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兒撇嘴道:“我倒是希望二皇子能夠和我們少主離開京城,京城這裏實在是太多規矩了,邊城多自由啊。”


    聞言,巫馬羨麗和春嬤嬤鬆了口氣,洛兒這意思,容福兒要和柯天曄留在京城。


    “也好,若是二皇子離開了,怕是要天下大亂。”巫馬羨麗不禁開玩笑道:“我們家福兒,差一點兒就成了禍國殃民的妖精。”


    洛兒撲哧一笑:“哈哈哈,這麽說還真是呢!”


    “咳咳!”


    尷尬的咳嗽傳來,眾人向門口看去,隻見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少女站在門口,怒目瞪著她們。


    “啊,少主!我什麽都沒有說!”洛兒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躲到巫馬羨麗的身後,生怕被容福兒算賬。


    “你還沒說,我什麽都聽見了。”容福兒皺眉走到桌邊,將巫馬羨麗身後的洛兒揪出來:“你不去睡覺,在這裏碎嘴,看來你很閑啊,不如去倉庫檢查一下明天要押的貨物。”


    “不要,洛兒錯了,洛兒下次再也不敢了!”洛兒連忙自己揪自己的耳朵,跪在容福兒麵前。


    春嬤嬤趕緊跟著跪下給洛兒求情:“小姐,洛兒年紀小,就饒了她吧。”


    春嬤嬤的聲音落下,一室靜謐,三人齊齊看著她,她還覺得奇怪,這是什麽情況?


    容福兒哭笑不得的將春嬤嬤拉起來:“嬤嬤,別擔心,我不是真的要責罰洛兒,就是說說她而已。洛兒,你還不從地上起來,看嬤嬤多擔心你。”


    洛兒做了個鬼臉,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嬤嬤,你別擔心,我們少主人可好了,不會責怪我的。”


    “但是,下次可不許說我壞話了啊。”容福兒鬱悶道。


    “不敢了不敢了!”洛兒連忙點頭,瞥向一旁的巫馬羨麗:“但是說您壞話的,可是夫人啊。我不過是同意夫人的話而已。”


    那句“禍國殃民的妖精”可是出自巫馬羨麗的嘴,怎麽倒黴的就是她呢。


    “我娘可以,你不行。”容福兒在洛兒腦袋瓜上敲了下。


    “好吧……”洛兒鼓起腮幫子,隻能自認倒黴了。


    巫馬羨麗悠悠的道:“福兒,二皇子對你真的很好,什麽事都幫著你,甚至願意為了你放棄金曜國,那是不要江山隻要美人啊。”


    “嗯,若非如此,福兒也不會選擇他。”容福兒嘿嘿笑著在巫馬羨麗身邊坐下了。


    “少主,是不是有人對你這麽好,你就會選他啊?”洛兒撇嘴。


    “當然不是了,你怎麽又嘴碎?”


    “啊,洛兒現在就閉嘴!”洛兒連忙捂住嘴巴,要是讓她去倉庫檢查貨物,以裏麵的量,恐怕天亮都不能睡啊!


    “你還說洛兒呢。”巫馬羨麗在容福兒腦袋瓜上也敲了下,然後側首,在容福兒耳邊小聲的說道:“你這個姑娘家,怎麽還沒嫁人就把自己給了二皇子?就不怕對方反悔嗎。”


    容福兒頓時紅了臉,這下不會是被巫馬羨麗認為是不要臉了嗎?  “我……我就那樣……”容福兒顧左而言他,她出生的世界已經不像是古代男尊女卑,也沒有女子在結婚前必須保持處子之身的要求,容福兒自然而然,也不會認為這種事必須在結婚後,更何況,她是相


    信柯天曄才將自己交給他。


    巫馬羨麗是個過來人,嗬嗬笑道:“是不是被二皇子哄著就昏了頭呢?”


    “呃……”


    這下,容福兒的臉就更紅了,想想確實是這麽迴事!說什麽她的嘴有酒香,瞬間就親了上來!


    “什麽什麽?夫人,少主,你們在說什麽?”洛兒見容福兒的臉紅彤彤的,而且說著悄悄話,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


    就是春嬤嬤也不禁伸長了耳朵,希望窺得一二。


    “沒什麽!你們快點去睡吧!”容福兒趕緊拉著巫馬羨麗離開這裏,不然自己將第一次給了柯天曄的事誰都要知道了!


    夜裏的院子十分安靜,容福兒挽著巫馬羨麗的手將她送迴廂房。


    路上,穿過迴廊,巫馬羨麗拍了拍容福兒的手:“如今金曜國大亂,二皇子恐怕沒有時間顧得上你,待金曜國穩定下來,你應該就要搬到皇宮成為皇後了。”


    “福兒舍不得娘親。”容福兒撒嬌道。


    “傻丫頭,這種事要早早確定下來,夜長夢多,就算真的相信二皇子也不能一拖再拖啊。”


    “娘,說真的,到時候你還要離開京城嗎?”容福兒一改嬉皮笑臉,認真的問道。


    巫馬羨麗輕撫容福兒的小臉,喃喃道:“娘如今最掛念的,便是你。”


    “娘,您的意思是?”


    “我會留在京城。福樂府住的挺舒服的,等你搬進皇宮,讓二皇子將福樂府賜給我,我就住在福樂府,到時候你就可以經常來找我了。”


    容福兒高興不已,但是想到容家一家人,便擔心道:“娘,留在京城,您開心嗎?”


    “為何不開心?該死的人已經死了,能夠住在離你最近的地方,娘開心極了。多少女子剩下女兒,待女兒嫁人,母女倆便無法繼續來往,隻能互相思念。”


    “娘,您能留下,我也很開心,若是有什麽需求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全為您做到!”


    巫馬羨麗這一輩子吃了很多苦,容福兒隻想讓她往後的人生能夠自由自在,幸福美滿,得到一切想要的。  巫馬羨麗陷入沉思,久久,歎氣道:“當年我被容華海擄走,村子陷落,你的祖父祖母死在容華海手裏,我卻不能為你祖父祖母收屍建個墓碑,如今定也是暴屍荒野,枯骨滿地。若是能夠將你祖父祖母


    的屍骨找到,為他們立個墳便好了。”


    “我明白了,我讓人去找,娘,您告訴我具體的位置!”容福兒肅然道,心中憤怒難平,她隻知道巫馬羨麗被容華海擄到京城,卻不知道容華海喪心病狂,將巫馬羨麗的父母斬殺在眼前!


    現在想來,柯天曄將容華海的腦袋掛在城牆羞辱,當真是解氣之舉,這種人就該死不閉眼,遺臭萬年!


    巫馬羨麗搖了搖頭:“娘沒有讓你去尋的意思,隻是心中有這麽個遺憾,娘一直憋在心裏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他們是你的祖父祖母,隻是想讓你知道而已。”


    “可是娘,祖父祖母的屍骨還是要尋迴來的吧?”因為是祖父祖母,所以才更要去尋啊。


    “他們在故鄉已經沉眠多年,就不去打擾了。天為被,地為床,多年的風沙,早就為他們掩上一層棺木吧。”


    兩日後,柯天曄登基,正式成為金曜國的皇帝。年號從順天改為天福元年。


    京城一掃陰霾,熱鬧非凡。


    天公作美,就連天色也從陰鬱中解放,陽光明媚。


    容福兒和巫馬羨麗一直躲在滄海鏢局,已經許久沒有外出,看陽光正好,容福兒便拉著巫馬羨麗出去遊玩采購。


    一行人從巷子中走出,隻見街道人來人往,邊上擺滿了攤販。


    洛兒笑道:“二皇子登基,金曜國安穩下來,這些人這陣子肯定憋壞了吧,全都跑了出來,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今天過節呢。”


    春嬤嬤接話道:“是啊,我前日出來買點東西,街上沒看見幾個人,就連店鋪都沒開門,害我空手而歸。”  “我在鏢局裏待了這麽多天都憋壞了,更別提他們了。”容福兒挽著巫馬羨麗,笑眯眯的往熱鬧的街道走:“娘,以前我們是要迴邊城的,也就沒有買東西,現在既然要留在京城,我們就放開了買,反正


    女兒的錢包管夠。”


    洛兒聽了,咯咯笑道:“少主,您的那位可是金曜國最有權勢的人,錢包能不夠嗎?”


    容福兒惱怒的瞪洛兒一眼:“怎麽了,你還敢打趣我,是不是皮癢癢了,閑著沒事想去倉庫檢查貨物了?”


    洛兒連忙閉嘴,躲在春嬤嬤身後做鬼臉。


    春嬤嬤笑容滿麵,這樣開心悠閑的日子,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興許是為了慶祝新皇登基,街道上比平日還多新奇玩意兒,巫馬羨麗左右看看,雖然覺得好玩,但是並沒有想買的衝動。


    巫馬羨麗瞅了眼身旁的容福兒,一張精致小臉,一身淡紫色的衣裙,簡簡單單,卻如同出水芙蓉,清麗中帶著一絲嬌媚。


    雖然好看,但是容福兒身上的裙子也太眼熟了!  巫馬羨麗搖頭道:“娘也沒有什麽要買的,倒是你,衣服也沒幾件,總是穿著這條裙子,就算好看,也不能失了派頭啊。以後你就是那位的妻子,總這樣,外人還以為那位不疼愛你,不給你錢買衣服。


    ”


    聞言,洛兒跑上前,指手畫腳道:“可不,少主來來去去都穿著這條紫裙,以前碰到那些個千金小姐,總說我們少主是庶女,沒有衣服可以穿。”


    “有什麽關係,她們喜歡嘴碎就說唄,我又不是沒錢!”容福兒撇嘴道:“鏢局一年賺的錢,能直接砸死她們。”


    “你呀,說這麽粗魯的話,一點兒都不像是京城的千金。”巫馬羨麗笑著點了點容福兒的額頭。


    “娘,有什麽關係嗎,我本來就是在邊城長大。”


    “是啊,你呀,像我。”巫馬羨麗說著,表情還有點兒小驕傲。  洛兒和春嬤嬤聽了,紛紛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容福兒的性格剛強開朗,做事總能讓人大跌眼鏡。而巫馬羨麗,那是溫柔似水,走路跟踩著棉花似的婀娜。如此鮮明的對比,巫馬羨麗是


    哪裏來的自信,竟然說容福兒像她?


    不說她們兩個,就是容福兒也有點兒忍俊不禁:“娘,您說真的嗎?”  巫馬羨麗頷首道:“以前我在丹穀跟著你祖父出去打獵,爬山,設置陷阱,還能用刀子給打來的獵物剝皮。那時候我的年紀就和你一般,無憂無慮,每天都過得很開心。現在來京城久了,棱角也就被磨平了,我也沒有了當年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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