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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鬆輕聲講起孟州的經曆,梁上再也沒有剛才那般放鬆。


    當日武鬆帶著老虎,大搖大晃的進了孟州城,迎來無數路人的圍觀,孟州的大小街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武鬆跟本走不出一步,隻好叫老虎張開血盆大口,嚇唬路人散開,他們找到一家鐵匠鋪,打造了一副鐵鏈,把老虎拴起來,就在大街上逛了起來。


    孟州城裏出了老虎,驚得孟州城的知州,親自前來觀看。


    武鬆雖然現在落了草,但是在官麵上依然是陽穀縣的縣尉。


    知州問明武鬆的身份後,大喜。當場要請武鬆去赴宴。


    武鬆笑著沒有答應,推說自己有事在身,不便去知州府上,當下便和老虎走了。


    按照鄧龍的吩咐,武鬆直接到了快活林,找到蔣門神的酒店,和老虎大吃了一頓霸王餐。


    讓武鬆沒想到的是,蔣門神居然沒問他要錢,臨走的時候,還給了武鬆五十兩銀子。


    這和鄧龍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無奈之下,武鬆帶著老虎出了快活林,叫老虎去附近的森林裏等自己。


    而武鬆返迴快活林,他武功可否再進一步,可全部在蔣門神身上,自然不能輕易放棄。


    再次來到蔣門神的酒店,武鬆隻管把酒往醉裏喝,足足喝了二十多碗酒,武鬆酒意漸漸上頭,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蔣門神連忙前來扶武鬆,被武鬆一拳放倒,爬不起身來。


    大笑幾聲,武鬆宣布現在快活林歸自己管了,叫蔣門神趕快滾蛋。


    蔣門神自然不敢和武鬆理論,帶著幫閑灰溜溜的跑了。


    一切迴到原軌,蔣門神跑到孟州兵馬張都監處,加油添醋的把武鬆,強奪快活林的事情說了一遍。


    蔣門神隻是替張都監管理快活林的管事,真正的大頭自然是張都監。


    快活林一個月收益上千兩銀子,張都監哪裏舍得,就算那是武鬆又如何!擋了自己的財路一樣要死。


    張都監老謀深算的想了一會,心裏隱隱有了主意,派自己的管家到快活林,去請武鬆赴宴。


    武鬆當然不會拒絕,當場就跟管家去張都監的府邸。


    張都監熱情的招待了武鬆,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山珍海味做了滿滿一桌子。


    武鬆不客氣的吃喝起來,隻把自己灌得大醉才罷休。


    說道這,武鬆眼睛充滿溫情道:“那晚我就在張都監住了下來,因為喝的大醉,走到床邊就昏睡過去了。第二天早上,我感覺有人在給我擦臉,我睜開眼睛看到……!”


    武鬆深唿一口氣道:“我看見一個女子跪在地上給我擦臉,當時我趕緊站起來,打量了一眼女子,圓圓的臉蛋,一雙大眼睛盯著我溫柔的笑,那一刻,我呆住了,就那樣看著女子的笑意,一股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


    我的心跳在加,脈搏在狂跳,腦子裏全是這個女孩,她的一撇一笑,都能讓我癡狂!“


    武鬆一把抓住鄧龍的手,說道:“當時我多麽希望時間停留在哪,就這樣一輩子看著她,我也願意!“


    鄧龍心中暗歎,這也許就是武鬆第一次動情,也是最後一次動情吧!


    武鬆甜蜜道:“那個女子被我看的滿臉通紅,捂著臉就跑了出去,她的背影也是那樣迷人,隻叫我在床上呆坐了半天,才醒了過來。


    我走出房門,覺得天地都變了,不再是以前見到那個樣子了,樹木抽出的嫩芽嬌嫩可人,地上剛剛露頭的小草,也是美好的,我覺得世間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我從別人口中知道,她叫玉蘭,是張都監府上的養娘,專門為都監府的客人唱曲的。那天我暗中看了一天玉蘭,心中那股子怪異的感覺越來越重,快要到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程度。


    當晚張都監再此請我吃酒,酒過半酣,張都監叫來玉蘭,給我們唱了一曲,那絕美的歌曲,更加叫我癲狂,當時我便和張都監說,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娶玉蘭為妻。“


    武鬆抓著鄧龍的手,更加用力,滿臉的喜悅道:“沒想到張都監,當場就答應把玉蘭許配給我,並且不要我付出任何代價。那一晚我又喝醉了,那是徹底的醉了,被人扶到床上就睡了過去。


    半夜裏我又感到自己的臉上有動靜,微微睜開眼,看著玉蘭依然溫柔的目光,跪在地上給我擦臉。她見我醒來,嬌羞的說:能和我過一輩子,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他願意跟著我浪跡天涯,此生無怨無悔。


    我當時隻有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給他幸福,無論她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他,哪怕是我的命!“


    武鬆臉色一片潮紅,滿懷深情道:“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是三更天,外麵月亮很亮,照的屋裏明晃晃的,玉蘭看著我開始寬衣解帶,她的動作是那樣的迷人,她羞澀的一件件把衣服脫掉,隻剩下一件粉紅色肚兜和素白褻褲。


    她緩緩靠近我,淡淡的幽香撲麵而來,粉嫩的櫻桃小嘴輕柔的吻著我,小巧的鼻子唿吸漸漸加重,玲瓏有致的粉丘,摩擦的我不顧一切的把她押在身下,瘋狂的把她身上的一切束縛,全部野蠻的扯掉。


    當時我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隻想好好愛著身下的玉蘭,和她永世溫存,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說到這,武鬆神色變得淩厲起來:“突然,臥室的大門被人踢開,進來幾個大漢,拿著大刀直逼正在溫存的我們,我害怕傷到玉蘭,就沒有反抗,任由他們把我五花大綁,被帶到知州衙門。


    進了大堂,我看見孟州知州坐在大堂上,張都監坐在下,我問他們為什麽要捉拿我,知州奸笑著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怪隻怪你擋了別人財路。


    他們拿出一張供詞,不由我分辨,直接按著我的手花了押,當堂知州判我配沙門島,當時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麽罪!“


    武鬆身上的煞氣忽然開始飆升,母老虎‘翠花’被武鬆漏出的煞氣,嚇得‘嗚嗚’直叫,武鬆神色瘋狂的說道:“我開始有些不安,大堂上開始變得殺氣騰騰,知州和張都監悄然退走,幾十個手持利刃的官軍湧入大堂,


    把我團團圍住,他們開始或許因為我的威名,不敢下手,可是當一百兩金子的懸賞出時,他們變得貪婪起來,利刃不斷的向我砍來。可是他們錯了,以為一根麻繩就能綁住我!“


    武鬆眼睛開始變紅,滿臉猙獰道:“我崩開麻繩,奪過一把刀,把知州府衙殺的雞犬不留,我全身被鮮血浸透,刀口卷刃,換了一把刀,我一直殺到張都監府邸,我已經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


    當時我隻想迴到張都監府邸,把玉蘭帶走,和她離開孟州,雙宿雙飛。迴到那間我和玉蘭溫存的臥室外,我……。“


    武鬆絕望的說道:”我竟然聽到在房間裏男人的聲音,和那個我魂牽夢繞的玉蘭嬉鬧的笑聲,她說:今晚完成了張都監的任務,我們就可以拿著五百兩銀子,到別處尋個僻靜村子,白頭偕老,一輩子都能在一起了。


    我的腦袋‘嗡嗡’隻響,不死心的緩緩打開房門,看見玉蘭滿臉幸福的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憧憬的想著和那個男人美好的未來。


    當時我傀儡般的殺了那個男人,連他最後說的什麽都沒聽清。我擠出一絲笑容問玉蘭,這個男人是誰,她留著眼淚說這個男人是他男人,真真的男人……!“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一個九尺男兒,堂堂【弑虎將】武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天地變色,炸雷轟響,讓這天地變色。


    鄧龍沒有去安慰武鬆,他現在就想泄,把屬於關於玉蘭的一切愛恨,憐惜,憤怒全部泄出來。


    就著樣兩人一虎被大雨泡成落湯雞,武鬆的哭聲漸漸小了起來,過來一會,他坐在水灘裏,繼續道:“可笑的是,我從房間出來,武功竟然突破,邁入一流之列,可是這又能怎樣,我的心已經被玉蘭一刀戳爛,變得了無生機。


    我打開張都監家的大門,外麵被官軍團團圍住,要捉拿與我。“


    武鬆癲狂的大笑道:“我親手殺了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看著她滿足的倒在那個男人懷裏,滿腔的憤怒正是無處可去的時候,看見數不清的官軍,瘋狂殺意湮滅最後一絲理智,就那樣殺到沒有人靠近我,而我已經殺到城外。


    孟州城徹底淪為地獄,殷紅的鮮血匯成溪流,流出城外。而我已經精疲力盡,倒在城門外。翠花找到我,把我駝到森林,我昏睡了三天,翠花便一步不離的守護了三天,


    直到我醒來後,它便餓昏了過去。那一刻我想到了金蓮,要是我受了重傷,她大概也會守在我身邊,等我醒來吧!我重新燃起鬥誌,打來獵物,救活翠花。


    那時我才明白,最愛我的人在梁山等著我迴家,我誓我這一輩子都是她的,從裏到外都是他的,就在昨晚,我把我的整顆心都給了金蓮,我要她這輩子做最幸福的女人!“


    鄧龍笑著拍拍武鬆,道:“想明白就好,金蓮確實值得你一輩子守護。對了,你現在最想做什麽?”


    武鬆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和淚水,道:“我現在隻想大醉一場,徹底和那段記憶告別!”


    鄧龍大笑著,從鬆樹背後拿出兩壇酒,和武鬆來到斷金廳,一人抱著一個壇子,大口大口的吞咽著酒水。


    鄧龍實在不知道如何安慰武鬆,所以隻能陪兄弟大醉一場,喝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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