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唯擎不可思議的挑眉,“哦?”


    “嗯,不對。”


    占敬城忽然拍了下手掌,“少了一次,應該說四次才是,四年後他們再見時忘了算了。”


    “都說事不過三,域祁,都已經四次了,你的原則似乎隨隨便便就能給人破呢。”


    容域祁沉默了下來。


    “我覺得他還沒放下溫言。”任唯擎看向占敬城,“你覺得呢”


    “同。”


    容域祁冷笑了下,忽然起身馬哲自己的外套起身,離開。


    任唯擎目送他離開,“喲,這是生氣了?”


    容域祁完全離開他們的視線後,任唯擎瞥了眼占敬城,“你也適可而止一點,別總是打擊他。”


    占敬城無辜的抿著酒,“我給過他意見,可他自己舍不得,我無能為力。”


    ※※※


    現在是四月初。


    京城的四月初天氣還有點冷。


    昨天晚上的時候還下了雨,吹了點風。


    溫言沒有帶太多冷衣服過來,或許是很久都沒有在京城裏住過了,所以,晚上的時候冷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開始鼻塞,有點小感冒了。


    不過,並不嚴重。


    所以,她還是跟白宥亭一起一大早的就去了容氏集團。


    也不知道容域祁是不是真的這麽忙,第二天溫言和白宥亭去容氏集團時,等了容域祁一天都沒有見到人。


    容柏錦似乎也特別忙,他也一天都在外麵,沒有怎麽迴來公司。


    知道溫言他們在公司等了容域祁好久都沒有見到人後,在下午五點左右,打了電話過來,告訴他們容域祁現在跟人去了健身俱樂部打保齡球了。


    溫言跟白宥亭也跟了過去。


    他們去到的時候,容域祁跟其他人都已經在玩了,裏麵一片歡聲笑語,好不歡樂。


    坐在一邊休息,正跟人聊著天的容域祁瞥到了剛進來的溫言和白宥亭不動聲色的看了過去。


    白宥亭率先上前去打招唿,“容先生,打擾了,我想跟您說幾句,不知容先生可否有空?”


    容域祁客氣的請白宥亭坐下來,他拿了一瓶水喝喝了一口後才笑道:“白總是想跟我談公事?”


    “是的,是關於——”


    “抱歉白總,現在已經是下班的時間,我不想談公事。”


    “容先生,您給我五分鍾就好。”


    白宥亭都等了這麽久了,好不容易見到容域祁,不甘心白白放棄這次機會,畢竟,下一次見到容域祁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白總是吧?我們難得跟容少出來玩一次,既然容少不想談,白總何必勉強?”


    其中一人拍了拍手,笑說著,輕佻的目光流連在溫言的身上,上下的打量著,“白總如果不趕時間的話,要不……跟我們一起玩一會?”


    溫言注意到了對方的目光,擰起了眉心。


    跟容域祁來這裏玩的多數都是跟容域祁年紀相仿的男人,有的溫言見過,是他的酒肉朋友,關係自然不如簡深煬,任唯擎,占敬城等人好。


    此時,有人在對方的耳邊低聲調侃,“陳少,你這是看上人家白總的秘書了?不過這白總的秘書無論是身材還是臉蛋還是氣質都是上剩的,陳少好眼光啊。”


    陳少輕笑。”


    容域祁目光自從溫言進門的時候瞟了她一眼後,似乎就不曾注意過她了。


    他附和那陳少的話,“白總,一起玩一會?”


    “好。”


    目前,隻有這個辦法了。


    白宥亭換上了運動服,也穿上了球鞋,也問人要來了護腕,才跟容域祁一起去。


    白宥亭知道溫言不是很喜歡做運動,所以讓她在一邊坐著,等他。


    白宥亭和容域祁剛走開,那陳少就走了過來,將一杯水遞到了溫言的手裏,“溫小姐不一起嗎?”


    溫言站了起來,主動來開跟對方的距離,“我不會。”


    “不會也沒事,保齡球最簡單了,來,我來教你——”


    說著,拉著住了溫言的手。


    溫言冷冷的甩開他的手,“我沒興趣學。”


    “溫小姐還沒學過呢,怎知道自己沒興趣?”


    陳少難纏得很,一點都不介意溫言的冷言冷語,一直纏著溫言不放。


    他不自動口,一雙手也輕佻的亂來,一會兒趁溫言不注意的時候摸她的腰,一會兒又摸她的臀。


    而白宥亭接容域祁都在打保齡球,似乎都沒有時間和心思留意這邊的情況。


    “陳少,請您自重!”


    溫言沉了小臉,叫了出來!


    溫言的聲音可不少,惹來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白宥亭和容域祁。


    容域祁沒有反應,事不關己一般,笑看白宥亭,“白總怎麽不繼續了?”


    白宥亭還沒說話,陳少又纏了上來。


    陳少不怕溫言叫,嘖嘖的笑道:“溫小姐連生氣都這麽漂亮,白先生可真的是有福氣啊,能有溫小姐這樣的尤物伴隨左右。隻是白總未免太過不懂的憐香惜玉了,美女就應該在家裏修剪修剪花草,出去逛逛街,或者是遊玩遊玩的,怎麽讓您整天跟著他外出應酬呢?如果溫小姐跟了我,我會——”


    白宥亭從那邊走了過來,冷淡的說:“陳先生,當著我麵挖我牆角,似乎不太好吧?”


    陳少見嗬嗬的笑著,“白老板怎麽能這麽想我陳少?我這是想跟白總公平競爭啊。”


    溫言直接拒絕,“感謝陳少厚愛,隻是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在白先生手下做事我也很開心,不用陳少費心了。”


    溫言刺眼一出,白宥亭跟陳少說了兩句場麵話,就帶著溫言一起去跟容域祁打球去了。


    他們兩人轉身後,才發現容域祁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支著下巴,想看戲一般的,津津有味做在一邊看戲。


    溫言看到他這個模樣,腳步一頓。


    如果桌上有水果的話,他肯定會袖手旁觀的一邊啃著水果,一邊翹起二郎腿看著陳少輕薄她吧。


    或許,到最後他還會拍手叫好呢。


    容域祁挽著手中的球,笑道:“白先生,看來有一位漂亮的秘書也不是什麽好事呢。”


    容域祁說這句話,顯然沒有責備陳少的意思。


    他說話的語氣,似乎是在諷刺溫言太過會招惹男人了。


    “我個人覺得挺好的,我很滿意。”


    容域祁不應,看了眼溫言:“溫小姐要不要一起?”


    “好。”


    陳少還不死心,色米米的眼眸依舊盯著溫言不放,“據說美人都愛口是心非,原來真是如此,既然溫小姐想要學,我陳少既然答應過要教你,自然不能食言,溫小姐,我們就不要打擾容少跟白總聊天了,過來我這邊吧,我會好好的教你的。”


    “不用——”


    陳少打斷她的話,“我看白先生沒有容少玩得好,也沒有我好,溫小姐不想我教您,難道……想容先生教您?”


    白宥亭正要開口,說自己教溫言就行了,溫言也想說的。


    隻不過,容域祁比他們都要先開口,他滿臉歉意,“抱歉,我擅長教人,所以溫小姐還是找別人教吧,我看陳少確實會是一位很好的老師,而且陳少又如此有誠意的想教您,溫小姐又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


    溫言抿了小嘴。


    白宥亭則沉了俊臉,容域祁這是……想把溫言往陳少身上推?


    陳少步步逼緊,“還是說,在溫小姐的心裏,我陳少是卑鄙無恥之人,配不上教您?”


    “陳先生多慮了,我向來不大愛跟陌生人走得太近,如果要教,也隻能麻煩白總教我。我又不是要參加比賽的人,無論水平如何,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關係。”


    溫言一席話,輕易的就堵住了陳少的嘴。


    而容域祁也看了眼過去,笑著,可不搭話。


    陳少興味昂揚的笑道:“想不到溫小姐還挺伶牙俐齒的。”


    “陳少見笑了。”


    所以,教溫言的任務就落在了溫言的身上。


    鞋子這裏可以租,隻是護腕就不能了,白宥亭的還是問別人借的,所以,白宥亭在教她的時候,將護腕遞給了她,給她戴上。


    溫言抽迴手想拒絕,白宥亭笑道:“我沒事,你剛開始學,很容易傷到手。”


    雖然保齡球看上去不會對人造成很大的傷害,可注意事項可不少嗎,白宥亭很細心,都一一的跟溫言說清楚。


    兩人說著話時,其他人都沒有插話進去。


    陳少撇撇唇,在容域祁身邊坐了下來:“難怪白總這麽緊張溫秘書,原來他們連個有貓膩啊。”


    另一人曖昧附和,“這個年頭,有哪個秘書跟老板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也是。”


    容域祁但笑不語,繼續跟他們聊天。


    聊了會兒後,他起身,抱歉的笑:“我先走了,你們還沒玩夠的可以繼續玩。”


    溫言頓了頓,看了眼白宥亭,讓他不用管她。


    白宥亭走過去容域祁的身邊,“容先生怎麽這麽快就走了?”


    “哦,肚子餓了,想吃點東西。”


    容域祁說完,注意到那陳少一邊喝水,一邊走過去了溫言那邊。


    “宥亭過來這邊打擾了容先生這麽久都還沒請容總吃過一頓飯,不如——”


    “啊——”


    白宥亭還沒說完,忽然那邊傳來了溫言的尖叫聲。


    白宥亭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事,容域祁已經飛奔過去,隻是容域祁過去到的時候,溫言跟那陳少都已經摔倒,溫言的身子直接往兩條軌道間球溝摔了下去!


    “小貓貓!”


    容域祁繞過去,快速的將摔倒的溫言抱了起來。


    雖然保齡球軌道是用木板做的,可是,溫言似乎頭部撞到了球溝上,疼得她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小臉驟然變得蒼白了起來,似乎,頭部還流了了一點血。


    容域祁見到血的時候,抱著溫言的雙手顫抖了下。


    緊接著,二話不說的抱著溫言往外跑。


    白宥亭也迴過神來,拿上溫言的東西就追了上去。


    溫言感覺手掌還有後腦勺很疼,她捂住後腦勺,疼得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


    容域祁幾乎沒見過溫言哭。


    見到她好像要哭了,心髒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疼,“貓貓,怎麽了?頭很疼?”


    溫言掀起眼瞼看著他,從她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她能看到容域祁臉上現在滿臉的擔心……


    隻是,她頭很暈,暈得他都有點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將小手從後麵想收迴來,可手上卻染了不少血跡。


    容域祁似乎被嚇到了,加快了腳步,跑上了車。


    此時,白宥亭也追了出來,見容域祁上樓車,他直接上去了駕駛座。


    “醫院在哪裏?”


    容域祁跟他說了個醫院的名稱,白宥亭用了導航,車子很快就發動,進入了車流裏。


    白宥亭不放心,開車時迴頭看了眼,“溫言,你感覺怎麽樣了?”


    “我……還好。”


    容域祁抱緊了她,將她抱在懷裏,她的後腦勺枕在他的肩膀上,他都能聞到她身上血液的味道了。


    容域祁咬牙,“快點開車。”


    白宥亭也就不敢分心了。


    容域祁抱著溫言,看著她小臉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樣子,摸了摸她的小臉。


    溫言剛才闔上了眼眸,感覺到他手心冷如冰,沒有絲毫溫度,睜開了的眼眸與他暗沉卻難掩擔心和焦慮的雙眸對上。


    而且。


    除此之外,她還在他的眼眸裏隱隱的看到了害怕……


    她眼睛一頓了,似乎愣了下。


    容域祁似乎有話想要跟她說,不過……


    他似乎嚐試了幾次,都沒有開口。


    最後,他開口的聲音有點沙啞,“你好好休息,會……沒事的。”


    溫言眼眸轉了下,沒有迴聲,也不再看他。


    十分鍾不到,就到了醫院。


    二十分鍾左右,醫生給溫言看過了傷勢,也給她包紮好了,然後跟白宥亭跟容域祁說:“她頭部落地,所以後腦勺腫了起來,可能是被什麽東西磕到了,破了一小塊,所以才會流血,總的來說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因為病人撞擊到了腦部,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建議病人留院觀察幾天。”


    知道溫言沒什麽事,在外麵等候著的兩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


    白宥亭道了謝,往病房裏走去。


    而容域祁這個時候,卻一聲不響的轉身往電梯方向去。


    “容先生?”


    白宥亭叫住了他。


    容域祁冷淡的頓住了腳步。


    “容先生跟不跟我一起進去看看溫言嗎?”


    “不了,我還有事。”


    容域祁冷淡的說完,就離開了。


    白宥亭歎了口氣,在容域祁離開後,進去了病房。


    白宥亭進去時,溫言是醒著的。


    他在chuang邊坐了下來,“感覺怎麽樣?頭會很疼嗎?”


    “還好。”


    溫言說著,看了眼病房外麵。


    那裏,隻有匆忙來往的醫生護士,並沒有看到容域祁那熟悉的身影。


    “容先生先走了。”


    溫言垂下眼瞼,“嗯”了一聲,“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不能這麽說,是我當時想得不夠周全,如果當初我叫你跟我一起跟容先生談話,或許你就不會出事了。”


    溫言不說話了。


    當時她知道容域祁似乎厭惡上她了,所以,她才沒有跟上去。


    她擔心自己一旦跟上去,容域祁遷怒於白宥亭,會對他媽想要拿到這次的項目不利。


    “溫言……”


    “嗯?”


    “你跟容先生……以前是不是在一起過?”


    溫言沒有迴答,也沒有搖頭。


    白宥亭笑了下,“我能看得出來容先生其實很關心你,也很在乎你。”


    溫言愣住了,“白總,其實您——”


    “剛開始我以為你受傷不嚴重,覺得容域祁太過大驚小怪了,可是,愛見到你頭部流血的時候,也嚇到我了,畢竟傷到頭可大可小的。可是你不知道……容域祁她抱著你的手一直都在發抖呢。”


    溫言揪著被單,不說話。


    “認識你也有差不多兩年了,對你我也了解一點,我覺得你對他也不是沒有感情的,既然是兩情相悅,為什麽不給自己一個機會?”


    “白總,我沒有……”


    溫言想要反駁,可是,話說到一半,卻有說不出來。


    “你不擅長說謊的。”白宥亭笑了下。


    “最近我接觸容域祁的次數不算少,你們之間雖然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不清楚,可是如果你說你們兩個對彼此都沒有任何感覺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白先生,或許……是您看錯了,我們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如果說他覺得他們之前有過一段,那也隻是交易而已。


    並不是因為愛。


    “好了,事情是怎麽樣的,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們的感情事我也不該過問太多。”


    白宥亭知道她不想多說,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也不早了,你也餓了吧,我去買點食物,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溫言點頭,“謝謝白總。”


    “不客氣。”


    白宥亭離開了之後,病房裏就剩下溫言一個人了,安靜得連外麵的風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可能是想到了什麽,溫言的眼眸裏有幾許複雜的光芒,看向了窗邊,久久不能迴神。


    直到……


    她似乎聽到了腳步聲。


    她迴頭,就看到了一個頎長的身軀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手裏提著一個食物盒,放在了櫃台上。


    溫言愣了愣。


    白宥亭不是說他已經離開了?


    “餓了?”


    容域祁看了她一眼,就打開了食物盒,將裏麵他給她買的食物都拿了出來。


    在被子下麵的小手捏緊了被單,“你……不是走了嗎?”


    容域祁語氣淡淡的,“走了,就不許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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