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紫菡咬牙切齒,“你還真的不要臉!”


    看來任唯宣的心情是好到了極致了,因為就算薑紫菡這麽說,她都沒有生氣,她諷刺的看著薑紫菡:“不要臉也要有資本才行,不然像你這樣沒有本事的麻雀卻妄想成為鳳凰,這樣才是真正的不要臉!”


    任唯宣的話戳中了薑紫菡最疼的哪一出,她惡狠狠的看著她,“你——我倒要看看,如果我要翻案,加上我手頭上的證據,我不信真的動不了你!”


    “你盡可以試一試。”任唯宣笑了,非常的自信,“煬在京城裏是什麽樣的存在,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喬陌笙是什麽人?她有什麽能力?要是煬幫我,像她這樣沒有能力也沒有靠山的人,能跟煬抗衡嗎?所以,就算你告訴了喬陌笙,她想告我,煬也不會允許!而你,還是要繼續替我坐牢。不過不一樣的是,要是你敢說出去,我就要你坐牢也坐得不舒坦!”


    縱使薑紫菡讓自己怎麽冷靜,在此刻,心裏壓抑了一年多的氣,頓時都爆發了出來,驀地就紅 眼眶,起身拍椅子,邊哭邊罵:“你——任唯宣,你tmd欺人太甚,我都替你在這裏坐牢了,你tmd竟然還這樣對我,你跟簡深煬兩個人真的是天生一對,*不如!總有一天,你們會有報應的,會有報應的!”


    ……


    喬陌笙從學校迴來後,飯也沒有吃,就上樓去了,迴去了房間,一想到簡深煬真的要包庇任唯宣,隻是想想,她就忍不住的崩潰的哭了出來。


    她哭了好久,在自己的房間坐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去了旁邊已經布置好了的嬰兒房。


    這間嬰兒房是她自己親手布置的,裏麵的很多東西,都是在她肚子還不大的時候,拉著簡深煬陪著她一起去購買的,每一件衣服,每一雙鞋子,每一個奶嘴,每一包尿布都經過她精心挑選的。


    在家的時候,她經常會到嬰兒房來看看,生怕自己漏掉了什麽。


    喬陌笙看著嬰兒房裏自己布置的東西,眼淚就掉得更兇了。


    如果她第一個孩子還在,現在應該會爬了吧?


    而且他一定長得很可愛,很漂亮的,人家都說男孩子喜歡媽媽多一些,要是他還在,他會整天的纏著她,不讓她去上學吧……


    喬陌笙每天習慣午睡,尤其是懷孕之後,更加嗜睡,可是今天她卻沒有睡意,一個下午,都在嬰兒室裏呆著,管家上樓來敲主臥的門叫她吃晚飯,她都沒有聽到。


    沒有得到喬陌笙的迴應,管家心急,擔心她出事,叫女傭人進去房間找她,他一個大男人不適合進去。


    女傭人進去了房間卻沒有看到喬陌笙的身影,管家知道喬陌笙很喜歡去嬰兒室,就去敲嬰兒室的門。


    喬陌笙在在嬰兒室裏待了很久,聽到管家的聲音,她清理了下喉嚨後,讓他叫人將飯菜端上她的房間去,她在房間裏吃,就不下樓去了。


    管家聽了喬陌笙的聲音,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也沒有多在意,就下樓去吩咐人了。


    晚上簡深煬迴來得挺早得,七點多就迴來了。


    可是他上樓去時,喬陌笙已經躺在chuang上睡覺了。


    他邊掛好身上的大衣,知道她還沒睡著,開口道:“今天很累?現在就睡了?”


    “嗯。”


    他在chuang上坐了下來,俯身下來吻她的小嘴。


    喬陌笙感覺到他的靠近,別開了小臉,眼睛也沒有睜開的就用小手擋住了她,聲音悶悶的,“別鬧,我想睡了。”


    索吻不成,他擰了眉頭,卻也不強來,撫摸著她的小臉,問:“中午沒有午睡?”


    喬陌笙在被子地下的小手緊握成拳,身子僵直,勉強的“嗯。”了一聲。


    他語氣溫和。“怎麽不睡覺?”


    喬陌笙不說話。


    簡深煬注意到她心情不佳,“怎麽了?”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喬陌笙徐徐的開口:“我去了嬰兒房,一個下午都呆在那裏……”


    簡深煬一頓,說:“既然困了,就睡吧。”


    “我想睡,也很困,可是,我就是睡不著。”喬陌笙想到了接下來隻要說的話,鼻子怎麽也控製不住的酸了,“在嬰兒房裏,我忽然的就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我們的第一個已經不在了的孩子,要是我保護好他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九個多月了吧?再過幾個月,他就會叫爸爸媽媽跟弟弟了,可是……可是我沒有能保護好他,讓她沒有機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他根本沒有機會叫。一想到他,我就想起了傷害寶寶的人,我好恨他們,如果有什麽不滿,等孩子出生後,盡可以衝著我來,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的孩子?”


    喬陌笙情緒壓抑著,所以說完了這些話後,已經泣不成聲了。


    簡深煬眼眸幽深的看著她,淡淡的說:“睡吧。”


    說完,就起身找衣服,進去浴室洗澡了。


    直到他進去了浴室,喬陌笙才緩緩的睜開紅腫得像核桃似的眼睛,眼淚一直的往下掉,哽咽著。


    她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可是在午夜時分,她從夢中驚醒,渾身冷汗,身子發抖的坐起來下意識的就往chuang邊靠去,遠離了chuang上的另一個人。


    簡深煬也醒了過來,開了*頭燈,“怎麽了?”


    “做噩夢了,夢到很可怕很可怕的事……”喬陌笙愣愣的看著他,認真的看著他,眼睛充滿著迷惘,那感覺,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看懂過他。


    他伸手去安撫的拍著她的背脊,,“什麽事?”


    可是喬陌笙卻下意識的僵直了背脊,立刻的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莫名得覺得心悸,惡心,捂住了小嘴。


    他頓住了手邊的動作,皺眉,“夢到什麽了?”


    喬陌笙另一小手青筋凸起的拽著被子,柔順絲滑的被單被她扭成一麻花繩子一般,她搖頭,“不,不記得了,隻知道很可怕,很可怕,做夢時隻覺得,要是夢就好了……”


    “你是做噩夢了。”他看到她小臉蒼白成了一張紙似的,扶著她躺下來,說:“會不舒服嗎?我叫打電話醫生過來看看?”


    喬陌笙搖搖頭,躺了下來。


    簡深煬看她除了臉色蒼白一點是真的沒有什麽事,就沒有再堅持,關燈睡覺了。


    關了燈,喬陌笙卻沒有睡著,一直睜著眼睛到了破曉時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喬陌笙睡得不熟的,簡深煬起chuang的時候雖然動靜不大,可是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的她也醒來了,隻是不想讓簡深煬知道她醒來了,所以繼續裝睡。


    簡深煬沒有叫她,自己下樓去了。


    房間的門被關上了,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喬陌笙看著關上的門,思緒飄遠了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飄散,她精神跟身體上的雙重疲憊,受不了,也睡了過去。


    醒來時,窗簾被影成了一片片金黃色,時間已經不早了。


    她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早上十點了。


    她進去浴室洗漱的時候,看到鏡子裏眼睛紅腫的自己,愣了好久。


    她雖然不想吃飯,可是不想餓著自己的寶貝,所以她整理好了自己好,就下樓了,準備吃一點東西墊肚,遲一些再吃飯。


    她出了房間門口,看到她本以為的,應該在公司的男人卻在樓下的大廳裏邊看電腦,邊跟人通話,應該是視頻會議吧。


    喬陌笙看著他,頓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移步下樓。


    她本來是想迴去房間的,可是男人已經從電腦麵前掀起了眼瞼,看到了她,頓了下,跟電腦那邊的人簡單的說了兩句,就放下耳機起身。


    這是他最近的習慣,一看到她在樓上,他一定會上來扶她下去。


    喬陌笙以前是很享受他的貼心,可是這一次喬陌笙淡淡的笑著,說:“我自己下來就行了,你忙吧。”


    簡深煬沉默不語,還是上來扶著她。


    喬陌笙的小手被他寬厚溫熱的大掌以保護的姿勢的握著,喬陌笙看著,有些出神。


    他擰了眉頭,下了樓後才說:“身體不舒服?小手很冰。”


    他會這麽說是因為一直以來,她的小手都是暖唿唿的,而他的大手卻常年冰冷,跟他的跟人給別人的感覺一樣。


    過年那段時間最冷了,他帶了厚厚的真皮手套,手也還是冷,喬陌笙心疼他,自己不戴手套,用自己溫暖的小手溫暖他,抱著他的手不放,就是為了讓他不這麽冷。


    “有點,可能是剛才有點想吐。”


    喬陌笙坐下來,吃著廚房準備的早餐,這個時候醫生也到了。


    喬陌笙吃了早飯後,醫生給她檢查身體,看到她蒼白的臉色,說:“夫人您心情鬱鬱,最近睡眠質量不好,這樣對肚子裏的孩子的健康是很不利的,夫人,您可以適當的道戶外去走動走動,散散心,不要想太多,這樣對您的身體跟心情都有好處。”


    “心情鬱鬱?”簡深煬抓住了關鍵詞,看向了喬陌笙。


    醫生一副經驗老道的模樣,侃侃而談,“很多孕婦都會有產前焦慮症,這是很正常的,尤其是第一胎。”


    喬陌笙聞言,低頭不語。


    醫生沒有解釋何為產前焦慮症,對喬陌笙又說了一大堆:“夫人,您的身體很好,而且寶寶的狀態也很好,所以您不用擔心,要保持心情舒暢……”


    醫生不解釋,簡深煬自己上網去查了,送走了醫生,將喬陌笙抱了起來,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順勢的親了一口她的小臉,“我們去莊園看一看?”


    喬陌笙搖搖頭,說:“我其實什麽產前焦慮症,隻是害怕而已……”


    他一頓,“害怕什麽?”


    “……就是害怕,說不清。”


    “這就是產前焦慮症。”


    喬陌笙不迴答,對簡深煬說,“你去上班吧,不用管我了。”


    “上班不急,到帶你到莊園去看一看,你可以帶攝像機去攝影。”


    “後天再去吧,我有點困,還想再睡一會兒,明天想去看看挽歌,然後再迴家一趟。”


    “好。”


    吃了飯,簡深煬繼續在家處理公事,而喬陌笙則上樓去了,她上樓去,進去了嬰兒室,捏著自己的手機,關上了浴室的門打電話,她說:“挽歌,幫我一個忙。”


    她這一個電話,聊了很久,掛了電話還是渾身顫抖的,顫抖了好久也沒有從浴室裏出來。


    可能是發現她不見了,簡深煬到處找人,看到浴室的門關著,他拍門,“你在裏麵?”


    喬陌笙將手機關機後,放在寬闊的口袋裏,才打開門。


    她的眼睛還是紅的,他頓了下,卻什麽都不問,牽著她出來,“不是說困了?怎麽不在房間裏睡覺?”


    “想過來這邊看看。”


    簡深煬不說話,牽著她迴房間去了。


    ……


    任唯宣探監出來,心情就一直很好,直奔簡深煬的公司,可是卻被告知,簡深煬今天沒有上班。


    她隻好打他的電話,而他的手機也沒有人接,無奈之下,她隻好壓抑住自己興奮的心情,等第二天了


    除了去找簡深煬,她也沒有忘記另一件事,那就是喬陌笙肚子裏的孩子,已經超過九個月了,就快要生了。


    盧若素朋友的話,一直縈繞在她耳邊。


    她知道,盧若素除了恨喬陌笙,對她說這些,或許也是想通過她除掉喬陌笙,也順便的除掉她,來個一石二鳥,然後她就沒有了競爭對手,她就可以坐享漁翁之利。


    因為她一直都知道,盧若素也喜歡簡深煬。


    隻是耐於她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而已,並沒有傲人的家世,配不起簡深煬,所以一直在等時機。


    雖然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覺得盧若素不自量力,跟薑紫菡一樣,所以她壓根不當她是自己的威脅。


    而且她有信心,就算出了什麽事,她也不可能會出事,出了家裏的人不會讓她出事外,簡深煬也不會讓她出事,有了雙重保證,她盡可以為所欲為了!


    可是,她想要做的,卻很難達到,尤其是現在她近不了喬陌笙的身邊,沒有什麽東西能威脅的了她,近的了她的身。


    而就想到這裏,一個念頭飛快的從她的腦海閃過。


    她勾著嘴角笑了下。


    喬陌笙還是有弱點的。


    想到這,她立刻就打電話將事情吩咐了下去,而自己則往簡深煬的公司走去,在簡深煬車子必經的地方去等他。


    她等了十多分鍾而已,簡深煬的車子就到了。


    她追了過去,不過同樣的也給保鏢給攔了下來,她說:“煬,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維護我,縱容我,我真的好開心好感動,我就知道,你愛的人一直是我!雖然你克製著自己對我冷淡,我看了也真的以為你對我沒有了感情,幸好我一直堅信著,沒有放棄。”


    簡深煬聞言,頓了下腳步。


    任唯宣笑得更加高興了,說:“煬,以後我都不會隨隨便便的出現在你跟喬陌笙的眼前讓她產生懷疑了,我以後會乖乖的聽話,絕不辜負你的用心良苦的。”


    簡深煬臉色非常冷,迴頭想跟她說話,卻不想,正好的看到了任唯宣身後不遠處站著的喬陌笙……


    他俊臉頓時沉了下來。


    任唯宣也注意到了他的臉色,迴頭看見到喬陌笙,背對著簡深煬,麵對著喬陌笙的時候,翹起嘴角,神色得意的看著她。一副勝利遲早屬於我的模樣。


    隻是,視線落在喬陌笙的肚子上時,還是攥緊了拳頭,眼神由得意,變得深冷。


    簡深煬沒有看任唯宣,越過任唯宣走向了手裏捏著一遝文件的喬陌笙,“接過她手邊的文件,怎麽不告訴我,直接的就過來了這邊?”


    說著,牽著她的小手,準備跟她一起上樓去。


    喬陌笙搖頭,淡淡的說:“我要去挽歌家,路過這邊,所以沒有跟你說,你迴去工作吧,我現在就走了。”


    他態度強硬,攬著她往公司門口走去,“下午再去。”


    喬陌笙堅持,“已經說好了的。”


    簡深煬看喬陌笙態度堅決,送她上車,喬陌笙上車前,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任唯宣後,就收迴了目光,上車,離去了。


    喬陌笙離去後,簡深煬無言的從任唯宣身邊經過,一句話都不說。


    任唯宣忽然間的有些擔心,“煬,你說喬陌笙她剛才有沒有聽出什麽來?”任唯宣說這句話的時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將她跟簡深煬捆綁在了一塊,而喬陌笙被排除在簡深煬之外。


    簡深煬腳步微頓了下,沒有迴答,就上樓去了。


    任唯宣雖然知道他是愛她的,可是看著他一言不發的模樣,心裏不免的也有些受傷。


    上了車,喬陌笙的手機就響了,是程挽歌的電話,不過,電話打通了卻沒有說話。


    到是喬陌笙先開口了,“挽歌……”


    程挽歌的聲音帶著哭腔,“陌陌,我剛探監出來,剛才我什麽都不說,薑紫菡就很積極的把什麽都說了,她……她——她用紙給你寫了一封信,我,等一下你到我家裏,我給你看吧,我,我……說不出來。”


    昨天她給程挽歌打電話,把所有事都告訴她了。


    她告訴程挽歌,就是為了讓她幫她查明真相,因為她不方便行動,她身邊跟著很多保鏢,她去哪裏保鏢肯定都會跟簡深煬報備,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麽簡深煬上次跟她去見薑紫菡,肯定是先前已經動了手腳了,所以她聽到的或許不是真實的版本。


    如果她撤去保鏢,自己跟孩子的人身安全都會受到威脅。


    綜合上述考慮,就隻好讓程挽歌幫忙了。


    其實,剛才任唯宣說的話,她全部都聽到了,她已經能確定答案了,可是她心裏還在安慰自己,讓自己心存最後一點奢望,可是在聽到程挽歌的話後,她連最後的奢望,都沒有了。


    而她隻是這樣想的,卻沒想到,簡深煬真的會如此包庇任唯宣!任唯宣害死了他們的兒子,他都可以不顧!


    聽到程挽歌的話時,喬陌笙已經渾身顫抖了,她捏著電話,想哭,卻根本哭不出聲來,眼淚卻一直都沒有斷過。


    她這一哭,就嚇壞了司機,連連迴頭問她怎麽了,喬陌笙都搖頭,沒有說話。


    十分鍾之後,到了程挽歌家。


    而程挽歌,一直在家門口等她,等到她之後,緊緊的抱住了她。


    喬陌笙咬著唇瓣,艱難的開口,“薑紫菡寫的那封信呢?我,我想看。”即使她現在已經確定了


    程挽歌拉著她上樓去,從口袋裏將那張皺巴巴的紙張拿了出來,遞給喬陌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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