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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空中飛往洛汗的首都伊多拉斯,要比乘馬快得多了。。遠征隊隻花了一天時間,就在地平線上的另一端望見了伊多拉斯的影子。


    這個草原王國的首都,是建在一座小山丘上,相對周圍的一片平原來說,算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遠征隊在較遠的地方就降落了下來,然後再徒步前往城池,畢竟現在他們還不能表現得太過張揚。


    眾人走到城門邊,一路上還沒有遇到什麽阻礙。按理說,在強獸人大舉入侵的現在,作為一國首都,即使不是一派劍拔弩張的戰前氣氛,也多少該加強一點戒備。但現在,整座城池卻是一片清冷蕭條,連多一個巡視的衛兵都沒有。


    隨著一陣大風吹過,一麵印著驃騎紋章的旗幟,被風吹落到遠征隊眾人的腳下。這麵旗幟曾是一個王國威嚴的象征,現在卻隨風飄落,任人踐踏。


    亞拉岡皺皺眉頭,望向了城池的最高點,洛汗的王宮所在,梅杜西金殿。昶浩將金殿在精神力掃描中放大,眾人隻見一個白衣的金發美女,站在金殿門口的旗杆下,用哀愁的目光望著他們一行。


    “是上一任洛汗國王伊歐蒙德的女兒,現任驃騎王希優頓的侄女,伊歐紋公主。也是我們前麵遇到的,被放逐的王子伊歐莫的妹妹。”甘道夫為眾人介紹,“如果情況有什麽變化,我們可以向她需求幫助。”


    遠征隊進入城池,先不說南中洲隊的“奇裝異服”,單是這個人類、精靈和矮人混雜在一起的隊伍組合,就已經吸引了不少眼球。雖然伊多拉斯的人口不少,但整條街上都聽不見笑語,看不見笑容,所有人的眼睛都了無生氣,充滿了對未來的絕望和悲觀。驃騎王希優頓在薩魯曼的毒害下雄風不再,朝政全部由巫師派出的爪牙葛力馬把持。在兩位王子一個戰死一個被放逐後,連社會最底層的民眾都知道他們的王國已經沒有救了。


    “連墓園都比這兒熱鬧。”金靂打量著這個死氣沉沉的城市,與及行屍走肉一般的民眾,不由感慨道。


    遠征隊來到梅杜西金殿前,剛剛看到的伊歐紋公主的倩影早已不在了。


    甘道夫在門口通報上姓名,片刻之後,一名軍官走了出來。


    “你們不能帶武器晉見希優頓王,灰袍甘道夫。”


    然後他無奈地小聲說道:“這是葛力馬的巧言之令。”


    甘道夫點點頭,向周圍的夥伴們示意。不過他們入城之前就事先把稱手的武器都藏進了空間袋裏,現在交出來的都是一些用不著的東西。


    “你的手杖……”最後那軍官望著甘道夫手中剩下的法杖。


    “你就讓一個老人帶著他走路的工具吧。”甘道夫作出一臉委屈的樣子。


    那軍官會意地點點頭,算是默許了,然後他轉身帶路,將一眾人等領入了王宮。


    葛力馬對於遠征隊的到訪自然是不歡迎的,但是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巫師侍從,他又能玩出什麽花招呢?


    金殿中埋伏的人手,對於遠征隊來說根本就不夠看,眾人連武器都不用取出來,光用拳頭就全部解決掉了。最後葛力馬也被拖下了座位,金靂把他一腳踩在腳下,就地監管起來。


    既然宵小已經伏法,甘道夫也不囉嗦,直接站到了暈暈欲倒的希優頓王麵前。


    “希優頓,塞哲爾之子,你活在陰影下太久了,讓我把你從咒語中解放出來吧!”


    隨著甘道夫念誦著咒語的聲音,王座上的希優頓卻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和遠征隊以前聽到的薩魯曼的聲音如出一轍。


    “你在這裏沒有力量,灰袍甘道夫。”


    甘道夫微微一笑,一拉身上的灰袍。龐大的氣勢隨著這個動作散發了出來,瞬間籠罩了整座金殿,整個城池!


    希優頓體內的薩魯曼,在這一刻被死死地壓製在這個身體內,連一根指頭都動彈不得,隻能用無比驚駭的目光望著甘道夫身上的那一襲白衣。


    “薩魯曼,我要把你逼出來!就像把劇毒逼出傷口!”甘道夫沉聲說道,同時一個結界在希優頓的周圍緩緩生成。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在希優頓體內的薩魯曼大叫起來,“是誰解開了你的封印!?為什麽現在你比我還要強大!?”


    “神主對你很失望,薩魯曼。”甘道夫舉起法杖,對準王座上的希優頓王,和其體內的薩魯曼對話著。


    “和索倫勾結在一起,你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嗎?對於神主來說,你我的性命始終都在他的股掌之間。就算神主因為不能顛覆因果律,直接對我們出手,但要毀滅我們的存在,實在有太多方法了。你曾是這個大地上最睿智的巫師長,一個還沒有實體的索倫,會給你帶來這麽大的恐懼嗎?以致你不惜背叛神主,和這片大地上的眾多生靈作對?”


    “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這個魔戒戰爭的內幕是怎麽一迴事!”在甘道夫的威壓下,薩魯曼隻剩下呻吟的能力。用他自己的話來講,現在甘道夫已經比他更加強大了,即使真身前來都不一定能取勝,何況現在僅僅隻是一個沒有力量的精神體分身。


    “現在你已經度過了心魔,而以前又一直被封印著力量,根本就不了解心魔的恐怖……”


    “這就是你背叛神主的原因?難道投靠索倫,他那裏就有神主所沒有的方法了嗎?”甘道夫收迴了幾分力量,讓薩魯曼繼續說下去。


    “哈哈哈哈……”薩魯曼笑了起來,“你以為炎魔和索倫背叛神主,就僅僅是因為害怕心魔嗎?你猜錯了。它們背叛的原因,僅僅是因為神主命令它們這麽做而已!”


    “這不可能!”甘道夫皺起了眉頭,“你不要再試圖欺騙我!”


    “你可以自己去問神主,他應該不會隱瞞你的。不過……那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再來這麽一次大戰後,他早就能練成他所想要的東西了!”


    “這件事我會親自詢問神主,至於現在……我就先來解決你吧。”甘道夫平靜地迴應。


    “如果我離開的話,希優頓就會死……”薩魯曼這不知道是在威脅還是在求饒。


    “你殺不了我,更殺不了他!”甘道夫自信地用法杖一指,“出來!”


    希優頓一聲厲嘯之後,軟倒在王座上。一道淡淡的白煙從他體內溢出來,在結界之內來迴衝撞著,但始終無法逃逸出去。


    甘道夫伸手一把抓住了這道白煙,貼到了自己額頭上。那道白煙上隱隱出現了人的臉部輪廓,死命地掙紮著,嘯叫著,卻始終無法掙脫。


    甘道夫的手上冒出了點點銀色的火光,片刻之後,那道人形白煙漸漸不再掙紮,被一絲絲地吸入甘道夫體內。


    白煙全部被煉化之後,甘道夫一揮手,收迴了結界。


    “叔叔!”一直在後麵觀看著的伊歐紋公主,立即跑了上來,扶住了希優頓搖搖欲墜的身體。


    薩魯曼被驅逐離體後,希優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過來。皮膚上的老人斑迅速消退了,滿臉的皺紋被撫平,蒼蒼的白發重新煥發出光澤,在幾個唿吸的功夫之間,希優頓由一個行將入目的老頭,變成了一個身強體壯的中年漢子。


    看到這結果,甘道夫甚是滿意,也隨便向同伴們解釋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薩魯曼並不是以精神控製見長的巫師,他操縱希優頓王的手段,是將自己的靈魂分裂出一小塊碎片,放入被控製者的體內。這樣一來,他就不用時刻都關注著這邊的情況。但這一小片靈魂的碎片,始終力量不大,所以他隻能盡量壓製著希優頓王的生命力,才能順利地控製下去。如果失去了這一小塊靈魂碎片,薩魯曼的力量雖然不會大幅衰減,但心靈將不會再像以前那麽圓滿。所以我才要用盡一切手段,將這塊碎片煉化,隻可惜碎片中的記憶也一齊被消抹掉了,否則我們立即就能知道薩魯曼和索倫勾結的實情,與及他們的部署謀劃。”


    這時候,希優頓的精神似乎也清醒過來了,認出了眼前的侄女。


    “甘道夫?”希優頓轉頭,看見了救他出來的白袍巫師。


    “你又重獲自由了,我的老朋友。”甘道夫微笑著說,“隻要你重新握住寶劍,你的力量就會恢複的。”


    希優頓握住了手下侍從遞上來的寶劍,然後緩緩地拔出來。隨著寶劍的出鞘,一股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漸漸地堅凝起來。


    希優頓猛地站起來,彈劍長嘯,周身氣勢澎湃,如龍如虎!


    似乎是要抒發自己長期以來被人操縱的壓抑心情一樣,希優頓長嘯了好一會兒後才收聲,但精神更見飽滿。他的目光一掃之前的迷糊頹廢,變得銳利如刀。在環視了金殿一周後,目光最後落到了趴地上發抖的葛力馬身上。


    隨著一聲慘叫,葛力馬被兩個侍衛從台階上重重地扔下來,活生生摔斷了臂骨。


    希優頓雖然步伐還不怎麽穩健,但寶劍在手,竟是想親自解決這名奸臣。


    “我隻是自始至終想服侍王上您而已!”葛力馬求饒。


    “你隻想用邪術讓我臣服於你!”希優頓仗劍步步逼近。


    “請放逐我吧!”葛力馬退而求次,希望能換取一個活命的機會。


    希優頓不再廢話,舉起了手中寶劍。


    “不!王上,請饒了他!”亞拉岡撲了上去,想阻止希優頓,“讓他走吧,已經流了太多血了。”


    “你不能這麽做!”波羅莫一把拉住亞拉岡,製止了他的婦人之仁,“他害死了區歐德王子,放逐了伊歐莫王子,你有什麽理由阻止希優頓王複仇?流了太多血嗎?那就讓敵人流更多的血來彌補啊!”


    “區歐德?我的兒子?死了?”希優頓緩緩迴頭,望向背後眾人。伊歐紋看著叔父,垂淚點頭。


    “不!”希優頓痛苦地閉上眼睛。然後在下一刻,他毫不猶豫地一劍斬下了葛力馬的腦袋!


    “希優頓王萬歲!”在金殿外聞訊趕來看熱鬧的民眾跪了一地,看到他們的王再度恢複了理智和力量,他們的希望也一同迴來了。


    “將他的頭掛在城門上!從現在起,我們洛汗和艾辛格、魔多勢不兩立!”希優頓往迴走了兩步,忽然腳下一軟,如果不是有伊歐紋攙扶,差點就摔倒在地上。這一刻,他隻是一個晚年喪子的老人而已,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悲痛又有誰能體會?


    亞拉岡望著葛力馬無頭的屍身默默發呆,周圍就隻剩下了遠征隊一行。其他人都隨希優頓返迴了金殿,區歐德王子的喪禮,將是這個國家以後幾天的頭等大事。


    封燁走近亞拉岡的身邊,半是勸解半是開導:“你有一顆仁慈的心,對一個皇者來說那是好事,但這份仁慈,隻能用在自己的子民身上。在戰場之上,就絕不能給敵人任何機會,對敵人仁慈,就是對你的子民殘忍!如果現在放過葛力馬,他還會繼續勾結薩魯曼,做出更多喪盡天良的事來。為了最後的勝利,某些時候你就必須果斷些,因為你不再是一個居無定所的遊俠,而是未來統治這片大地的皇者!”


    “我嗎?”亞拉岡苦笑,“這樣的我,又怎麽擋得起一國之君的重任?”


    “為什麽不呢?”波羅莫一拍亞拉岡的肩膀,“再好的寶劍,都是磨礪出來的。你現在缺的,不過就是戰爭的曆煉罷了。而就是現在,索倫和薩魯曼已經給我們提供了足夠多的對手!”


    “戰爭不是好事,但戰爭也能造就英雄。”甘道夫深深地望了亞拉岡一眼,“如果你想讓中土大地得到安寧和平,那就去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吧。”


    “洛汗國的喪禮可能要持續幾天,我們要抓緊這段時間,計劃好一個反攻強獸人的方案。”翁閃華看看金殿外逐漸忙碌起來的人群,說出了正題。


    “沒錯,”甘道夫點頭,“希優頓是馬背上打出來的豪勇之王,他是不會在悲傷中沉溺多久的,我們必須在他把心放迴政務上的時候,就立刻能提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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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就在區歐德的喪禮結束時,一匹行將倒斃的倦馬,載著兩個逃生的孩子,帶來了前線的第一手消息。


    當夜,梅杜西金殿燈火通明,洛汗國召開了受到強獸人入侵後的第一次軍事會議。應國王希優頓的邀請,遠征隊也參與了這次會議。


    “強獸人所經之處,不管是房子、糧食、草料甚至是樹木,統統都搶光燒光,什麽都不剩。”伊歐紋公主在安撫了那兩個大難不死的孩子後,報告著前線的最新情況。


    “而且這還隻是薩魯曼大軍的一小部分。”甘道夫對著頭痛扶額的希優頓說道,“在和索倫結盟後,他的勢力還會更加強大。”


    “所以,你必須正麵應戰,引開他的大軍,保護老幼婦孺。”


    “目前還有兩千精兵正從北方趕迴來。”亞拉岡在一旁說道,“領導他們的是伊歐莫王子,一直對你忠心耿耿,他會率領部下為王國而戰的。”


    “他們離這裏至少有三百裏,伊歐莫幫不了我們。”希優頓卻不對這支隊伍抱有希望,不過也許是他現在不願意見到伊歐莫。雖然是在薩魯曼的控製下簽的放逐令,但到底也讓這個侄子看到了他失敗的一麵。何況現在希優頓自己的兒子已死,兄長的兒子伊歐莫將是未來的第一王位繼承人,在這種情況下,叔侄倆的關係就非常的微妙與尷尬。往好處想的話,希優頓也不希望洛汗王族的血脈,在這一役中全毀,雖然伊歐莫名義上是被放逐了,卻可以暫時置身事外,即使希優頓失敗了他也可以再度複國。


    “我知道你們想要我怎麽做,但我不能讓我的人民去白白送死,我不想冒險開戰。”希優頓的態度看來非常堅決,直接堵住了甘道夫的勸諫。


    南中洲隊坐在一邊自顧自地大吃大喝,反正早就和甘道夫商量好了對策,現在還不用他們操心。


    昶浩翻開了新人手冊,看著上麵關於指環王中這一役的通關攻略,要希優頓改變主意是不可能的,但前輩們早留有辦法應付這一幕……


    亞拉岡似乎對勸說希優頓還不死心,繼續遊說著:“敵人已經向你宣戰,不管你願不願意冒險。”


    希優頓轉頭望向這個剛鐸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就我所知,我希優頓才是洛汗的國王。你現在和我說話,是站在朋友的立場,還是為了剛鐸的利益?”


    亞拉岡笑了笑,按下了旁邊蠢蠢欲動的波羅莫的肩膀。他現在的身份非常敏感,一個不好,就會弄成洛汗和剛鐸兩國的邦交問題。


    “那麽,國王的命令是什麽?”甘道夫走過來,為這略顯僵硬的氣氛打圓場。


    “全城撤離,退守聖盔穀。”希優頓帶著幾分英雄末路的表情,淡淡說出了自己的決策。


    封燁朝甘道夫點點頭,後者立即會意。在洛汗舉國上下舉辦喪禮的時候,南中洲隊就和甘道夫商量過了未來的對策。希優頓堅持要做狗熊這一可能,也作為最壞的一種猜測進行了討論,解決方案自然是新人手冊上提供的攻略了。不過這個對策,還是要由甘道夫來說才夠分量。


    “那好吧,但請你撥一百人給我,專門用於搔擾強獸人部隊的前進,為安全退守聖盔穀贏取時間。”甘道夫提出要求。


    “你是認真的?”希優頓驚訝地望向甘道夫,“依靠區區一百人,麵對強獸人上萬的大軍,又有什麽作用呢?”


    “我們可不是要和強獸人硬碰。”甘道夫把封燁事前教的那套說辭複述出來,“我們隻需要去搔擾!殺掉強獸人的斥候,解決小股的落單隊伍,燒掉它們的糧草,甚至半夜裏偷襲它們的營地!我們並不指望能消滅多少強獸人,但隻要能拖住它們前進的速度,讓人民全部安全撤到聖盔穀就足夠了!”


    “還有,”亞拉岡補充,“在你們為喪禮操勞的時候,我們已經聯係上了精靈一族,救兵很快就到。而且還請他們順帶通告了伊歐莫的軍隊,隻要我們能撐到他們到達,勝利就絕不是奢望。”


    “精靈族的救兵?”希優頓滿臉自嘲的神色,“我們當年和精靈、矮人簽訂的盟誓,現在還有誰會放在心上?他族的救兵,我是不指望的了。不過你們提出的搔擾戰術確實很令我心動,雖然失去了這一百精銳,會令我們的力量更加薄弱,但隻要能夠讓其餘人安全撤到聖盔穀,那這個犧牲還是值得。”


    “好吧,甘道夫。”希優頓做出了決定,“我會立即點出一百精騎,交給你們指揮,請好好保護我的子民吧。”


    “感謝你的理解。”甘道夫施了一禮,這個抄襲前輩創意的戰略計劃就這麽得以落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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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擊戰術果然是以少抗多的最佳戰術,不管是在蒙古人橫掃亞歐大陸時期,還是近代的抗戰解放時期,都充分地證明了遊擊戰的實用性。現在,這套戰術又在異世界的中土大陸上發揮出了其驚人的威力。


    兩天之後,這支在遠征隊帶領下的精銳騎兵,就已經消滅了超過三千強獸人,而己方的這一百精騎,才折損了二十餘人。除了照攻略上突襲遊擊外,南中洲隊還充分發揮了精神力控製的強項。這也是因為薩魯曼被煉化了一塊靈魂碎片,導致精神力大損,無力再為新生的強獸人做精神加護,才讓南中洲隊撿了一個便宜。


    雖然精神力控製一次並不能控製太多人,但隻要有一個強獸人在自己的隊伍裏亂砍亂殺,就足以造成一片混亂了。當搔擾到了最後,強獸人不但要應付敵人的偷襲,還要時刻提防身邊的同伴突然“發瘋”,把武器招唿到自己身上來!一有什麽風吹草動,第一個念頭就是先殺掉自己身邊最可疑的同伴,與其自己被殺,不如先殺掉別人!所以這死亡的三千強獸人裏,有三分二都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裏的。


    雖然到了最後,強獸人們都不敢再小群分散前進,但它們相互之間的信任感已經跌落到了冰點。哪怕周圍有成千上萬人,但它們都是自己的同伴嗎?這麽一隻隊伍,已經形同驚弓之鳥,就算能到達聖盔穀,恐怕也根本上不了戰場了。


    但南中洲隊還不滿足於此,第三天早上,封燁開了個小隊私人會議。


    “還不夠,雖然已經讓強獸人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了,但還沒有徹底瓦解它們的意誌。”封燁在心靈鎖鏈裏對夥伴們說。


    昶浩:“目前看來,強獸人們有瘋狂化的趨勢。雖然它們對同伴已經沒有了信任感,但在行動上更加瘋狂,燒殺搶擄無所顧忌。”


    宋逸風:“沒錯!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如果它們到達聖盔穀後還是這個狂勁,那人家可不想對上這麽一群狂戰士啦。”


    黎萍:“似乎我們的刺激衍生了一點反效果?”


    李誌國:“要給這些家夥來一劑猛藥!讓它們以後一見到老子就抱頭鼠竄!”


    封燁:“對!就是要這種效果!”


    翁閃華:“聽老淫棍說是說得輕巧,但我們要如何去做?”


    封燁:“我想……是不是請甘道夫出手一次看看?同時我們也好實地考察一下四階中期破心魔以後的力量程度。照攻略上說,一個四階初期的戰士就足以在聖盔穀一役中獨力擊退所有強獸人了,現在有一個更加強大的甘道夫,不用白不用。而且,現在我們進到的這個指環王世界,總體實力比攻略上的還要弱,劇情發展得好的話,說不定我們甚至不用出手,單靠甘道夫這個暴力老頭就能取得中土大戰的勝利了。”


    昶浩:“其實你是一早就想這麽做了吧?不過隻要能省事,我不反對。”


    翁閃華:“可以一試。”


    封燁:“那我馬上就去找甘道夫,還要準備一些造勢的東西。”


    半天之後,一支倒黴的半獸人隊伍遇到了傳說中的專玩偷襲的人類小隊。但這一次他們沒有發起偷襲,而是遠遠地一字排開,簇擁著站最前麵的白袍白胡子老頭。


    強獸人們稍微有了一點興奮,因為這次他們足足有三千多人,而對方連一百人都不到。就算己方中了敵人的“巫術”開始自相殘殺,剩下的人也足夠殲滅敵人了!


    不過強獸人們走近了一點後,驚奇地發現對方拿布料做成了三幅橫條,上麵用中土通用的文字各寫了一行大字,就像對聯那樣舉在老頭兩側和頭頂上。


    左邊是“比惡鬼更兇狠”,右邊是“比魔王還殘暴”,上聯儼然就是一個稱號:“極道巫師”!


    看到這一幕,強獸人們都暫時忘了進攻衝鋒,紛紛用它們那不怎麽靈光的頭腦,猜測這是怎麽一迴事。在強獸人們還沒搞清狀況的時候,隻見那老頭舉起手中法杖,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之後,從天上冒出了隱隱的火光。


    強獸人們抬頭望天,卻見到了令它們永生難忘的奇景。一顆顆拖著長長火焰尾巴的流星,劃破了天際,朝它們腦袋上狠狠地砸下來!


    滅絕人性,慘絕人寰,這真的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大屠殺!在輕易獲得了遭遇戰的勝利後,昶浩看看地麵上一個個焦黑的隕石坑,不由感慨。


    此役之後,一個消息迅速地在強獸人們的隊伍中流傳,帶來了如同瘟疫一樣的恐怖。


    千萬不要遇到一個白衣服白胡子的老頭!他比薩魯曼大人還要強大,還要可怕!他手掌能扇起狂風,他的嘴裏能吐出烈焰,他的眼睛能射出電光,他的腳步能震垮大地,哪怕隻是聽到他說的一個字,再強的勇士都會凍成冰棍!


    雖然南中洲隊聽不到這些流言,但是結果也令封燁非常滿意了。


    “一個甘道夫就可以贏得如此輕鬆,難怪當年索倫獨自一人就能擋下三族聯軍的攻勢。”封燁陰笑著總結,“現在我們有了比當年的索倫更強的甘道夫,還有什麽樣的‘勢’比這更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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