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唿氣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考官之威嚴;考場上顯神通兮,何不改唿此思也?間監控設備齊全兮,惟有低頭看題也。昔英雄之磊落兮,何不效法一二也。                          遙想三桂當年,雄姿英發,智謀過人,隻因英雄難過美人關,衝冠一怒為紅顏,落下個千古罵名。惜哉,悲哉,歎哉!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考題,不肯把卷呈。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辱是男兒,隻要把心恆到底,答案自然呈上來。題讀百遍,答案不見,恨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尋尋覓覓,空空蕩蕩,淒淒悲悲慘慘。滿卷字母飛舞傷腦筋,如今有誰相助,守著卷子隻能把淚流,青衫已濕,涕泣聲滿屋,考官慰安道:“對樓那無酒,登樓況有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況一七尺男兒有淚不輕彈,又怎生糊塗了一張考卷。”考生泣曰:"汝不知其然也。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高一血氣方剛,初入群體出類拔萃,班之精英。種種優勢在江湖雨,身披鎧甲,將軍百戰終破樓蘭,功自成矣。地位已定,疆土已封,人生之愜意。 高 二,突然懂得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懂得一寸光陰一寸金,萬金難買寸光陰,便金盆洗手,從此隱退江湖,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田園生活。可誰知不作大哥很多年又惹起波瀾。隻因人怕出名,豬怕壯,長江後浪推前浪,硬要把我這前浪拍死在沙灘上。無奈之下重出江湖,重收失地,重登大位。高三,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榜上有名。舉世皆濁而我獨清,眾人皆醉唯我獨醒。高靠近矣,兄弟不知,唉聲歎氣,令人憂矣。現如今征戰沙場,廉頗老矣尚能飯否,況兄弟之愚也,豈能與之相比也。”考官無奈拍肩道:“汝既有悔之心,何不寄明年之補習也,言既盡矣,兄弟安矣。”望著平平坦坦的試卷上漂浮著的是崎嶇的字母,字母寫得很多向炎炎的夏日裏的蒼蠅,密密的字母中間隱約的空著毫米的白紙,有痛苦的等待著上刑的,由慶幸得到自由的。正如一個個逃獄的囚徒,又如複活裏的聶赫留朵夫,又如喝飽血的蚊子。時間飛逝帶來陣陣煎熬,仿佛紂王建造的炮落之刑用在我的身上。這時,字母與白紙顫動了一下,仿佛遠處的高樓渺茫的歌聲似的:我打江湖走過,那等在滄桑裏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

    東風不來,七月的血雨不飛,我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響,六月的皇榜不揭。我的心如怦怦的鑼鼓促響。                  我達達的高中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庸才,是個帥才。

    沉默著撇到呆在牆上的魯迅呐喊著:“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橫眉冷對英語卷,牙齒咬破鋼筆尖,英雄不怕考零蛋,大步上前交白卷。”壯士去兮,聽見魯迅高聲呐喊道“我正有些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離六月七日也還有近五個月的時間,忘卻的舊主快要降臨了吧,我也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離開了高考的煉獄,迴到了屬於自己的地盤,終於可以盡情放縱。“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我蔣天笑是風中的一粒沙,隨風飄蕩,無羈無絆。我是雨中的一滴,解百靈之幹渴。我要行走天下,笑傲江湖。哈哈哈哈              蔣天笑得笑聲穿越時空振醒了臥在溪邊酣睡的白翁。白翁捋捋長須微笑道:“這小子終於是時候讓他來了。”

    拖著書包走出高考的教室,呆立在校門口“是怎樣阿,那兒有金子不成,圍得跟個鐵桶似的”我低著頭像會淩波微步伴見縫插足,疾速穿行,要快些離開這討厭的學校。但是,人潮的聲音和舉止像榴彈般擊中了我的腿,令我寸步難行。“兒子阿,怎麽樣啊,很累吧。不要擔心高考沒有問題的,無論怎麽樣,你都是最棒的,媽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菜,我們迴家好好吃一頓”“女兒阿,累了吧。來,把這瓶奶喝了,補充一下營養”“嗨,老弟(兒子)不會帶一盤糊了的菜給你老兄(爸爸)下酒吧。”“唉,老兄(爸爸)你老弟(兒子)遺傳你的基因相當優秀了,帶迴來的絕對是五星級酒店的,哈哈”兩父子勾肩搭背的離開了。我不想聽這些無聊的事情,無聊的舉止。但是灌了鉛的腿使我像雕像一樣站在那裏,收錄人們,留下的語言,埋藏人們溫情的動作。“少爺,少爺,您怎麽了,我們走吧!老爺和夫人會在家裏等你吃午飯”陽光照射的我暖洋洋的,“嗯,知道了”。盡管失望了很多次,但心還是起了漣漪,散了人流的校門口顯得格外寬闊,感覺學校從沒如此開闊。我大步流星的上了車。阿斯的車開得很穩,可是我好希望他開快些,但是,我又想讓他慢。害怕再一次的失望,也許是最後一次吧。他們會迴來嗎,迴來嗎?想著,不自覺地睡著了。“少爺,到了,老爺和夫人已經在餐廳等了”我下了車向餐廳走去,阿斯去停車了。剛要推開餐廳的門就聽見裏麵的爭吵聲“天笑高中結束了,出國一定要學設計,迴來接管我家族的事業,這是他命裏注定的”“不行,他一定要學建築迴來接管我家族的企業,這也是他命裏注定的”關上餐廳的門,這裏的氣氛快要讓我窒息了。剛轉身後退就聽見餐具與地麵的撞擊聲,我的眼角濕潤了默默地迴到自己的臥室,一種輕鬆的感覺湧了出來。看著隻有一張床和一把吉他的諾大的純藍色的臥室心裏舒服了許多,走到窗邊看這兩個背影憤然決絕的打開車門發動車子離開了。這樣的情景數不清有多少次了,沒有人迴頭,沒有誰問我,關心我在那裏。拿起掛在牆上的吉他,坐在床上唱著崔健曾經唱得:“我腳踏著大地,我頭頂著太陽,我裝作這世界唯我獨在,我不願離開,我不願存在。我想要離開,我想要存在,我想要死去之後從頭再來。”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麵。仰麵躺在床上,模糊了的視線隱約地看到天花板上用星星拚成的兩個字母‘go’是啊,走吧,十八年的生活沒有陽光,沒有樂趣,沒有存在的意義。站起來走到書房,寫了封離別信。

    親愛的爸爸媽媽:

    我是你們的兒子,蔣天笑。我十八歲了,成年了。我有決定自己人生的權力了。謝謝你們給了我生命,我會愛惜自己的。我不會聽你們倆的安排,我不是任人擺布的傀儡,不是任人丟棄的玩偶。我的一切不是命中注定的,我的命運隻掌握在我的手中。

    生不是由我能夠決定,但人生的路我有權力選擇。我不想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不想被別人控製我的思想,動物尚且有自主選擇的權利,更何況我是一個成年人。我是同學羨慕的對象,一個幸運兒。但是,富二代又怎麽樣呢,不過是外表光鮮,內心空虛的浮萍,甚至還不如一把雜草。物質隻能裝扮我們的生活,但給不了幸福生活的真正繁榮。我不要珠光寶氣,名車豪宅的虛榮。我要的隻是一個簡單的,溫馨的窩。你們可以給,可是你們不願意給,因為你們舍棄不了幾十年奮鬥的果實,無論這果實是青澀的抑或是已熟的。你們都會牢牢握在手中,我的份量很輕不足以和這小小的一粒果實抗衡。我承認我輸給了那粒小小的果實,而且輸得很慘。我奮鬥了十八年都沒有贏過一次。既然輸了,我會坦然得麵對的,作為有擔當的男子漢輸也要輸的光榮。我選擇退讓,離開不會再幹擾你們的生活,不會再讓你們為了我而爭吵,也算是我的一份我可以為你們做的一份孝心吧。今天,我又給自己一線希望,真的以為我們會吃一頓快樂的午餐,我又錯了。看著庸華卻讓我有死人祭奠的靈堂般肅穆的餐廳,那一瞬間徹底秒殺了我這十八年來的期許,我放棄了,不再掙紮了。我永遠都不希望你們再有爭吵的畫麵,你們爭吵的情景成了我夜夜的夢靨。絕望的場景一次次襲擊著我,不再抱有期望的聲音衝擊著我,但是,我始終沒有徹底斷絕有幸福生活的想法。我真的好希望看到你們笑容滿麵地抱著我和我吃一頓氣氛融洽的晚餐。也許,那是一種奢侈吧。你們都是好勝要強的人,誰也不讓誰,你們的爭辯永遠停留在一個話題。你們從不妥協,從不退讓。好像妥協和退讓會讓你們變懦弱,沒有立足之地一樣。我就像生活在一種難以把握的現實中,這現實暫時被一絲絲希望挽留著。可是一旦這微弱的希望要流走的時候,我也別無選擇。

    我也不多羅嗦了,你們要愛護自己的身體,身體才是你們革命的本錢,這樣才對得起你們奮鬥的事業並可以為他繼續奮鬥下去。我永遠愛你們,保重!

    天笑

    挎著吉他離開碧齊大宅,突然想起天花板‘離開’的字母為什麽會出現呢?也許,那時我早就希望的吧。算了,不要想了,隻想“仰天大笑出門去,走遍天涯尋人生”就夠了。《壞孩子的天空》不是有這樣一段台詞:“不是前方的路太迷茫,隻是我們自己困住了自己,還沒有開始青春的旅程就已經繳械投降了。”現在我自由了,我不要孔老二的烏托邦,我要魔鬼撒旦的地獄去瘋狂,做一個邪惡的孩子,噢,不是孩子,是一個有自我的男人。現在我才明白,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們沒有生活在一起,而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卻沒有任何交集,像好多條平行線,各占其位。不能責怪房屋太大,隻能憎恨我們都給脆弱的心上了一把堅強的鎖。迴子頭看著碉堡式的建築,我就要離開了,離開了那兒我就不再是王子了,離開了那兒,就不會有充足的物質候著我了,那又如何,不是王子也不會變成青蛙。憑爺爺的智謀和才華,不知道那座小廟幸運的容下我這個菩薩。即使小廟都破落了,那也有像杜甫那種“安得廣夏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高尚之輩。現代社會一定有“天下窮人我來收,隻為名來利暫流”的政客。當權後的政客就像各代的讀書人及第“一任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想著冷笑著,大聲唱著“世界太羅嗦,不分對和錯。像我這樣的老百姓誰會在乎我。有錢的當老大,沒錢的難過活。就算是看不慣,我又能如何。……笑容太甜,淚水太鹹”“這是哪兒啊,綠草青青,河水叮咚,清可見底。我怎麽沒見過這麽美的地方,這是我上學的路嗎?我走過這嗎?我到了孔老二的烏托邦了吧,真的世外桃源嘛”“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誰啊,那個挨千刀的,心裏還有沒有鮮血染的五星紅旗啊”我四處尋找著發現一個像北極熊的東西,而且那東西居然還會動我心想“不會這麽衰吧,剛有人身自由就要見閻王,遇到白無常,天啊,天妒英才啊”“你想夠了沒有,我是一個活生生健在的人。”我定睛一看還真是一個人的背影。“喂,老頭,別說我不敬老,你說你這一大把年紀怎麽找都是偉大的毛澤東的虔誠的擁護者吧,怎麽張嘴就是紅白條旗的鳥語啊!黨怎麽說也照顧了你幾十年了吧,你這不殘害農民伯伯種糧累彎的脊背,毒害人家奉獻汗水的心靈嘛!你……”“哈哈哈哈,你這小子還真貧。怎麽說我這老頭也相應鄧小平的號召,走進新時代,也跟得上時代。吃的幾輩子白米,對得起糧食的精華,沒有光長歲數,不長腦子。小子,你才是頭腦發達四肢簡單吧,呦呦呦,都對不起你這幾年的白米。”“喂,老頭,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對你真不適用。你那句英文的意思是: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怎麽樣,我不是蛀蟲吧。哼!我可是有驚天地泣鬼神的才華。你那上了年紀的知識還是留給幸運的健在的你的好友吧。”我得意洋洋的交叉著手臂,斜站著顛著我那修長的腿,盯著老頭的後背看。老頭突然站起轉過身來,我頓時就呆了。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又黑又濃密的劍眉,大而有神的眼睛,透著一種懾人心魄的誘惑力,似乎能讓人迷失方向,忘記自我。仿佛他不是人類而是擁有特異功能的人,讓人對他服從,無條件地服從。他那麽滿頭的銀發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凸顯他不是一個普通人。我的靈魂已經不屬於我了,它被眼前這個男人勾走了,隻有我的軀體還呆愣愣的立在那。他突然抬起手拿下了銀發,脫掉了穿在身上那個的白色衣服,露出了健壯的身軀,古銅色的肌腱一塊塊的組起了他的體格,露出的黑密的頭發顯得他整個人更加年輕,一種成熟男人的氣息在他身上散發了出來,多了份剛毅,更增加了那份讓人把他奉為主人的威懾力。很久迴過神來才發現原來他的銀發是假的。“喂,小子,你是同誌啊,聽著我看了那麽久,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老頭色迷迷地說道。“你才是呢,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誰叫你閑著沒事打扮得跟個土快埋半截的人。長得還這麽有個性,真不知道你什麽人,喂,你是哪的,幹什麽的,怎麽會在這兒?”我一大堆問號,好奇地問他。他不耐煩地說:“你還真囉嗦。好了,告訴你,本人今天不知道幾歲也不知道活了幾個世紀,可以告訴你的是我有特異功能,不是普通人,我可以去不同的時空,你是我命裏的有緣人,帶你去那個地方也是你命中注定的。你必須跟我去。”當我聽到‘命中注定我’這四個字的時候我爆炸了。“命中注定,我是一個人,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我不相信命中注定,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多命中注定。我隻要相信我自己就夠了,我隻要有自由,有自我就夠了,不管你是什麽人,我都與你無關,把你的命中注定留給那些相信你這荒謬的說法的人吧,我有事要走了。”我轉身就要走,老頭立刻說道:“這個世界就是有那麽多的命中注定,有些事不是你自己可以決定的,你必須去解決,你必須去承受。你要找的自由是什麽,你要的自我又是什麽,你自己清楚嗎,確定嗎?知道嗎,一個真正的男人,有擔當的男子漢不是光靠嘴說的是要有承擔的勇氣,不在乎失去隻在乎失去之後怎樣生活。你連現在,我告訴你,你又必須要去的地方,有必須要做的事,你都承受不了,那你算什麽,這個世界不知你一個人還有你身邊的人,有真正關心你的人,有你需要的人,有需要你的人,死小子,你好好想想吧。”我停下了腳步,沒有了想走的想法。思索著,他說的真的有道理,我的離開是一種逃避,逃避就意味著懦弱,而,懦弱絕對不是一個男人的表現,,就像抽煙一樣,抽煙是一個男人失敗的歎息。我都沒有告訴過他們我的想法,沒有告訴過它們我想要什麽,我得以他們的期許。我也沒有跟他們抗爭過,分度過為了自己的夢想,甚至我現在連自己的夢想是什麽都不知道。我真的很失敗啊。“好了,不要想了,既然出來了,我有地方要帶你去,跟我走吧。既然,你沒有要完成你爸媽願望的想法那就跟我走吧,我想,你對去另一個世界會有興趣的。”老頭擺了一下我的肩膀就向前走了。“喂,等等我啊,死老頭,你真的有超能力嗎。”我跑著追向他。跑到他身邊,摟著他的脖子:“喂,你真的有特異功能啊,能不能變兩個美女啊,還有你要帶我去哪啊。”我一臉諂媚的說著。“小子,我這就帶你去找美女,帶你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還有,不要一臉欠扁的樣子,讓人很倒胃口。”“嘿嘿嘿”看著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我還沒有預感我的未來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幸好這變化是讓我一生都不會後悔,他真的有神奇的力量,讓我心甘情願的跟他走。一轉眼我們就到了繁華的市區,最豪華的娛樂大樓的下麵,現在我不得不相信他能力了。我家住在離市區很遠的郊區艾。一號皇庭,本市最大的娛樂場所,抬頭望著這所豪華的大樓有種讓人難以挪動腳步的感覺。一樓是遊戲廳,那裏的機器都是最先進的,開發最高級的遊戲都有。二樓是舞廳,在這裏什麽交易都有,什麽人物都有,三教九流。三樓,不限賭注的賭場,什麽都可以賭像澳門的賭場,有人一夜暴富,有人傾家蕩產。那些貪汙犯大多來這裏消遣。四樓有數不盡的包房公主,那裏是女孩的地獄,一生的淪喪。那兒也是男人的天堂,好色男人的。在那裏,男人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裏的公主們是社會的尤物,她們大多都是高才生,有學識,有身材,樣貌。五樓,是打手和女孩們的住處,公司全麵安排他們在這裏吃住。也方便工作。六樓,是公司己位有地位的人辦公區,他們都是商界和政界有勢力的人。七樓,老板鍛煉身體的地方,它的健身房。八樓,老板招待客人的場所,重要的交易,重要的客人都是在這裏搞定的。九樓,老板個人的空間,沒有人到過那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聽說,一號皇庭,有很多很大的保護傘,沒有人敢到這裏查未成年,查時不時有人磕藥,賣白麵,有沒有賣淫。誰動這裏誰就倒黴了。還有大老板極少露麵,也極少有人認得他,而老板全麵搞定這裏的事,各個部門都有負責人,各司其職。這裏井井有條,從來都沒有出過什麽大亂子,從我有記憶以來就知道這裏了,當然,為了逃避迴家,我也經常來這裏打遊戲,玩得真的不想離開。在這裏是真正的精神的萎靡與頹廢,心靈的空虛與荒蕪,思想的腐朽與多變。正當我想著的時候,老頭拉著我進去了並直接去了二樓。剛上來就聽見充著幾萬赫茲的音響像為了掙錢生存的年輕人賣力地工作著,不在乎日後會不會的哮喘病,不在乎這樣的生命能夠揮霍多久,隻在乎能不能賺到更多的錢像個孝子,不會忤逆家長,隻會言聽計從。看著那些穿著簡單,思想複雜,濃妝豔抹的男男女女像得了嚴重的羊癲瘋似的,不停地顫抖著。我和老頭走到吧台,看著那紅紅綠綠的,各式各樣的酒,老頭要了兩杯威士忌,一邊拿起一杯,一邊示意我幹杯,轉過臉開始尋找獵物。我也轉過身看著那些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買不起的可憐的人們。突然間,我想到《百年孤獨》“空氣中有一種天真無邪的氣氛。仿佛這是剛剛創造出來的。在殷紅的花瓣和過時的唱片之間毫無希望的等待著顧客的俏麗的混血女郎們,熟諳在人間天堂中被人遺忘了的愛情事業。”這裏不是《百年孤獨》的另一個場地而是與之相反的場景。也許,這裏讓他們不再空虛,這裏可以帶給他們快樂,沒有煩惱,沒有憂愁,有的隻是放縱的靈魂,被束縛了太久的靈魂。看著那一張張肆無忌憚的,扭曲的笑容讓我感覺他們的快樂已經壓抑得太久了,就得連怎麽自然的笑都快消失了。原來這是人們真實的自我,不需要偽裝不需要掩飾。沒有為了工作的爾虞我詐,沒有為了生存的負擔。突然,像太陽爆發後能量耗盡的音樂停了,急速轉動的燈光不見了,男女都像打了鎮靜劑安靜了。他們沒有燈滅的驚恐,似乎都在等待什麽,用他們的生命等待,大約過了三十秒,舞台中間的燈亮了,一個披著長發全身黑色的女郎在空中飛了下來,與此同時,音樂,燈光,人們的歡唿聲此起彼伏。似乎這個女人是人們等了幾個世紀一樣。“wee september”霎時一切向宇宙爆炸一樣,都開動了,而且變得更加有生命力。那個女郎在舞台中央瘋狂的跳起了辣舞,優美的曲線在舞台中央顯得格外耀眼,我看了一眼老頭,他笑得很當然,好像這個人他認識似的。歡唿聲震耳欲聾,再看那個女郎,她正跳著舞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老頭的笑意更深了。所有的人都看像我們,便歡唿邊鼓掌“老板,你迴來了。這幾年還開心嗎?在外麵。”女郎站在老頭的麵前說。“一切都還好,雯雯,你比原來更漂亮了,而且,舞跳得也更有感覺了。”老頭理所當然地說著,好像眼前這個女郎是他的徒弟似的。美女宛然一笑,看著我說了句“就是他嗎,老板。長得還挺有形的”我暈了,被電電到了。好美啊!潔白的皮膚宛如嬰兒般潔淨,瓜子臉,兩彎細長的柳葉眉,長而密的睫毛下有著黑而有神的桃花眼,挺翹的鼻子,一張櫻桃小口。這簡直是上帝的傑作嘛!這樣的女孩都在這裏跳舞,可見這裏的女孩質量都是上等的。不過,可惜了。“等等,她為腎那麽叫老頭老板啊,難道他真的是這的老板,他是幾把手啊,也不對啊,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麽會是這的老板?他到底是什麽人?真讓人頭疼。”正在我思考的時候,老頭把我拉著往上麵去了。隻聽見後麵,女郎的聲音,甜甜的“今晚我開心,所有的酒我請,大家可以盡情玩兒”真是大方阿,那麽貴的酒。老頭把我帶到六樓,來到一間很大的會議廳。隻見幾個口塊頭大的男人西裝筆挺的站在那,還有幾個上了年紀的和幾個看起來麵熟的,怎麽都想不起來了,他們很熟悉的,到底是誰呢。他們見到老頭都恭敬的彎下腰,叫了聲老板。“我被炸暈了,他真的是這的老板。他是幾級的老板阿?”正當我思忖的時候,老頭拉著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當時是手足無措的,對他又怕又敬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手不知道要放在那裏,隻有乖乖的坐在那兒,當我知道很多年後他會拿這件事糗我,我就找個地洞鑽進去了。“求求你們了,繞了我們吧,你們要我們做什麽都可以,繞了我們吧,求求你們了,繞了我們吧”那兩個我怎麽看都感覺認識的人撲通就跪在了地上,邊求著邊流著鼻涕。“哦,我想起來了,他們中一個下頦有大痦子的是本市建築工程的總指揮,這個市所有的工程合格與否都要經他手,他的頭銜就是清代的江南織造,就是《紅樓夢》中的賈府,可想而知,這個有著和貪汙犯一樣特征的油頭禿頂,大肚片片的肚子正顫抖的男人都對不起他那個痦子。堂堂七尺男兒,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麽能說跪就跪,他是不是在室內呆得久了缺鈣了,需要陽光的照射。想起她在我家時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叼著雪茄盒著紅酒,嗯,老弟,你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了,工程合格批示明天就送到你辦公室,你老兄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嘛,不會有問題的。哈哈。我就感覺惡心。”我鄙視的看著他心裏想著。“老家夥,你還有價值嗎?每個人都有它存在的價值,這個價值都會有一個碼,你現在已經一個砝碼都不值了,留著你還有什麽用,浪費糧食?像你這種兩麵三刀的人,這些年雖然幫了我們很多忙,可是你這些年在這兒也撈了很多。你也很貪嘛。在我們這收著迴扣,年底分紅,在這裏的賭債,玩我們著的小姐都是免費的,你的價碼已經超過了你的價值,更何況你現在的價值已經不存在了,也就是說你已經沒有用了,我們是商人不會留著之吃白飯的廢人。你看你肚滿腸肥的,在外麵又囂張跋扈的,難怪紀委會查你了,廢物,你說你現在又有富貴病,真是或者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人民幣。別在這礙了老大的眼,滾吧。”一個大漢慷慨激昂的說完就叫了外麵的兩個人進來把那個人給拖走了。沒想到,這兒的打手還這麽有才。“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吧。”即將奔赴刑場的總指揮哭嚎著被拖出去了。這個世界真的很現實啊,當你對被人不再有用,你就是廢物了,而廢物的處理方式隻有一個,就是廢物場,那就是廢物的歸宿,也是人類的宿命。“感慨夠了吧,那樣的人渣你也為他不平,小心,他害的人找你。哈哈”老頭坐在我麵前放肆的笑著。我一張不爽的臉“誰會為那種人不快。隻不過這個世界太現實了,現實倒讓我無所適從。也有太多的誘惑了。讓人迷茫,掌握不好方向。像一艘行駛在海洋裏的船,大海有時溫順有時暴躁這就是人們所處的環境,誰也不知道也不會預知將會有怎樣的環境等著。人是易受影響和誘惑的動物,難免會在海洋的溫情的懷抱下喪失鬥誌,也難免會在狂風海浪下翻船。葬身大海,永遠沒有生的機會。最終的結果都是被這個殘酷的社會淘汰。”我頗有感觸地說著。“人們都拋棄守護純真的惡習,並繼續在紛繁的,沒有人情味兒的,完全放棄融洽氣氛的權利的世界中,爭名逐利的鬥場中自以為自己是勝利者的幻想中自欺欺人的生存著,可憐又可悲,還可恨。人們不停的掙紮著,以為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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