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記哪裏見過這個場麵,可是他又怕周安吃虧,正愁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


    從車廂另一頭跑來一行人,周安定睛一看,竟然來了四個人。


    這四個人還都是和王三一樣,二十多歲的小青年,周安看著這四個人就知道都不是善類。


    其中兩個和王三一樣賊眉鼠眼的。而且人也是精瘦精瘦的。


    可是另外兩個就不一樣了,怎麽看也不想是扒手啊,周安倒覺得更想拳擊手。


    這兩人高高大大,而且身板也厚實,要是猜的不錯的話,估計是這幫小偷的打~手。


    這四人見周安這邊一人被打飛在過道上,就連忙跑到近前,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這邊的王三。


    “狗雜種,敢動我們列車小分隊的人,是不想活了嗎?!”


    為首說話的人,卻是一個寸頭短發的青年人,這人一米七五左右,和周安差不多,不過,看其年齡大概能有二十八九歲了。


    既然是小分隊,估計這幫人並不多,眼下這些大概是他們的全部人員了。


    周安暗自戒備,他要根據這些人的多少來應對即將到來戰火。


    還有一點就是現在這個年代的火車站檢查不是很嚴格,所以一些不應該攜帶的東西都會被帶到列車上。


    尤其是這個年代還沒有完全禁掉火器。


    他們要求攜帶這種玩意,量周安武功再高,也隻能做一迴孫子了。


    見來的人,腰間都沒有明顯凸出的地方,周安也就安心多了。


    “你們就是列車小分隊?就這麽幾個人?中用嗎?!”周安看似挑釁,實則是探聽虛實。


    “怎麽,你還嫌人少?收拾你這麽不識相的家夥,難道還需要很多人嗎?!”


    平頭短發青年感覺眼前這個家夥是不是腦袋壞掉了,還是覺得自己是霍元甲了。


    就光他身邊的壯漢就不是一般人能對付,更別提兩個了。


    多少次,他手下的人被人現場逮住了,隻要左右護衛一出場,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這就是拳頭大的優勢。


    “收拾我?嗬嗬……”


    周安笑了笑,看似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可是下一秒,周安就像豹子一般衝向了這個短發青年。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把這個主事之人擒拿住了,其他也就不攻自破。


    在衝出來的霎那間,短發青年身邊的兩個壯漢可不是吃醋的。


    他們經常為短發青年平事,早就養成了隨時戰鬥的素養。


    在周安如惡虎一般撲過來的時候,他們就提前一步跨到短發青年前麵,來阻攔周安的攻擊。


    他們倆你雖然有準備,但把短發青年嚇的為之一愣。


    他沒有想到自己這邊這麽多人,眼前這個家夥還敢動手!


    周安此時麵容冷峻,看來要解決這個話事人,得先把這兩個大家夥解決了。


    雖然這兩人身高體壯,但周安也不是吃素的。


    在其中一個壯漢向自己揮拳的時候,周安矮伸躲過這記重拳,自己拳頭也順勢向上一記勾拳,正好打在這個壯漢的腮幫下巴上。


    腮幫下巴是神經、血管非常發達的地方,因為這裏沒有脂肪和肌肉,一但外力擊打,力量會輕易傳遞給大腦。


    而這股力量會使大腦室液經腦室係統驟然移動,使其往腦殼壁上彈擊,引起顱內壓力變化、腦血管功能紊亂、腦幹的機械性牽拉或扭曲等。


    這樣就會讓被受擊者的意識,在數秒鍾或數分鍾,甚至十幾分鍾,但不超過半小時內,失去控製自己的行為能力。


    不但如此,這些人受擊者對自己被擊打後的一段時間都會失去記憶能力,而擊打前的事,卻還是能夠記憶猶新的。


    所以被擊者會出現頭痛、頭暈、惡心、厭食、嘔吐、耳鳴、失眠、畏光、注意力不集中和反應遲鈍等症狀。


    當然,看這位壯漢他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兩腿踉踉蹌蹌,像喝醉酒似的,根本就站不直溜,沒撐幾秒鍾,就倒在了車廂裏。


    盡管如此,他還想站起來繼續戰鬥,可是無論如何他費了多大的努力,根本就站不起來。


    就算他用雙手順著車廂爬起來,但手一離開,又倒下了。


    短發青年瞧自己手下得力幹將,一出手就被人廢了,他就知道,眼前這個青年手裏有真功夫。


    雖然他現在不願意和周安這樣的狠角色作對,但是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他要是退縮了,這麵子就丟大了。


    更主要的是,以後誰還願意跟著他啊。


    想到這裏,他右手往後腰上摸,楊書記蹲在高處,一眼就看到這一為首的扒手頭頭摸出來的是一把匕首。


    “周安!小心!他手裏有家夥!”


    楊書記的話剛說完,那短發青年手裏寒光一閃,就對著周安的脖子抹了過去。


    要說這個時候的人也是真狠,他可不管這一下你會不會死掉,他唯一的信念就是你擋住我發財了。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至於你死不死掉,那是之後的事了。


    不是現在的自己需要去考慮的。


    見短發青年出手就是殺招,而且他動作極為靈活,看來這位扒手頭目也不是好相與的主。


    能帶領一幫人幹犯法的事,沒有點手段,他能指揮得了這幫人嗎?!


    顯然不能!


    這就是以“德”服人!


    不過,周安也不是待宰的羔羊,偏頭圍著短發青年的手腕一轉,就輕鬆躲過了對方的匕首。


    這個時候,短發青年握有匕首的手,正好架在周安的肩膀上。


    周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右手探向他的手腕,把對方的手腕牢牢摁在自己的肩膀上,並用頸部配合,不讓對方的手腕脫困。


    在這些動作的同時,周安猛然一個下腰轉身,因為短發青年的胳膊被控製,而且手臂的關節無法彎曲。


    這就是反關節擒拿,不過周安這個有點忒狠了,就聽見“哢!”一聲脆響,短發青年當場就慘叫一聲!


    “啊!”


    “咣當!”


    慘叫過後就是匕首落地之聲,與此同時,周安一個手刀就在他脖子頸動脈位置砍了過去。


    此人頓時頭暈眼花,身子一軟就倒在地上,連哼哼聲都沒有了。


    一行四人,一下就解決了兩個人,剩下的是一個賊眉鼠眼的瘦子和另一個壯漢。


    現在他們少了主心骨,兩人頓時有點慌張起來。


    “豪哥!豪哥!你怎麽樣了?”


    兩人想上前把短發青年拉起來,可是周安這個兇神惡煞在麵前,他們又不敢。


    正好此時楊書記也從上鋪床上下來了,二對二,這兩人心裏就更加沒底了。


    想跑!


    可是自己老大還在別人手裏呢。


    要說他們雖然壞,但對自己人還是講義氣的。


    要是到了後世,像他們這種人,現在情況早就做鳥獸散了。


    不管這兩人什麽情況,周安都沒有打算放過他們,壞人就是壞人,哪有什麽梁山好漢之說。


    這些車廂裏的旅客,哪一個是貪官汙吏了,哪一個是欺壓百姓了,憑什麽就成了他們眼中的肥羊了。


    這些旅客們,有的人口袋裏裝的可能是全家人生活的希望,被他們偷了,到了南方那真是走投無路了。


    周安這邊動靜很大,他知道,很快乘警就要來了,在他們來之前,怎麽著也要教訓教訓他們。


    話不多說,周安上前就和另一個壯漢過起招來。


    讓周安沒想到的事,作為小清河的支部書記,竟然也和自己一樣,和惡勢力作戰了。


    不過。顯然他是不會打架的,他和那個瘦子掐在一起。


    也許楊書記是鄉下人,手裏有些力氣,再加上楊書記的身板也比瘦子壯,很快楊書記就把這個瘦子壓在了身體下麵。


    而周安也同樣把那個壯漢騎在身下,正用他那沙包大的拳頭砸在對方臉上,那個速度,和電影裏的還我漂漂拳有的一拚,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啊!


    見壞人已經被征服,這個時候就有膽子大的男子,上前給這些躺在車廂裏的扒手一頓拳腳。


    那個短發青年原本躺在車廂裏一動不動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可是,被人一記襲襠之後,竟然精神煥發,臉色都紅潤了不少,唯獨就是有點廢嗓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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