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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兩三天,苗苗時不時就會來洪村看我,時間過得飛快,她是我生命中最絢麗的那一抹色彩,隻要她在身邊,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


    我爸媽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吃飯的時候還拐彎抹角的問我們啥時候辦事,把苗苗弄個大臉紅,


    ……


    此外還有一件事值得關注,就是那群土夫子,他們這段時間很詭異的安靜下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麽,


    第四天,皮衣客那邊終於來消息了,說準備好了,去地宮,


    我早就等不及了,接到消息立刻趕往南溪河邊,上船和他們匯合之後直奔冷水洞,


    很快,我們又到了入口處,這次皮衣客的準備明顯充足多了,每人發了一套防水的衣服,從頭套到腳,隻要拉上防水拉鏈就可以將水隔開,看著挺貴的,我曾經聽人說過,這種東西叫鯊魚皮,


    之後我們進入了地宮第一層,打開外麵的石門到了巨人頭顱旁邊的兩扇大門前,


    瓜哥稍稍辨認了一下形狀,便將鉤子塞進凹孔中,輕輕一扭,


    可沒扭動,也沒有任何響聲,


    瓜哥臉色微變,又扭了一下,


    依然沒扭動,


    第三下,


    還是一樣,


    我心裏咯噔一聲,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不對勁,


    不光我,苗苗皮衣客他們全都是臉色一變,


    “怎麽了,”皮衣客皺眉道,


    瓜哥皺眉,貼著凹孔看了一下,臉上頓時難看起來,道:“鑰匙不完全合孔型,這把可能不是鑰匙,”


    “什麽,,”


    我一聽就急了,不是說好的鉤子就是鑰匙的嗎,怎麽又變成不是鑰匙了,


    如果這把不是鑰匙,那真鑰匙上哪裏找去,


    “我看看,”


    苗苗接過黑漆漆的索魂鉤,又將它塞入孔洞中,細細觀察了一下,眉頭也深深皺起,道:“確實不是,這把鉤子明顯偏細,鑰匙形狀和它差不多,但要粗一些,特別是尾部,”


    我失望之極,臨門一腳了,鑰匙居然出了差錯;我不死心,也把索魂鉤接過來塞進凹孔去看了看,發現確實不契合,


    這把索魂鉤像屠夫的肉鉤,雖然造型要複雜一點,但也差不了太多,合入鑰匙孔之後可以發現鉤身的曲線明顯不對,而且偏細一點,


    “怎麽會這樣,,”


    我一陣泄氣,如果這把鉤子不是鑰匙,那就麻煩了,三百年的跨度去哪找去,


    自己的魂還在那孩子身上呢,不找到的話就慘了,


    “阿春你先別著急,鑰匙不會跑到別的地方去的,一定就在洪村,好好想想有沒有疑似的線索,”苗苗看出了我的焦灼,安慰道,但看的出來,她其實也不那麽淡定了,大西軍進入這裏已經是三百年的跨度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真見了鬼了,”瓜哥不爽的罵了一句,道:“鉤形竟然這麽吻合,卻偏偏粗細有差別,”


    我抱著頭一陣頭疼,確實是見鬼了,,


    鬼……


    等等,


    我腦海中電光火閃,


    鬼……鬼鰩,,


    “是鬼鰩,”我驚吼一聲,


    想起來了,是鬼鰩的尾鉤,,


    當初陳久同去吊鬼鰩的時候,那隻鬼鰩曾經將尾鉤翻起來劃斷魚線逃生,我記得清清楚楚,它的尾巴上長著一隻尾鉤,像蠍子的毒鉤,綠瑩瑩的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我一下就確定了,肯定是那個尾鉤,弧度和粗細分明就和鑰匙孔一模一樣,難怪當初提到鉤子的時候,自己腦海裏總覺得有這麽一個疑似的存在,


    “鬼鰩怎麽了,”苗苗疑惑道,


    我將鬼鰩尾鉤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瓜哥皮衣客苗苗他們對視了一眼,臉色皆有些詫異,最後全部緩緩點頭,


    苗苗道:“這就對了,地宮的鑰匙不可能離開地宮太遠,沒想就在地宮裏,而且還是移動的,”


    “看來是那隻鬼鰩沒錯了,真不知放鑰匙的人是何方人物,想法真是絕了,”皮衣客也讚同的點點頭,


    我心中大喜,隨後又疑惑道:“為什麽說鑰匙不能離開地宮,”


    “這在我們奇門界,叫缺一門,”


    黃大仙笑著摸了摸灰白的山羊胡子,老神在在的說道:“奇門之數,以九為滿,凡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需知過盈則缺,過猶不及,這鑰匙就是地宮缺的那一門,”


    我雲裏霧裏的,就又問:“如果鑰匙不在這裏呢,”


    “那就要遭天譴了,”


    瓜哥冷笑道:“弄不好一道天雷就把這裏給劈開了,”


    我聽的目瞪口呆,卻更加莫名萬分了,黃大仙說的很有哲理,但那也僅僅隻是哲理,說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是不是有點太絕對了點,再什麽天雷之類的,也太玄幻了吧,


    不過,管它呢,隻要知道鑰匙在哪就行了,


    隻要抓住那隻鬼鰩,把它尾巴上的鑰匙取下來,打開地宮第二層,之後就行了,什麽缺一門,什麽天雷,都不是太相幹,


    隻是我不知道的是,一直等這件事過去了很久我才真正的明白,什麽叫缺一門,這不是哲理,而是一種冥冥之中的詛咒,沒有人逃得過,


    天道三孤,隻要一腳踏進奇門就注定了缺的命運,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獲得了多少能力就得付出多少代價,甚至是疼痛,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那我們現在去抓鬼鰩吧,”我急忙道,


    “這事恐怕有些麻煩,”苗苗皺起了眉頭,道:“地宮建在暗河旁邊,裏麵有許多防盜掘的水道,鬼鰩穿梭其中,恐怕不容易把握位置,”


    “這好辦呀,”


    我一拍手,道:“上次陳久同就用死屍把它吊上來了,隻是後來讓它跑了,”


    說著話的時候我心裏不禁升起一個疑惑,當初陳久同對付那頭鬼鰩,是不是就為了它的尾鉤,他知道鑰匙的秘密,


    “你沒明白她的意思,”皮衣客搖搖頭,道:“她的意思是,鬼鰩不能死,甚至不能受傷,”


    “為什麽,”


    我莫名其妙,當初陳久同可沒管那麽多,直接朝鬼鰩轟了三銃,血都飆出來了,


    “鬼鰩是地宮裏麵的重要一環,不能讓它對我們產生敵意,否則以後將寸步難行,”黃大仙說道,


    我撓了撓頭,又沒聽懂,


    什麽叫重要一環,不就一隻吃腐肉的鰩魚麽,還這麽多講究,


    苗苗看出了我的疑惑,道:“從這個地宮的手筆來看,可能遠遠不止兩層,你想想,既然它的尾鉤是鑰匙,那它存在多少年了,”


    我心裏微微一驚,剛才還真沒想到這一點,那把鑰匙既然在鬼鰩尾巴上,換句話就是,它至少已經三百多歲了,,


    老天爺,什麽生物能活這麽久,


    “所以,說它是地宮的精靈一點都不為過,這東西還不明白用途,決不能輕舉妄動,牽一發而動全身,”苗苗正色道,


    我嘴角一扯,好吧,雖然不明覺厲,但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那麽問題來了,鑰匙怎麽辦,


    難道跑過去跟鬼鰩說,唉,鬼鰩兄弟,借你鑰匙用一下,用完就還,


    人家不一鉤子把你鉤死才怪,,


    於是我兩手一攤,問怎麽辦,


    苗苗他們全部皺眉,一時間沉默了下去,


    久久之後,瓜哥才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幹想也沒用,出去看看能不能把鬼鰩引出來,至少先確認一下尾鉤再說,”


    “行,先這麽辦吧,”苗苗點頭,


    於是,一行人無功而返,又出了地宮,上了船之後往外麵漂流而下,一邊走一邊注意水下,看有沒有那隻鬼鰩活動的跡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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