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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利益麵前,這些老虎算什麽。


    況且,難道人還打不過動物嗎?


    接著他們拿起刀劍與老虎展開廝殺,懸崖邊的風唿嘯的更為厲害,整個峭壁染上了鮮血,到處都是人們的淒慘吼叫,整個畫麵,慘不忍睹。


    滾燙的血飛到了花葬夢的臉上,木然的擦去臉上的血,看著四周遍布的屍體,她滿臉冷漠。


    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對於殺人如砍西瓜那般簡單的慌張,到如今的麻木,對這個世界兇殘,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


    曾經的溫暖隻剩下假象,隻有那欺騙,利用,什麽狗屁愛情,友情,統統都是假的,在這個時代,隻有殺戮和強者才能存活的。


    輕輕捂著自己的胸膛,她能感受到,原本溫暖的心已經逐漸冷下來,是什麽讓她變得這麽冷漠,這麽殘忍,她不知道,她隻知道,是眼前的這些人,罪有應得。


    眼看老虎有些不敵,花葬夢咬著牙,騎上了其中一隻老虎身上。對待動物,她始終不想看到它們受傷。


    它們本來就是無辜的,為了救她,才讓它們牽連到其中,自己真的還是不忍心,原來心底那絲溫暖,還是為了老虎而留。


    “走!”


    殺出一條血路,花葬夢抱著老虎的脖頸,隨著她一聲令下,老虎猛地躍出去。跳出了包圍圈,然而歐陽月可不想讓花葬夢逃出去,眼看她要離開,麵露慌張,趕緊叫人,“趕緊的,把她給我抓住啊!”


    聲音太過尖銳,而失去原本的甜美,此時的歐陽月完全沒有了歐陽二小姐的風範,活脫脫的像個瘋子。


    出路就在遠方,花葬夢鬆了口氣,身上全都是血水,分不清誰是誰的,頭發全都黏在臉上,整個人像是脫水般疲累,要說她真的是累了,太累太累……


    就在鬆懈的那刻,一支箭直直的朝花葬夢射來,直接射中了她的左胸膛,而不等反應,再次射來一支箭,射中了老虎的大腿。


    老虎仰天長嘯,應吃痛著急狂奔,花葬夢抱著老虎的脖子有些脫力,加上路途顛簸。每跑一步,她的傷口便深了幾分。


    在箭射進自己胸膛那刻,血肉蹦出,鮮血噴到她的臉上。原來自己的血是熱的,她還以為連血都已經冷了呢。


    一絲眼淚滑下來,在她迴頭那刻,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麵具,玄金色的長袍。


    而射進她胸膛的箭,就是從他手中發出來的。


    “哈哈……”仰天大笑,笑的落淚,突然發現身上一點都不疼了,即使疼,也比不上心疼啊。


    “吼!”


    隨著老虎吼叫聲,其他老虎跟著吼叫,花葬夢睜開眼,這才看到她叫的幾隻老虎全都死在血泊中。


    嘴唇止不住的顫抖,而她身上的老虎再次被射中胸疼,帶著她直接倒在了地上。


    “對不起……”虛弱的張開嘴,她抑製住內心的痛苦和憤怒,顫抖的摸向老虎的毛發。


    倒在血泊中的老虎奄奄一息,口中嗚咽,眼睛早已閉上,它不算是很強壯的一種,在這懸崖峭壁,能夠召喚出幾隻老虎已經是奇跡。


    顯然它經常營養不良。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們……參與進來……”輕輕摸著老虎的毛發,掌下早已被血侵染。


    老虎叫了兩聲,慢慢閉上了眼。


    “啊!”一聲嘶吼從她的口中發出,伴隨著風,仿佛在嗚咽,撕心裂肺的吼聲穿透了整個黑夜。


    她緩緩站起身來,在血色中,仿佛從地獄而來的修羅。素手握著那箭。慢慢將它拿出來,每扯一點,黏在上麵的血肉就跟著拉出一點。


    疼的差點暈厥過去。


    歐陽月早已被這一幕嚇得慘白,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畫麵,“她是不是瘋了!”


    這種痛光是看著就疼,更何況這箭要是在體內還好,要是不及時救治的話,直接就死掉,況且這一點點的扯出來,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歐陽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女人可真狠,一點都不管自己。


    扯掉那支箭,花葬夢嗬嗬冷笑,直直看向在遠處馬上的男人,“夜王,好久不見!”


    揮揮那全是血的箭,“這就是你給我的見麵禮嗎?還真是狠心呢,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以前是敗在你的手上,但是現在我不會在敗在你的手上。”


    “花葬夢,你死吧!”歐陽月突然叫道,接著鄙夷道,“你這人還想當王妃,別做夢了!其實王爺早就知道你是假冒的,而且太後將你押入地牢中,國師和王爺都是知道的哦,所以你可不要想象著,王爺和國師會來救你。”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花葬夢冷冷的看了她幾眼。


    然而此時,她直接看向夜染,寒風中,她的衣服早已被血浸透,仿若紅衣,透露出幾分傾城絕豔,“我隻想問下,你到底是不是在利用我?”


    最後那句,費了她多大的力氣才說出來。


    現在自己被逼到這個地步,到底是不是這個人的陰謀。


    夜染懶懶抬眼。


    他轉身,準備離去。


    花葬夢心中慌亂,猛地叫住他,“夜染,你給我站住,你把話說清楚!”


    剛走一步,歐陽月將腿伸出,花葬夢狠狠被絆倒。狼狽的倒在地上,整張臉上滿是汙泥,隻留下眼睛還有點白色。


    “嗬嗬,虎娃……”一道清亮的女聲從人群中走出來,來人帶著鬥笠,一身曼妙身姿若隱若現,她緩緩來到夜染麵前,對著夜染盈盈而拜,“奴家歐陽明雅拜見王爺!”


    接著她迴過頭來,看向花葬夢。此時的眼神卻是陰狠加歹毒,“你是不是在想,為何整個老虎山的兄弟全都死掉了!”


    一聲輕歎,帶著女子幽幽香氣,“或許這個人告訴你,你會相信哦!既然你都要死了,也要讓你死個明白,知道你是為什麽死的。”


    身上的血緩緩流盡,髒汙的小臉下是一臉的蒼白。


    她用著最後力氣睜開眼,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二當家,原來真的是你!”


    那聲音好熟悉啊,到底是在哪裏聽到過呢,為何感覺這麽親切,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呢。


    到底在哪裏聽過呢,為什麽她現在想不起來了,為什麽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呢。輕輕歎口氣,那人來到她的麵前,這才清清楚楚看到眼前人的摸樣。


    哦,原來是之前進入大牢的時候,住在她隔壁牢房中的男人,可是他認識自己嗎?


    “你是誰?”聲音已經沙啞,花葬夢咳了咳,在費力的睜開雙眼。


    男人的頭發油膩膩的,將臉都給遮住,加上全身髒兮兮的,很難認得出來這到底是誰。此時歐陽明雅的聲音再次響起,卻聽到花葬夢的耳中有些刺耳,“你仔細看看,他到底是誰?或許有想不到的意外哦。”


    男人早已經淚流滿麵,對著花葬夢嗚嗚哭泣,“二當家,你怎麽不認識我了,我是狗大啊,都怪我,之前在地牢的時候,沒有認出你來,看著你受了這麽多折磨,卻冷眼旁觀,我該死!”


    等等,狗大!


    那個在她進入地牢的時候,不惜犧牲掉自己的尊嚴,為自己換取一碗清水的狗大嗎?怎麽可能,他不是和老虎山的兄弟全部死了嗎?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這一定是謊言,對對對,這一切都是假的。


    “不不不,你不是狗大,你騙我!”勉強撐著力氣,花葬夢接近力氣嘶吼,剛剛在哭的時候,力氣早已經用完,早也沒了多餘的力氣。


    現在就說狗大還活著,怎麽可能,對對,一定是在騙她。


    “二當家,真的是我!”狗大趕緊用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擦臉,擦了半天,隱約才顯露出些許輪廓,模模糊糊看去,果真是有些像狗大的模樣。


    “你真的是狗大?”花葬夢抑製不住激動,拉住狗大的手,“你怎麽還活著!”


    仔細想想,自己當時是真的沒有發現狗大的屍體,難道狗大真的沒有死?這一切都這麽湊巧,可是狗大為何同她一樣,被關在地牢中的。


    狗大一臉悲憤的說出事實。


    “二當家,我不知道怎麽迴事,但是我知道的是,這一切是一群白衣人做的,當時那白衣人還有個,長得相當好看,他們都叫他為國師大人,是他吩咐那狗官,將咱們老虎山殺的片甲不留,之後又將我捉拿到皇宮來。”


    什麽!是國師大人!


    這個信息來的太突然,花葬夢瞬間懵了,這怎麽可能迴事他啊!


    “不,不是他,當時他還吩咐人將老虎山的兄弟給埋葬起來。絕對不是他!”花葬夢還是不相信。


    狗大不由得著急起來,“二當家,是真的,我當時正在茅廁中,親眼看到狗官說的,是國師大人下的命令,要求將咱們殺掉,目的是為了讓神女無條件相信他們,將她帶迴皇宮,當成祭品,血祭!”


    “這麽說,我是祭品了!”花葬夢想笑不想笑,又有點想哭,沒想到自己變成了祭品,什麽狗屁神女,跟她根本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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