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葉翊鈞起先隻是倚在她的身上,見她隻是示意性的打了他那麽一下後,膽子果然大了起來,手也開始不規矩了。

    “喂,你,你不要真的……”

    葉翊鈞揚起嘴角,笑得實在是很……痞?

    “honey,上一迴再車子裏,我都沒有……”

    他居然撒嬌?!

    明湄心底一抽緊,緊張兮兮地說:“你,你,你,你,你心理變態啊!”

    他往她身體上貼了貼,依舊嘻皮笑臉地說:“你早就說我心理變態了啊,我不變態下,實在是愧對這個稱唿啊!”

    明湄倒吸了一口涼氣。

    和天鬥,尤可活,和變態鬥……

    自作孽啊!

    他的順勢翻起她的裙子,手探了進去,一下又一下。另一隻手,倚在渾圓位置,輕攏慢撚,慢慢要她情動。

    她剛剛知曉情事,反應卻極為敏銳。

    “嗯……葉翊鈞,你混蛋!”

    他笑嘻嘻地說:“反正惡名我都受了,不做點事兒,確實有點兒虧。”

    “喂,你別啊……”

    他不等她說話,頭一仰,含住她的嘴,慢慢地吮著,將她的話全都吞進嘴裏。她“嗯嗯呀呀”的呻吟著,他卻吮得興致極為高昂,手動得也越發快了。

    已近黃昏,暮色一點點沉下去。寫字樓裏,出出進進的人極多。明湄被他壓著,眼角正巧瞥見車窗外來來往往的人,一時間,她羞紅了臉。

    “唔……”

    被他的嘴堵著,她難以唿吸,全身都被他按住,她動彈不得。

    “葉……”

    明湄掙紮著出聲,偏偏他不讓,深深地吻著她,舌尖深入,非要與她的舌頭糾纏不清。

    “唔……”

    明湄憋了一口氣,用力一推,葉翊鈞沒有料到她會這麽做,一驚之下,居然被她推開了。

    他已經在情動之中,一下子被她打斷之後,臉色自然不好,沉得像夜色一樣。明湄又氣又羞,原本想別過臉不和他說話的,可心裏又有一些矛盾感。

    “葉翊鈞,你別……”

    看著他那張既哀怨,又怒氣十足的臉,不知為何,明湄突然就軟下了語氣。

    “在路上,你能不能別……萬一被人看到了……唔……你幹嗎?”明湄話

    還沒說話,嘴又被堵上了,這一迴,他吻得有些急,卻很快就抽離了。

    “你的意思是,待會隨便我?”

    “……”

    明湄急於擺脫窘境,微皺了下眉說:“待會,待會再說。”

    葉翊鈞挑眉一笑說:“記住了,待會別逃。”

    “啊?”

    明湄還沒驚訝完,車子已經發動。明湄隻好自己同自己生了會悶氣,覺得自己這迴妥協得一點道理都沒有。

    怨恨完了自己以後,明湄整了整自己的裙擺與上衣。被他這麽一弄,一下子,估計誰都知道他們倆做了什麽好事。

    臉皮這種東西,雖然有時候是無關緊要的。可指指點點之下,流下四起之後,總歸會害死個把個人的。

    果然,葉翊鈞把她帶迴了她家,車停在車庫,明湄有些不安地坐在那裏。葉翊鈞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坐得像碉堡啊,其實,如果你不想上去,我們試一下……”

    他靠到她頸邊,唇貼近她的耳朵,慢悠悠地說:“車……震……”

    明湄如機器人一樣,慢吞吞地別過頭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啊!”葉翊鈞尖叫一聲,手臂已經被狠狠地掐住。

    “車你個頭,和你的車去震吧!”明湄冷哼兩聲,剛剛的火氣全發了出來。

    葉翊鈞柔著自己的手臂,嘀咕了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明湄細眯著眼望著他:“你說什麽?”語氣格外的冷。

    葉翊鈞連忙笑嘻嘻地說:“唔,我說,車什麽的,實在是不良於身心,不良於身心。”

    “你知道就好。”

    “那……”

    明湄左右權橫,望了他兩眼。

    他突然正色道:“其實,我想和你說陳非的事,在外麵,人多口雜。你也知道,娛樂圈的八卦,多少狗仔盯著。所以我才想,到家裏安全點。”

    他突然變了臉色,明湄還真適應不過來,他卻靜靜地給她時間,讓她考慮。

    他的一番說辭確實有幾分道理。陳非的事情,有些端倪她也看得出來。

    從前在老頭的公司裏做事,底下的人有一些手段,她也是知道的,不過礙著老頭的麵子,他們不敢對她用。

    娛樂圈本來就是是非之地,陳非的突然上位顯然有很多人心懷怨恨。陳非是她手下的藝人,於情於理

    ,她都要照管好。

    明湄跟葉翊鈞上了樓,還是早上離開時的模樣,隻不過整潔多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請鍾點工打掃了的。

    葉翊鈞問她:“要喝什麽?”

    “隨變吧。”

    葉翊鈞聳聳肩,這樣的迴答,實在是太過多見了。他汲著拖鞋,走到冰箱前,冰箱裏有一些啤酒,當然還有飲料。

    他拿出一大隻玻璃瓶,又拿了在酒架旁的吧台上的杯子,清洗幹淨,倒了進去。

    明湄看著他忙忙碌碌的樣子,忙說:“我真隨便就成了,你不要弄了。”

    他朝她笑了下說:“很快。”

    明湄心底突然生了點異樣,他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但事實遠非她所想的那個樣子。她又想起他一開始接近她時,在鏡頭前演得那樣好,可是鏡頭之外,卻沉漠冷淡,若即若離。

    一直以來,他對她的愛表現的那麽明顯,所以,她不得不接受。如果,他沒有表達出來,或許,她會慢慢的旁觀,最終,和他陌路?

    她為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猛地就看見放在自己麵前的一杯酸奶。

    他自己也倒了一杯,用另一隻杯子。

    “抹茶味的。”

    “……”

    “你果然,吃飽了空……”

    葉翊鈞喝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大概是的吧。”

    明湄拿起來,微微抿了一口,味道出奇的好。

    “這是前天做的,應該沒壞。”

    “……”

    幸好他先喝了一口,否則明湄可能會噴出來。

    “沒壞。”明湄咽下一大口說。

    他低低地笑了下,放下杯子,走以她麵前,伸出手,她驚了下,身體向後退了退,他卻手明顯滯了下,卻沒有停止動作,依舊伸向前,最後在她的唇邊停下,然後用拇指,微微地替她抹了抹。

    “你嘴上,有東西。”

    明湄噌一下,臉紅了,連忙自己伸手抹了一下嘴,手上一片白色。

    “唔,原來,原來吃到嘴邊了。”

    他微微一笑,眼底卻有些涼意,她心頭一驚,他卻低低地在她耳邊說:“原來還是這樣子。”

    明湄一下就驚住了,他的話,意味頗豐,她有些無力理解。

    “葉……翊鈞?”

    她一驚,

    手裏一鬆,杯子“咣”一聲落地。那杯子實在是不怎麽牢靠的東西,一落地,居然就……碎了……

    明湄顯然驚住了,這杯子他放得那麽好,上次她還問他是不是女朋友的東西,現在……

    果然,葉翊鈞的臉色沉了許多,連眼底神色也變得狠厲許多。

    都說女人善變,事實上,男人更善變啊!

    明湄心底抽緊,想著,這下完了,不被披層皮,也要被吃了。

    果然,他沉著臉,一把就將她推到,隨即自己整個身體也壓了下來。

    她被他壓倒後,他卻沒有什麽大動作,連剛剛在車上的那些小動作也沒有了,隻是埋首於她的頸間,慢慢地啃著,血液莫名的湧動著,唿吸急促起來。

    他輕輕地咬了她一下。

    對,是咬。

    明湄被嚇得不驚,吻倒是很常見的。可是,被一個男人,用牙齒在她的肩肉上,咬了那麽一下,雖然不怎麽疼,可是,感覺怪怪的。還不止一點怪,是非常怪,格外怪。

    他……還真變態……

    明湄默默地想著。

    不就是砸了他一個杯子嗎,用得著這樣嗎?

    明湄很哀怨。

    “疼嗎?”

    他啞著聲問她。

    “唔,還行。”

    他輕笑了一聲說:“有些記號,卻要疼才能留得下來。”

    “嗯?”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壓著她,沒有用力,自己用手肘找到了支點,所以,她沒有覺得重。

    可是,這樣的懲罰方式太出乎人意料了,她認為自己屬於一個太過於正常的正常人,實在很難了解一個變態心裏所想。

    “葉……”

    他打斷她,又輕輕地咬了下說:“我記得,《倚天屠龍記》裏麵,趙敏想要讓張無忌記住她,可是,她又下不了狠手,所以,就用藥讓他的傷腐爛的更快一點兒。”

    “……”

    明湄頓時覺得,她現在是遊離在外太空的,這什麽和什麽啊!

    “你愛好真多。”

    葉翊鈞低低地歎了口氣說:“我記得我說過,在香港的那幾年裏,唯一的樂趣大概就是看金庸的小說了吧。”

    明湄尷尷尬尬地笑了下,武俠小說什麽的,她的興趣其實並不大。金庸的武俠她也沒看過多少,電視台

    上,有時熱播,可她甚少看電視。

    “趙敏是碰上了個心軟的張無忌,所以才會那麽有恃無恐的。”他喃喃地說著,唇不知不覺的移到了她的唇上。

    “唔……你……說小說就說……”小說嗎,幹嗎啊……

    葉翊鈞眼底流過一絲光。

    “唔,你還沒說過……唔……手……唔……陳非的事,陳非的事……”

    明湄的叫喚顯然沒有讓葉翊鈞住手,反而變本加厲。

    “葉……翊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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