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調查顯示,社會上最辛苦的不是工人或者農民,而是要兼顧勞動和藝術創作的基層藝術家。他們白天也普通人一樣辛苦,晚上還要花費很大的腦量,有點甚至導致失眠。

    沈平就是當中的一個。

    這個二十八歲的壯年,是一個現代派的詩人,曾經寫過這樣的詩:

    這是一灘死水,

    從來沒有活過……

    如果你付出少少的愛,

    你將得到我的一切,

    包括我的生命。

    ……

    為此他得罪了不少網友,所以藝術之路走的很崎嶇,失眠變得更嚴重了。很多時候文人和藝人沒什麽兩樣,其作品都是精神消費的商品,隻要符合大眾,什麽實力的根本不重要。藝術嘛,直接和錢掛鉤。

    某天傍晚,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唯一一個好朋友畢求仁打來的。他們約定在某中餐館見麵。

    晚上七點,畢求仁身邊的一個女人說:“小莉,你的男朋友沈平來了。”

    叫小莉的女子“哦”了一聲,仍然看著畢求仁。

    沈平坐下後,不自覺地看了坐在畢求仁身邊的楊簌悠一眼,她是一個長頭發的美人。

    楊簌悠對畢求仁說:“老頭,咱點菜吧?”

    “嗯,先來一個紅燒鳳爪……”

    接著每個人都點了一個菜,耐心地等候著。

    先說說四人的關係:畢求仁和楊簌悠是結婚三年的夫妻,而蘇敏莉則是畢求仁的秘密情人,借著與沈平為男女朋友為名,兩人偷偷搞地下情。

    吃飯的過程中,幾人吹起牛來。中國人聊天無非三樣:曆史、倫理道德和人際關係。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是非。所以有中國人在的地方必定有是非曲直。

    沈平十句才迴答一句,因為他最不想講是非,才導致沒有什麽朋友。畢求仁是他小學就認識的夥伴,為人好大喜功,吹起牛來滔滔不絕,才把大學時期的校花楊簌悠追到手,連同事蘇敏莉也甘願和他偷情。平常沈平名義上和蘇敏莉合租在同一間公寓裏,隻不過是為他們提供偷情的場所罷了。

    交朋友交到這種地步,不如一個朋友也不要。

    終於有一天畢求仁和沈平決裂了,原因是沈平喝醉了酒,不小心說出了自己一直暗戀楊簌悠這件事。

    “好家夥!”畢求仁說,“你竟然愛上了我的妻子,以後兄弟也沒得做!”“沈平,如果不是我這個經理照顧著你這個小文員,你早就睡街了。看看你吧,手腳慢不要緊,頭腦也不得靈活,哪個肯要你?給我滾!”

    就這樣,沈平第一次離開畢求仁的庇護,真的很難找到第二份工作,過起失業的日子。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畢求仁死了,死於意外。他是第一個死於高空砸物和交通意外同時發生在個人身上的案例。

    出於好朋友的緣故,沈平迴去幫助孤兒身份的畢求仁主持喪禮,同時安撫死者的兩位“遺孀”。

    一個月後,三人的生活如常繼續。

    沈平找到了一份苦差事,工資不錯,不過很辛苦,加上失眠就更痛苦了。蘇敏莉還是和他合租,知道他失眠後便帶他去看中醫,情況才有一點好轉。

    不知不覺中,小莉忘記了畢求仁,開始愛上沈平,如此一來該“名正言順”了吧?未必。

    自從老公死後,楊簌悠不得不外出工作,以她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脾性,白天幹累了晚上就到沈平的出租屋裏蹭飯。沈平始終愛著的是這個女人啊,她每天來他自然求之不得,做飯什麽的無比願意。

    一天晚上,沈平正在房間裏作詩,門突然被打開了,來者是楊簌悠美眉。楊簌悠雖然和沈平同齡,但是保養得非常好,這種女人到四十歲還很美豔絕對不是問題;肯定是個能夠吸引任何男人的尤物。

    沈平身材矮小,隻有一米六三,而楊則有一米七二的模特身材,是他夢寐以求的那杯茶。不知道為什麽,高大的男人總喜歡小鳥依人的女子,比如畢求仁喜歡蘇敏莉那般,而身材瘦小的男人則喜歡高大豐滿的理想女性。

    “有什麽事嗎?”沈平見對方衣著性感,紅著臉問。

    “我是來找你的。”楊簌悠說,“謝謝你幫我搞老畢的喪禮,我哭的時候你會遞紙巾,我情緒低落的時候你總是不厭其煩的安慰我。”

    “這是我應該做的,嫂子。”

    “別叫我嫂子……沈平,到現在我才發現你是這麽的好,你從來不懂得說別人的是非,而且不和世人隨波逐流,還那麽有才華。相反,畢求仁雖然賺的錢比你多,社會階級比你高,但他是個花花公子,在外麵胡亂搞女人。”楊簌悠說完向沈平親去。

    避無可避,沈平終於和她親吻到一起,她的嘴唇軟綿綿的,口水又香又甜。這是在做夢嗎?他不停問自己。

    正在此時,蘇敏莉看見了兩人摟抱在一起,怒火大作:“賤人,你老公剛死了一個月就來勾引我的男人……你為什麽這麽喜歡和我爭啊,以前你擁有畢求仁名正言順,而我隻有淪為小三,現在沈平時我的男人,你還想勾引他……!”

    楊簌悠聽了也不甘示弱:“哦!原來我老公在外麵藏著的女人就是你,我真的做夢也想不到啊!”

    兩人大罵不止,最後動手撕扯在一起。

    沈平在一邊不停勸阻,可適得其反,兩人的打罵升級為暴力行為。

    因為蘇敏莉嬌小玲瓏,不夠力氣和楊簌悠打鬥,於是跑到廚房拿起菜刀往對方砍去。

    楊簌悠右手中了一刀,氣瘋了搶過對方的到朝其心髒一刀劈過去,蘇敏莉一命嗚唿……

    親眼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沈平被嚇呆了坐在地上,良久才反應過來報警。

    經過審查,楊簌悠被判入獄十二年,但剛進去就被驗出了她有三個月的身孕,那是畢求仁的孩子。

    沈平答應她替她照顧好孩子,不致於像畢求仁和自己那樣淪為被父母狠心拋棄的孤兒。

    (戲劇中有很多真真假假,等待著讀者去發現、辨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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