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看似尋常,卻藏有大秘密的別院內,靜影和赤焰站在一掛著「碧幽閣」的院落中站著,二人神色嚴肅,但眼裏卻有著難掩的欣喜。


    「頭兒,我覺得爺今日必能沖關成功。」


    赤焰嘴角微動,低聲道出一句。


    「這種事哪能說得準?不過,我相信爺。」瓶頸期又能怎樣?以殿下的修為,衝過去無外乎多費些時日罷了!抬眼朝亮著燈的屋裏看了眼,靜影對自家爺這次能否沖關成功,抱有極大的信心。


    「我也深信不疑。」赤焰聲音堅定道。


    半晌沒聽到靜影再說話,他朝天邊的彎月望了眼,似是自語,又似是說給靜影聽:「那兩位怕是還等著爺臨幸呢!」


    「你逾矩了!」


    靜影眸光冷沉,凝向他。


    「呃……」怔愣片刻,赤焰「嘿嘿」一笑,抬手就朝自己嘴巴上作勢拍了下,不過,轉瞬他一臉認真道:「太子妃已迴到京城,今晚興許會進宮……」沒等他道出後話,就被靜影瞪著眼,出言截斷:「你覺得爺會沒和太子妃溝通過嗎?」


    「這我哪知道?」赤焰哼哼了句,撇嘴道:「好像你什麽都知道似的。」靜影看他一眼,道:「我不知道,但我相信爺。」主子那麽在乎太子妃,又怎會不與其解釋自個為何納側妃?臭小子就會瞎操心!


    亮燈的那間屋子很大,單從內部結構和布置來看,說是一座小殿宇也不為過。


    裊裊水汽升騰,輕.薄帷幔飄蕩,宮衍雙眸閉闔,上身赤果,僅著一條純白絲質長褲,盤膝坐在溫泉池邊。


    心法沒問題,修煉也得當,卻如何也衝破不了,總覺得有那麽一層薄.膜擋在前麵,讓他無法寸進。


    合之境大圓滿?隻要詭秘決最後一級練成,衝破合之境大圓滿隻是瞬息間的事。


    然,兩年時間過去,他卻始終停滯不前。


    伴隨心法修煉,宮衍思緒翻轉。詭秘決最後一級修煉成,會有怎樣的危險,他知曉得一清二楚,可他沒得選擇,且他不信自己重活一世,會悲催到因為強勁的天地元氣,弄得走火入魔,亦或是爆體而亡。


    忽然,他暗道:「不好!」體內真氣開始不受控製,且逐漸變冷,似是要將他周身的血液凍結在一起。宮衍想睜開眼,想停止修煉心法,奈何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舞兒,我還要保護舞兒,要照顧她一生一世,不能就這樣出事,絕對不能!」


    他咬緊牙關,邊暗自告訴自己,邊試著再度終止心法修煉。


    冷,血液在變冷,真氣所過之處,宮衍隻覺經脈欲裂,心中煩躁得可隨時炸開。


    神經緊繃,眼耳口鼻宛若瞬間被封住一般,難受至極。


    假如不是長年修煉,此刻的他,多半已經撐不下去,多半已經倒下。


    睜開眼,宮衍告訴自己一定要睜開眼,無論如何都要睜開,無論如何都要活著。體內真氣似發了瘋一般,浩蕩狂闖,他努力調息,抑製那股子來自體內的霸猛力道,不能讓它們破裂,不能讓自己經脈崩潰,肌肉全毀。


    詭秘決每一級的心法,一級其中記載的一招一式,從他腦中一一晃過。


    「……破而立之,如此反覆,風起雲湧……」


    「……身心合一,招無定式,隨心而為……終至大成,天地失色!」驀地,他雙眼睜開,星眸中迸射出驚人的堅毅之色,然,也就在這一剎那間,他張口「哇」地噴出一口鮮血,「嘭」地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爺……」聽到屋裏的動靜,靜影和赤焰雙目赤紅,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前後腳趕至他身邊。


    看到地上的鮮血,赤焰痛聲道:「怎麽辦?爺怕是傷得不輕。」


    靜影沒有說話,隻見他扶起主子,在其身後盤膝而坐,開始給宮衍輸入真氣。


    「頭兒,你歇會,我來。」半晌過去,見靜影臉色煞白,額上汗水滴滴掉落,赤焰知道頭兒怕是已到極致,若再繼續下去,勢必耗盡真氣,進而力竭而亡。靜影點頭,起身,挪坐到一旁,赤焰在他之前的位置落座,接著給宮衍輸入真氣。


    密道中,雲輕舞勾起嘴角,嘆道:「我滴個神,運輕功到這盡頭,都用了多半個時辰,這要是走過來,還不得小半天時間。」伸手按下密道壁上的機關,隻聽一陣輕微響動過後,密道出口豁然出現在眼前。


    「麻痹,這是什麽地方啊?」


    嘴裏嘀咕一句,她提步跨出密道,誰知一道淩厲的聲音倏然響起:「誰?」


    雲輕舞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因此聽到那一聲冷喝,神色倒也沒什麽變化。「你又是誰?」她翹起嘴角,循聲望去:「靜影!」沒錯,她看到靜影擺出打鬥的架勢,臉色煞白,正直直地向她看來。靜影的目光一直鎖在密道口,待看清是雲輕舞從裏麵出來,雙腿一軟,立時單膝跪在地上,聲音虛弱,行禮道:「靜影……靜影見過太子妃!」


    「你這是怎……」口中的話尚未問出口,雲輕舞呆怔住了:「黑芝麻……黑芝麻怎會在這?」嘴角動了動,她走至宮衍身旁,片刻後,她揉揉自己的眼,確定自個沒看錯,眼前的的確確是某腹黑貨。


    腦中一團亂,可眼前的情景卻容不得她多想。


    「怎麽迴事?」斂起心神,她啟唇問。


    靜影沒有隱瞞,如實相稟。


    聞言,雲輕舞蹲下身,先是為宮衍搭脈,進而道:「讓開,我來。」丫的,到底修煉神馬絕學,竟將自己搞得這麽狼狽?筋脈損傷嚴重,體內真氣凝滯,幾乎命懸一線,罷了,姐兒今日就大發慈悲,救你一命吧!


    赤焰收斂氣息,起身朝某女一禮,跟著站到了靜影身旁。


    盤膝坐到宮衍對麵,伸手與其雙手掌心相貼,雲輕舞剛一催動真氣,驚得頃刻間臉兒變色。而宮衍此時雖在昏迷中,但他意識尚存,隻感覺一股暖流如潮水般汩汩.湧入自己經脈中,隨那暖流而過,折損的經脈正在以驚人之速在恢復。


    好舒暢,因修煉產生的疲憊感,瞬息間消散全無。


    取而代之的是無與倫比的精氣神。


    他霍然睜開眼,入目便對上雲輕舞愕然的臉兒。「爺醒了,爺好像一點事都沒有!」赤焰震驚而欣喜地道出一曲,卻被靜影狠狠地瞪了一眼。雲輕舞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男人四目對視,跟著她雙眸閉闔,由著體內那股子剛勁,浩然之氣,被對方似海綿吸水般吸走。


    其實,在發覺不對勁之時,她有嚐試過抽迴手,但現實情況卻由不得她。


    那股剛勁,浩然之氣是師尊在一個午後,突然灌入她體內的,當時她有調息融合,然,這股勁氣與她體內修煉的真氣根本就融不到一起,就如同它是個寄宿者,於她無害,卻也不被她所用,問師尊這是何故,師尊隻是深望她一眼,那時並未多說什麽。


    雲輕舞抽不迴手,也無法動彈,心裏的小人兒卻不停地撇嘴。


    「師尊,你不是好人,讓我給他人做嫁衣裳。」想到師尊最後一次與她說的那些話,某女總算明白自個體內的這股子剛勁,浩然之氣是怎麽迴事了,也知道師尊說的天生的純陽之體是指哪個,更知道這人與自己未來會是何關係:「師尊,黑芝麻是純陽之體,你說她是我的另一半,說遇到他我便會衝破瓶頸,這是不是說我和他註定要被綁在一起?」姐兒雙眸閉闔,嘴角微不可見地抽搐個不停:「我是純陰之體,黑芝麻是純陽之體,用師尊的話來說,這兩種體質的人,天生陰陽相吸。」沒錯,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仿若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般,與眼前這腹黑貨雙掌相貼,無法抽離,更絲毫無法動彈。「麻痹,姐兒虧大了!做什麽多管閑事喲,便宜你這小砸!」心裏的小人兒連翻白眼球,某女發覺自己體內的那股剛勁,浩然之氣,令某人極為滋潤,並迅速往其丹田氣海凝聚。


    「小砸,沒想到你丫修為竟也在合之境大圓滿這,指不定經我這一幫忙,下一刻你衝破大圓滿,直達無極境都有可能!」雲輕舞的感知力沒錯,宮衍這會子在她相幫下,正在修煉最後一級心法,突地,他體內一聲爆響:「破了,我破了詭秘決最後一級,我衝破了合之境大圓滿!」感動與愉悅填滿他整個心房:「無極境,距離無極境隻差一步之遙,莫非我很快就要衝破這無極境?」


    「黑芝麻,你得好好感謝我,記住,你得好好感謝我……」口中喃喃,雲輕舞睜開眼。體內那股剛勁,浩然之氣已被丫的吸收得一幹二淨,某女則如虛脫一般,晃晃悠悠從地上站起。宮衍雙眸閉闔,盤膝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臉色紅潤,氣息平穩,他不知的是,姐兒因他,此刻已臉色蒼白,周身疲累,好似與人幹了一架一般。


    靜影,赤焰異口同聲地關心道:「太子妃您沒事吧?」爺氣色很好,從未有過的好,想來定已無事,而太子妃給人的感覺卻不怎麽好了,於是乎,兩人心裏難免擔心不已。雲輕舞擺擺手,道:「沒事,我歇會就好,你們也快些調息,要不然失去的真氣將會很難恢復。」


    二人聞言,恭敬地道聲是,便盤膝坐在一旁,開始調理內息。


    「小砸,我看好你哦,若是能衝破無極境,也不枉我幫你一把!」手扶圓柱,雲輕舞望向宮衍輕聲說了句,而後,晃晃悠悠地坐下打坐,好盡快恢復體力。她自個修煉的真氣雖沒有流失,但那股寄宿在她體內氣池中的剛勁,浩然之氣突然間被人吸走,對她的體力多少還是有那麽點影響的。


    約莫過去小半刻鍾,雲輕舞身上的體力恢復,睜開閉闔在一起的眸,注視著不遠處一動不動正在修煉的某人。


    「哎呦喂,好棒,好勁爆的身材,明明看著蠻瘦,沒想到這果露在空氣中的上半身如此有料,線條明朗,腹肌性感,真特麽勾人魂兒!」咂咂嘴,某女手拄下巴,瞅著男人線條流暢的肌理,看得雙眼直冒光:「好想上去摸一把!」


    赤焰真氣損耗沒有靜影多,所以恢復起來用的時間也就相對短些,當他睜開眼看到向來清雅淡然的女主子,雙眼放狼光盯著自家爺果露的上身,看得雙目一眨不眨,幾乎快要流出口水的樣兒時,嘴角不由抽了又抽。


    「太子妃,您要不去榻上躺會。」站起身,他朝雲輕舞行禮道。


    「我不累,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


    雲輕舞看都沒看他,脫口就道。然,話一落,她的臉瞬間滾燙起來:「娘嘞,我糗大鳥!竟然露出剛那副色樣,那還是我嗎?還是姐兒嗎?」尷尬地連咳數聲,某女別過頭,不讓赤焰看到自己的囧樣。


    好一陣過後,她心神平靜,一雙淡然清透的眸重新落在宮衍身上,暗道:「純陽之體和純陰之體都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佳體質,修煉武道的速度遠遠高於常人,從這也就不難得出丫的二十出頭,修為便已達到合之境大圓滿。嘿嘿!可是和姐兒比,你丫的還是差了辣麽一丟丟哦,姐兒不僅是純陰體質,還擁有靈脈呢,要不然,短短兩年就已趕上你的修為,小砸,你有木有驚訝到?」


    宮衍冥想唿吸,朝無極境修煉,顯然他在衝破詭秘決的一剎那間,已過瓶頸期,而某女這會子沒有修煉,否則,她不定也會發覺有奇蹟出現在自己身上呢!


    「唉!我就算衝破了大圓滿,可要跨越無極境,就需要和丫的雙修,啊呸呸!誰要和那小砸雙修,師尊也真是的,告訴我那些做什麽?采陰補陽,采陽補陰均可提升修為,而我隻有和他在一起雙修,方可抵達無極境,我去,這是啥子道理?不對,不對,師尊的意思並不是非得我和黑芝麻雙修,隻要我采陽補陰,照樣能修煉到無極境,哦,no!姐兒是欣賞美男,可要姐兒通過那樣的法子提高修為,實在是做不到。」


    「純陽和純陰交.合互補,雙方實力皆可最大幅度提升,且極有可能達到巔峰之境……」逸塵之言在雲輕舞耳邊縈繞,慢慢的,她看向宮衍的目光變得深思起來:「和黑芝麻雙修,我好像並不反感,可我真要因提升修為,就和他在一起嗎?」


    見宮衍雙眸閉闔,依舊在那打坐修煉,雲輕舞輕唿出口氣,緩緩站起身,往門外走,暗忖:「走著看著吧,就我現在的修為,這世上怕也沒幾個對手。」


    「頭兒,你快看!」赤焰驚奇的聲音剛一響起,隻聽「轟」一聲響,他和尚在調息的靜影齊被一股勁猛的力道,擊飛出屋,雲輕舞剛在院裏站定,來不及多想,縱身而起,將灌注在他們二人身上的力道,迅速瀉於地,可就算這樣,那太過強勁的力道仍是宣洩不及,將他們三人一同向後又擊飛數丈遠。


    淩空身法變幻,雲輕舞一手一個,拎住靜影和赤焰的雙臂,最終帶著他們晃悠著落到地上。


    「哇!」


    靜影,赤焰誰都沒忍住,張嘴就吐出一口鮮血。


    「別拉著我,我要進去看看爺!」不顧身上的傷,靜影腳步虛晃要往屋裏沖。赤焰死死拉住他不放:「爺那是在修煉,沒事的,頭兒不用緊張。」靜影之前在調息,因此並未睜開眼,也就沒看到宮衍被一圈光暈包裹其中,整個人看起來神聖無比。


    作為武者,赤焰知道那光暈意味著什麽,而他曾在雲輕舞身上有看到過,那是修為再次提升之兆。


    「放開!」心焦主子安危,靜影哪聽得進赤焰之言,隻見他如同發瘋一般,紅著雙眼,奮力掙紮,但就他目前的體力,又哪能掙脫開赤焰的禁錮?靜影急了,掄起另一隻手臂,暴雨般砸向赤焰,他如此狀況,赤焰哪能還手,無奈將目光投向雲輕舞,喚道:「太子妃……」


    「奔!你不會將人擊暈啊!」


    雲輕舞邊擦拭嘴角沁出的血絲,邊往門窗皆毀的屋裏走:「我去看看,你們就站在院裏。」赤焰恭敬地應聲是。


    「放開,我不進去就是。」瞪向他,靜影氣息虛弱道。


    赤焰嘴角一抽,知道自家頭兒有聽到太子妃之言,要自己將人擊暈,這不,怕丟了麵子,怒氣漸已平復。鬆開手,他往一旁挪了兩步,以免靜影給他一腳。


    「咳咳咳……」屋裏狼藉一片,屑沫飛揚,雲輕舞禁不住連咳數聲,這才啟口道:「真是作孽喲,不就修煉麽,至於要將整個大屋拆掉嗎?」


    宮衍有聽到她的聲音,但正在修煉的他分不出心神予以搭理。前一刻,他之所以爆發出那麽大的威力,源於他體內真氣不時地在運轉,從而達到一個瘋狂的境界,令周圍空間瞬間充滿天地元氣,近乎達到飽和之態,而赤焰看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光圈,剛一張口,那龐大的勁氣仿若尋到一個宣洩口似的,便向外爆散而開,於是乎,就出現了剛才驚人的一幕。


    「轟!」體內一陣巨響傳入宮衍腦中,跟著隻見一條威武的火龍在其意念中騰飛,油走軌跡甚是玄妙,而與此同時,他體內自行運轉的真氣,竟與那火龍騰飛的軌跡一模一樣,宮衍暗道:「破而後立,不破不立,無極大成!」


    待體內真氣運足周天之後,宮衍方收斂氣息,緩緩睜開眼。這一刻,他有一種脫胎新生的感覺。他心中明悟,自己已衝破無極境——無天無我之境,而在這一境界中,天人完全合一,天既是人,人既是天,在他這,再無天人之分。


    雲輕舞站在一旁,眼裏流露出難掩的羨慕,暗道:「丫的看似沒半點修為,沒絲毫真氣,實則修為已至無極境,真氣也是用之不竭,高人,羨慕死姐兒了!」


    「你也可以達到這個境界。」


    走到她麵前,宮衍抬起手,動作輕柔拭去她嘴角殘留的血漬,聲音暖而自責:「是我傷到你了。」他不是問,而是肯定地道。


    「廢話,在這除過你還有誰能傷到姐兒?」雲輕舞冷瞥他一眼,心中憤憤道。


    似是看進她心底,宮衍微微一笑,攬她入懷,湊其耳畔,低語喃喃:「對不起……」唿出的熱氣飄入雲輕舞耳裏,令她很是不自在:「幹嘛?離我遠點。」宮衍將頭搭在她肩上,語氣輕柔:「謝謝……謝謝你救我,謝謝你助我衝破大圓滿……」稍頓了下,他在她鮮紅欲滴的耳垂上輕啄了一口:「我想永遠這麽抱著你!」


    「小砸,你占我便宜!」


    耳朵傳來的溫熱感,令雲輕舞好不臉紅心跳,為掩飾自己此時的異樣,她推開抱著自己的男人,雙眸圓瞪,鼓起腮幫子道。宮衍眸光寵溺,低沉磁性的嗓音自唇齒間漫出:「舞兒,你是我的娘子。」若仔細留意的話,不難看出他俊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相識至今,兩人牽過手,也擁抱過,更有同睡一張床,但似乎,好像再沒有其他深入的舉動。


    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輕佻對一個女子,不,不是輕佻,他那是情難自已,對,就是情難自已。


    宮衍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想到那一舉動在他心中生出的歡喜愉悅感,浮在臉上的笑容顯得愈發柔和了。看著他的俊臉,看著他俊臉上如花般的微笑,雲輕舞一時啞舌,不知該說些什麽。名義上,她確實是他的娘子,這一點就算她再否認,也是不爭的事實。


    憋了老半天,雲輕舞錯開視線,嘴裏擠出一句:「我還沒有承認。」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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