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還想反駁,蕭鵬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都說我們華夏人什麽都吃,我們也有很殘忍的菜肴,比如說吃猴腦,直接把活猴子固定在那裏,敲碎天靈蓋,把熱油滾到猴腦上,就這樣,猴子疼的是吱哇亂叫,趁熱把猴腦吃幹淨,殘忍不殘忍?”


    “還有澆驢肉,把活驢固定好,剝開一塊驢皮露出驢肉,把燒熱的老湯反複澆在驢肉上,等肉熟了割下來裝盤上桌,這道菜殘忍不殘忍?”


    “哦,既然說到了唐朝,突然又想起來一道菜,這當年女皇武則天有個麵首,叫做張易之,用你們理解的話說就是男妃子,是武則天晚年最愛的四個小白臉裏的一個。這人為了取悅武則天發明了一道菜,把活鵝放在鐵籠子裏,籠子裏放好調料,在鐵籠下麵點火,那些鵝因為熱而四處奔走,飲下醬汁,一直到活活烤死為止。這樣的肉裏自帶調料的香味,這道菜殘忍不殘忍?”


    幾個女孩聽的瞠目結舌,不知道蕭鵬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我們國家知道這些菜比較殘忍,所以直接法律規定,吃這些菜屬於違法的,你在華夏再吃個猴腦試試?罰款不說,抓起來還要判刑,我們華夏敢為了保護動物立法禁止,杜絕我們自己的口腹之欲,你們歐洲立個法禁止吃鵝肝試試?所以別再拿著自己的道德標準說別人,我聽了隻能當做是笑話。”蕭鵬撇撇嘴,一臉不屑。


    眾人聽後都不說話了,倒是馮誌說道:“你說這老廣就是敢吃啊,我聽說他們還吃三吱兒,就是剛出生的小老鼠!”


    聽了馮誌的話,幾個女孩臉色大變,不過看著蕭鵬的一臉認真的樣子,她們可真不敢在說什麽惹蕭鵬不開心了。


    蕭鵬噗嗤笑了起來:“馮誌,你覺得廣東人吃東西起名能起個兒化音麽?三吱兒是一道北方古菜,盛傳於唐朝,後來也是北方人帶到南方的,也隻是在那幾年物資匱乏時候才這麽吃,不知道怎麽就讓廣東人背了這口鍋!好吧,廣東人吃狗肉貓肉蛇肉甚至還有少數吃山鼠或者田鼠的,就是沒人吃老鼠!還有那猴腦其實也算是如此,那也是清朝時期的北方菜,後來被北方軍閥傳到南方,隻有少數財大氣粗的人才能吃一次裝個逼,不知道怎麽的又成老廣背鍋,說起來他們也挺委屈的。咱今後別以訛傳訛了啊,不然說出去有人笑話。你現在去廣州,問問雖吃過三吱兒?誰吃過猴腦?開玩笑呢。”


    世界上很多事情就這樣以訛傳訛,別說外國人不了解華夏了,華夏人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南北之間就有很多誤解。。。。。。


    幾個女孩果斷的把話題轉移到了深井燒鵝上,一個個吃的不亦樂乎後,幾個人一起去了鎮上健身房健身去了------對西方女孩來說,變胖那是無法容忍的。


    蕭鵬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產品名錄,馮誌和戴博隆兩人走了過來,馮誌遞給蕭鵬一瓶啤酒,蕭鵬一愣:“怎麽?今天還要拚?”


    馮誌和戴博隆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拚酒又不是找虐,我們可沒有自殘傾向。怎麽,這裏有你看上的東西麽?”


    蕭鵬聳聳肩:“確實有點興趣,這裏怎麽什麽都有?我剛才看到了還有賣舊機槍的!馬克沁都有,這是什麽意思?買迴家造反麽?”


    馮誌解釋道:“在歐洲,二戰時期的物品很有價值的,很多人喜歡收藏。我原來一直開著一輛1942年的威利斯吉普車。後來去咦大梨玩的時候讓人給偷了。報警也沒找迴來。”


    蕭鵬吹了聲口哨:“威利斯吉普車?酷斃了啊!多少錢買的?”


    馮誌迴答道:“一千七百歐買了輛破車,拿迴來修複之類的又花了五千歐。哦,你不知道,因為我的工作緣故,我認識不少手工工作組,其中就有專門負責維修二戰時期飛機和汽車的工作組,他們的工作就是修複老式飛機項目,然後再出售。去年他們還來這裏了呢。他們幫雷頓博物館修複了一架p-51野馬,結果雷頓博物館最後沒有付尾款,所以他們把那架p-51拿到這裏拍賣,賣了一百多萬歐元呢。一戰二戰物品在收藏界可是很受歡迎的!”


    蕭鵬聳聳肩:“這老爺車我還能接受,準確的說,我自己的車就是輛67款的野馬,但是這二手飛機我可真不敢往上上,出了點問題那可真小命難保了。”


    馮誌笑了起來:“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其實那些修複好的飛機裏麵的零件都是嶄新的,因為畢竟那些舊飛機都過去了六七十年了,能留下的配件也都是破破爛爛,所以那些修複飛機其實近似於照著原來的飛機結構配件完全重新做一架新的。我那輛威利斯吉普車,發動機裏不少配件都是重新做好的。”


    蕭鵬愣到:“那不就是等於是在做一架新飛機麽?有設計圖麽?”


    馮誌解答道:“設計圖一般都掌握在私人或者某些機構手裏,要和他們買下設計圖並和他們談成協議,答應自己製作不會多於一架數量的飛機。這可是法律規定的。”


    蕭鵬撓頭了:“你怎麽這麽了解這個事情?”


    馮誌笑了起來:“我的木工活還是比較不錯的,所以曾經和一個鷹國的修複團隊合作過,做了一家福克dr1三翼飛機。就是弗雷德-馮-裏希特霍芬駕駛的那種飛機!”


    蕭鵬吹了聲口哨:“那可是個傳奇啊!”


    他倒真不是故意吹捧,一戰時期的弗雷德-馮-裏希特霍芬是高盧王牌飛行員,他將自己的福克dr1三翼飛機塗成大紅色,在天空所向披靡。整個一戰時期總共擊落了八十多架飛機,在那個時期隻要天空中出現紅色的飛機,就會給地方飛行員極大的心理壓力。甚至很多人直接望風而逃。


    不過1918年在索姆上空戰死,死因至今不明。甚至當他的死訊傳開時,不管是日耳曼軍隊,還是鷹國高盧飛行員都不相信這一事實,所有人都在考慮一個問題:他怎麽會死?


    看過倭國動畫片《高達》的都會對裏麵的反派‘赤色彗星’夏亞-阿茲納布爾印象深刻,而他的原型,其實就是‘紅爵士’弗雷德-馮-裏希特霍芬。


    馮誌一聽也來了興趣:“那架飛機的主人我認識,就是個瑞典人,你想乘坐一下的話,我可以幫你聯係他。”


    蕭鵬聽後腦袋搖得卻像個撥浪鼓一般:“不不不不不不!”


    馮誌一愣:“為什麽?”


    蕭鵬喝了口啤酒:“我剛想起來一件事情來。那福克dr1飛機特麽的就是木頭做的!”


    馮誌不解:“是啊,肯定是木頭做的,不然我他們為什麽找我去合作呢?”


    蕭鵬吸口氣:“算了,我可不是猛子,我怕死,還是別自己找刺激了!”


    一戰時期的飛機,機翼都是木頭製作,用膠水沾起來,在上麵再蓋上一層亞麻布,機身則是鋼鐵架子包裹亞麻布,跟現在做的飛機模型似的。那些亞麻布都是不防紫外線的,飛機飛著飛著紫外線曬透亞麻布軟化機翼裏粘合木頭的膠水導致飛機失控墜毀的事情可是經常發生的。蕭鵬決定自己還是別作死了。


    “猛子是誰?”戴博隆問道。


    蕭鵬想了想:“一個加強版的馮誌,你自己理解吧!”


    戴博隆點頭:“我想我明白什麽意思了!”


    馮誌在一旁瞪大眼睛一臉不解:“嗨!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蕭鵬和戴博隆對視一眼笑道:“你猜?”


    馮誌端起酒瓶:“行了,喝酒吧。”


    三人剛準備喝酒,突然門鈴響起。


    “誰啊?”戴博隆問道。


    “請問蕭鵬先生是在這裏住麽?”門外有人用英語問話道。


    戴博隆滿臉疑問看著蕭鵬,蕭鵬聳聳肩:“我不知道是誰,我這裏沒有朋友。”說完他起身,走出房門看看到底是誰。


    院門外站著一男一女,蕭鵬歪頭一看,呃,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伊麗莎白,身邊的男人他不認識,應該就是他男朋友吧。


    看到蕭鵬出來,伊麗莎白倒是很高興:“蕭。是我!”


    蕭鵬微笑道:“伊麗莎白,你找亞莉麽?她現在不在這裏,去鎮上的健身房了。”


    伊麗莎白卻搖頭:“不不不,我這次來是特意來找你的。”


    蕭鵬一愣:“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伊麗莎白道:“這是我的男朋友,馬丁-勞倫斯。他是專程來向你表示感謝的。感謝你幫了我。”


    蕭鵬和馬丁握手,馬丁熱情說道:“蕭,真的太感謝你了,如果伊麗莎白沒有遇到你和亞莉珊德拉小姐,還不知道她會怎麽樣呢。”


    蕭鵬擺手道:“沒有那麽誇張,伊麗莎白本身就不是什麽大事情,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們不該這麽著急過來,現在的伊麗莎白需要休息。行了,都別站在門口了,我們進去坐吧。”


    伊麗莎白卻道:“不不不,我們不進去了,我們就是來向你表示謝意。”


    蕭鵬一愣,咦,這星條國人倒也很有禮貌麽,竟然為了這事專門來表示感謝?蕭鵬那就更要熱情了:“有什麽謝不謝的,我們正在裏麵喝酒聊天呢,如果不嫌棄,一起進來喝兩杯?”


    馬丁卻搖頭道:“不了,我們不進去了,其實我們今天過來,也有點事情需求你的幫助。”


    “啊?我能幫你們什麽?”蕭鵬愣在原地,這人第一次見麵就讓自己幫忙,好一個自來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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