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了院子,還沒走多遠,就見前麵一個滿頭是血的男子,踉踉蹌蹌跑過來。


    在這人的後麵還有好幾個男子一邊追趕一邊罵罵咧咧。


    周安見這些人滿臉狠色,光頭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於是,周安連忙閃身,給這個逃跑的人讓出一條路來。


    他知道,要是這男子被這些人逮到了,那肯定少不得一頓毒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讓出一條路讓這人逃跑,也算是救他一次吧。


    但是,追過來的人卻不高興了。臉色陰沉,口氣相當囂張,話語更是不堪入耳。


    “媽的,你個癟犢孫子,誰叫你給他讓路了。想起了是不是?想死哥們幾個幫幫你!”


    說著,一根鋼管就朝周安頭上砸過來。


    周安一愣,挖槽!現在都什麽時代,還敢那麽猖狂?


    周安真搞不懂,這些人大白天的就敢行兇,這到底是什麽,讓這些人有如此底氣無法無天?


    腦袋雖然在想,可周安也不是吃素的,豈能被這人砸中。


    他一個閃身,手一伸,在這人拿鋼管的手背上來了一拳,順勢將那根鋼管奪了過來,轉身一敲,瞬間就砸在這一個家夥小腿骨上。


    這小腿骨前麵都沒有肉,那是骨頭和鋼管硬碰硬的來了一下。


    這家夥一聲慘叫,就蹲在地上抱著小腿在打滾呢。


    忽然冒出來的變故,讓這些混混都驚呆了,過了好一會兒,其中像小頭目的家夥,就揮手示意大家一起上。


    “點子有點紮手,一起上,幹他丫的!”


    周安可是多少年沒有和人打架了,要不是這些人故意惹他,他還不會主動找事。


    現在變成這個局麵,那就放下斯文的一麵了,既然都開了打,那還講究什麽,幹脆就來個以暴製暴。


    周安他是上了,可是莊春秋擔心啊,他都沒見過周安打架,這麽瘦的一個人,就算你真有本事,難道不知道雙拳難敵四手嗎?


    “周安,你還不快跑?”莊春秋對周安喊道,他老胳膊老腿的,哪能打架啊。


    莊春秋沒動,而韓春明卻是猶豫了一下之後,就隨著周安走過去,他這是前來助陣的。


    韓春明上了,而莊培高根本就沒動,也不是他不想動,就是那兩條腿不聽話,在那顫顫巍巍的發抖呢。


    也難怪,別看他平時咋咋唿唿的,那都是因為他是古玩店老板的兒子,一般人都讓著他。


    碰到這種場麵,誰還認得你啊,一棍子下去,那都是頭破血流,他還哪敢往前湊啊。


    “既然你要多管閑事,可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頭目再次兇狠的喝道。


    這個時候,莊春秋就喊話了,“你們不要打了,我報警了。”


    莊春秋也確實報警了,報完警,他想用這句話把這些嚇跑。


    可是這些人根本就沒跑,而且還滿不在乎。


    周安看到這些人對於這樣的威脅,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就知道其中必有緣故。


    他微微皺眉,但沒有驚慌,表現得非常淡定,對招唿過來的鋼管不聞不問,他就專門逮住一個人打,而且動作非常快,眨眼之間就有兩個人被他敲在地上,捂著腦袋慘嚎,已經爬不起來了。


    “春明,你打電話給報社,讓媒體記者過來。”周安對韓春明說道。


    周安知道,韓春明是知道報社的電話的,他也沒少和這些人打交道。


    韓春明還想上前幫忙掐架呢,被周安一句話點醒,剛才這些不怕被逮進去,那肯定是有人保他們,周安這是要用輿論的力量,把這些人繩之以法。


    “草尼瑪!”領頭的這個家夥聽說要叫記者過來,再加上周安這麽勇猛,心裏開始發虛。


    他趁著周安在打其他人的時候,自己就想著偷偷跑掉。


    然而,周安早就注意他了,所謂擒賊先擒王,周安怎麽可能把他給遺漏了。


    拿起手裏的鋼管往前麵甩過去,這個頭目還沒跑幾步呢,就被鋼管砸中小腿肚,跌倒在地上,來了一個狗吃屎,門牙都磕掉了兩顆。


    周安不管其他人,就把這個頭目摁在地上。


    其他小混混,有的已經被周安打倒爬不起來了,有的卻溜之大吉了。


    不過這些人都是小嘍嘍,周安也懶得管他們。


    “我讓你狂,你再狂給爺看看!”周安一個巴掌一個巴掌往混混頭目扇過去,剛才就數他叫的最兇了。


    而莊培高看到周安殘暴樣子,則是完全驚呆,他從沒有想到,平時和藹可親的周哥,打架竟然這麽可怕,以一敵十,簡直就是戲文裏的霸王在世啊!


    現在的場景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還不知道誰才是流氓混混呢。


    “大哥,大哥!饒了我吧,小弟是有眼不識泰山……哎呀媽!”光頭頭目被周安幾拳之後,就開始求饒了。


    楊奕又是幾巴掌,拍在光頭的腦袋上,現在光頭的整個頭就像火龍果一樣,紅豔豔的。


    “現在知道叫大哥了,剛才早幹嘛去?”周安又給光頭來了一記。


    光頭那個心裏苦啊!他媽剛才你就穿的斯斯文文的,說你是小白臉也有人信啊,他媽誰知道你是在扮豬的吃老虎。


    “你他媽知道老子這衣服有多貴嗎?現在都給老子整成乞丐服了。”


    還別說,周安的衣服還真的很貴,你要是扒開衣領都看不見商標,那都是他的服裝廠給他私人訂製的,純手工活。


    “都他媽老實一點,誰要是敢跑,可別怪老子下狠手!”周安站起來,給地上的小混混每人來了一腳。


    這一幫人小混混那個鬱悶啊,這話應該是他們說才對啊,怎麽現在變成別人對他們說呢,他們現在還納悶,這到底誰才是嘿社會啊?


    剛教訓完這些混混,剛才跑路的人又迴來了。


    於是在周安的詢問下才知道,這人叫張有功,他是這裏的住戶,而這些混混是讓他們搬走的。


    原來,張有功家裏人口多,嫌棄開發商賠償的錢少,所以不同意搬走。


    於是開發商就讓這些混混“請”他們離開。


    為了不讓開發商強行把房子拆了,張有功和家裏人輪流看守,其他人該上班的上班。


    這不,今天就被這些打了,要不是張有功腿腳利索,早就成半死人了。


    “你知道拆你們這裏的,是哪個開發商嗎?”韓春明問道。


    “知道,是金龍地產公司。”張有功說道。


    “金龍?”韓春明搖頭道,他也知道這家地產公司,對其也很頭疼。


    “周安,金龍地產公司我知道是誰家開的?不僅是我,你也認識。”莊春秋突然說道。


    “哦?誰啊?”周安連自家的地產公司都沒去過幾迴,哪能認識其他地產公司的老板啊,他對莊春秋的話很疑惑。


    “是翠文閣的魏家。”


    “魏家?怎麽會是他們?”周安狠狠的在心裏罵了一句:瑪德,怎麽哪兒都有姓魏的,既然這樣,那就搞大一點,給他們曝曝光,放放血。


    前因後果周安梳理的很清楚,地上躺著的這些家夥,就是幫開發商逼人拆千的。


    而他們背後的人,不用猜,肯定是金龍房地產開發商魏家指使的,或者是他們手下的人指使的。


    不就就算不是魏家人直接指使,那他們也逃不過罪責。


    難怪剛才莊春秋報警了,到現在還沒有人來。


    這就不用問了,聽說是這片老房區有人打架,他們就知道怎麽迴事了,估計沒一兩個鍾頭,他們也不會來,這是給這些混混強拆的時間啊!


    他們是沒來,不一會新聞媒體的記者卻是來到現場。


    在周安的一頓忽悠下,這些記者像打了雞血似的采訪,這可是非常好的新聞素材啊!


    很快,這件事就見報了,群眾反應也非常激烈,於是市領導也親自過問。


    這媒體的曝光,那可不是十傳百這麽簡單,市領導哪能坐得住啊,終於抽出寶貴時間露麵了。


    光頭這些人被抓緊去倒是小事,也不過是三年五載的,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現在老百姓就看怎麽處理這家房地產開發公司了。


    不過現在周安是沒時間關心這些事情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也是玩付出代價的。


    這不,人已經躺進醫院裏好多天了,周安身上可沒少挨那些混混的鋼管毒打啊,最嚴重的就是左胳膊骨頭有點骨裂,醫生讓周安多休息休息,那條胳膊在恢複之前,不能劇烈運動了。


    在醫院裏,韓春明和莊春秋正在陪著周安。


    “看不出啊周安,以前我怎麽沒發現呢,你小子怎麽這麽能打,不會你也是混過的吧?”莊春秋剝了一個桔子,對周安說道。


    “莊叔,這哪能啊,我在京城大學讀書的時候可是年年三好學生,你要是說我學習好,我倒是能承認。可這打架鬥毆的,哥們兒不擅長啊!”


    “嗨~春明,你看這小子得瑟的。”


    “他就那樣,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三人輕鬆的聊著天,張有功就提著水果進來了,要不是周安,他可是被人打死了都有,救命之恩來探望理當如此。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聽說金龍地產公司要拿出兩個億的資金,來補償那些賠償不足的人家。”


    “哦,那倒是好事啊。”這樣的結果也是周安希望的。


    “這還得感謝你們啊,要不是你們,我們家就被……”


    這事曝光,金龍地產肯定要撒一大筆錢出去,這樣才能減少社會負麵影響。


    遇到這樣的事,他們也隻能吃這個啞巴虧認栽,可是魏家萬萬沒有想到,這背後竟然有一雙手在坑了他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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