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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快醒醒啊”。


    鄧龍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子,正抓著自己的胳膊,使勁的搖晃。


    “哎呦,輕點,你想弄死我啊”。不由自主的摸摸了肚子。鄧龍記得自己是被一隻皮鞋給砸昏過去的。


    “大王,前日傷了你的禿驢,被山下店家綁了,送到山寨關口了”。小頭目摸摸頭,寨主不過是肚皮被那禿驢踢了一腳。怎麽醒來後口音都變了。


    “什麽?什麽禿驢呀?我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嗎?你是誰啊”?鄧龍奇怪的問道。


    小頭目奇怪道:“大王,您前日被那禿驢傷了肚皮,不曾壞了腦子,為甚說胡話咧”?


    “你丫才被門夾了腦子,對了,我為什麽在這裏,這是哪啊?你到底是誰啊”?鄧龍詫異的問道?


    “您是二龍山的寨主鄧龍,我是你的師弟清緣啊”。清緣向後退了幾步,心道;寨主莫非是中了邪?


    二龍山、寨主,再看看身上穿得連襟長衣。老祖母的,自己不會穿越了吧?再想想腦子裏最後的那一副畫麵,好熟悉啊!不對,二龍山、綁來的禿驢、鄧龍。


    我哭,這不就是水滸裏魯智深、楊誌雙奪寶珠寺的那一幕嗎!難道老天把自己弄到古代,就是為了給魯大爺練靶子來了嗎?


    鄧龍稍稍穩了穩心神,對清緣說道:“對了,你剛才說誰來了”。


    “是前天打傷大王的禿驢,被山下的酒家綁了,送到山寨來了”。


    鄧龍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幹笑道:“這噩夢做的好真實,看來我還沒睡醒,等會記得叫醒我哦”!說完便蓋上被子睡去。


    清緣猶豫了一下,說道:“大王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小的去把那禿驢給砍了,替大王報仇”。


    鄧龍一咕嚕爬起來,連忙說道:“還是我去吧,你把那些人帶到大殿,我隨後就到”。


    開玩笑,就憑二龍山的人馬,要是魯智深發起飆來,怕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得被魯智深全撂倒。


    看著小頭目出了臥室,鄧龍想了想對策,叫門外的小嘍囉給自己穿衣,帶自己去大廳。廢話,古代的男版連衣裙,自己要是會穿,才見鬼了。


    跟著小嘍囉穿過一個院子,走進一間大殿。原本該是佛爺坐在那受香火的地方,現在放著一個虎皮大椅。供桌倒是在哪安安靜靜的呆著。大殿兩側放著十幾把的椅子,兵器架上放著幾把生鏽的樸刀、長矛。


    坐在大椅上,鄧龍摸摸了摸油光發亮的虎皮。這張虎皮長有兩米多,寬也有一米五左右。就是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倒黴虎,要是在後世,有這麽一張老虎皮,自己怎麽著也能成為百萬富翁吧!


    一愣神的功夫,殿外十來個小嘍囉押著一個胖大和尚來到大殿。


    鄧龍瞅著眼前白白胖胖的魯智深,有些心虛的喝道:“兀那胖和尚,前日你傷了本大王,我不與你計較。本山寨不日就要搬到梁山,去投奔林教頭,留你不得。今日拿些盤纏與你,另尋去處吧”。


    魯智深愣了愣,問道“你這廝,說的是哪個林教頭”?


    鄧龍故作遲疑道“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林教頭。在這山東道上誰人不識,那個不曉。倒是你,莫非也認得林衝兄長”?


    “哎呀,灑家乃是魯達。與林教頭是八拜之交啊”!魯智深大聲說道。


    “難道你就是三拳打死鎮關西的魯提轄嗎”?鄧龍坐在椅子上,聽了這話,唿的一下站起來。三兩步走到魯智深跟前激動的問道?


    “正是灑家”魯智深傲然道。


    “哎呀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鄧龍一邊說著話,一邊轉到魯智深背後準備解繩子。


    魯智深麵帶尷尬的雙臂一用力,看似綁的結結實實的繩索,頓時鬆開。


    “要不是鄧頭領說出與林教頭相識,今日怕是錯殺了頭領了”。魯智深尷尬道。


    鄧龍奇怪道:“兄長難道不是綁上山的”?


    “前日被你趕下山後,在山下遇到了楊製使、曹正兄弟。我們三人一合計,便使了這出苦肉計”。


    還是魯智深厚道,原原本本的把經過講了一遍。鄧龍心裏一暖,這時才覺得小命又迴到自己身上。


    “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前日差點傷了兄長,還望兄長恕罪”!鄧軍雙手抱拳,對著魯智深微微彎腰下拜。


    魯智深連忙扶起鄧龍,豪爽道:“哎,既是自家小弟,那裏來的這些小氣話。再說了,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能傷著灑家不成”?


    “那是,魯提轄怎麽可能被我傷到。兄長還請上座”!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鄧龍拉著魯智深來到虎皮大椅前。


    魯智深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寨主虎皮大椅上,鄧龍吩咐叫小嘍囉下去殺雞、宰羊,準備宴席。


    楊誌見鄧龍魯智深兩人聊得興起,全然不見魯智深介紹自己,也不見鄧龍問問,一顆心早也涼的冷冰冰的了。


    走出人群,楊誌抱拳道“在下楊誌,見過鄧頭領”。


    鄧龍連忙扶起楊誌道:“楊製使的大名,在下早有耳聞,隻是無緣相見。方才與提轄說話,怠慢了製使,還請楊製使莫要歸罪”。


    楊誌趕緊道:“鄧頭領哪裏的話,今日我與魯提轄來貴寨入夥,還請鄧頭領收留”。


    “楊製使說的哪裏的話,難道我還能把你趕下山不成”鄧龍嗔怪道。


    魯智深玩笑道:“兄弟真是個痛快人,我和楊製使來貴寨入夥,你可不要真再趕我們下山了,哈哈哈哈”。


    “兄長哪裏的話,即到小寨入夥。這寨主的頭把交椅自然是提轄來坐”。鄧龍爽快的道。


    “哎,灑家隻是找一個容身之處。要是坐了你的交椅,還不叫天下好漢恥笑。要不叫楊製使來做吧”,說完站起來,便要拉楊誌坐上寨主大椅。


    楊誌臉頰一陣抽搐,你怕別人笑話,難道我就不怕,隻得連忙推辭道:“今日幸得鄧頭領收留,有個安身之處,已是歡喜不已,寨主之事,莫要再提”。


    “依灑家看,鄧家兄弟還是不要讓來讓去的了。我二人就坐個二三把交椅,以後我們三兄弟在這二龍山,大塊吃肉大口喝酒,豈不快活”。


    言罷,拉起鄧軍坐在寨主位子上,又轉身從人群之中拽來一個矮胖中年大漢道“這是林教頭的徒弟,【操刀鬼】曹正,在山腳下開了一家酒店。前日遇見灑家,知道我被你趕下山,便給我獻上一計。今日要不是你說出認得林教頭,恐怕就被灑家一拳打死了”,


    “提轄莫要再提前日之事,小弟都快羞死了。既然是林教頭的徒弟,那就坐山寨的第四把交椅,可好”。鄧龍對曹正道。


    曹正略微想了一下,難為道“能和哥哥在一起,那是再好不過。隻是渾家一良家農婦,還有嶽父年紀大了,怕是上不了山寨”。


    “嗯,你不是在山下有一間酒店嗎,那就替山寨打探消息吧”。


    魯智深見鄧龍說完話,便和楊誌、曹正一起下拜道:“見過哥哥”


    鄧龍連忙扶起三人,叫嘍囉拿來酒,與魯智深三人連喝三碗酒。各自坐下後,好奇道:“兄長認得林教頭,為何不去梁山入夥”。


    魯智深一臉慚愧道:“與林教頭在滄州分別後,灑家迴到東京。哪知林家娘子為了不被那高衙內羞辱,懸梁自盡了。大相國寺的長老又不讓灑家掛單,灑家一怒之下燒了那菜園子。被官差追捕,一直逃走在江湖上。那裏還有臉見林教頭。打聽到二龍山可以安身,就來了”


    鄧龍安慰道:“兄長莫要難過了,都是高俅那廝,禍國殃民,遲早有一天,宰了這狗賊”。


    轉過頭又問楊誌道:“製使不是在北京大名府,梁中書出當差嗎?又怎麽會來二龍山”?


    楊誌懊悔道:“那梁中書嶽父蔡京過壽,便叫我押送十萬貫生辰綱到東京祝壽。一路倒也相安無事,隻是不想到了黃泥崗,被一夥販棗子的濠州賊人,用蒙汗藥藥翻了我們,劫了生辰綱。我自知迴去沒辦法交差,一路走到青州,遇見了曹正,才到二龍山落草的”。


    “那梁中書搜刮民脂民膏,為奸相蔡京祝壽。那十萬貫生辰綱皆是不義之財。既然被人拿了去,製使就當劫富濟貧,何須掛懷”。這段恩怨必須得解開,萬一哪天兩人一見麵,幹起架來,自己到底幫誰?


    魯智深見氣氛有些沉悶,催促道“哥哥莫非舍不得酒肉,叫我肚皮好生煩惱”。


    楊誌見自己有些失態,歉意道“剛才灑家想起先祖為國盡忠,名留青史。我等不肖子孫,如今報國不成,卻要落草為寇,實乃為先祖蒙羞啊”!


    “如今奸臣當道,民不聊生。正是我輩大顯身手之時,楊製使何必說著等喪氣話。來日必有我等盡忠報國之日,今日隻談兄弟義氣,不說他話”。


    正好這時酒宴準備就緒,四人各自落座。酒宴上談笑風生,魯智深、楊誌說些江湖趣事,鄧龍在一旁不斷勸酒,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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