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瞪著容福兒,握拳道:“元雷國本就是我的天下!被奪走的東西,我有資格奪迴來,你為什麽讓我放下?!”  容福兒搖了搖頭:“難道你不知道,你父親的兄弟為什麽會推翻他?自你父親登基為皇便成日笙歌酒色,國內上下民不聊生。若是大臣鬥膽規勸,便被當做謀反剝下官職,打入天牢。他的殘忍,難道你


    沒有耳聞?這種暴政,被人推翻是遲早的事!怪不得如今的元雷國新皇,是他將人民從暴政中解放,而你和你父親,都是暴政之人!”


    或許一切都逃不過血緣兩個字,如今的青竹是長得越來越像元雷國舊皇,殘暴成性,殺人不眨眼!


    容福兒是惋惜,是遺憾,時間匆匆,當年幹淨的少年一去不複返!


    “我不會像我父皇那樣。”說著,青竹一步步走近容福兒。


    在他身後的下人紛紛勸道:“主子留步,別靠近她,太危險了!”


    今天的容福兒看起來不像昨天虛弱,他們都知道容福兒的厲害,若是貿然靠近,說不定會被殺!


    “閉嘴!”一聲嗬斥落下,那幾個人瞬間安靜了。


    青竹走到容福兒麵前,向她伸出了手,眼神柔得就好像春水:“福兒,和我一起奪迴元雷國,我會好好照顧你,也會好好管理國家。”


    容福兒扯了扯唇,笑得無奈:“當真如此?”


    “當真!”  “可是,我不信。”聲落,容福兒迅速取出腰間的皮鞭,摁下紅寶石化為黑劍,直指青竹。山洞門口的幾個手下變得慌張不已,紛紛讓容福兒劍下留人。容福兒隻是掃向他們跟前的柯天曄:“想讓我放了


    你們主子,現在就把人送過來。”


    這幾個人連忙七手八腳抬起昏迷的柯天曄,送到容福兒身旁。


    “現在可以放了我們主子了嗎?”


    “可以啊!”


    容福兒一腳將青竹踹開,將柯天曄拉起來就跑。  青竹在雪地上滾了滾,幾個手下連忙上去扶他,他沒好氣的甩開這些人,憤怒的瞪著容福兒離開的方向。昨日還奄奄一息的容福兒如今恢複了神采,一看見她,他便知道自己要輸了,所以才試圖用言


    語打動容福兒,否則自己根本沒勝算。


    就算做好了準備,現在輸了,青竹也十分的不甘心,無法接受她再次離開的身影。


    柯天曄為她做的,他也能,尋遍天下也要為她尋得治療的藥物,無論經曆了什麽都會保護她!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選擇我?”青竹的喃喃聲消失在風雪聲中。


    容福兒帶著柯天曄出了鄂羅什雪山,來到鄴國邊境的小鎮,喬裝成夫妻,將他帶去醫館治療。


    鄴國邊境也是一片冰雪,醫館裏放著一個大暖爐,倒是溫暖。


    容福兒將柯天曄放到一邊的椅子上,褪下了厚厚的白色毛皮鬥篷,六尾雪狐趁機躲進她的鬥篷裏,幾乎和白色鬥篷融為一體。


    醫館裏的人看見容福兒的傾城麵貌,紛紛倒吸了口氣,邊境什麽時候出過這種美人?


    肌膚勝雪,長發如墨,麵貌清冷!


    乍看,還以為鄂羅什雪山的神女下山了!


    已是中年的大夫也看呆了,當容福兒看向他,喊了聲“大夫”,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咳咳,這位小姐,不知道到訪我們醫館,可是覺得身體不適?”


    容福兒搖了搖頭,指向柯天曄:“您看看他的後背。”  大夫這才反應過來和她一起的還有個男人,連忙順著容福兒的意思,轉到柯天曄背後。柯天曄的體溫很低,所以容福兒給他找了鬥篷穿上,就是這個時候都沒有取下來。大夫掀起厚厚的鬥篷查看,目


    光觸及長長的一道傷口,詫異不已:“小娘子,你相公是遇到什麽事,竟傷成這般?”


    容福兒裝作傷心的樣子,哽咽道:“我們本是來鄴國探親,結果路上遇到賊人,擄了我們的財物,後來相公為了救我便受了這麽重的傷。”


    “原來如此。”大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樣的大美人遇到賊人,要不是這個男人努力了一番,美人肯定要被牛糞侮辱了。不過……大夫有所躊躇的問容福兒:“姑娘,我們這裏也是打開門做生意……”


    “我明白的。”容福兒哽咽著取出一些銀子:“賊人拿走的都是大張的銀票,一些碎銀我留了下來。大夫,不知道這些夠不夠。”


    “夠的夠的,這就給您相公包紮!”大夫笑嗬嗬的喊了人過來,將柯天曄一起抬入醫館的治療室。


    容福兒歎了口氣,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椅子上放著柯天曄的黑色鬥篷,順手就收入懷中抱著了。


    過了會兒,治療室的方向傳來騷動,方才的大夫急急忙忙跑了出來,大叫道:“小娘子,快去看看你相公,他發狂了,我的小徒弟都被他打傷了,哎喲,連我這個老人家都不放過啊!”


    “什麽?”容福兒趕緊進去治療查看,果然看見大夫的徒弟倒在地上,翻著白眼吐著白沫,儼然是昏厥過去了。


    而柯天曄坐在床榻邊緣喘著粗氣,那張英俊的臉龐,深邃的眸子銳利而警惕。


    他一身黑色,猶如夜狼一般!


    “相公,是我!”容福兒趕緊上去拉住柯天曄,用眼神給他暗示。


    柯天曄看見容福兒,愣了愣,連忙抓住她的手臂,著急的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你被他們抓了?”  “不是,我們已經逃離了賊人的魔爪。”容福兒看了看臉色又急又難看的大夫,半真半假的解釋道:“相公,你仔細看看這裏,我們已經過了鄂羅什雪山,這裏是邊城小鎮的醫館,因為你保護我受了傷,


    所以來這裏治療。”


    柯天曄這才正視一臉著急和惱怒的大夫,以及被他打飛撞在牆壁暈了過去的年輕男子,頓時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至於容福兒口中的相公,他盯著容福兒看了一會,便明白她的用力。


    兩人裝成夫妻,別人就不會多加懷疑。


    容福兒看柯天曄銳利的眼神緩和不少,頓時鬆了口氣,連忙道:“相公,快給大夫他們道歉,他們都是無辜的人。”


    柯天曄繃著臉,他是堂堂的金曜國二皇子,還沒有對誰道過歉。


    然而麵對容福兒的暗示,柯天曄心裏糾結了一會,仿佛咬牙切齒似的對大夫說道:“方才是我不對!”


    “不礙事!”大夫懊惱道,就算生氣也不敢計較,柯天曄的身手剛才已經見過了!


    大夫沒有辦法,隻好將自己的小徒弟抬出去,然後讓別的徒弟過來幫忙,戰戰兢兢的幫柯天曄縫合了傷口,然後包紮上。


    醫館門口,容福兒給柯天曄披上黑色的鬥篷,然後轉身,塞了點東西到大夫的手裏:“大夫,傷了您的徒弟是我們不對,這裏是我們的小小心意,你們拿去補補身子,辛苦了。”


    大夫往手心一看,裏麵是銀晃晃的碎銀,算上一開始給的銀子,當真出手闊綽!大夫詫異之餘,笑逐顏開,客氣的道:“無礙!無礙!你相公也是受了驚嚇,救死扶傷本就是我們的工作!”


    容福兒沒說話,點了點頭,扶著柯天曄離開了醫館。


    柯天曄受了重傷,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整個人路都走不穩,容福兒一路攙扶著他走進一間客棧,要了間廂房。


    店小二引他們上樓,將房裏的暖爐點上,然後退了出去。


    方才還有些寒冷的廂房,瞬間變得溫暖起來。容福兒將柯天曄扶上床,替他掖上被子。這個精神緊繃的男人,在此刻看著容福兒,終於鬆心,陷入沉睡。  容福兒趴在床邊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一雙英氣十足的眉緊緊皺起,似乎在隱忍痛楚。容福兒伸手將眉結疏開,指尖碰到他的皮膚,觸感滾燙。愣了一會兒,連忙撫上他的額頭,果然觸手滾燙


    ,柯天曄發高燒了。


    這個時候就算去醫館,醫館也隻能讓她熬藥喂服,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這就是落後的古代。


    容福兒想了想,拉起柯天曄的手,溫暖的氣流從她的手臂緩緩流入柯天曄的手臂。


    這個時候,一個雪白的物體從懸掛在一邊的毛皮鬥篷中鑽出,然後撲向容福兒,使勁抓住她的手,阻攔她對柯天曄的治療。


    容福兒頓時有些不悅:“你現在是在做什麽?”


    六尾雪狐“嗷嗷”直叫,容福兒無奈歎氣:“說人話,我聽不懂獸語。”


    六尾雪狐這才想起這事,連忙和容福兒連接感應。容福兒便又聽到了那陣空靈的聲音對她說道:“你留點力氣對付魯王!”


    容福兒皺眉:“可是他這個情況,難道不管嗎?”


    六尾雪狐翠綠色的瞳孔掃了眼昏迷的柯天曄,然後靠近他的腦袋,亮出銳利的指甲在爪子上劃了個口子,鮮紅的血液滴下,落在那兩瓣發白的嘴唇上:“要救他,用我的血不就好了。”


    容福兒無語了,雖說六尾雪狐的血液更有用處,但是這個家夥動不動就劃傷自己,不疼嗎?


    容福兒將六尾雪狐抓過來,用手帕給它包紮。


    “以後你可別再這樣了,總是劃傷自己,救了別人你自己卻受傷了,有意思嗎?”容福兒敲敲它的腦袋,教育道。


    六尾雪狐哼道:“如果這個男人不是你的兄弟,我根本不屑理他!”  “這樣嗎?”容福兒恍然,看著這隻貓咪大小,看起來雄赳赳的小雪狐,不禁好奇起來:“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了,你是不是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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