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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蝴蝶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俏臉微微一紅,扭過去不看我。


    好好的氣氛一下又尷尬起來。


    “咳咳,那什麽,我們什麽時候離開?”我問。


    “天亮之前船能到荊州,我們在中途下,不等到天亮。”毒蝴蝶想了一下,迴答道。


    我點點頭,和我想的差不多。


    之後沉默了一陣,氣氛又開始漸漸不對起來,我一陣無語,發現自從看了那一下之後,隻要雙方都不說話,氣氛就會變得很尷尬。


    好在沒多久,外麵的客艙過道傳來挨個敲門的聲音。


    我和毒蝴蝶對視了一眼,皆是微微一驚,我立刻跑到門後麵,貼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咚咚咚!”敲門聲。


    緊接著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您好,打擾一下,我們接到舉報,客輪疑似帶上了危險物品,現在需要開門安檢,請您配合。”


    我心底一沉,還安檢,都淩晨了,安哪門子的檢。


    我把聽到的和毒蝴蝶一說,她立刻站了起來,道:“趕屍門的人在查人。”


    我急忙朝窗戶看了一下,雖然被鋼網封掉了,但用刀能破得開,於是道:“要不然從窗戶跑?”


    “別急,趕屍門的人畢竟少數,不可能麵麵俱到,想必是通過掌控客輪的高層向下麵派了任務,隻是搜索而已,並不確定我們就在船上。”毒蝴蝶道。


    “你是說,來的人隻是船上的普通員工?”我追問。


    “應該是。”毒蝴蝶點頭,道:“藏起來吧,實在不行再往外衝!”


    我點點頭,可她說完我倆都犯了難,一共不到二十個平的客房,能躲到哪裏去?


    想著想著,我倆的眼睛不自覺看向了那張床。


    毒蝴蝶沉吟了一下,對我點頭,我立刻打開櫃子門,將那個男的拉了出來,讓他應付開門的人,再警告女的不許出聲。


    然後我和毒蝴蝶便躺道了床上,我躲在被子裏麵,毒蝴蝶也隻露出頭在外麵,臉半蒙在被子裏裝睡。


    很快查房的就過來了,房門被敲響。


    男的將門打開,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公式化的說了一句便往裏麵走,男連連說內人暈船,好不容易已經睡下,讓他們看一下趕緊走。


    但檢查的人並沒有對他太客氣,要床上的人起來。男人聲音明顯顫抖了一下,然後發脾氣,讓他們趕緊滾,要不然投訴他們。


    但來人顯然鐵了心,蠻橫的將男人推開,朝著床過來了。


    毒蝴蝶身子微微一緊,在被子裏輕輕踢了一腳,示意我要拚了!


    我一陣無語,終究還是沒躲過去,房間太小,能躲的位置太少,如果鐵了心要搜查,是躲不過去的。


    沒辦法,隻得緩緩將尖刀摸了出來。


    很快,被子一下就被人粗暴的掀開了,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個臉上有疤的男子,穿著保安服,一見我大吃一驚。


    我趁著他愣神的一瞬間,一腳就踹了過去。


    他功夫顯然不怎麽樣,嘭的一聲撞在衣櫃邊,暈死過去,引得裏麵的女人尖叫一聲。


    我立刻轉身,這時發現毒蝴蝶也動手了,將女保安也給放到了,隻是不知道用的是什麽,輕輕一拍,對方就暈了過去。


    毒蝴蝶立刻走到門口將門關上一點,道:“快換他們的衣服,能拖一時是一時。”


    我說好,快速扒保安的衣服,往身上套。


    毒蝴蝶麵子薄,就將女保安拖去了衛生間。


    沒多久,我們換好衣服便開門朝外麵走去,毒蝴蝶臨走之前還將那個男的迷暈了,然後關上了門。


    一到過道,我們便發現有好幾組的人在挨個查房,對麵的出口還有兩個人守在那裏。


    我和毒蝴蝶對視了一眼,我打前低著頭,她在後,朝著那兩個人去了。


    那兩個人看見我們,有些奇怪,便問:“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那一排查完了,有一個房間的人去了甲板,上去看看。”我捏著嗓子迴答道,腳下走的很快,不一會兒便接近了。


    “站住,你是誰?”這時候,另外一個人終於發現了我們的異常。


    可我們已經近了!


    不費吹灰之力,我一個箭步過去,兩記手刀將他們打昏,然後和毒蝴蝶一人一具,開門將他們拖上了甲板,再將艙門關閉。


    將他們丟在角落,我順手拿了一個對講機,裏麵不時傳來聲音,他們還沒有發現異常。


    接著毒蝴蝶朝周圍打量了一下,找到一個救生品儲藏室,將門撬開,在裏麵拖出來一艘氣墊船。


    我暗喜,將跑過去幫忙將氣墊船扛起來丟進了水裏,然後和毒蝴蝶迅速下船,跳進氣墊船,毒蝴蝶還拿了兩個船槳。


    我們奮力的往江邊劃,客輪還在往下遊走,不一會兒就隻剩下一個輪廓。


    但與此同時,對講機裏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快劃!”


    毒蝴蝶說了一聲,將對講機丟進了江裏。


    我倆奮力往岸邊靠,忙活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終於將氣墊船靠了岸,上岸之後,毒蝴蝶辨了一下方向,朝著一片田野跑去。


    我緊緊跟上,此時天還沒亮,一團漆黑,連月光都被烏雲給遮住了。


    找了一陣,我們發現了一個村子,便往村裏跑去。


    “汪汪汪!”


    剛到村口,突然就聽到黑暗中躥出來一條狗,對著我們狂吠。


    毒蝴蝶從兜裏麵倒出來一個什麽東西,一閃就躥到了狗身上,然後就聽到那隻狗嗚咽一聲躺下,昏死過去。


    我看的分外驚奇,那就是蠱,看著像是個藥丸子,關在瓶子裏也不怕被悶死。


    放倒了狗,我們走到最近的一戶民居,我翻進院子找了一下,找到了一輛摩托車,毒蝴蝶把鎖給解了。


    於是,我打開院門,騎摩托車載著毒蝴蝶快速遠離這裏,趕屍門的人要不了幾下就會追過來。


    走了一段小路,我直接上了大路,但很快後麵一輛金杯車就飛快的貼了上來。


    “趕屍門的人來了!”毒蝴蝶摟著我腰的手一緊。


    “靠,怎麽會這麽快!”我罵了一句,這群人怎麽就跟附骨之疽一樣,隻要出現一露頭,飛快的就能被追蹤上,簡直神了。


    我甚至想到的天上的衛星,難道他們能夠調動天上的衛星不成,否則準確率怎麽這麽高?離開船前前後後不過四十分鍾,一下就被黏上了。


    我所不知道的是,這個猜測在後來的鬥爭中被驗證了,那些大勢力都不同程度的將爪牙滲透進了官方的勢力。比如之前的洪村,那股掩蓋洪村詭事的官方勢力,便是苗家支持的。


    我將摩托車開的飛起,一邊走注意路邊的小路,一旦有小路就可以甩開後麵的金杯車了。


    可讓我失望的是,小路沒找到,摩托車先沒了油,最後熄了火,隻得不甘心的停下來,抽出尖刀準備拚命。


    毒蝴蝶朝我手背摸了一下,就見一條長著七條彩尾的斑斕蜈蚣從我皮膚裏麵破了出來,進入了毒蝴蝶體內。


    我嚇了一跳,那分明就是七毒蜈蚣蠱,樣子太嚇人了。


    之後毒蝴蝶拿出了一個玉質的玲瓏球,口中念念有詞,輕輕一晃,頓時旁邊的草地裏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也就在這時,金杯車打開了,從上麵下來一車的人,為首的赫然便是那個黑西裝,手下也都是好手。


    “哼哼,你們可真是讓我們好找啊。”黑西裝冷笑著看著我們。


    “施長安,我已經將你們暗害我的事情通知了我爹,你竟然還敢來,難道真要兩家撕破臉不成?”毒蝴蝶臉色很不好看,喝問道。


    我心裏也緊張到了極點,這個黑西裝是施天宇貼身的人,絕對是大目級別的高手。憑我們倆的實力,恐怕很難撼動他。


    “哼哼,正因為你爹知道了,我才要來抓你,有了你,我就可以和你爹做一筆生意,到時候你爹答應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事成之後,相信我們兩家會結成秦晉之好的。”施長安摸著下巴笑道,根本不懼毒蝴蝶的警告。


    “什麽事成之後?”


    我心裏一突,看他的樣子,事情似乎沒有那麽簡單,完全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難道,萬毒門和趕屍門已經有了曖昧?


    本能的,我看向毒蝴蝶,她是當事人,卻發現她的臉隱隱發白,竟然也不反駁。


    這更讓我不安了,萬毒門似乎並不那麽單純,至少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一個將死之人,沒資格知道!”


    施長安看向我,眼中殺機畢露,對著手下道:“活捉毒蝴蝶,殺掉馬春!”


    “是!”


    那些人應了一聲,齊齊朝我衝過來。


    我抓緊尖刀,將炁能提起來,眼下已無退路。


    毒蝴蝶先一步動手,玲瓏球猛的一搖,然後就見附近的草叢和枯枝落葉下,嗖嗖的什麽東西飛起來朝衝過來的人撲了過去。


    蛇,蠍子,甚至還有螞蟻,甲蟲、蜈蚣……


    都是些蛇蟲。


    那些人觸不及防,有幾個人被撲中,頓時慘叫一聲,滿地打滾。


    但更多的人卻衝了過來,此時已經是深秋,田野裏根本沒多少東西能夠讓毒蝴蝶驅使。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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