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還是未然哥哥最疼我,知道我餓了。"若雲揚了揚下巴,拉住泱未然就朝正院跑去,卻聽到身後的人一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未然哥哥。"若雲慌忙迴頭,見泱未然本就過於蒼白的臉竟然片刻布滿了些許汗珠,"你是不是犯病了?"

    "沒有。"他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擔心,"不過是有些受寒了。"

    "受寒?"若如黛眉一蹙,目光突然注意到泱未然脖子上的紗布,急問,"那你脖子是怎麽了?為何有血跡?怎麽受的傷?"說著,又落在他一直用手護住的胸膛,才驚覺為何一下馬車就看到泱未然臉色不太好,還以為是他初迴大泱水土不服,原來是受了傷。

    "

    迴頭看著一直不敢做聲的羽見,若雲臉色一沉,厲聲道,"羽見,你是怎麽迴事?為何未然哥哥一迴來就受傷了?"

    "若雲,這不不管羽見的事。"

    "那是怎麽迴事?"若雲眼角一酸,擔憂的問道。

    "這兩日,王府出了些不省心的事,所以受了點小傷。"淡藍色的眸低望著後院的方向,他唇角的笑容漸漸凝注,清美的麵容在暮色下有些模糊,以至於,即便是站在他身前,若雲也無法看清他眼底的神色。

    "是有人欺負你嗎?告訴若雲,我去收拾他!"

    "好了,乖若雲,我說了沒事,就會沒事的。難道你不相信未然哥哥嗎?"心裏越堵越慌,根本就談及這個問題,他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到了正廳。

    然而整個晚餐,他卻看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時的落在門外,看著繁星布滿天幕。

    "未然哥哥,你有心事麽?"放下手裏的勺子,若雲望著泱未然,小聲的問道,撅起的嘴,明顯的寫滿了對他如此態度的不滿。誰都知道,在南疆,即便是自己的親哥哥,都比不上未然疼她,然而一迴來,他就有些變了,對情竇初開的女子,如何不能發現。

    "王爺。。。。。。"門外衝衝進來一個人,滿頭大汗的跪在地上,道,"籠子已經趕出來了。"

    "哦,好。"泱未然滿意的點了點頭。

    "籠子?未然哥哥,你要籠子是來做什麽?"

    "王府有一隻不聽話的寵物,得將她關起來,好好調教調教。"說罷,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自己的成果。

    月光下的後院,仆人最終還是將一地殘骸收拾幹淨,然而,院子中間卻剛好放了一隻金色的籠子,裏麵匍匐著一紅衣女子,她纖細的雙手和chi luo的雙足都被沉重的鏈子束縛住,盡管如此,她還是強忍著疼痛坐了起來,冷眼看著籠子外的一個年輕人。

    "花葬禮,本王這樣對你,你恨我嗎?"他幹脆坐在地上,靠著籠子看著裏麵的女子,清秀的臉上掛著一抹看似單純又無邪的笑容。

    "何必這樣假惺惺的問我?你有什麽話直說就是了。"路樂樂輕蔑的睨了他一眼。

    "本王就要你痛,就是要你恨,讓你痛恨得忘不了。"他笑道,語調仿佛再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一樣。

    她想走,他就折她的翅短她的足,還把她當寵物一樣關起來,為的就是什麽?為的就是她那日說的,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什麽都不記得了嗎?如果忘記了過去,那就烙下現在的記憶。

    痛恨一個人,總比忘記一個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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