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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濟州府尹坐在大堂上,唉聲歎氣,心裏好似長了一株黃蓮。自己還有半年多就要高升了,偏偏在這時候出了這檔子事,現在不但是高升的希望黃了,隻怕連現在的位子也保不住啦。現在自己才四十多歲,還不想早早迴家養老,哀歎一聲,自己攢了半輩子的家產,算是保不住了。


    差役進來報道:“何觀察已經捉到劫生辰綱的賊人,隻是怕出了意外,隻能先把犯人帶迴濟州,生辰綱留在鄆城縣,何觀察派小的來求援”。


    府尹一愣,狂喜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差異又說了一遍,府尹大喜道:“好,好,隻要找迴生辰綱就好,我馬上派團練使,帶領一千人馬前去押運生辰綱,你快帶我前去迎接何觀察”。


    差役鞠身答應,等府尹安排完前去押運生辰綱的人馬,就帶著府尹往城外走去。


    濟州城外,何濤騎在馬上,身子打著哆嗦,看著愈來愈來近的城牆,哀歎一聲,帶著身後數百人馬來到城門前,下馬道:“何濤見過府尊”。


    府尹正要誇何濤幾句,何濤身後的兩個大漢便撲上前去,一把抓住府尹的脖子,其他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呆,正要大聲喊話,眼前頓時齊刷刷的出現一片樸刀。


    府尹撕聲喊道:“何濤你要幹什麽,還不趕快把我放開”。


    何濤慢慢蹲在地上,痛苦道:“府尊,這次我們算是完了”說完,就蹲在地上痛苦的大哭起來。


    鄧龍走出人群,笑道:“小可梁山鄧龍,見過府尊大人”。


    府尹厲聲道:“好你個賊寇,濟州城內幾千兵馬,你這是找死,還不趕快放了我等”。


    鄧龍譏笑道:“剛剛與我們擦身而過的軍隊,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不成,要不知府大人把你的幾千人馬叫出來,讓鄧某見識見識,開開眼界也好啊”。


    說完,也不管府尹大聲的叫罵,帶頭走進城門。


    阮小七帶著鄧龍來到知府大堂,從懷裏拿出一隻烤雞,一壺酒,笑道:“哥哥隻管在大堂歇息,剩下的都交給我們去辦吧”。


    點了點頭,鄧龍囑咐道:“告訴兄弟們,天亮之前必須離開,動作要快”。


    阮小七答應一聲,便跑了出去。鄧龍揉揉腰,哀歎一聲,都是寶馬,為什麽差別這麽大,這個寶馬差點顛的自己三魂去了兩魂。


    吃了兩口烤雞,柴柴的不好吃。又喝了一口酒,不錯是好酒,幾口下肚,坐在府尹的椅子上,稍稍休息了一會,有些不放心外麵,鄧龍來到府庫,看著林衝指揮其他人,正在裝金銀。


    林衝見鄧龍來了,上前興奮的說道:“我剛剛查看了賬簿,府庫裏金五千兩,銀三萬兩,銅錢八萬慣,糧草四萬多石,得了這些錢財,山寨幾年之內,吃用不盡呢”!


    晁蓋笑道:“不算這些,光是知府的家產就有七萬慣之多,這下全是我們的了”。


    鄧龍倒是沒有高興過頭,畢竟這些錢財看起來很多,真正花起來,怕是經不住鄧龍的大手筆,看了看左右,鄧龍奇怪的問道:“其他人去哪了”。


    林衝迴道:“楊製使和魯提轄帶著人馬去城牆上守城,公孫勝帶人去大牢去救白勝了。倒是吳學究帶了些人去幹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鄧龍應了一聲,說道:“糧草,金銀全部帶走,其他能帶走的,就帶走。帶不走的。都分給百姓,再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必須加快速度裝車”。


    兩人答應一聲,自己也親自上陣,大聲催促眾人裝車。


    這時街上傳來嘈雜的哭叫聲,隻見吳用帶著數百衣衫不整的百姓,走了過來,鄧龍心裏一沉,正要發作,吳用趕緊上前解釋道:“這些都是出城官兵的家眷,不是百姓”。


    鄧龍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是百姓就好,出發前頒布的軍令可不是開玩笑的,自己真不想砍了吳用這個狗頭軍師的腦袋,證明軍法的厲害。


    吳用繼續道:“我們這次惹出了大亂子,不找點人馬,恐怕會人心惶惶,於山寨不利,所以小生自作主張,就把他們的家眷帶來了”。


    鄧龍展演一笑道:“先生真不愧號稱【智多星】,還沒上山寨,就立下一樁大功勞,既然這樣,我們兩現在該去和府尹談一談了”。


    兩人肩靠肩向後院走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兩人,晁蓋對林衝疑惑的問道:“林教頭,這兩人剛才說什麽”。


    林衝小聲嘀咕道:“狼狽為奸”,沒有迴答晁蓋的疑問,繼續吆喝著裝車。


    後院,府尹被捆成大粽子,坐在地上,看著一箱箱金銀珠寶被搬出院子,心疼的低聲呢喃道:“沒了,都沒了,我的寶貝都沒了”。


    鄧龍啞然失笑道:“府尊倒是好興致,現在還有心情唱小曲”。


    吳用也在一旁幫腔道:“哎呀呀,難不成府尊大人還有小金庫不成”?


    府尹連忙擺頭道:“沒了,真沒了,隻要好漢饒了小的一家老小的性命,這府裏的東西隨便拿”。


    吳用好笑道:“難道我們現在搬東西,還要你答應不成”。


    鄧龍插話道:“好了,不和你廢話了。我問你,朝廷要是知道你不但吃空餉,而且還丟了府庫的銀子,會如何處置你”。


    府尹痛苦道:“恐怕發配嶺南,也是最輕的懲罰了”。


    鄧龍笑道:“我有一法,可保你無恙,不知你想不想聽”。


    府尹連忙掙紮起來,跪下懇求道:“還請好漢賜教,小人感激不盡”。


    看著府尹慌了頭,鄧龍不緊不慢的說道:“濟州團練使黃安,裏應外合,夥同河北巨寇田虎,打劫了府庫,你帶著何濤,浴血奮戰趕走了賊寇,保全了濟州,雖然丟了府庫的夏賦,但是百姓不曾傷亡一人,你說說朝廷還會怪罪與你,說不定到頭來,還會給你升官呢”


    府尹也不是傻子,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法子,不知用了多少迴了,隻要自己沒事,遲早還能東山再起。當下連連點頭道:“就這麽辦,多謝好漢救命之恩。隻是田虎一直在河北,這次跑到濟州作案,是不是有些誇張”?


    鄧龍敲了敲府尹的腦袋,說道:“你管他是在河北,還是在河南,你隻要上報朝廷,濟州就是田虎打劫的就成,我不信你做了這麽長時間府尹,這濟州城沒幾個心腹”。


    府尹狠狠點點頭:“就照好漢說的辦,隻要好漢留下些珍寶古玩,小人好去朝廷打點上官”。


    吳用鄙視的看了一眼府尹,哀歎道:“這般狗官倒是坐得大堂,我們這些有誌之士,卻隻能落草為寇,老天何其不公啊”!


    鄧龍安慰道:“學究不必傷心,遲早有一天我們也能站在廟堂之上,指點江山”。


    吳用突然一笑道:“哥哥,到底還是說了真話”。


    鄧龍暗罵自己一聲糊塗,到底還是著了吳用的道,橫了吳用一眼,對吳用道:“學究還是先帶著那些你找來的麻煩,先迴梁山吧”。


    吳用自知得了便宜,說聲:“哥哥保重”。便帶著一百嘍囉,先迴梁山去了。


    天邊悄然露出了魚肚白,不一會天色便亮了起來。楊誌押著一千多輛馬車,出了城門。這是楊誌這輩子第三次押送物品,第一次押運花石綱,別人的船都安全過了黃河,隻有自己過河的時候,吹起了大風,翻了船。


    第二次押運生辰綱,耳根子軟了一下,就被晁蓋等人麻翻在地,要是這次再出了事故,還談什麽重整家門。想到這,便催促加快速度,免得和黃安的人馬碰上。


    晁蓋看著街道兩旁,歡送梁山人馬的百姓,感歎道:“幾萬慣錢財,買來百姓的夾道相送,到底值不值啊”。


    鄧龍微笑道:“要不是發給百姓幾萬慣銅錢,鄉親們見我們搬不走幾萬石糧草,能把驢車都給我們,那些糧草能全部帶走嗎”?


    林衝也笑道:“哥哥給百姓分發錢財是情義,百姓自發幫我們裝車、送我馬車,驢車也是情義,哪有什麽值不值,隻是可惜沒人跟我們走”。


    鄧龍歎息道:“有誰放著安生的日子不過,去占山落草。還不都是被貪官汙吏,豪強地霸給逼得沒了活路,才落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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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時分,黃安帶著人馬飛快的趕到濟州城下,看到濟州城門緊閉,府尹站在城頭安然無恙,悄然送了一口氣,正要喊叫城牆的官差,打開城門。


    不想府尹喊道:“好你個黃安,夥同梁山賊寇,攻破濟州城,打劫了府庫,現在還敢來濟州,找死不成”。


    黃安一聽這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急忙喊道:“府尊,我沒有私通梁山賊寇,還請府尊明察”。


    府尹冷笑道:“沒有?那梁山為什麽連你們等人的家眷,都帶出城去。我已八百裏加急,上奏朝廷,拿你等問罪”。


    黃安頓時氣急,辯解道:“昨夜我等奉府尊大人之命,前去押運生辰綱,為何現在府尊大人要陷害我等”?


    旁邊副團練使苦笑道:“黃兄難道看不出來嗎?昨夜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這狗官為了脫身,隻能讓我們背這黑鍋。要不是害怕梁山人馬,我們的家眷怕是保不住了”。


    黃安慘笑道:“難道我們大半輩子,亡命舍身博來的低位就要舍去嗎”?


    副團練使道:“不這樣,還能怎樣。幸好這狗官還有良知,念著往日的情分,讓梁山把我等的家眷都帶走了,不然……”。


    黃安點點頭,轉過身子,流著淚喊道:“兄弟們,這狗官的話,大家都聽見了吧,沒活路了,現在唯有去梁山落草,才能保住身家性命啊”!


    差役們聽了黃安的話,都哭喊道:“我們願意跟著大人去梁山”。


    黃安嘶吼一聲:“狗官不得好死,出發”。


    差役們也嘶吼道:“狗官不得好死”。


    府尹見黃安帶著人馬遠去,這顆心才放到肚子裏,現在就看朝廷怎麽處置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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