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舞樂嗬嗬地應了聲好。


    「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這是舞兒的一片心意,你們就收下吧!」宮衍起身從幾上拿過三個小盒,分別遞到莫長老,君長老和容長老手中,道:「說起來,能拜師父為師,能認識幾位師兄,於我和舞兒來說,是莫大的榮幸,這往後我們若是有哪裏做得不對,還望幾位師兄直接指出,好讓我們加以改正。」


    「沒問題。」宮衍身段方得如此低,莫長老幾人若是再端著,難免就有些失禮了,因此,他們幾人笑著收下禮物,齊出言應了句。


    無憂老人見莫長老四人都已戴上空間戒指,臉上浮起溫和的笑容,道:「你們的小師弟和小師妹有心了,你們往後可要好好疼惜他們。」


    「師父,就是沒這份珍貴至極的禮物,我們也會疼惜小師妹和言師弟的。」莫長老道。


    「小雲兒,小言,咱們宮學的藏書閣,你們可以隨意出入,裏麵的功法隻要你們能學,隨便學就是,哦,還有密封在『五神鼎』內的功法,抽空讓你莫師兄他們從旁助你們修煉。」五神鼎裏麵的功法,於宮學子弟,乃至整個大晉的武者來說,那就是個傳說,聽過的人不少,但真正見識過,且有修煉過的,除過莫長老四人外,再無他人。


    就是無憂老人另外六名弟子,也是無資格修煉五神鼎內的功法的。不是無憂老人偏心,而是莫長老四人在宮學中所處的位置和所擔的責任,決定他們有修煉其中功法的必要,以及資格。


    「謝師父!」


    雲輕舞從榻上站起,與宮衍朝無憂老人行禮道。


    「這有什麽好謝的,師父也不怕你們的師兄吃醋,此生,能收到你們二人為徒,不知是師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無憂老人笑眯眯地道。雲輕舞坐迴他身旁,笑得像個小狐狸一樣,道:「師父,咱們商量個事唄!」


    無憂老人瞧著她,目光憐愛,道:「直接說,為師答應就是。」


    「那我可真就說了哦!」雲輕舞笑靨如花,道:「我想舉辦個拍賣會,時間還沒定下來,但拍賣會要以師父的名義舉辦。」


    「就這事?」無憂老人看著她,道:「你想拍賣空間戒指和丹藥。」


    「師父,你好厲害,我都沒說要拍賣什麽物品呢,卻被一下子猜個正著。」


    雲輕舞臉上表情靈動,笑得眉眼彎彎,道:「我這一生啊有兩大願望,就是每天數銀票數到手抽筋,每天睡到自然醒,嘻嘻!師父,你會答應的吧,會吧會吧?」她自個直接承辦也行,可有師父這尊大招牌在,拍賣會隻會舉辦的更為火熱,競拍價格也隻會愈漲愈高,而且還能省去不少麻煩。


    畢竟師父可是這大晉朝唯一的武尊。


    而由武尊舉辦的拍賣會,各路想要競拍的人馬勢必不會亂來。


    「好,為師答應你。」無憂老人沒有深想,頷首應道。


    南長老盯著雲輕舞,仔仔細細將其打量了好一會,道:「小師妹,你就沒有其他願望?」多麽聰慧的小丫頭,咋就有那樣兩個願望?她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說著,他還朝莫長老,君長老和容長老三人看了眼,奈何,那三位壓根就沒搭理他。


    似是猜到南長老心中所想,雲輕舞微微一笑,明眸似秋水澄澈,輕盈明快,道:「有銀子做後盾,我的生活質量就有保證,進而想做什麽便可以做什麽。至於睡覺睡到自然醒,這隻要隨便那麽一想,都美美噠,四位師兄難道不覺得嗎?」


    塵世間,形形色色的人,不管他們在做什麽,無不是忙忙碌碌,鮮少有人無憂無慮,每日睡到自然醒。


    乍一想,是理所應當。


    然,深想的話,就一個字可以形容——累!


    所以,這一世,她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無拘無束,隨心所欲地過活。


    四大長老思量著她的話,最後,莫長老嘆道:「小師妹,真要像你說的那樣活著,隻怕神仙過得日子也不及啊!」


    「那是。」雲輕舞神采飛揚,臉上的表情兒那叫個洋洋得意。


    南長老卻在這時看向宮衍,一臉打趣道:「言師弟,小師妹要過那樣的日子你就沒意見?」


    「舞兒喜歡就好。」宮衍想都沒想,唇齒間直接漫出一句。


    他眸光柔兒而寵溺,落在雲輕舞身上,令她的雙頰禁不住染滿紅霞。


    一刻多鍾後,兩人拜別無憂老人和四大長老,離開了玉頂峰。


    晚霞似錦,鋪滿半邊天際,軒名居是一處極為僻靜的庭院,其坐落的位置與青木園和四院都有些距離,宮學弟子很難走到此地。


    宮衍就住在這裏。


    每日打掃院落,照顧他起居的是一對啞巴夫婦。


    就體貌分辨,他們的年歲大概在五十上下。


    兩人憨厚本分,是莫長老安親自安排到軒名居照顧宮衍的。


    下了玉頂峰,雲輕舞被男人帶迴自個院裏,兩人膩歪了好幾個時辰,才戀戀不捨地分開了。這廂某女剛走,沐瑾就悄無聲息地過來了,隨宮衍進到書房,他把月明澤所言,及自個想到的全然道出口。


    宮衍負手站在窗前,聲音淺淡,道:「你們所料沒錯。」


    「要出手嗎?」沐瑾靠著書案,言語堅定道:「她不能有危險。」


    靜默良久,宮衍迴過頭,淡掃他一眼:「瑾,你逾矩了!」他的媳婦兒會不會有危險,自有他牽掛。


    「以後不會了。」沐瑾神色頗為不自在。


    留意到他唇角漾出的那一抹若有似無的苦笑,宮衍嘆口氣,索性轉身直言:「我知道你是在擔心她,可我真的不想你整日自苦,瑾,你明白麽?」


    沐瑾與他四目相對,看得出他眼裏的誠懇,勾起嘴角道:「我明白,你放心,此生我隻會拿她當朋友。」


    「你呀,似乎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搖了搖頭,宮衍再次輕嘆口氣,神色凝重道:「舞兒是很出色,這世間恐難再找到第二個她,她是我的妻子,我此生定不會放手,你對她有意我看得出,可是,明知無望,你若再身陷,終了苦的隻能是你自己。瑾,我不是個小氣的人,這一點你早就知道,但我不想我的兄弟因為我的妻子,未來活在壓抑,痛苦中。」


    愛情是美好,可它同樣是傷人的利器,既知無望,何不早些從中走出呢?


    沐瑾臉上微熱,錯開他的視線,自嘲道:「你倒看得起我,還壓抑,痛苦?從未擁有過,隻是單方麵動心,又有什麽資格用那神聖的感情困住自己?」說到這,他忽然笑得一臉輕鬆:「我可是情場浪子,怎會因為一時心動,就放棄整個花圃?我呢,隻是不想她出事,畢竟,我和她也算是知己好友,關心關心她,你該不會就吃味了吧?」


    「我是有那麽點吃味,不過,我信你,也信她,更信我自己的魅力。」宮衍唇角微彎,神色間亦顯得尤為輕鬆。


    「一點都不謙虛,看來,與她在一起你的臉皮也學厚了。」沐瑾打趣。


    宮衍握拳掩唇,幹咳了兩聲,道:「和她相處很自在,你不覺得嗎?」厚臉皮就厚臉皮,他一點都不介意。


    「是這樣,她有什麽說什麽,從不端著,不掩飾自己的心情,讓人覺得很親切。」沐瑾如實道。


    音落,他不由想起和某女初遇時的場景,頓時隻覺臉龐發燙,渾身的不自在。


    「你怎麽了?是不舒服嗎?」宮衍瞧他臉色發紅,神色不怎麽自在,禁不住目露疑惑,問道。


    沐瑾調整唿吸,待臉上熱度降下去不少,方抬眼對上他探究的視線,道:「昨晚受了點涼,想著沒什麽,誰知剛剛突然就覺得忽冷忽熱。」要是被眼前這人知道,自己的鳥兒曾在小魔女眼前晃悠過,鐵定二話不說,會掄他兩拳。


    宮衍自然不知沐妖孽心中所想,隻聽他道:「要不找宮學裏的大夫給你瞧瞧。」


    「不用,這會好多了。」


    迴他一句,沐瑾往書房門口走:「天色暗下來了,咱們今晚還是留意點比較好。」


    「嗯。」宮衍頷首,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書房外。


    雲輕舞一踏進院裏,遠遠就看自己屋前的花樹下,站著一位身穿白色女士宮學弟子服飾的女子。那女子側身而立,可饒是如此,其姿顏也秀美傾城,霞光透過枝丫灑在她的身上,仿若給她罩上了一圈金色光圈。


    身姿婀娜,背上背著一把古劍,烏亮秀髮柔順,如上好的綢緞一般,打眼這麽看之下,其氣韻清冷傲然,讓人好生驚艷。


    南院大弟子,上官雲煙?


    嗯,是她沒錯。


    可素,這妞兒為何要站在自己屋外?


    姐兒心中疑惑,誰知,對方好似感知到她的視線,挪目望了過來,緊跟著身形一閃,就飛掠到她麵前:「雲輕狂,你做什麽去了?」上官雲煙落地站穩,好看的眉兒微蹙,凝向某女問道。


    「呃……」雲輕舞手指自己,嘴巴微張,有些愕然道:「上官師姐,你在問我嗎?」她們不熟好不好,進宮學至今好像一句話都木有說過,此刻來這一出,好似妻子在質問在外胡來的相公,怎麽想怎麽奇怪。


    上官雲煙的眼睛一眯:「你在裝傻?」


    「沒,沒有,輕狂沒有裝傻,就是怕自個聽錯了,這才禁不住出言確認,還望上官師姐見諒!」雲輕舞滿臉堆笑,揖手朝麵前的美女一禮,道:「這不今晚要上生死台麽,我就抓緊時間找了處僻靜之地,修煉了半日功法,不知上官師姐找輕狂何事?」


    「沒把握為何還要應承那傢夥?」練功?就是再修煉一年,甚至兩年,這丫頭也未必是翁明那廝的對手,既清楚自個的實力,作死要答應比試?該不會真以為憑著她這多半日的修煉,便能在今晚的比試中取勝?


    上官雲煙盯著雲輕舞,眸中神光變了又變,最後像是拿定了什麽主意,隻見其眼神堅定,道:「你看好了,我現在演示一套劍法,能記多少你就記多少,興許一會在生死台上能幫到你。」不待音落,她抬手從背上抽出古劍,雙腳輕點地麵,伸臂向後飛出數丈,開始在雲輕舞眼前揮劍而舞。


    劍招精妙,如銀蛇舞動,著實不錯。


    「記住了多少?」揮出最後一招,上官雲煙淩空而落,在雲輕舞麵前站定,神色嚴肅,啟唇問。


    「差不多全記住了。」


    雲輕舞微笑著作答。


    「是嗎?那現在就在我麵前演練一遍。」上官雲煙持懷疑態度。


    剛那一套劍法,統共十八招,且隨著招式遞進,愈來愈難,這小丫頭莫非怕她發火,就出言哄騙自己?


    「好。」雲輕舞很是乖覺地點頭。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師侄女在院裏等她,又質問她去做什麽,接著又教授她劍法,無不出於對她這個『小菜鳥』的愛護。雖用不上剛那一套劍法,嗯,準確些說,是不能用,畢竟以她眼下在宮學的身份——預備弟子一枚,有何資格修煉那等高深的劍法?


    而且一旦在生死台上使出,在所有人眼裏,無疑是速成,這麽一來,勢必會掀起軒然大波。


    她是不怕麻煩,可被麻煩纏上,也不是什麽好事。


    基於此,她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師兄們難做。


    上官雲煙雙眸大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這怎麽可能?她剛剛隻是演示一遍,小丫頭不僅全記住了,且使出的劍法,招招都很精準,不,不是很精準,是極其極其精準,比她修煉多年使出的還要精妙……


    越往下看,她的嘴巴就越往大張。


    小丫頭舞出的劍法,比她不知要精妙多少倍,上官雲煙臉紅了,覺得自己在對方麵前班門弄斧,丟臉丟大發了,因此,當雲輕舞收起玉心,走至她麵前時,她星眸中帶著一股冰冷的寒氣,道:「你有修煉過這套劍法?」


    雲輕舞眨著無辜的眸子,搖頭:「沒有啊,我就是看您演示了那一遍,照貓畫虎畫出來的,怎麽?是我哪裏出錯了嗎?」


    「你確定沒騙我?」上官雲煙是個直性子,聽了她的話,再結合宮學裏的規定,有五分信某女之言。


    「我從不騙關心我,對我好的人。」雲輕舞笑容如清風朗月,眸光真誠,道:「上官師姐,您所演示的劍法,我真的是第一次見。」


    上官雲煙靜靜地注視著她,忽地,她伸出雙臂就將某女緊抱在懷中,笑容璀璨,眸光熠熠生輝,喜悅至極道:「天才,沒想到你於文是天才,於武亦是天才,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唯有武學天才,才能在她演示一遍劍法後,不僅能熟記劍招,並能信手使出。


    招招精準,威力無比。


    雲輕舞身體有些僵硬,臉上表情也是一副受驚的模樣,長這麽大,她還沒被同性這般這般親密抱過。


    「瞧你,好像我占了你便宜似的,有必要這麽緊張嗎?」上官雲煙自然感覺到某女的身體變化,樂嗬夠了,她抬眼看著雲輕舞嘴兒微張,眼珠子不知往何處安放,一幅小鹿受驚樣,無良地撲哧一笑,踮起腳,湊其耳畔,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大家是姐妹,用不著不好意思吧!」


    「上官師姐,你,你……」這眼神也忒厲害了,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女兒身,雲輕舞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上官雲煙好笑地瞧著:「不用吃驚,在你初選時,我就看出來了,要是想說與旁人,早就已經說出口了。」


    鬆開雙臂,她退後兩步,笑容明艷道:「我看好你,記得要好好揍翁明那廝,他既然有膽挑釁你,就讓他死得心服口服。」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平復好情緒,雲輕舞恢復淡然之態,微偏著頭問。


    上官雲煙神秘一笑:「秘密。」不過是直覺斷定罷了,要真說出個所以然,她可道不出一二。


    雲輕舞道:「我自信沒有露出破綻。」


    「你不用試探,我說是秘密,就絕對不會告訴你的。」上官雲煙笑道。


    「好吧,那就說說為何要幫我吧!」雲輕舞挑眉。


    「沒有為什麽,我就是覺得你好玩兒,便過來指點一二。」


    上官雲煙道。


    「我好玩,不想看到我死在生死台上,於是前來教授我劍法。」雲輕舞不是問,而是肯定地道。


    「被你說中了,是這樣沒錯。」上官雲煙摸摸鼻子,訕訕道。


    雲輕舞嘴角微彎,慢慢笑了,道:「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想聽嗎?」她的惡趣味上來了,見上官雲煙怪異而疑惑地看著她,雲輕舞主動朝其走近兩步,伸臂,將人帶入懷中,湊到上官雲煙耳畔,唿出口熱氣,聲音輕緩柔和,夾帶了絲曖昧:「煙兒師侄女,我是你小師姑哦!」


    「呃……」


    上官雲煙當即如被響雷擊中,雙眼圓睜,仰起頭盯著她,久久沒有迴過神。


    「乖,小師姑以後會好好疼你噠!」緊了緊臂彎,讓懷中之人與自己再貼近了些,雲輕舞眸光瀲灩,瞅著上官雲煙不知何時已紅透的雙頰,朗笑出聲:「嚇到了?」上官雲煙的臉紅得似能滴出血,鼓起勇氣問:「你所言是真?」


    雲輕舞輕聲道:「想確認問你師父就是。」


    「那你……」都能當她師姑,做什麽還要參加初選,複選?上官雲煙很不解。雲輕舞眉眼彎彎,笑容輕淺而迷人,輕啟唇:「不可說,不能說,秘密。」


    上官雲煙吃癟,貝齒咬唇,不再言語。


    「煙兒師侄女,不想挨你師父的訓,最好將我剛說的話忘記哦!」雲輕舞啟用密術,叮囑:「在宮學眾弟子眼前,我隻是雲輕狂,這點也千萬要牢記。」


    「你很神秘。」上官雲煙同樣啟用密術。


    「神秘?這和我可不搭邊,我就是我,再簡單不過。」


    「在人前我怎麽稱唿你?」


    「雲輕狂,輕狂,雲師弟,你隨意就好。」


    「其實我該早點想到你不一般。」


    「哦?」


    「我那套劍法不光複雜,而且精深,而我隻在你眼前演示一遍,你卻全然記住的同時,並熟練,精準地掌握了,比起我的劍法,你使出的每一招不知要強過多少倍,從這,我就該清醒認識到,你定不是尋常人。」


    「有那麽誇張嗎?」


    「是實話,我可一點都沒誇大。」


    「好啦,不說這個了,我得去生死台了,要不然,隻怕會被人取笑為鼠輩了!」


    她們二人在院裏抱得緊緊的,又不見開口說話,就那麽靜靜地互望著彼此,不知有兩道愕然的目光齊聚在她們身上。


    「咳咳咳……」沐瑾在院門口站著,眼角抽了抽,嘴角亦抽了抽,終沒忍住,幹咳了數聲,揶揄道:「輕狂,你還年幼,不可亂來哦!」


    雲輕狂和上官雲煙聽到他的聲音,挪目望了過去,兩人同時啟口「嘁」了聲,這才分了開。然,當雲輕舞順著沐瑾的目光往上官雲煙身後看時,頓時臉燒得厲害。自己剛捉弄小師侄女那一套流.氓行徑,必是被清平公主全然看在眼裏,瞧把人姑娘驚得這會兒還沒醒過神。


    清平公主見夜幕落下,就稍作收拾,準備前往生死台,誰知,她走出房門,抬眼便看到雲輕舞動作瀟灑,將一身量纖細的女子攬入懷中,且兩人曖昧地不知在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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