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見識淺薄,總自以為我周家家世背景不錯,所以在看人時,眼裏不自覺地就會帶些審視,現在,她清楚知道你是喬老的孫女,怕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嗬嗬……」


    說到這,他喉中發出低笑,那笑聲聽起來尤為自嘲:「她悔,悔不該用審視的眼神看你,悔不該對你說那些含有明顯輕謾和羞辱的話,甚至她往後隻要遠遠看到你,能避開肯定會想法子避開,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一個有點虛榮,有點勢利的女人,但她再如何不好,也是我的母親,所以,我想請你不要和她計較之前那些事兒。」


    喬穎淡淡地看著他:「我不是個小心眼。」微頓片刻,她輕嘆口氣,接著說:「單就看在阿水哥的麵子上,我也不會為那些不痛不癢的眼神和言語,記恨你母親。」


    「喬穎……」周子豫眸光微閃了下,凝視著眼前的女孩兒輕喚了聲。


    「還有話要與我說?」


    一切都已說得清清楚楚,他還想說什麽?


    喬穎靈動澄澈的眼眸中染上一抹疑惑。


    「我們還是朋友嗎?」


    周子豫略有些猶豫,半晌,那猶豫被期盼,被小心翼翼取代,聽到他的話,喬穎感到有些無語,到目前為止,她和他算是朋友嗎?罷了,她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之人,就看在他是阿水哥兄弟的情分上,與他做個普通朋友。


    「當然。」


    長睫輕顫,她抿唇一笑:「照顧好阿水哥,順便替我轉告一聲,隻要我有空,就會到醫院探望他。」


    「我哥前天就出院了,你要是……」周子豫說著,到嘴邊的話突然中斷。


    喬穎從他尷尬,還有些歉疚的表情中,看出他後麵想說什麽,但她卻沒有多想,笑了笑,語帶關切,問:「怎麽就出院了呢?」周子豫見她神色自然,心裏更加感到失落彷徨:「我哥的身體恢復得很好,醫生說沒必要再住在醫院。」


    「以阿水哥的恢復程度,迴家進行食補,再結合靜心休養,確實無需繼續住院。」喬穎說完,沒再啟口。


    周子豫看到何芬從辦公樓走出來,禁不住心中一急,忙問:「你要隨歌舞團下部隊慰問演出?」


    「嗯。」喬穎點頭。


    「一路順風。」她要隨歌舞團下部隊演出,去的目的地是k市,如是想著,周子豫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繼而心中失落消散不少,還有那絲絲縷縷的彷徨,也被他一瞬間拋至腦後,他露出真誠的微笑:「何姨過來了。」


    喬穎「哦」了聲,迴頭一看,果真見何芬正朝著這邊走來,邁步準備離開,她突然又頓住,迴過頭看向周子豫:「再見。」周子豫輕頷首,目送她漸行走遠。


    k市,鐵拳團。


    「聽說了嗎?總政歌舞團下午就到咱們部隊。」


    「你這個慢半拍的憨子都知道的消息,我們能不知道?」


    這會是下午讀報時間,祝二毛見大傢夥都在認認真真翻書看報,隻有他自個斂不住心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於是,他把自己在食堂吃飯時聽到的消息,小小聲地說與宿舍裏的幾名戰友。


    劉小春一聽他的話,當即嗤笑,還附贈他一枚白眼。


    「都知道了哈!」祝二毛憨笑著撓撓頭,露出一口大白牙:「我還以為大家不知道呢!」


    「明天就能看演出了,想想就興奮。」


    「俺今晚估計得失眠。」


    「俺多半也要失眠。」


    「據小道消息,總政歌舞團這次來咱們部隊慰問演出,可是做了充分準備。」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總政可是咱全軍文藝中的老大,哪迴下部隊慰問演出沒做足準備?」


    「這次的聯合匯演,咱師部的文工團怕是又要和總政卯上勁了!」


    「迴迴這麽暗中打擂台,都被人總政給輕而易舉的放倒,我都想替咱師部文工團捂臉了。」


    「鹹吃蘿蔔淡操心。要我說,任團那股較勁的精神很值得我們學習,明知不是人家的對手,卻越挫越勇,隻要有機會,就和總政掰掰腕子,這樣長期以往下去,難保哪天逆襲成功。」


    「逆襲?有可能嗎?總政裏麵的人才,多是從地方部隊文工團撬走的,還有從社會上特招的,這樣的陣仗,我覺得下麵部隊的文工團完全沒可比性。」


    「都在裝大尾巴狼呢,那是我們要操心的事嗎?要是覺得太閑,就去訓練場上跑幾圈。」劉小春聽著耳邊戰士們的議論,微微皺了皺眉頭,沉聲丟出一句。


    「小春,我倒覺得你現在的樣兒才是在裝大尾巴狼,大傢夥說是不是?」一名叫方駿的戰士,拍了拍劉小春的肩膀,笑問大傢夥。


    伴他音落,這間宿舍裏的其他戰士,齊鬧笑著迴應:「是!」


    總政歌舞團下部隊慰問演出,而且是和師部文工團聯合匯演,但凡聽到消息的戰士都高興異常。


    「銘子,你怕是要錯過這次的聯合匯演了。」


    江凱笑嗬嗬地看著薛銘,心情別提有多愉悅:「據說節目豐富,總政那邊能拿出手的幾乎全部出動。」


    「瞧把你高興的。」薛銘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稜角分明的臉上表情淺淡:「我敢和你打包票,團裏接你們迴去的同時,會把我和海子一起帶走。」


    「薛營長,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明天也能看聯合匯演?」


    翟浩靠坐在病牀上,一聽薛銘的話,立時笑得見牙不見眼。


    薛銘頷首。


    「太好了!」翟浩邊笑邊下牀脫病號服,換上摺疊整齊的軍裝。


    「你倆可是重傷號,醫院不會放人的。」


    江凱勾起唇角,嘩地給薛銘和翟浩潑下盆冷水。


    「江軍醫,我現在走路一點都不吃力,你嚇不到我。」整天待在醫院,翟浩覺得渾身都長毛了,他想部隊,想迴部隊,想迴鐵拳團,迴到戰友們中間,但心裏也清楚知道,他身上的傷看似已無大礙,卻是不能參加任何劇烈運動,這讓他近來很是惆悵。


    何芬親自帶隊,領著這次下部隊慰問演出的歌舞團成員一下火車,就坐上k市地方部隊派來接應的大巴車,穿過一條條大街開往演出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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