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爾邊想著邊走,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南院父親的房門口。門沒有關,父親就背對著安吉爾坐在桌子旁,手裏拿著酒杯,輕聲的自言自語,桌子上橫豎著很多空了的酒瓶。

    安吉爾不由自主的,慢慢的靠近她父親。聽見他父親自責的對著酒杯說道:“我很沒用,女兒好不容易迴來了,卻被陷害成殺人的嫌疑人,我卻不能幫她脫罪。真的是無能,十年前是,十年後也是。”沉默片刻後。

    “誰都說我冷酷,對自己的女兒也是如此。把她逐出門,我也不想的,我也舍不得。但是有什麽辦法呢?我有說不盡的苦啊……她走出安族才能平安,她在這裏太危險了,雖然我不知道誰要害她。但是我有預感有人要害她。”話閉,又開始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站在他背後的安吉爾早已淚流滿麵,泣不成聲。她輕輕的把手搭在了父親的肩上,當安吉爾的手剛碰到父親的肩。突然,安吉爾的父親化成了一股白煙,在安吉爾的手心慢慢的消散。

    安吉爾驚呆了,她不敢相信。雙手拍打著臉,想拍醒自己。當她仔細的環視四周的時候,她的心猛烈的跳動著。

    眼前桌子靜靜的擺放著茶具,椅子上誰也沒有。而這裏也不是南院父親的房間,而是安吉爾自己的房間。

    真的是太奇怪了,這是為什麽?難道是幻影?到底是怎麽了?

    安吉爾就著衣服躺在床上睡著的。

    第二天是安才的生日,安吉爾去看了安才。當然安才也是跟著三伯父他們住在西北院裏。

    安才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能聽到,還有表情,安才見到安吉爾很激動,安吉爾握住了他的手,安才忽然一個勁的流淚,忽然又臉色很驚恐,失去了原有的那種興奮激動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像是要麵臨死亡那般的恐懼,他試圖想掙脫,卻又無能為力。淚水不停的流,露出的牙齒咬的緊緊的,幾乎要把牙齒給咬斷了,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安吉爾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

    迴頭看到姑姑在說:“阿彌陀佛。”安才才恢複了平靜。

    安吉爾姑姑安才是怎麽了?怎麽會有這種反應?是不是在發病了?

    姑姑說他看到了他不該看到的東西,不該看到的東西,那是什麽呢?為什麽我們都想不到?這是什麽原因呢?

    安吉爾在房間裏睡得很熟了,也許是太累了,突然隱隱約約聽到門外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吉爾吉爾吉爾。”她揉了揉朦朧的眼,出去看了看,皎潔的月光下外麵並沒有人啊?安吉爾拖著睡意繼續進屋睡覺,剛熄了燈鑽進被窩。又聽到外麵有人在叫了“吉爾吉爾吉爾吉爾”好像是父親在叫,她立即開燈出去,可是門外又是空無一人。現在安吉爾一點的睡意也沒有了,是誰在搞惡做劇呢?忽然腦中浮現多年前聽老人說過,晚上如果聽見有人在外麵叫你的名字,千萬別答應,也千萬別出去,因為有鬼在外麵叫你的名字……越想越毛骨悚然。

    突然又有人在外麵叫了“吉爾吉爾吉爾……”安吉爾不敢答應了,聲音越來越大了。門被推開了,安吉爾大叫,躲在被窩裏發抖。

    “吉爾,你在幹什麽啊?”安吉爾一聽是姑姑的聲音,攜開了被窩一看,還真是姑姑。

    姑姑讓她去洗澡,安吉爾想這麽的晚了,幹嗎還要洗澡啊?原本是不想去的,但不好意思不去,免得傷了姑姑的好意。

    進了浴室,安吉爾脫了衣服。對著鏡子照了照這幾天不怎麽打理的臉,覺的怪對不住自己的。水聲“嘩嘩”從背後傳來,安吉爾在鏡子裏看到浴缸裏的水要滿了,才迴過身想躺進浴缸裏。讓她意外的是,姑姑就在浴缸邊,嚇的安吉爾發了一身的虛汗。

    姑姑摸索著站了起身,說到:“水放好了,你洗吧!”說著就摸出了浴室。

    安吉爾迴頭看了看背後的鏡子,鏡子上已是一層白霧。剛才難道是眼花了?剛才在鏡子裏安吉爾並沒有看到姑姑在放水,隻是看到水龍頭在放著熱水。

    安吉爾想到:今天是怎麽了眼睛是不是有問題?怎麽竟看到些奇怪的東西?難道真的是累了?說著就躺進了熱水中,該好好的泡泡了,太累了!

    當安吉爾在浴室裏洗了一半時,浴室的門像是有人在推一樣“砰砰”的作響,還沒有等安吉爾反應過來,那扇門被“咯吱”的慢慢的移開了。很多的血從門口流了進來,一直流到了浴缸邊,對於眼前的事驚呆了,忽然又覺得浴缸變得很擠了,低頭一看腳邊是一個三伯母的頭,死狀很恐怖,鮮紅的舌頭拖出,腦袋被掏了出來扣在了三伯母的頭頂,頓時浴缸裏滿是鮮紅色的水。

    安吉爾大叫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在門後隻見到了姑姑的背影,安吉爾大叫姑姑救她,之後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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