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卿文仰在直升機的座椅上,久久緩不過氣,女孩子的哭聲太要命了,比和那次代種打架都要命。


    尚卿文透過直升機的玻璃望著下麵的燈火璀璨的城市,有好幾個小孩兒,遠遠的指著自己,興奮地說著,“看,灰機。”


    望著那些小孩兒,尚卿文腦海中又閃過了那樣的湖麵。


    自己還是孩子的時候,她笑著,將那塊路邊攤的電子表戴在了他的手腕上,“給你的禮物!”


    諾諾:ok,大功告成!


    手機傳來了諾諾的消息,失去了念想的路明非總算是被她成功忽悠去了卡塞爾學院。


    對此,尚卿文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不錯的消息了。


    他望了望下方的城市,別了,china。


    前方,是與此完全不同的世界。


    美國芝加哥


    “我不和你一路的話,你是不是會餓死?”尚卿文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漢堡和可樂遞給了那個在機場遭遇了芝加哥海關警察gank的衰小子。


    “餓死應該不至於,那大叔看我挺有品味的,給我留了20刀。”


    “我說,你真他娘的是個人才,出國留學帶一箱子的盜版光碟,你格局能不能高一點。”尚卿文一想到這個比是s級就忍不住捂了捂腦袋,腦仁真的有點疼。


    所謂的s級,不應該是直接一個電話打給g胖,三句話讓他們送一百八十款典藏遊戲的那種人上人才對嗎?


    正當尚卿文以為路明非會是整個卡塞爾學院最衰的那個小子時。


    “onedor,justonedor.....”一個身材很是高大魁梧的西洋麵孔停在了他們二人麵前。


    “no,i''''mnomoney!”路明非連忙開口拒絕。


    “chinese?”也不知道是不是路明非那口音還是帶著天朝的辣條味兒,那像是乞丐的年輕人試探性地問著。


    “yes!i’mfromchina!”路明非想也沒想就給出了肯定的迴答。


    “那感情好,我就說這口音怎麽也得是中國人!”他立馬切換了一口流利的中文,“老鐵,給點錢我吃個飯唄,今日之恩他日我必定湧泉相報!”


    路明非被這外國人格外流利的中文給嚇了一跳,這人不但沒明顯的口音,而且連俗語都用的上來。


    這樣精通一門外語,而且是如此地身強力壯,不由得讓路明非覺得此人真的不是乞丐。


    “ok,icangiveyou......我可以給你10刀。”路明非先是用英文說了半句後,才反應過來可以和這哥們說中文。


    “謝謝您內~我的爺兒。”這哥們的口音甚至沾起了點北京的味兒。


    尚卿文皺了皺眉頭,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個火車站,一個外國人在外國能將如此流利的中文......


    尚卿文不由得開始懷疑這哥們是不是他們的校友,但又撓了撓頭,就這損色兒,真是卡塞爾那幫整日嚷嚷著要屠龍的人?


    “哥們兒,你是不是卡塞爾學院的?”尚卿文想來卡塞爾學院這名頭在社會上雖然名聲不大,但也不算什麽秘密。所以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明著問了。


    “誒呦,你們也是?”那人露出了一臉喜悅的表情。


    “我們是新生。”路明非點了點頭。


    “那我們是家人啊!”那人欣喜的拍了拍胸脯,“在下芬格爾·馮·弗林斯,德國人!”


    見著他如此熱情的自報家門,兩人也隻好和他做了介紹。


    一行三人在列車站足足等了兩個晚上才等來了那姍姍來遲的列車,屬實把三人折磨夠嗆。


    雖然尚卿文身上有錢,但他們也不知道列車什麽時候能夠進站,又不敢輕易離開。


    於是三人就被困在芝加哥火車站,等,就硬等。


    終於,在路明非望眼欲穿的等待下1000列車終於開進了站。


    “我的個天,這車終於到了。”路明非見著那漂亮的流線型列車,瞬間明白了,欲哭無淚這個成語的含義。


    “每年都是這麽晚嗎?”就連尚卿文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差點就直接打電話讓蘇恩曦給他們安排直升機了。


    “我的老baby啊,沒辦法啊,我們的階級比較低的。”芬格爾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待遇。


    “階級,什麽意思?”路明非顯然對階級的劃分是一無所知,“難不成,卡塞爾學院內還是可悲的中世紀。”


    “差不多的。有點類似於貴族身份的東西,你的階級越高,學校內資源就越傾向你。”


    “哦,師兄你幾年級啊?”


    “八年級。”


    “這個學校要讀八年的?還是說你是在讀博?”路明非不由的驚歎,如果眼前這個人是卡塞爾學院的博士,那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嚴格來說,我是留級留了四年。”芬格爾很大方地攤了攤手,毫無心理壓力地說出了自己留級四年的光榮事跡。


    路明非抽了抽嘴角,心道,對不起,大部分的人還是可以貌相的。


    此刻列車已經停留在了三人麵前,芬格爾熱情地和列車專員打著招唿。


    “嘿,夥計!好久不見!總算是把你等來了!”


    “你怎麽還不退學?”列車員對於芬格爾這種熱情地招唿則是給出了很沒禮貌的迴答。“都降成f級了,你可是從a級降下來的,如此丟人,還不考慮迴德國做香腸生意?”


    “我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另外如果我要迴故鄉搞美食業的話,應該會搞德國豬肘。”芬格爾嬉笑著上了火車,還迴頭和後麵兩人招唿著。“師弟們!上車啦!”


    至於他的兩個師弟,則是很快的就對這個八年級師兄有了一個根深蒂固的標簽。


    臉皮極厚。


    另外尚卿文也覺著自己是不是該向路明非道個歉,這卡塞爾學院,似乎真有人比他還要衰的。


    “s級和a級,上麵調度應該出問題了,或許太久沒遇到過s級的新生了。”列車員看了看兩人刷的身份卡,綠色的眼睛中露出驚疑。“你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他的眼睛是綠的...”路明非小聲地叨叨著。


    “哦,那是他的言靈效果,他本人是活人,我作證。”芬格爾麵露驚喜之色,“不過,我的天,s級!除了校長以外居然還有s級嗎?”


    “有的,隻是很少,大概不超過十個。”列車員迴答到,“去換身換校服吧。”


    “言靈?”路明非一頭霧水,但剛想繼續問下去,話題就已經轉到了另一邊,他也不好在插嘴。


    這列車絕對跟路明非前十八年做過的所有列車都不是一個東西。


    這裏沒有那種要坐滿客人的密集座位,整個車廂像是一處裝潢華麗的星級酒店。


    “我的天,這也能叫列車嗎?”雖然路明非就讀的中學算是貴族學校,但也沒見過這樣的排場。


    “別像個土包子一樣,這車是來接你的,你能不能擺出一點上流的氣質嗎?李嘉圖。”尚卿文是覺得路明非和這排場的氣質那是格格不入。


    “沒辦法,我又不姓伊麗莎白,我隻是個網癮少年?”路明非攤了攤手,好像自己認定了自己是爛泥扶不上牆,或者說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夥計們,想要一杯cktea嗎?”來者並不陌生,正是把路明非拐到此處來的犯人之一,教授,古德裏安。


    “我要一杯熱巧克力。”芬格爾立馬厚著臉皮舉起了手。


    “我沒問你。”古德裏安瞥了一眼那個八年級生,轉頭看著路明非和尚卿文,“或許一杯烈酒也可以。”


    “哦,有xo嗎?”尚卿文想也不想的迴答著,他對於白蘭地的喜愛,大概不差於路明非與星際爭霸。


    “grandechampagne的可以嗎?”古德裏安抬起手打了一個響指,一名侍從便立馬端上了一瓶看著就很昂貴的白蘭地。


    “不錯,人們都說大香檳地區的白蘭地是最好的。”尚卿文拿起酒瓶便熟練地開了塞,發出“砰”的一聲。


    “見導師還能喝酒嗎?還有你為什麽那麽熟練的樣子啊?”路明非掐了掐自己的腿,真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中了無限月讀,此刻在夢境中醒不過來了。


    “我是怕你被嚇著。”古德裏安笑了笑,“卿文的品位相當不錯啊,感覺以後我們可以有很多機會能喝兩杯,前提是,你們要通過3e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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