嗬嗬笑道:“紀源,我看你啊還是投降吧,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就算了,到時候死了可別怪我!”


    “再來!”紀源慢慢正起身子,盯著鳴王說道。


    “你真是找死!”鳴王再次將源力匯聚,那團黃褐色的霧氣,顏色比之前更加濃稠,看起來已經將全部的源力匯聚到了那團霧氣之中,名雨和紀白看了也是猛然一驚,名雨又急忙做著準備,這次名雨明白,不得不出手了。


    鳴王並未多言,直接將霧氣聚於雙手之間,一個推出之勢,那團霧氣在兩隻手掌之間轉了幾圈之後,猛然朝著紀源飛速而來,而紀源並未學習什麽功法,隻能靠體內的源力盡量的保護自己,但是隻要鳴王用了十成源力,紀源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畢竟兩者的源力階別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名雨在見到這霧氣恐怖如斯,心中一噤,正要準備出手,卻見紀源身上突然閃出一道白光,將這狂雷決功法所產生的霧氣完全抵擋了下來,旋即這團霧氣竟反向朝著鳴王飛去。


    鳴王見狀,臉色突然一變,心道了聲不好,完全來不及思考,隻能快速匯聚源力,抵擋這被反彈迴來的霧氣,幸虧鳴王是一個源士,不然這團霧氣即使不能使他喪命,也會傷得不輕,這要是死在自己功法下,那可就丟大了。


    鳴王被自己的狂雷決擊退了四五米遠,片刻之後卻是停了下來,將這狂雷決收了迴去,但是鳴王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紀源並沒有這麽簡單,一般還停在源徒階段的人甚至都受不了這已經用盡全力的狂雷決,但紀源隻是出於源力階段,竟然輕鬆的將狂雷決抵擋下來,並且反彈給了鳴王。


    鳴王心中驚道:“這不可能,不是真的,他一個源力階段的廢物怎麽可能擋得住我這致命的狂雷決。”當下鳴王眼中不再是驚訝,更多的是驚恐。


    就連站在旁邊準備出手的名雨也是一愣,掌心中已經匯聚的源力也收迴到了體內,她甚至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的哥哥,心想:“哥哥明明還沒進入源徒階段,這反彈的功法怎麽我從來沒見過,難道哥哥不止源力九重?可是明明源力石上已經顯示了,這肯定沒錯,難道哥哥僅僅源力階段就能學習功法!”


    護擁隊隊長紀白看了也是一驚,暗道:“源少爺這進步也太快了吧,之前還隻是聽說他三天突破了六重源力,怎麽現在都能與一位源士八重的年輕強者比試,並且不占下風,這簡直讓人難以相信!”


    周圍的人見到這樣的情況時也無不驚歎,有的下巴都已經掉到了地上,而鳴王見狀,卻隻能尷尬的佯裝著說道:“喲,紀源少爺,看來不錯嘛,都能抵抗得住我的狂雷決了,不過我也倒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鳴王又想了想:“現在自己已經用了全部的源力,也傷不了紀源這小子分毫,看來再鬥下去也是徒勞,這小子不知道還隱藏著多少實力,以後找機會再徹底除去他不遲!”


    鳴王這才又對紀源說道:“紀源啊,那個人你就帶走吧,我剛才也沒用全力,不然傷著你就破壞了兩家的和氣,我看啊,頭也別磕了,你們走吧!”接著又對跟在後麵的幾個隨從說道:“走了走了,迴家!”說完轉頭就走,離開了紀家門市。


    在走出去有些距離之後,鳴王這才鬆了口氣,對那幾個隨從說道:“你們幾個,今天的事情迴到家族之後不準給任何人提起。”


    “少爺,為什麽?連老爺也不準提嗎?”其中一個隨從不解道。


    “誰也不能,包括老爺,我自有辦法除去紀源這小子!”


    “小的明白!”那幾個隨從異口同聲的迴道,隨即轉過了幾條街道,迴了鳴家。


    但周圍眼尖的人都知道剛才鳴王明顯是用了全力,隻是都沒有說話罷了,名雨和紀白見狀,也都鬆了一口氣,但對紀源剛才的所展現出的實力都還在疑惑不解。


    而那之前被鳴王毆打的那個人見自己得救,終於也長舒了一口氣,急忙對紀源謝道:“謝謝源少爺,以後小人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紀源現在有些迷糊,隻能對那人迴道:“去吧去吧,以後見到鳴王繞遠一點!”那人再次謝過不題,被幾個人扶著走了。


    紀源當然明白剛才是怎麽迴事,自己並沒有和鳴王比試的能力,而剛才那道白光其實是由藍色吊墜中的源發出了。


    “剛才謝謝師父了!”紀源在心中對源說道。


    源也是無奈,迴道:“你個臭小子,倒是精明,知道本大爺會幫你,你才敢接下那鳴王的挑戰吧,你這套路也是夠髒的!”


    紀源心中笑道:“誰叫你是我師父,徒弟有難,當然得幫一下了,我死了你到哪去找徒弟呀,再說你也對不起我娘這位老朋友吧,嘿嘿!”


    “你倒還反過來和我說理了?要是我不注意睡著了,那你這次且不是被那鳴王殺了,那還怎麽辦?”


    “師父不是說才睡了二十年嗎?現在可不會睡著吧!”紀源說著時,也不由的偷偷發笑。


    “說不過你個臭小子,反正下不為例,總靠著我還怎麽提升源力,我最多的就是告訴你方法,想要突破,還得靠自己,以後實力相差太大的挑戰就不要接了,不然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那時候我可不再幫你了!”源認真的說道。


    “知道了,師父,以後不會了。”


    “除非你有生命危險,不然,我才難得理你,和一個源士比鬥,這說出去且不是壞了為師的名聲!”


    “哦?師父還有名聲?”紀源不解道。


    “呸呸呸,我可什麽都沒說啊,算了,別討論了,那妮子可是擔心壞了,過去看看她吧!”源說完之後,紀源便沒再迴話,轉頭看向了不遠處定住的名雨,隻見名雨的手掌竟還保持著一副聚集源力的姿勢,紀源見了也不由得想笑,但又是欣慰,心想:“名雨剛才還準備出手了!”


    紀源徑直來到了名雨身前,周圍觀戰的人也都三三兩兩的散去,隻留下了護擁隊還在身旁,紀源先是對紀白說道:“紀白大哥,你來了啊!”


    紀白被紀源這稱唿嚇了一跳,急忙迴道:“源少爺,小人可受不了大哥這稱唿,紀源少爺叫我紀白便可!”


    “哎!紀白大哥要比我年長十多歲,再說也達到了源士階段,你又為這門市的事情操心不少,叫你聲大哥怎麽了!這是應該的!”紀源真誠的說道。


    紀白聽了心中有些感動,按說這家族中的高層對於下層的人基本上從來都沒正眼看過,而紀源又是二當家紀仁的兒子,對於紀白來說,能說上話已經不錯了,而紀源並沒有因為成為了家族的風雲人物從而給下人什麽臉色看。


    而這紀白心腸也算是好,在以前紀源還在受人侮辱的時候,紀白也依然畢恭畢敬的叫紀源一聲源少爺,這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個稱唿,可是在以往的家族中,即使是一位下人,對紀源這種廢柴,也沒有人會正眼看他一下,即使他是二當家的兒子。因為他們都明白,紀源這種人,不久便會到家族的下層去勞作,然而紀源卻逆天改命,成為了家族的重要培養對象,給所有人一記重重的耳光。


    紀白也慶幸當初沒有瞧不起紀源,現在能得到紀源的這種待遇,已然是知足了,紀白又迴道:“源少爺說的是,紀白自會記住,放心,以後有我在,絕對不會再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


    “有勞紀白大哥了,那我和名雨就先迴去,紀白大哥你們先忙吧!”紀源道。


    “紀源少爺慢走!”紀白拱了拱手,說道。


    隨即紀源點了點頭,拉著名雨繼續逛街,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剛才比試的影響,而名雨卻隻是任由紀源拉著自己的小手,在街道上遊逛,甚至已經忘記了說話,對於剛才紀源的比試的事情,名雨心中依然隻有疑惑和驚訝。


    而紀白在見到紀源離去時,轉頭對身邊的幾個護衛員說道:“紀源少爺果真是個仁義之人啊,剛才竟然為了一個下人與鳴王做出那樣的賭鬥。”


    “是啊,紀源少爺在家族中也算是個正直的人了,而且還沒有一點少爺的架子。”


    “就憑他這一聲紀白大哥,我們為紀家做的這些也算是值了!”紀白說道。


    “隊長,我看啊,這家族中也沒幾位能像紀源少爺這樣的胸懷了!”


    “你們可是不知道紀平那小子,真他....媽的是個少爺,見到我們從來都不正眼看一下的,那副不可一世的姿態讓人看著就覺得惡心!”


    “別說紀平了,其他高層又何嚐不是,紀平那是跟著他爹一個德行了,除了二當家和族長好一點之外,其他的三位長老也是不把下人當人看!”


    “哎,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啊!”


    “不過還好有紀源少爺這樣的人,我們這些辛苦也算值得了,畢竟紀源少爺也算是一個不忘初衷的人了,以前還是源力三重的時候就是這樣對人的,現在也是如此,還真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啊!”


    “那可不是嗎?以後要是能跟著紀源少爺混,我二話不說就跟著他走,他現在的源力晉升速度可是家族第一人啊,以後肯定能變得更強,再說剛才紀源少爺與鳴王的比試我們也看見了,那鳴王甚至都鬥不過他,總之,紀源少爺沒我們想像的那麽簡單!”


    “別說了,我們還是去其他街道巡視一下吧,免得又有人鬧事,辜負了紀源少爺!”眾人都點了點頭。


    紀白聽了之後,遠遠的望著已經和名雨遠去的紀源,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熱流。


    旋即又對其他的幾個護衛說道:“我做得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從來沒有瞧不起紀源少爺!”


    所以,莫欺少年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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