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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一路我也沒有任何頭緒,白香月自出現到現在,身上的疑團很多,我直覺她靠向我應該不是偶然,而是有意的。


    她有目的,但我又同時直覺她對我我沒有惡意。


    “好了,到地方了!”


    胖子打斷了我的思緒,招唿我下車。


    我迴神一看,出現路邊有一家茶道館,看招牌,貌似還是一家日式茶道館。


    我跟著胖子走進去,裏麵的裝修非常上檔次,品味很獨特,簡約而不簡單,給人一種很安寧的舒適感。


    門口的迎賓一聽口音就知道是日本人,中文發音雖然已經很標準了,但還是很容易能分辨出來。


    我暗暗不忿,秦老板真是有錢人啊,這種地方一看就是揮金如土的地方,一杯茶恐怕能破掉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


    最關鍵的是,他那麽有錢,居然還打算賴掉那些死去工人的賠命錢!


    什麽叫為富不仁,這就是!


    果不其然,在經過服務台的時候,正好有一個人在付賬,我偷瞄了一眼pos機打出來的賬單,整整三千多塊!


    胖子臉色也有些沉,心思明顯和我一樣。


    穿著和服的服務員很恭敬的將我們迎進電梯,帶到了七樓一個包廂門口,說秦先生已經在等我們了,讓我們直接進去便可,說完便離開了。


    我和胖子推門進去,秦老板正盤著腿坐在茶座上哼著小調,一個穿和服的女子跪著在旁邊伺候著,秦老板的司機也在,站在一邊。


    秦老板一見到我們就大笑著起身,將我和胖子迎進去坐下。日式的盤腿讓我覺的有些別扭,倒是胖子悠悠然的,顯然以前來過這種地方。


    落座之後,秦老板便招唿我和胖子品茶,胖子抿了一口說好。我也喝了一小口,雖然不懂,但也知道這是品質上佳的茶,入口先苦後甜,層次分明。


    之後雙方又寒暄了一陣,秦老板便進入正題,說感謝我們出手,童老板那邊已經驗收了,髒東西已經驅除幹淨,他樓盤又可以開工了。


    說完他打了一個響指,立在一旁的司機便從包裏拿出來三疊萬元鈔放在我們麵前。


    “這是一點辛苦費,還請二位笑納。”秦老板笑道,看的出來他心情非常不錯,悠哉悠哉的。


    胖子將錢收進包裏,沉吟了一下,說:“秦老板,髒東西雖然已經被我們清除了,但你那個樓盤因為死太多人的關係,陰氣甚重,我建議您盡快將死者的家屬安置妥當,平息死者怨憤,免的再出什麽問題。”


    “哈哈。”秦老板臉色一滯,很快便笑了起來,打了個哈哈,“好說,好說。”


    他的笑讓我微微皺眉,太虛偽了。同時我還注意到他脖子上確實掛了一個東西,應該就是燒死鬼嘴裏說的什麽骨頭,但我卻沒看到骨頭,因為放進了衣服裏麵,隻能看到掛在脖子上的紅線。


    胖子明顯對秦老板的敷衍的態度有些不滿,又勸:“秦老板,善惡有報,因果循迴,你既已大富,也應該多結善緣,這樣對你的事業和氣運也會有幫助。”


    秦老板聽的臉色一僵,笑容漸漸斂去,道:“原來如此,我明白。”


    說完他又對司機一招手,司機又拿出兩疊萬元鈔放在我麵前,說:“二位,這樣可滿意?”


    “你……”我血氣上湧,這王八蛋也不知道是真誤以為我倆是來訛錢的,還是存心想要惡心我們。


    “秦老板,我們不是這個意思!”胖子眉頭深皺,說:“你心裏很清楚,那些死去的工人到底是被什麽東西害死的。”


    “嗬嗬……”秦老板笑笑,臉色略冷,道:“二位,那些工人的事,秦某人自然會給他們的家屬一個交代。”


    說完,他緩緩將麵前的茶杯端了起來,一副送客的樣子。


    我忍不住了,“秦連生,做人要講良心,那個燒死的鬼因你而起,你這樣做是要遭報應的,再說了,那些賠償金對你來說並不是一筆很大的錢,你這是何必?”


    秦老板臉色一沉,卻似乎顧忌什麽,愣是沒開口。倒是旁邊的司機走上來,對我們不客氣的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還想再說,卻被胖子拉住了,他對我搖搖頭,“算了,春子!”


    說完他便將我拉出了包廂,我肺都氣炸了,這人心黑的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為富不仁!


    “要不然我替天行道算了!”我一咬牙,便去摸包裏的刀。


    瑪德,這種人渣,早點死也算是為民除害,活著指不定還要害多少人!至於我,反正警察局早就掛上的通緝令,虱子多了不怕癢,債多了不愁,怕個鳥!


    “別衝動!”


    胖子急忙抓住我的手,將我拉遠了一點,說:“第一,他脖子上有個墜子,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但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搞的到的,說明他背後可能有人;第二,殺了他我們就得曝光,警察那邊可還連著苗海呢,除非你把進店之後看見過我們的人全部殺光,否則苗海肯定會得到消息!”


    “艸!”我氣的一甩拳頭。


    “這種人遲早要被天譴,老天爺是公平的,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胖子說道,說完將我推進電梯,出了茶道館上了麵包車。


    我一陣氣悶,便摸出煙點了一根,很少抽,但身上總習慣備一包。


    胖子臉色也不好看,也要了一根,倆吞雲吐霧。


    一根煙隻抽到一般,突然“嘭”的一聲巨響,一個什麽東西砸在十步開外一輛汽車頂上,汽車玻璃粉碎,頂部也凹陷了下去。


    我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個人!


    “是秦老板!”


    胖子臉色大變,連忙開車門下車。


    我也急忙下車,跑過去一看,真的秦老板,他脖子上一條血線,還在汩汩流血,是被人割斷了咽喉,眼睛怒瞪而出,死不瞑目。


    我有些懵,剛才還哼著小調的秦老板,怎麽突然就死了?還從上麵摔下來!


    這報應,是不是來的太快了?


    “胖子。”我喊了胖子一句了。


    胖子也是一臉驚疑,這時候許多路過的人也發現了這一幕,紛紛駐足,有些膽小的,甚至嚇的尖叫不止,許多人已經拿起電話開始報警了。


    緊接著,突然茶道館衝出來一個人,看了我和胖子一眼,轉身朝另外一邊跑去,速度很快。


    “上車!”胖子臉色大變,“他奪走了秦老板的吊墜!”


    我急忙朝秦老板脖子上看去,果然發現他脖子上空空如也,之前那個吊墜不見了。


    二話不說,我和胖子衝進麵包車,胖子啟動車子,一腳油門深踩便追了下去。


    那個逃跑的人身穿很寬鬆的運動服,連衣帽,臉上還帶著一個醫用口罩,從身材來看,應該是一個男子,很精悍。


    他跑的飛快,沒多遠就上了一輛看起來早就準備好的賽摩,前輪一抬猛的躥了出去。


    胖子緊追不舍,連連闖了好幾個紅燈!我看的心驚肉跳,這麵包車破的要死,萬一出點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賽摩畢竟是賽摩,不僅靈活,而且速度根本不是麵包車能夠追的上的,很快便將我們甩的不見了,消失在了一條出城的主幹道上。


    胖子不甘心的又追了一會兒,徹底失去了線索。


    “艸!”


    胖子氣的一錘方向盤,將車停在了路邊。


    我一陣無語,道:“這秦老板竟然就這麽死?”到現在我都有點沒迴過味來。


    “因果循環,他燒死別人,弄一個吊墜防身,可沒曾想吊墜護了他一時,卻最終給他帶來滅頂之災!”胖子也說道。


    “那個吊墜到底是什麽?”我問道。之前就感覺不一般,現在還招人覬覦,明顯不是一般的東西,最關鍵的是那個麵罩男從奔跑的速度來看,肯定是奇門界的人。


    胖子搖頭,說沒線索。


    忽然,我手機震動起來,一看,竟然是消失好多天的瓜哥來電話了,剛接通那邊就說:“小春,快來城北的廢舊停車場。”


    我急忙問:“怎麽了?”


    “你們不是在追一個帶臉罩的男的麽,我找到他了!”瓜哥道,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去!”我目瞪口呆,瓜哥怎麽知道我們在追人,而且還找到了那個人的位置?


    “怎麽了?”胖子問。


    “快去城北的廢車場,人在那邊,瓜哥等我們。”我急忙道。


    胖子沒多問,立刻啟動車子沿著主幹道飛馳而去,廢車場就在這條路上。


    走了大概十多分鍾,我們停在了廢車場邊上,然後跑了進去,很快便看見瓜哥躲在一輛報廢的班車後麵,朝我們招手。


    我和胖子貓著身子跑了過去。


    “什麽情況?”我問瓜哥。


    “你們還是挺有機緣啊。”瓜哥小聲笑道,“我正在追查秦老板呢,沒想到你們也盯上他了。”


    “你在追查秦老板?難道是因為那顆墜子?”我問。


    瓜哥點頭,說:“你們知道那顆墜子是哪裏來的嗎?”


    我和胖子都搖頭。


    瓜哥提醒道:“還記得文佛山文佛廟的那個佛像麽,佛頭上有一個東西被挖走了!”


    我長大了嘴巴,驚道:“難道那墜子難道就是從佛頭裏麵挖出來的?”


    “嚴格來說,那不是墜子,而是一節指骨,是文佛的手指骨!”瓜哥解釋道。


    我和胖子都驚呆了,這件事怎麽又和文佛山那件事扯上了?


    也太巧了吧?


    屍魁從佛像下麵跑出來,是因為佛頭上麵鎮壓它的東西被挖走了。而那東西,竟然在秦老板手裏。


    事情的後麵,到底參雜了多少東西?


    和苗家有沒有關係?甚至……還有白香月?


    這事貌似越來越錯綜複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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