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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不暗讚一聲厲害,這個曹天坤看起來五大三粗,耍起計謀卻絲毫不賴。相比於斐虎簡直強了太多,斐虎連找個借口都不像樣。


    “曹爺,我看不必了吧,找一間空屋給我們居住便可。”我連忙起身婉拒。


    “唉,馬兄弟不必客氣。”


    曹天坤一揚手,道:“你可是徐爺親點的,哪能委屈了你,就這樣決定了!”


    我暗暗咬牙,尼瑪,不提那茬會死!


    接著曹天坤又說了一些場麵話,都是些什麽精誠團結,友愛互助什麽的,便結束了會麵,之後和我客套了兩句便離開了。


    他走後,整個議事廳依然落針可聞,連一聲咳嗽都沒有,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我,沒人話說,更沒人起身。


    我坐在哪渾身如同針刺,那些目光飽含毫不掩飾的敵意和排斥。


    無奈,我隻得起身和胖子一步步朝外麵走去,坐在末尾的斐虎紅著眼睛瞪著我,恨不得上來咬我一口。


    走出議事廳,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發現他也是一臉凝重。


    人群魚貫而出,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都是沉默不語,直到走了很遠,才聽到他們在竊竊私語,對著我和胖子指指點點。


    沒多久便有一個穿長衫的人走過來,自稱是跆拳道館的總管,姓畢,已經有五十多了,引我們去了住宿的地方。


    我們去的時候,斐虎正帶人騰房,我這才明白了他說的大到底有多大了。


    完全就是一獨棟的樓房,裏麵設施一應俱全,什麽都有,泳池,桑拿房,連武房,甚至還有專門服務按摩的侍從。


    而與這棟樓對麵的是一棟四五層的宿舍樓,一看便知道條件要差許多,絕大部分東西都是公用的。


    斐虎的手下個個對我倆怒目而視,斐虎走在最後麵,狠狠的剜了我一眼,錯肩而過的時候還故意撞了我一下。


    畢總管眼觀鼻,鼻觀心,好像沒看到一樣,不緊不慢的跟我和胖子介紹這棟樓是設施,完全一副公式化的樣子,我問了他一些問題,他也如實迴答。


    沒多久,畢總管又讓人給我們添置了一些新的生活用品,還說房間內都有電話,有什麽需要打個電話就成了,座機旁邊有號碼。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眉頭緊皺,問胖子:“這跆拳道館是鐵板一塊麽?”


    胖子搖頭,道:“小目由次目任命,大目是沒有資格任命小目的,所以並不能說這裏鐵板一塊,許多小目都是徐爺一手任命和提拔的,和我們差不多。”


    我點點頭,這就對了,如果這裏是鐵板一塊,那曹天坤完全沒有必要來這一套,他之所以放低姿態這麽做,就是要最大限度的孤立我。


    很顯然,他做到了,而且還不落人口實。在外人看來,他對我好的不行,給足了我麵子,更給足了徐爺麵子。


    我本來以為接下來的幾天自己和斐虎之間肯定要爆發衝突的,但讓我意外的是,每次他看見我,隻是惡狠狠的瞪著我,並沒有別的挑釁之舉,也不知道是不是曹天坤跟他說了什麽。


    我看的出來,他在隱忍!


    這幾天我和胖子還試著走出去和別人交流,但無一例外都碰了軟釘子,所有人對我們都敬而遠之,甚至我們去拳館練拳,他們看見我來了也會主動的讓開位置,也不與我爭奪,就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我連去了兩次,索然無味,便不再去了。


    之後我們又做了一些努力,甚至主動想別人示好,可結果全都熱臉貼了冷屁股,一個個避我和胖子如避瘟神。


    一來二去,我便徹底沒了興趣,索性也不出門了,練刀什麽的也是在住宿地單獨配置的練武房。


    如此又過了數天,一直也沒人來安排我們值班警戒什麽的,一問畢總管才知道,曹天坤特許我們無需值班,我又問畢總管平時限不限製出入,他說不限製,隻是出去的時候需要報備,而且十個小目,最多能出去兩個。


    但他暗示我,說平時沒什麽人出去,如果要出去隨時都可以,還說也是曹天坤叮囑的。


    我一陣無語,這曹天坤居然將我們捧的這麽高,各種特權!說白了就是我和胖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根本不把我們當下屬,而是當客人!


    不過,他既然這麽“好意”,我自然不能白瞎了,又呆了兩天便和胖子出門。


    我打算去把七彩鷹接迴來,算算時間已經超時了。


    跆拳道館還配置了公車,我們開了一輛便朝郊外駛去,花了小半天功夫來到貓婆婆居住的那片密林。


    停好車,我們穿過密林,來到那棟低矮的茅屋前。


    胖子上前敲了敲門,卻發現貓婆婆和她的小孫女似乎不在家,家裏沒人應聲。之後又從窗戶看了一下,發現確實沒人!


    我一陣無語,問怎麽辦,胖子一聳肩說隻能等了。


    於是,我們便坐在屋外的一塊大石頭上等,因為我們還發現,這裏並不是長時間沒人,應該是臨時出去了。


    可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夜幕降臨,此時已經是深秋了,冰冷的夜風吹過光禿禿的樹幹,發出嗚嗚的叫聲,如同鬼嚎一般。


    我倆本打著手電,胖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從包裏拿出一個玻璃燈罩,然後在不遠處點了一根蠟燭,再用燈罩罩住,防止被夜風吹滅。


    他的動作讓我頭皮一陣發麻,就問:“發現什麽了嗎?”


    “沒。”胖子輕輕搖頭,道:“有備無患!”


    我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之後我們又等了很久,快到九十點鍾了,夜漸漸的深了,那隻蠟燭也逐漸燒完了,隻剩下一個臘頭,胖子又拿出一根蠟燭,打算去替換。


    可他剛起身,蠟燭“噗”的一聲,毫無征兆的滅了!


    這一刻,我汗毛炸立!


    有陰氣!


    胖子也嚇了一哆嗦,立刻從包裏拿出桃木劍,我也拿出了雞毛撣子。


    凜冽的夜風漸漸的停歇了,林中一片死寂,但周遭的空氣卻冷下去了好幾度。淡淡的月輝灑下來,更顯幽深。


    我倆背靠背,全力戒備!


    “吱呀……”


    就這時,突然一聲門閂活動的摩擦音傳來,一看,發現十幾步開外,貓婆婆家的門緩緩打開了。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皆有些驚疑不定。


    難道貓婆婆沒有出門?


    她有睡棺材的習慣,或許剛才沒看見?


    很快,一個有些佝僂的身影緩緩走出來,手持龍頭拐杖,身穿馬褂。


    “挖礦的咧?!”一聲有些熟悉的聲音,帶著森寒的冷意。


    我和胖子一聽,驚的蹬蹬瞪往後麵退去!


    老嫗鬼!


    鬼礦下麵的老嫗鬼!


    它竟然出現在貓婆婆的屋子裏!


    我腦袋都快要轉不過彎來了,在宜昌文佛山出現的老嫗鬼,怎麽會出現在數百上千公裏外的這裏?


    好死不死,還讓我倆給撞上了!


    這尼瑪什麽運氣!


    最關鍵的的,貓婆婆和老嫗鬼到底是什麽關係?


    這些念頭在我腦海中唰唰的閃過去,胖子臉色隱隱發白,一步步的帶著我往後撤。


    我額頭上的冷汗也下來了,這老鬼和我們結了仇,上次要不是白香月出手,鐵定栽在她手裏,這次又來了!


    老嫗鬼緩緩走出茅屋,冷笑著看著我,然後一步邁了過來,竟然一眨眼就到了麵前,龍頭拐一點,朝我點了過來。


    我大吃一驚,急忙運足了炁能用雞毛撣子朝它猛掃過去,可它的速度太快了,雞毛撣子隻走到一半,便被它的龍拐給點中了胸口。


    一時間,我隻感覺一股無比陰冷的氣息從胸口躥進我體內,渾身僵直,如同被點了穴一半,失去了控製。


    胖子反應慢了一拍,急忙用桃木劍朝老嫗鬼刺了過去,劍還沒到,老嫗鬼大手一揮,胖子便“唿”的一聲飛了出去,跌落在後麵。


    “桀桀桀!”


    老嫗鬼見我被定住,嘴裏發出讓人寒氣大作的冷笑。


    它滿意的看了看我,緩緩伸出手,就見那手指的指甲緩緩延伸,最後竟然成了尖刀狀,抵在我胸口的位置。


    我寒魂大冒,這老嫗鬼看樣子是想活活剖了我!!難道她在覬覦人犼之心?亦或者它隻是察覺到了什麽!


    我口不能言,急的冷汗狂冒,今天算是栽了。


    “咕咕咕!!”


    突然,一聲熟悉的尖嘯從頭頂上方傳來,隻見一個黑影猛的撲向老嫗鬼,直直的砸了過去。


    老嫗鬼瞳孔一縮,立刻後撤,用龍拐不斷的阻擋。


    黑影高亢的叫著,兩根彩色的尾羽在月影下,依然清晰刺目。


    七彩鷹!


    這一刻,我差點熱淚盈眶,這家夥出現的太及時了!


    老嫗低喝一聲,和七彩鷹對抗,但它明顯比七彩鷹要強,七彩鷹被逼的撲棱棱步步後退,連羽毛都掉了好幾根。


    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家夥戰鬥是時候竟然是飛著的了,騰空,剛才偷襲的那一下,估計也是飛過來的。


    老嫗很快又逼了迴來,鬼手一抓,猛的抓向我。


    “住手!”一聲冷喝從林子裏傳來。


    是貓婆婆的聲音,她的聲音很沙啞,聽一遍就能記住。


    “老死鬼,再敢動一下,就別怪我不客氣!”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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