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嚇人嚇死人,鬼嚇鬼嚇死鬼,而鬼嚇人或人嚇鬼,就說不定誰嚇死誰了。可見無論是人還是鬼,他們最害怕的往往不是異類,而是同類。鼇頭鬼一具骷髏將小日本鬼子嚇的真是人不人,鬼不鬼!

    朱先生當然顯得十分開心,這種開心是自從我認識朱先生以來首次看到的,當然朱先生的最傷心之地也是在這個地方。

    鼇頭鬼說:媽的,這幫小鬼子真是不經嚇啊,怎麽看一眼我的骷髏就嚇的屁滾尿流了!

    朱先生樂著說:這幫禽獸之所以嚇成這個德性,那是因為他們正處在火一樣的亢奮狀態,看到你的骷髏無疑是遇到了水,他們不滅火才怪呢!

    我一看朱先生沒有直接讚揚鼇頭鬼,我怕鼇頭鬼為此傷感,就說:不管怎麽說,鼇頭鬼幫助朱先生你出了一口惡氣!

    朱先生這才想起來感謝鼇頭鬼,朱先生說:哎呀,鼇頭鬼老弟,我真是謝謝你啦!——我的心裏憋屈很久了,今天才透一點亮光啊,感謝你啊老弟!

    鼇頭鬼聽朱先生這麽一說,立刻就產生了成就感,高興的手舞足蹈!

    我也笑了,我說:鼇頭鬼大哥啊,你可別跳骷髏舞了,真能把人嚇死!

    沒想到我這句話說完,竟然把鼇頭鬼給弄傷感了。

    鼇頭鬼靜靜地站在那裏,傷感地說:哎呀,元寶,你說我現在是多麽地羨慕你們啊,至少你們現在還有新鮮的肉體躺在那裏等你們!再看看我,在陽間的時候,什麽也沒有做好啊,竟然當了一輩子的胡子!現在明白過來了,可是自己除了剩下這一具骷髏還有什麽呢!

    我被鼇頭鬼的傷感弄的感傷起來,心裏怪罪自己多嘴——為什麽要提鼇頭鬼的骷髏呢!我沒法接續鼇頭鬼的話語,隻能默默地站在那裏!

    朱先生這時試圖撫慰鼇頭鬼的感傷,朱先生說:鼇頭鬼啊,你不要那麽想,其實我、元寶和你不是一樣嗎,區別隻是我們還活著,而你已經死去,我們寄於凡塵,而你屬於陰間,我們的魂魄存在著,而你的也沒有消亡,其實我們隻是在不同的空間裏做著類似的事情——我們活著的要走好今生,而你們死去的則期盼著來世!

    鼇頭鬼抬起頭瞅了瞅朱先生,說:朱先生,你真不愧是學堂的先生啊,叫你這麽一說不僅你們活著的有盼頭,我們這些死去的也有盼頭?

    朱先生說:我們都有盼頭!無論是人還是鬼,要是心裏不存在著盼頭的話,那麽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我說:朱先生,你的話也叫我的心裏亮堂了不少!聽了我說的話,鼇頭鬼附體的骷髏“嘿嘿”笑了起來,我注視著鼇頭鬼因為生前中毒而有些黑綠色的骷髏,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酸酸的!

    這時侯,停放在“東夷之春”門口的三輛來逍遙的軍車一輛臨時變成了剛剛被嚇死的日本軍官的靈車,另兩輛變成了救護癲癇和永久性陽痿軍官的救護車,像狼嚎一樣地開走了!

    鼇頭鬼對朱先生和我說:咱們這迴該去探視會議墳塋了。

    於是我們三個一起向西山墳地走去。

    在路上,我們發現曾經被冥紙火燒光的“大和冥紙中心”已經開始重建——看來他們是抱定了賣陰間的錢賺陽間的錢的決心!

    我們現在對西山墳地已經輕車熟路,而且對於進入會議墳塋也是小菜一碟——我們又來到了黃保長他們開會的地方。上一次我們到來時黃保長他們的會議剛好結束,而這一次我們到來的時候他們的會議明顯剛剛開始。

    在會議墳塋的有黃保長,大野,山口千惠,還有幾個他們各自手下的隨從,楊大虎和他的妹妹楊春花則坐在偏遠的位置上,看樣子頂天混個列席會議的資格。

    大野在那裏煞有介事地開講,大野說:恩恩,此次大閱兵原本是定在農曆七月十四盂蘭節(鬼節)那一天的,但是,我們接到了土肥原大佐的密電,根據現在局勢的發展和需要,土肥原大佐決定提前這次檢閱,也就是在明天,土肥原大佐從天津一迴來,就到我們這裏來檢閱魔鬼訓練營!山口教官希望你和在座的幾位能把閱兵的事情辦好,叫魔鬼訓練營給土肥原大佐帶來驚喜!

    山口千惠現在一身的戎裝,絲毫也看不出一個藝妓的身影,就像我當初根本沒想到莊小姐竟然是個日本女間諜一樣。——我現在真是想揪起這個騙子、間諜給她兩個耳光!

    大野對山口千惠說完,隻見山口千惠站了起來“嗨”了一聲。

    大野不滿地瞅瞅還坐著的黃保長他們,黃保長他們方才醒悟自己不是局外人,也學著山口千惠的樣子站起來“嗨”了一下。

    列席的楊大虎和楊春花傻了吧唧地坐在那裏不知道該不該“嗨”,也跟著黃保長他們站了起來,含混地“嗨”了一下,然後又愣愣地坐在那裏。

    大野接著說:恩恩,土肥原大佐的大閱兵安排在明天,除了局勢需要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恩恩,在坐的誰知道明天是什麽日子啊?

    黃保長和身後的手下商量了一下,沒能迴答出大野的問題!黃保長又把希望寄托在列席的楊氏兄妹那裏!

    楊大虎吱吱嗚嗚迴答不上來,但是還想在黃保長和大野麵前表現,於是小聲問妹子楊春花,楊春花低聲在楊大虎耳邊嘀咕了一句。

    楊春花嘀咕完,楊大虎又和黃保長嘀咕。黃保長聽完,似乎沒加以思考,然後就急忙舉起手。

    大野說:噢噢,黃保長,你知道?

    黃保長說:明天是雙廟山綹子建號十周年!

    大野聽完黃保長的話突然站了起來,突然從腰間把軍刀抽了出來往桌子上一插,罵道:巴嘎,你這條大狸貓,竟敢玷汙我們大日本天皇!

    黃保長馬上站起來,臉色慘白地說:屬下不知道,請大野先生明示!

    這時侯,山口千惠受到啟發似地站起來,說:大野君息怒,我知道!

    大野白了一眼嚇得哆嗦的黃保長,對山口千惠說:哦,你說說看?

    山口千惠說:報告大野先生,明天是四月廿九日,是大日本昭和天皇的生日!

    大野聽完山口千惠的迴答,笑眯眯地說:油洗,油洗,明天真是昭和天皇陛下的壽辰,所以土肥原大佐把這次大閱兵的代號叫做“昭和閱兵”,你們可都得記住了,明天土肥原先生要是問起這件事情的話,在座的必須對答如流,那樣土肥原大佐才會非常開心!

    黃保長這迴帶頭“嗨”了一聲。

    黃保長因為楊大虎叫大野一頓臭罵,似乎心裏很不舒服,迴頭小聲罵了一句楊大虎:你媽逼的,我叫你坑苦了啊!

    ……大野囉裏囉嗦地又說了一通終於散會了!

    一夜就聽到了一段話——那是大野躺在煙塌上和楊春花邊吸煙土邊說的話。

    大野說:哎呀,春花,這幾天啊,你都快把我的身子掏空了!

    楊春花油膩地“哽”了一下,說:那今天晚上還掏你不了?

    大野說:那得掏啊,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你先幫我往裏抽,然後你再往外掏我!唉,今天大概是最後吸一口了,明天土肥原那老東西一來就不會叫我吸了!

    楊春花油油膩膩地對大野說:大野先生,明天可以讓我見見土肥原大佐嗎?

    大野說:那可不行,那個老色鬼看到你還不把你從我這裏搶走啊!

    楊春花說:想不到大野先生這麽在乎我啊!我聽我哥說土肥原大佐可是正人君子啊——那天和山口小姐在一起一夜也沒有幹啊!

    大野聽完楊春花的話“哈哈”大笑道:你們知道什麽,老東西之所以沒動山口,那是因為我告訴過他那個山口小姐根本就插不進去!

    楊春花說:你試過啊?

    大野說:我努力過!

    楊春花說:在哪?

    大野說:在東夷之春!

    楊春花說:那個山口是怎麽迴事啊?

    大野說:她是個石女!

    楊春花說:什麽叫石女?

    大野說:和你剛好相反!

    ……後來,大野他們吸完就開始掏了…。。。

    第二天的中午土肥原賢二第二次來到了會議墳塋,他真是馬不停蹄,到了不久以後就由大野和黃保長引領著奔魔鬼訓練營而去。

    在去往魔鬼訓練營的路上,鼇頭鬼告訴我和朱先生要不停地背誦那句秘訣“幺雞、二條、胡了”。

    果然,我們發現大野黃保長他們也在不停地背著。

    這樣我們跟在黃保長他們身後很順利地就進入了魔鬼訓練營!

    我們一進魔鬼訓練營簡直驚呆了,這裏儼然一個繁複的軍事基地啊,設施完備一時沒法看的全麵,但是這裏接受訓練的真是不少——人山人海——不——鬼山鬼海!

    山口教官走到土肥原的跟前,和土肥原寒暄,然後說:請大佐閣下檢閱魔鬼訓練營團隊!

    土肥原眯起眼睛注視著這些魂魄組成的隊伍,長長地輸出一口氣,說:恩恩,如此,大日本帝國的霸業可成啊!

    我放眼望去,那些灰頭土臉的魂魄似曾相識。

    我問鼇頭鬼,說:鼇頭鬼,這些都是西山墳地的魂魄嗎?

    鼇頭鬼也在辨認,聽我這麽問,鼇頭鬼說:我發現了不少西山墳地的魂魄,當然還有外來的!

    朱先生也在那裏納悶。

    朱先生說:這些日本人訓練這些魂魄有什麽用呢!難道他們除了在陽間發動侵略戰爭以外還要在陰間也發動嗎?

    我和鼇頭鬼互相瞅了瞅,誰也不能迴答朱先生的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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