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我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吧。”鑰簾慢慢的從樹後走出來,眼神裏滿是殺意,嫣兒有些驚訝。

    鑰簾舉起匕首,向花精刺去。可惜速度太慢,被花精輕鬆得躲過了。

    瞬間,花精化作一股濃煙。濃煙散去後,嫣兒直直地望著漸漸飄去的殘煙,自己明明刺中,為什麽。。。看來真的隻能靠這個了。

    嫣兒望著手中的容器裏的透明液體。

    “原來是兩個新手,你們今天死定了。”花精突然出現在嫣兒背後。

    嫣兒迅速轉身。

    “萬-物-皆-驚。”花精大聲喊出這四個字。嫣兒和鑰簾卻隻能在一旁呆呆的看著。

    突然,是漫天的花瓣,瀟瀟灑灑的向下飄落,不緊不慢。鑰簾伸出手,想要挽救一片即將成為落紅的美麗。

    “啊!”花瓣上染上鮮血,繼續飄落,優雅的著地。

    鑰簾雪白的手上是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血無情的順著痕跡一滴滴落在地上,慢慢融入泥土。

    “嫣兒小心,花瓣很鋒利。”

    嫣兒衝到鑰簾身邊,不顧身上疼痛的傷口:“防護。”

    霎時,一個透明晶瑩的防護罩將兩人扣住,鑰簾還沒掌握這招,他不能看著鑰簾獨自一人被割得傷痕累累,卻不管不顧,那不是他嫣兒的style。

    “以為這樣就可以活命了?天真的人類。”花精嘴角一抹鬼魅的笑。

    “萬-物-皆-醒。”

    花精手中慢慢形成一個巨大的花瓣球體,花精舉起手,大喊:“死期到了!”球體帶著一個黃色光環向兩人撞來。

    薄弱的防護罩瞬間破碎,球體越來越近……瞬間,天地間一片黃光,刺眼無情。

    這,是哪裏。

    嫣兒睜開眼,周圍白茫茫一片,地上散落著柳絮,柔軟輕盈。四周寂靜的可怕,鑰簾不見了,花精不見了,樹林不見了,花瓣不見了……

    “你醒了。”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

    “你是誰。”嫣兒看不見任何人的身影。

    “我是能夠幫助你的人。”

    “嗬,你能幫助我什麽。”嫣兒無情的冷笑。

    “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

    “怪老頭,你很嘮叨。”

    “咳咳。。那麽,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麽。”

    “強大。”

    “理由。”

    “生存。”

    “還有?”

    “保護。”

    “誰?”

    “家人。”

    “哈哈哈。”

    “怎麽。”

    “可笑。”

    嫣兒眼底透出殺氣。

    “這麽容易憤怒,你要怎麽變強大。”

    “我沒有。可笑的理由是什麽。”

    “你現在絲毫沒有對自己的身份感到重視。想要提高,無稽之談。”

    “我要怎麽做。”

    “看到身邊的人,珍惜愛的人,殺掉恨的人。”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我可以走了麽?”

    “記住,迴去之後,用匕首刺向你看到的第一個人的心髒,不能猶豫。”

    “如果是鑰簾怎麽辦。”

    “一樣。”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你已經相信我了,不是嗎?”

    “被刺到的人會死嗎。”

    “不會,隻是你們彼此會有心靈感應。”

    “我要迴去。”

    樹林裏,鑰簾摟著受傷的嫣兒。在他身前,兩個男人,一個花精,雙方冷眼相對,對峙著。

    “嫣兒!”鑰簾看到嫣兒眼簾顫動。

    “呃————-”遙安澤倒在一旁,胸前是一把冰藍透明的匕首。

    第一時間,男人不顧一切衝到嫣兒麵前,等待他的,是一把冰涼的匕首。

    鑰簾被推到一邊。

    影瀝梵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眼前那個女人他竟然……影瀝梵衝過來,一把掐住她的喉嚨,眼裏透出殺氣:“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你放開她,你放開她!”鑰簾用力想要扯開他的手臂,但是無奈力氣太小。

    影瀝梵狠狠地看著麵前這個冰藍色瞳孔的女人,他不禁感到一陣寒冷向他襲來。女人毫不迴避他的眼神,迴以堅定的目光。

    “他不會死的。要怪隻能怪他來的不是時候。”嫣兒終於開口。

    “你憑什麽這麽說。”掐住脖子的手慢慢加緊。

    “等一下你會明白的,現在你放開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嗬,我還會怕你?!”

    “放開她!”影瀝梵脖子上感到一絲冰冷,鑰簾拿著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沒聽到麽,我讓你放開她!”拿著匕首的手顫抖著。

    影瀝梵無力的坐在了地上,亞麻色的頭發,擋住深邃的眸子。不是懼怕,是一種莫名的信任。

    花精看著這四個人,呆住了,這時終於迴過神,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啊!”地上是一攤白色液體。

    “吸收。”液體被吸入原來裝水的容器中,嫣兒平靜地蓋上塞子。

    “成功了?”鑰簾呆呆的望著容器裏死去的花精,沒有半點喜悅。

    一個小時後

    “影。”微弱的唿聲。

    “安澤!你還好嗎?”影瀝梵慢慢將他扶起來。

    遙安澤隻是看著另一棵樹下那張美得異常的臉,眼底滿是悲涼與疑惑。

    “我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嫣兒毫不留情,好像這件事和自己沒有關係。

    “為什麽。”

    “巧合而已。”

    眼底的疑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你刺了我一刀,現在告訴我是巧合?”

    “是巧合。”影瀝梵開口,一個小時內,嫣兒已經把事情解釋清楚。

    遙安澤不解地看著……

    ……

    “所以現在已我有心靈感應了是嗎?”挑釁的笑容。

    “可以這樣說。”嫣兒不理會那個幼稚的表情。

    “真討厭,本來是我的,你搶什麽搶!”鑰簾嘴巴翹得老高。

    嫣兒看著麵前這個可愛的人兒,心裏泛起擔憂:將來我們還要麵對更多危險,他現在這個樣子,可以嗎?

    “嫣兒,我們還差一個就能通過考驗了,出發吧。”嫣兒經過一個小時的休息,體力基本恢複。

    “走吧。”

    “等一下,我陪你。”遙安澤寵溺的看著嫣兒。

    不知怎的,看著這雙眼睛,自己竟然不忍心拒絕。嫣兒沒有給任何答複,隻是在鑰簾的攙扶下向前走。

    “走吧。”影瀝梵微笑著說。

    兩個美人兒,兩個美男,兩女在前,兩男在後。都是一個攙扶著另一個。周圍是參天的綠樹,寂靜的氛圍,卻沒有一點尷尬的味道,隻是一幅安靜和諧的畫麵。

    “等一下。”

    “怎麽了?”

    “看到火光了麽。”影瀝梵直直地望向某個方向。

    “哪裏有。眼花了吧?”鑰簾看著他

    “跟我來。”

    “這個是……”鑰簾好奇的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被捂住。

    “小點聲,那是鳳凰,算我們幸運。”影瀝梵解釋說。

    “鳳凰?真的有這個東西啊。”嫣兒也有些好奇。

    “恩,但是他們是很不容易見到的。沒想到讓我們碰見了,而且還是一隻正在孵卵的鳳凰。”

    鳳凰是遠古時期一種神獸,能量強大,一般的靈獸自然比不過。

    鳳凰身上是閃亮的銀色,翅膀邊緣是鋒利的齒輪一樣的刀。三個頂枝傲立在頭上。眼睛是赤紅色,犀利尖銳,爪子金色,指甲堅韌。喙金色,緊閉著,尖利的足以刺穿胸膛。尾翼悠閑的在擺動,但一旦發怒,尾翼橫掃……讓鳳凰發怒,後果很嚴重。

    “誰啊,出來吧。”眾人汗顏。

    “對不起,打擾你了。我們隻是路過,好奇的看看而已,沒有惡意。”鑰簾趕快解釋。

    “哦。我知道你們沒有惡意,我早就聽見你們說話了。”

    。。。

    鳳凰把視線定格在鑰簾身上,許久後。

    “我,我,我有什麽不對的麽?”鑰簾顫抖著說。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影瀝梵有些驚異,他也不是沒見過鳳凰,隻是還是第一次見鳳凰對人這麽客氣。

    “那,那你想怎麽樣?”

    “我的孩子即將出世,意味著我的生命到了盡頭,我希望,你能成為我孩子的主人。”

    “昂?”四個人。

    “但是,為什麽是我呢。”

    “我的眼光不會錯的。好好對我的孩子,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呃……”鑰簾頭上三道黑線,“好吧。”

    突然,鳳凰身上一道金光之後,地上就隻剩下了銀色的粉末。

    “他死了。”遙安澤看著那片粉末。

    “那他的孩子呢?”

    “在這哇!”鑰簾手捧著剛剛出世的小鳳凰,“沒想到哇,小鳳凰是粉色的列!很對我胃口。哈哈哈~~”

    眾人無奈。

    “我們走吧。鑰簾保護好鳳凰。”

    “恩。”

    ……

    “花精別跑!”鑰簾迅速移動到某個倒黴花精麵前。

    花精左手捂住右手臂上的傷口。

    “啊!!!”一攤白色液體又被嫣兒吸入容器。

    “太好了,可以迴去了。”

    “可是……”

    “可是什麽?”

    “我們迷路了。”遙安澤麵無表情。

    “把鳳凰召喚出來。”鑰簾為了省事,把鳳凰放進了體內。

    “好。靈獸顯威——鳳凰!”一個龐然大物飛了出來。

    “竟然長得這麽快。”嫣兒也不禁感歎,“鳳凰,你能帶我們迴去麽?”

    “好哇!但是給我取個別的名字吧。”還是個稚嫩的男童音。

    “咻咻!”

    “額。。。這是什麽名字。”影瀝梵無奈。

    “好聽!”既然名字的主人不介意,就這樣吧。四個人坐在咻咻身上,飛迴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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