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哥,你臉色可不好看,你倒是悠著點啊!”在餐廳裏,黃鶴看到蕭鵬的樣子嚇了一跳。


    蕭鵬豎起中指:“你丫的別廢話,你是害的我這樣的罪魁禍首!尼古拉給你打電話了吧?”


    黃鶴點了點頭:“是的,我和他一起吃了午餐談了談,鵬哥,我想先不跟著你們迴去了,馬場的事情交給老潘先處理一下。”


    蕭鵬擺擺手:“隨便你了。”說完蕭鵬掏出尼古拉送給他的酒壺打開蓋聞了聞:“哇哦,尼古拉的品味還不錯。我以為高盧人隻喜歡和紅酒和香檳呢。”


    黃鶴看著蕭鵬手裏的酒壺來了興趣:“鵬哥,可以給我看看麽?”


    蕭鵬把酒壺遞給黃鶴:“這些洋鬼子是多愛喝酒啊,隨身都要裝個小酒壺。隨時都要喝兩口。”


    黃鶴道:“鵬哥,你這就不懂了吧?這西方人講究偶爾的‘賣弄風騷’,那是所謂精致男人必備技能。一絲不苟的油頭造型,修剪整齊的胡須,精心搭配的領帶腕表,這就是他們平時最認可的男人服飾。大馬路上的男人一般都這麽穿。”


    “而驚喜來源於反常識,去了酒會公眾場所,一看大家都這樣穿那就需要一個突破點讓人記住自己,這時候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精致的隨身酒壺,那品味就出來了,這酒鬼對瓶吹,紳士用酒壺,從三百年開始,這隨身酒壺和腕表,就是老爺們的裝逼神器了。一個做工精致的隨身救護能讓超市裏十塊錢的二鍋頭喝出麥卡倫威士忌的感覺。出去往妹子身邊一坐,就是那種‘我有孤獨和烈酒,妹紙你是否願意跟我走’的派頭。”


    “說的那麽了解,就好像你也有酒壺似的。”蕭鵬白了黃鶴一眼。


    黃鶴從西裝口袋裏直接摸出一個酒壺:“愛思普瑞純銀酒壺,鷹國古老的頂級奢侈品牌,二百多年曆史,什麽珠寶首飾、皮具箱包、銀器瓷器水晶服飾以及配飾都有所涉及,都是純手工製作的精品,當時我去鷹國的時候就買了這個酒壺,這愛思普瑞的純銀酒壺可是最好的隨身酒壺之一了,當年這麽一個小玩意花了我五百多磅呢。”


    “一個小酒壺那麽貴?”蕭鵬瞪眼了:“我記得某寶上幾十塊的都有呢。”


    “差距在材料和做工,首先那些便宜酒壺是量產不鏽鋼的,幾十塊一個,在高級一點是剔除了對人體有害的鉛元素更環保健康的錫合金的,錫製品外觀精美,要千八百的一個,最貴的就是銀質的,再加上‘手工製作’那就更貴,像這種隨身酒壺最早就是鷹國人發明的,所以對這東西更加的講究。”黃鶴介紹道。


    “我怎麽從來沒看過你用過這玩意?”蕭鵬不解問道。


    黃鶴聳聳肩:“你又不是美女,用不著我在你眼前裝逼,我用這玩意幹什麽?”


    蕭鵬笑了起來:“你倒是誠實,聽你說的明天我就找理查德,讓我去鷹國幫我找個好點的酒壺去。”


    “哦,那個我想不用了。”黃鶴一臉羨慕的把酒壺遞給蕭鵬:“收著你的‘絕版珍藏’吧”


    “絕版珍藏?”蕭鵬接過酒壺。


    “你沒看商標麽?這是‘詹姆斯-迪克遜父子’牌的酒壺,說起來挺有意思的,好的酒壺品牌都是叫‘誰誰誰和他的兒子’,大概是為了顯示自己品牌的傳承吧。而所有酒壺裏品牌裏,最好的無疑是‘詹姆斯迪克遜和他兒子’這個品牌的,這個品牌從1806年在鷹國成立後,在那個年代是鷹國最主要的金屬製造商之一,剛開始是賣哨子的。”


    “哨子?那時候有足球麽?”蕭鵬聽到哨子首先想到的就是足球裁判。


    黃鶴笑著搖了搖頭:“是警察抓人用的那種,隨後它們開始生產銀器,什麽銀餐具之類的,而純銀酒壺就是他們最著名的產品之一,不過可惜的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這個品牌1976年關門了,現在這個品牌的銀器隻能在收藏品市場上看到了。什麽銀盤子銀杯子銀刀叉之類。最熱門的就是這銀酒壺,一個品相好的大概要幾千英鎊,品相不好的也要五六百英鎊吧。”


    蕭鵬舒展眉頭:“聽起來不貴啊,可以批發一批迴來。”


    黃鶴捂臉了:“鵬哥,你這暴發戶的嘴臉可是會讓人嘲笑的!還批發一批?這些酒壺可是純手工製作,哪有那麽高的產量。再說了,這酒壺1976年就停產了,當年能買這種純銀手工酒壺的也都是些不差錢的主,有幾個能把這酒壺拿出來賣的?就算有人賣,大多數也是品相不好。像這樣品相好保管好的,那可都是家傳的。而且你看看這個年份,1840年的東西啊,這要傳了多少人了?”


    在一旁的亞莉聽後插話道:“那一年我知道,第一次鷹華戰爭就是在那一年發生的。”


    蕭鵬拉下了臉色:“在我們華夏,這叫做第一次鴉-片戰爭,是我們華夏近代恥辱史的開始,現在世界各地博物館裏珍藏的華夏古董,就是從那一年開始被這些列強搶走瓜分的!對我們來說,這可不是什麽好年份。”


    亞莉撇撇嘴不說話了,所有蕭鵬的朋友都知道他這德行,誰說跟華夏不好的他跟誰急。


    潘佩宇這時候正好走進餐廳,看到蕭鵬打招唿道道:“鵬哥,你才下來吃飯?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朱迪。”


    蕭鵬看了一下潘佩宇身邊的朋友,用中文說道:“你品味比老黃強多了。”


    黃鶴聽後急了:“鵬哥,我這算不算躺著也中槍啊!關我什麽事啊。”


    哪知道朱迪聽到後,用熟練的中文衝著蕭鵬迴答道:“謝謝!”


    蕭鵬一愣:“你會說中文啊?”


    潘佩宇笑道:“她就會這一句。我給她錢的時候她學會的。”


    蕭鵬白了他一眼:“我收迴剛才說的話。你品味和老黃一個德行。”


    潘佩宇聳聳肩:“鵬哥,你品味好,可是看看你現在憔悴成什麽樣了?做事要有節製啊!”


    “我去你大爺吧!都自己找吃的去吧。”蕭鵬給了潘佩宇一根中指,也不理黃鶴和盼培育了。掉頭迴桌點菜去。瑪的,都快餓死了,光運動不吃飯誰能受得了?他可不是什麽美女,隨時隨刻想要減肥保持體形那種。


    看著身邊的三個女孩正在那裏說悄悄話,不時還在那裏偷笑,這尼瑪算什麽?昨天莫名其妙把她們一勺燴了,難道這一勺燴還有利於她們之間增進感情?


    蕭鵬幾人還在那裏吃飯,帕吉歐也走進了餐廳,蕭鵬和他伸手致意:“帕吉,你怎麽自己過來了?繆繆呢?”


    帕吉歐歎口氣道:“這個工作狂又開始工作了。昨天展示了那幾個包包之後,現在已經在聯係場所那邊舉辦普拉達新包展了,那幾個包包價值太高,現在她正在聯係保險公司投保問題。就不該來巴黎,到了這裏她就停不下腳步!”說完一臉幽怨的看著蕭鵬。


    蕭鵬怒道:“是你們把我拖過來的好吧?如果不是你們,我現在還在蘇格蘭高地玩的舒坦呢!”


    “拜托,那麽久時間都過去了,按照你遊玩的速度,現在早就該玩完蘇格蘭高地了好吧!”帕吉歐道。


    “那我現在有可能在愛爾蘭!而不是在這裏!”蕭鵬白了他一眼:“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這算不算過河拆橋?”


    帕吉歐左右看了看:“我開始懷念我們坐在船上吃飯的時候了。”蕭鵬起身搬了一張椅子放在桌旁,讓帕吉歐坐下:“理查德呢?”


    “他在纏著菲爾奈特兌現諾言呢。這家夥可一直沒贏過菲爾奈特,這下輪到他爽了。天天帶著麗貝卡去堵門呢。”帕吉歐笑了著坐了下來,跟過來的服務生點了晚餐。


    “蕭,不得不說,我懷念船上的中餐了,吃飯的時候隻需要多一雙筷子就行,看看這裏,我還要等待半天才能有吃的。”帕吉歐碎碎念道。


    “你也是贏家不是麽?你怎麽不去盯著菲爾奈特兌現諾言。”蕭鵬好奇問道。


    帕吉歐搖了搖頭:“這樣落井下石的事情我還是不會做的。畢竟我和菲爾奈特經常見麵,讓我看他一家人果奔不太好。”


    “哇哦,這樣可不像你的風格,我發現你現在跟猛子越來越像了,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種。”蕭鵬道。


    帕吉歐咧嘴一笑:“所以我讓理查德雇傭了專業的攝影團隊,給我拍攝一份珍貴的視頻資料留作紀念。”


    蕭鵬伸出大拇指:“這才像你的風格。”


    帕吉歐喝了一口咖啡:“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你呢?”蕭鵬反問道。


    帕吉歐看了一眼蕭鵬:“我必須要拖著繆繆繼續旅行,不能讓她繼續工作,這事都怪你!”


    “我靠,你有沒有良心,我再次重申一遍!是你們拖我來高盧的!”蕭鵬道。


    “可是你拿出來了那些鑽石!沒有女人能拒絕鑽石!”帕吉歐憤憤說道:“我已經讓喬丹-貝爾福特趕過來接手這裏的事情了。要把這個瘋女人救出來。你呢?你有什麽打算?”


    蕭鵬還沒迴答,電話卻突然響了,蕭鵬看了下來電號碼:“瓦哈卜?”說完接起了電話:“瓦哈卜?你怎麽突然打電話?有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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