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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和胖子趕到了常青園,到的時候發現吳奎也在,徐大山正往一輛車的座椅下安裝追蹤芯片。.


    “現在什麽情況”我連忙問。


    吳奎遞給胖子一張地圖,對我們說:“我們已經在地圖的沿線安插了眼睛,待會兒宗少爺開車,沿著地圖的畫線走,小春你坐在後座,保持通訊。”


    說完,他又遞給我一個通訊耳塞,隻有圖釘那麽大一點,間諜專用。


    我點點頭接過,塞進了耳朵裏麵。


    這時候徐大山也忙完了,走過來將一個紐扣大小的追蹤芯片扣在我衣服的內側,說:“這是追蹤用的芯片。你們身上和車上都有;車子還經過改裝,加焊了鋼條,輪胎和玻璃都是防彈的,路上小心,有什麽發現立刻和我們說。保持通訊。”


    我說好,然後他倆又叮囑了幾句,我們便上了車,胖子啟動車子駛出了常青園。


    我看了一下,發現車子裏麵確實別有乾坤。裏麵加焊了許多拇指那麽粗的鋼條,還沒來得及包裹,從焊縫來看顯然是剛剛才焊好的,車裏甚至有不少沒清理幹淨的焊渣。


    車子的所有玻璃也明顯經過換裝,裏麵有些部位都還沒有完全複原。痕跡非常明顯。


    不過這沒關係,從外麵看,這就是一輛市麵保有量挺大的普通家轎。


    走了一段,我和吳奎試了一下通訊,沒有問題。於是胖子加速,沿著地圖上的劃線行去。


    “小春,那個小隊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盯上他們了,你觀察的時候不要太明顯,免的打草驚蛇。”耳機裏麵傳來吳奎的聲音。


    “好的,奎叔。”我應了一聲。


    很快,胖子就駕車駛進了市區,沿著主幹道往城市的另外一段行去。


    我不能頻繁迴頭或者朝左右兩邊刻意去看,隻得用眼睛不斷的掃視前方和側方,偶爾看到很可疑的目標,才會偏過頭去掃一看。


    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是真的被人盯上了,進入市區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一股危機縈繞在我的身邊,後脊背的毛都豎起來了。


    這是一種很神秘的第六感,說不清也道不明。


    之後走了一段,那股危機感凝而不散,但也沒出現什麽異常的情況。


    耳機裏,吳奎和徐大山一直在對話,沒發現什麽異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了很久,直到胖子都快穿過整個重慶市區了,還是沒發現什麽異常。


    我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那些盯上我的人,該不會沒發現我吧


    我們走太快或者。他們的素質太差


    不過轉念一想,應該不會,趕屍門門主親自下的追殺令,選出來的絕對是精幹,不可能是二流貨色。


    又走了一段,胖子也有些著急了,因為地圖上的路線已經快走完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來了短信。


    我急忙摸出手機點開,是個陌生號碼。上麵寫著:小春快往迴走


    我渾身一震,號碼不認識,但我百分之百肯定,是陳久同


    他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發短信


    我腦海猛的閃過一個可能


    陳久同就是暗殺小隊的一員


    想法一冒出來,我瞬間就肯定了,一定是這樣。難怪之前接到陳久同電話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陳久同幾個月前還隻是趕屍門的普通成員,他沒道理知道趕屍門門主那個級別人物的動向,連苗家安插在趕屍門的高級密探都不知道,結論隻有一個可能,他本身就是暗殺小隊的成員


    而這條短信,更是鐵證如山


    為什麽


    一個大大的問號縈繞在我腦海裏麵。


    陳久同到底想幹什麽,他既然身負暗殺的任務,為什麽要通知我而且是前後兩次。


    僅僅隻是為了熟人關係


    他應該明白,一旦暗殺小隊進入常青園的視野,他們極有可能被就地消滅


    換句話說,他告訴我的代價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生命。


    我想不通,但也不敢怠慢,急忙把收到消息的事情和吳奎他們說了。


    吳奎急忙道:“他們確實來了,你們下一個路口掉頭,引他們出來。”


    胖子耳朵裏也有通信耳塞,聽到指令後在前麵一個缺口處拐彎,拐過去,正好遇到紅燈路口。就停下等紅燈。


    我們走的都是主幹道,每一邊都是四車道,胖子正好停在中間。


    這時候,兩輛大掛車一左一右夾在我們車子兩邊,也在等紅燈。而且車上裝載的是一摞鋼管,直徑達半米,長度八九米,一看便知是重家夥。


    我心頭微微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縈繞在我腦海。於是便喊胖子一聲,示意他不對勁。


    接著我再細細一看,頓時發現兩輛車幾乎一模一樣,貨物一樣,車型一樣。甚至連物流公司的名字都一樣。


    再一看它們轉向的路口,一個直行,一個左轉


    “胖子趴下”


    “春子,趴下”


    我和胖子同時驚吼一聲,然後猛的滾到座位下麵。同一個地方的兩輛車不可能走兩個方向,車有問題,衝我們來的。


    下一刻,我就聽捆綁鋼管的鋼絲繩“蹦”的一聲斷裂,一左一右最高處的兩根無比沉重的鋼管以泰山壓頂之勢砸向我們的汽車。


    “嘭”


    即使是加了鋼條的汽車也無法承受重達十幾噸鋼管衝高處掉落的力量,直接癟下來,壓在了座位上。


    裏麵新焊上去的鋼條直接成了麻花,險之又險的幾乎就貼在我的胸口。隻要再來一點點,胸骨恐怕都會被壓碎了。


    “胖子,沒事吧”我急忙問,生怕他反應慢了一拍被砸成肉餅。


    “我沒事,別說話,當心他們補刀”胖子用很小的聲音道。


    我頓時一驚,還是胖子考慮周全,要殺我的人就在貨車上,如果聽到我們沒死,天知道會用什麽別的方法來補上一刀。


    炸藥毒藥


    “小春,宗少爺說的對,別說話,我們三十秒後趕過來”吳奎焦急的聲音立刻從耳塞裏麵傳出來。


    我聽到了那邊賽摩發動機特有的轟鳴,他和徐大山應該正騎著摩托車在趕來的路上。


    我心裏高度緊張。深怕他們一咬牙在我們車上裝一個定時炸藥包,那就真的死定了,眼下車子完全塌陷,車窗都被封閉了,幾乎一團漆黑。那些鋼條和座椅一包夾,更是成了一個籠子,想要出去沒半個小時根本不可能。


    很快,我就聽到頂上有聲音,透過車頂被砸開的一絲小裂縫,我看到了一雙鞋底。


    有人站在了我們的車頂上


    趕屍門的人


    我急忙屏住唿吸,然後手伸進口袋裏摸出了一瓶黑狗血,輕輕拔掉塞子,將黑狗血倒了出來,頓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縈繞在車內。


    很快,裂縫處又湊近來兩個鼻孔吸了一下,一個聲音道:“應該死了,有血腥味。”


    “走,此地不宜久留”另外一個聲音迴了一句。


    接著我就聽腳步聲下了車頂,快步遠去。


    十多秒後,賽摩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吳奎道:“他們走了,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和胖子齊齊說了一句。


    我大鬆一口氣,幸好自己帶了一瓶黑狗血蒙混過關,否則弄不好他們真的要補刀了。


    胖子還奇怪的問道:“春子怎麽有血腥味。你受傷了”


    我說沒有,那是用來迷惑他們的,胖子聽完也鬆了一口氣,連說我幹的漂亮。


    很快,賽摩就停在了我們後麵。吳奎聲音再次傳來:“好了,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徐大山會將你們連車帶人送迴常青園,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我說好,車頂上的鋼管肯定需要起重機,車頂也需要火焰切割才能破開,肯定不是短時間的事,甚至油箱的汽油也要處理幹淨,否則一著火我倆非得被燒焦不可。


    緊接著,我就又聽到吳奎騎上賽摩離開了,風馳電掣,一下就遠去了。


    我有些不放心陳久同,就問:“奎叔,你打算怎麽處理他們”


    “看情況吧,能活捉利用最好,如果不能,那就隻有就地做掉了,怎麽了”吳奎明顯聽出了我聲音裏的異樣,問了一句。


    “如果可以,能不能留他一條性命”我試著說道。


    不管怎麽樣,陳久同前前後後還是兩次通知了我。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不可能知道有暗殺小隊潛伏進來了,後果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於情於理,不管是投桃報李,還是在他看著長大的叔侄情分上,都得留他一條性命。


    畢竟,他救了我一命。


    “我盡量。”吳奎說了一句,然後便是失去了他那邊的聲音,顯然是走遠了失去了信號。


    之後,徐大山也趕過來了,安慰了我們幾句便下令手下人找起重車。忙活了一陣,鋼管被吊開,我們的汽車被裝進了一輛貨車,駛向了常青園。


    等我和胖子完全從癟掉的車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了。


    看著眼前極度凹陷下去的汽車,我和胖子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那些鋼條起了一些支撐作用,整輛車一定砸成一塊鐵餅,我們根本不可能有活路。


    好狠的趕屍門,好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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