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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到底是誰,”國字臉道士試著抽了幾下寶劍,卻紋絲不動,感覺就像是被一座山給壓住了,


    老酒鬼沒說完,打了個酒嗝,仰起脖子又往嘴裏倒酒,


    “去死,”


    國字臉到底是個狠角色,老酒鬼仰麵向上,露出了頸脖要害和空擋,他立刻抓住機會跳球來一記腳踢,狠狠的紮向老酒鬼的喉結,


    老酒鬼一開始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直到腳尖快要臨身的時候,他夾著寶劍的手才微微有力一擰,


    肉眼可見,國字臉的寶劍就像是麵條一般一寸寸成了?花;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遲滯了,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


    恐怖的能量波動從劍身上傳來,不是炁能,而是一種更加靈性而浩瀚的東西,扭轉的力量似乎根本沒有從劍尖直接導向劍尾,反而像纏繞的蛇,緩緩前行,一寸寸的將寶劍絞成螺旋狀的?花,


    這一切看起來很快,實則急速,能量通過劍柄傳入國字臉身體內,


    “哢嚓哢嚓哢嚓……”


    密密??筋骨盡斷的聲音想起,國字臉體內每一條筋肉,每一寸骨骼都被絞碎成了粉末,他瞪圓了一雙眼睛緩緩的癱軟在地上,帶著濃濃的難以置信和極度的驚恐,


    “你……”


    他緩緩舉起一隻手,卻見那隻手“哢嚓”一聲成一百八十度折了下去,


    我頭皮發?,太厲害了,完完全全的碾壓,沒有任何可比性,


    道行高達兩百年的國字臉道士,在老酒鬼的手下一招都沒走滿,便筋骨盡斷,


    我立刻跑過去,一把將國字臉的下巴給卸了,防止他咬舌自盡,之前他說話,說明老酒鬼還留了他一命,暫時死不了,


    我起身看著老酒鬼,喉嚨不免發幹,道:“前……前輩,”


    老酒鬼看了我一眼,“咕咚”一聲又喝下一口酒,隨後搖了搖酒葫蘆,似乎發現酒不多了,滿臉不痛快,自顧自的朝囚籠去了,


    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


    我自尊心頗受打擊,又喊道:“前輩,剛才那種力量是法力麽,”


    把寶劍絞成?花的能量,讓我似曾相識,很像是獸王與鬼王殿惡戰之時散發出來的,隻是沒有那種宏大和浩瀚,卻淩厲得多,溢出來的絲絲縷縷,讓人心驚肉跳,


    可老酒鬼還是不理我,搖了搖酒葫蘆,嘟囔了一句什麽,把門一關,自顧自的又趟了下去,沒幾下唿嚕聲便震天響,對他來說,剛才的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


    我一陣尷尬,看了看地上的國字臉,一時間不知所措,試了試腿,發現基本已經不?了,背上和肩上的傷口也已結痂,甚至能聽見肉芽生長的複原的聲音,


    國字臉道士癱在地上怒瞪著我,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


    我照著他那張臉就是一腳,怒道:“激將法沒用,想讓老子殺你,沒那麽容易,”


    “嘩啦啦……”


    這時,監牢外麵再次傳來開門聲,


    我一驚,立刻握緊了重刀,有人來了,


    鬼王殿既然在武當山砸進了奸細,那就有可能不止這三個,現在趕過來的是敵是友隻有天知道,


    我立刻扯著國字臉道士後退,靠到了老酒鬼囚籠的旁邊,萬一來的是更厲害的角色還得靠他,自己是沒戲的,


    不得不說,道門的底蘊實在嚇人,兩百年道行的高手放在外麵那絕對是大家世族的中堅脊梁,可在這裏卻是一個區區看門的,


    天壤之別,,


    監牢大門打開了,三個道士一前兩後走了進來,


    為首的一人身穿紫衣,頭戴金冠,氣宇軒昂,眸光深邃,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不怒自威,


    他身後的兩人也差不多太多,隻是衣著的顏色要淡一些,


    “你就是苗家的使者,”為首的道長看著我,目光帶著些審視之色,似笑非笑,


    “我是,你們是誰,”我警惕的問道,看了一眼老酒鬼,他沒什麽反應,依然鼾聲如雷,


    後麵兩個道士相視一笑,一個人道:“這是淩空道長當麵,乃我武當魁首,”


    “掌……掌門,”


    我大吃了一驚,本以為應該是比國字臉更高一層的道士,卻不曾想來了個最頂端的掌門人,


    疑問在我腦海盤旋,武當掌門是如何知道這裏發生事情趕過來的,畢竟堂堂掌門總不能沒事就來逛監牢吧,從他的反應來看,似乎已經知道這裏發生的事,邪了門了,


    “你來我武當,所謂何事,”淩空道長笑吟吟的問我,


    我又迴頭看了一眼老酒鬼,見他還是沒有什麽反應,於是便鬼王殿育魔地正在集結魔物的事情說了一邊,


    三人聽完,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我瞟了一眼國字臉,見他麵如死灰,心裏不禁鬆了一口氣,說明這三人確實是武當道門的高層,


    接著,他們三人又問了我幾個細節方麵的問題,我一一迴答,盡可能的詳細,


    三人低聲商量了幾句,便匆匆轉身出去了,竟將我晾在裏麵,


    我無語問蒼天,心說掌門也該有掌門人的樣子吧,自己千辛萬苦跑來送情報,怎麽也得待客以禮吧,把我晾這裏算怎麽一迴事,


    但很快,我便明白他們的想法了,不足一分鍾門又打開了,進來了一個滿臉虯髯的壯道士,身後還帶著五六個人,居高臨下的盯著我,問:“小子,你叫什麽名字,報上名來,”


    “你大爺,”我滿頭?線,你家掌門也沒那麽囂張,你算哪根蔥,但這三個字隻是心裏想想,萬不敢說出來,陪著笑道:“在下馬春,”


    “馬春,你兩次闖入我武當山門,已犯了我武當殺無赦的禁條,但念在你是信使特從輕發落,從現在開始,罰你打掃山門三七二十一天,期滿之後方可離去,你可有異議,”壯道士粗這嗓音道,完全是一副沒商量的語氣,


    “廢話,當然有,”


    我心中萬千羊駝狂奔而過,這也太不分青紅皂白了吧,知道老子是信使還罰我,這是什麽狗屁道理,


    但這依然隻是我心中的怒吼,沒敢說出來,這道士看著比剛才那三個奸細還更不好說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認了,小七,看著他,”壯道士就沒打算給我說不的機會,扭頭對身旁一個小腦袋的青年道士吩咐了一聲,


    “是,師兄,”外號叫小七的道士應了一聲,笑嗬嗬的看著我,


    “把這三個奸細帶走,”之後,壯道士又下令,


    身後的一眾道士應了一聲,把國字臉還有兩個跟班的屍體拖走了,一行人離去,隻剩下那個叫小七的青年道士,


    他笑吟吟的走到我麵前,像打量物品一樣上下打量我,還圍著我轉了一圈,而後吃驚的問我:“你的傷口怎麽好的那麽快,”


    “天生的,”我沒好氣道,心裏老大不爽快,二十一天的時間可不短,得耽擱多少事,萬一外麵出點什麽意外可怎麽得了,


    青年都是顯然那知道我在悶氣,也沒再追問,走到我們麵前道:“不管怎麽樣,你要在這裏待上二十一天,時間不長也不短,介紹一下,我叫陸七,比你大,你叫我七哥就行了,”


    說完他又道:“現在你的工作開始了,這裏有水桶有拖把,你把監牢打掃一下,出門左轉一百米有水源,一定要打掃幹淨了,要不然讓我師兄看見了,恐怕就不止二十一天了,好好幹,加油,”


    說完,他便笑嗬嗬,優哉遊哉的扣著鼻孔出門去了,


    “加你大爺的油,,”


    我氣的一腳揣向籠門柱,一下用力過猛,頓時疼的吱呀咧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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