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之所以麵現尷尬神色,是他從蕭紅羽的話裏捕捉到了一條重要的信息,在他動手給蕭紅羽做人工唿吸之前,蕭紅羽的神智是清醒的,他在施救的過程中可是吃了不少豆腐,好吧,有種偷吃被老婆當場捉到的感覺,尷尬死了,不過,為啥沒有感覺到脈搏的跳動?


    “奴家的第三任老公侯八傳奴一門龜息功法,可屏心跳唿吸,進入假死狀態。”蕭紅羽笑意盈盈道,水汪汪的桃花眼兒帶著幾分戲謔的神色,奴的性命是你救的,奴感恩,但奴的清白也毀在你手裏,這帳,怎麽算?


    龜息大法確是一門保命的神奇功法,可用假死騙過敵人,但如果碰到心狠手辣的敵人,砍頭毀屍泄憤,死得就有點冤了,按當明的處境,她傷勢極重,且又是寒冬,如果沈默不出手相救,她最終的結果還是得活活凍死,她是恩怨分明之人,這份救命大恩情,她還是記著的。


    “蕭姑娘,當時情況危急,小生也是情非得已,手有點抖……嗬嗬……蕭姑娘放心,小生過往雖有不堪,但也還知君子非禮勿視……嗬嗬……”


    沈默搓著手,結結巴巴的解釋,小生可以發誓,絕對不是故意的,真是手抖而已,不過,說老實話,換是別的男人,恐怕手抖得更厲害。


    “有這麽用詞的麽?六郎君到底是誇奴還是貶奴喲?”蕭紅羽撫臉嗔道,還翻白了水汪汪的桃花眼兒,丹紅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構勒出一幅亦嗔亦嬌,蕩人心魄的絕美畫麵。


    沈默忍不住用力搓著自己的鼻子,這個白眼兒簡直就是吃果果的誘惑啊,小姐姐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就是一個讓人忍不住想犯罪的大禍水啊?


    “六郎君的救命大恩,奴就算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可是奴……奴……的身子……”蕭紅羽吞吞吐吐的,俏麵滿是羞赧紅雲,平添幾分勾人魂魄的妖媚韻味。


    “哇靠,奧斯卡影後啊……”沈默脫口道,蕭紅羽絕對是戲精中的戲精,如果混娛樂圈,不拿幾次奧斯卡影後獎,都對不起她的演技,不過,他是聽出來了,蕭紅羽這是要他負責呐,而且有點死皮賴臉的意思,嗬嗬。


    說老實話,對蕭紅羽這個禍國殃民的頂級大美女,他心裏還是有點想法的,否則也不會想方設法挽留她了,先讓她當個貼身保鏢,把人留下,再徐徐圖之。


    隻是因為蕭紅羽是個殺手,弄不好會紮得渾身是傷,嚴重的小命不保,他有點小糾結,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說出口呢,蕭紅羽自己先忍不住說出來了。


    意思很明顯,你看過了,還摸過了,奴家的清白毀在你手裏了,你得負責,要不然,奴家沒臉見人了,隻能自刎以證清白了。


    這是吃果果的威脅,但也絕對是意外之喜,嘿嘿。


    “好吧,本公子雖然不堪,但也不是始亂棄終的大壞蛋,該負的責任,本公子還擔當得起。”沈默爽快道,但臉上還是很努力的裝出一副有點的表情,想要這讓禍國殃民的女殺手乖乖聽話,必須讓她覺得自己是欠債,而他是所有擔當的債權人。


    “啊……難道六郎君就不怕……”蕭紅羽傻眼了,按她預想的,劇情應該不是這樣的,結果更不應該是這樣,讓她有一種弄巧成拙,自動掉坑的傷心絕望感覺。


    襄州沈六郎君是什麽樣一個人,她可是很清楚,吃喝玩樂嫖賭,五毒俱全,惡名遠揚,方圓百裏,大姑娘小媳婦無不嚇得花容失色,按照她的猜測預想,沈六郎君這種好射之徒肯定是看上她的美色,才會打她的主意,挺多玩幾天就膩味了,絕對不可能娶她進家門,也沒有這個膽量。


    像沈氏這種百年老字號的世族門閥,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強強聯合,一句話,說白了就是,家族利益至上,一般的世族富商都沒有聯姻的資格,更別說普通老百姓了,退一萬步說,就算沈家同意了,但前提必須是家世清白的黃花閨女,這是最低最起碼的要求了。


    蕭紅羽為了苟活於世,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可以犧牲一下身體,但絕計不做沈默的女人,她預想的劇情應該是這樣,沈默打死也不會負責,經過一番艱難的討價還價之後,最壞的結果是她成為沈默的近身侍婢,在某一天的夜晚會被推倒。


    最好的結果是成為沈家的下人,做各種粗重的髒活,她可以平平安安的在沈家躲個二三年,之後離開沈家,重出江湖。


    這樣的結果,沈默占了她的身了,她安安心心的躲在沈家避難,皆大歡喜,但沈默竟然沒有反對,而是很爽快的答應要負責,負責的意思,就意味著她會成他沈默的女人,有名份的女人,她能不嚇傻麽?


    要知道,她可是一個混江湖的女殺手,且是已死了三任老公的寡婦,在所有人眼裏早已是比殘花敗柳還要殘破的鬼女人,克夫的惡名比之沈默的花花惡名更加不堪百倍,這可是男尊女卑的社會,女人隻是生育的工具。


    退一萬步說,拋開沈六郎君的人品不說,假設,假設沈六郎是真心的喜歡她,想納她為妾,他真敢這麽做的話,沈家絕對不會答應,這丟的不僅僅是沈家的臉麵,而且比再踩上一百腳還要嚴重,結果可想而,兩人會死得很慘,很慘!


    “啊什麽啊,說這麽說定了,我最討厭別人置疑我的話,違者家法侍伺,嗯,你不用懷疑,沈家是沈家,我是我!”


    “家法是……是什麽?”蕭紅羽被沈默的霸道給嚇懵了,腦子裏全是漿糊,一時間無法思考,隻是下意識的詢問。


    啪啪——


    哎喲……


    男人打女人,是懦夫的表現,沈默自認不是天下無敵的牛筆強者,該認慫的時候也會認慫,他認為這不一定就是懦夫,而是識時務的俊傑,哪怕某個女人激怒到了他,他也不會動手。


    不過,執行家法則是另外一迴事,絕不能心慈手軟,否則女人不聽話,而且他非常喜歡,還樂此不疲。


    嘖嘖嘖,這軟柔,這驚人的彈性,如果不是擔心被打上施虐的標簽,他還想多打幾下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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