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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手下那麽擔心,軒轅月卻是冷冷一笑,“若是這樣還好,隻是這樣你也找不到他,反而打草驚蛇,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的蹤跡,其他一切暫時不理。”


    “是。大人。”頓了頓,手下為難道,“聽說國師大人要迴來了,因為蠻荒那邊出了些意外,此次迴來,是尋找神女。”


    “大人說的是。”手下退到邊上,聽從軒轅月的吩咐。


    月色逐漸高高掛在天空之上,銀色光芒灑下,罩在大地之上。月蘇捂著自己的胸口,往別處跑去,然而不知不覺卻跑到了地牢的方向。


    這四周樹木極多,伴隨著陣陣陰寒之氣,從地麵升起來,傳在腳底板上,如踩在冰麵上。冷的可謂是瑟瑟發抖。


    忍住喉嚨中的腥甜,月蘇按住自己的胸口,順勢飛上了樹上,躺在枝丫上閉目養神。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了一個“夜王妃”的身影前往地牢的方向。


    不過他當時頭太暈,也沒有多多注意什麽。


    地牢處昏黃,油燈忽閃忽滅,走近一股腥臭味傳來。在這黑夜中,所有囚犯都睡下,隻聽到門外大門上的鎖鏈響起,吵醒了所有的人,紛紛想看看到底又有什麽大人物前來。


    隻見首先進來的是牢衛,正恭恭敬敬的對著後麵的人微笑,那樣子相當的猥瑣。很難想象,能夠讓牢衛笑臉相迎的,不知道是什麽大人物。


    其他人翹首以盼,紛紛想看看後麵來的大人物是誰。


    隻是到來的人,身子窈窕,移著小碎步,緩緩到來,麵帶輕紗,低著頭,似乎看上去很羞澀。隻是偶然露出的雙眼充滿了戾氣。


    隻見她看到那些地牢中的人時,皺皺眉頭,卻不敢多說什麽。


    許多囚犯都認出來了,這位蒙著麵紗的女子正是歐陽府的千金小姐歐陽月,隻是這堂堂的千金大小姐,屢次到這個肮髒的地牢來,到底有什麽目的。


    他們都有點懷疑,這千金小姐到底是有什麽癖好,這麽喜歡到這個地牢來。人人都想往這個地方走出去,偏偏還有人送上門來。


    不過此次歐陽月雖然反感那些人的視線,卻沒有多說什麽。


    在她的身邊還走著一個年輕稍微有些大的婦人,隻不過她穿著宮服,打扮相當樸素,卻是舉手投足間無意流露幾分貴氣。


    當真是讓人不敢小瞧。


    而且之前來這裏氣勢衝衝的歐陽月,在此人麵前,卻不敢多說什麽。若是有心人注意的話,一定會發現,歐陽月在對待這個婦人的時候,確實帶著幾分恭敬和敬畏的。


    左轉彎,然後直直走向花葬夢所在的牢房。


    歐陽月邊走邊介紹道,“容嬤嬤,這前麵就是那個賤人的牢房了,你放心,她現在可是中毒了,沒有咱們的解藥,是活不了多久的。”


    後麵的牢衛一聽,頓時明白了歐陽月口中所說的容嬤嬤的身份。


    容嬤嬤是太後身邊的紅人,擁有超高的地位,可以說是在皇宮中,容嬤嬤甚至大過於那些公主或者是皇子,深的太後之心。


    畢竟以前在太後年輕的時候,若沒有容嬤嬤,就沒有現在的太後。


    能夠得到現在的地位,也是多虧了這位足智多謀的嬤嬤。而且也是她犧牲掉自己美好的青春,陪在太後身邊慢慢變老,可是宮中所說的黑蜘蛛。


    就是這麽多年,從來沒有成親生子,向來都是孑然一生。


    這樣的女人,雖然看上去權勢很高,卻讓人莫名的同情。


    容嬤嬤沒說半句話,在那眼神之中,是對歐陽月的不屑和譏諷。看也不看她一眼,在牢衛的帶領下,來到了花葬夢的牢門前。


    淡淡的對著牢衛說道,“開門。”


    “是是!”牢衛頭子十分恭敬。對著同樣跟著前來的趙大叔吩咐道,“趕快開門。”


    說著眨眨眼。


    那意思便是,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可一定要好好懂得珍惜,若是能夠得到提拔的機會,可要好好感謝我。


    不過牢衛頭子的眼都快眨酸了,趙大叔好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一動不動的。這邊的區域是他管轄,所以鑰匙在趙大叔的手上。


    牢衛頭子沒有辦法啊,隻能提醒,“老趙啊,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開鎖啊,別讓嬤嬤等及了。”


    本以為他這麽直白的提醒,老趙應該是懂得,可是誰知道他好像還是什麽都沒聽懂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就是不肯開門。


    這到讓容嬤嬤十分不滿意,在皇宮中,所有人對她可謂是恭恭敬敬,就算是後宮那些妃子,哪個不是看她臉色,哪裏會遇到如此固執之人。


    就算是遇到固執之人,早就被她拖下去斬了。


    “這是哪裏來的如此不識趣的人,說是哪裏的,明天就別再這裏幹下去了。”


    容嬤嬤開始生氣了,歐陽月見到,趕緊安撫她的怒氣,“嬤嬤別生氣,這不過是不識趣的人算了。”接著迴頭看向趙大叔,“你還不趕快開門,難道是聾了嗎?”


    “老趙啊,你趕快開門啊。”


    說著來到趙大叔麵前,拍拍他的後背,想要提醒他。


    隻是趙大叔的眼神一直落在地牢中的人兒身上,她輕輕靠在牆壁上,眼角掀開一條縫,與趙大叔的眼神碰個正著。


    她的麵色蒼白,小臉精致無暇,臉頰瘦了一圈兒,以前養好的肉早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下巴越加尖,巴掌大的小臉完全縮小了一圈,成人的大掌也可以完全將她的臉頰覆蓋住。


    身體單薄,髒兮兮的囚衣披在身上,更顯得身體薄弱。


    花葬夢看著外麵站著的幾個人,卻感覺不到半分驚訝。


    好像一切都是她知道的一樣。


    畢竟對太後做了那種事情,慈寧宮早就亂作了一團,沒道理這些人還會如此平靜。自然而然就要過來興師問罪。但是卻有些人超出她的想象,看著趙大叔固執的站著,就是不肯開門。


    她明白,其實趙大叔就是怕容嬤嬤對自己做出什麽事情,可現在她沒道理讓無辜的人受盡牽連,太後想要自己的命,那是遲早的事情。


    歐陽月早就對自己恨之入骨,恐怕早就想要自己的命。


    哼了哼,她冷笑,真是世態炎涼。


    輕輕對著趙大叔搖搖頭,想要他開門,別做這種傻事。


    趙大叔好似看到她的動作,猶豫了半天,然後決定從腰間抽出鑰匙開門。隨著哢嚓聲,伴隨著歐陽月惡狠狠的聲音,“狗奴才,竟敢如此怠慢容嬤嬤,小心你的腦袋,等下你就好好領五十大板。”


    此話一出,眾人倒吸口氣。


    五十大板,這是什麽概念。


    不過是遲些開鎖而已,有必要五十大板嗎?況且這就算是硬漢,也無法抗的住的。


    然而趙大叔默不作聲,沒有多說什麽,甚至眼皮都沒眨下。歐陽月特意瞥了眼花葬夢,見她靜靜的靠在那裏,沒有一點表情,心下更是惱怒。


    容嬤嬤揮手,讓所有人退下。


    她來到花葬夢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她,言語冰冷。“聽說你懂得些許毒術,太後如今變成這幅模樣,不能以麵目示人,這毒也是你下的?”


    花葬夢抬眸,幹裂的嘴唇微微張開,帶著幾分冷笑,“我不過是弱女子而已,哪裏會生黴毒術,這莫須有的罪名,按在我的身上,可是太可笑了,當時大殿那麽多人,誰知道會是誰下的毒。”


    說完這話的時候,她閉上了眼。


    該說的都說了,沒必要在浪費口舌。


    容嬤嬤顯然不滿她的迴答,蹲下身子,同花葬夢平行在一個界麵上,語氣緩和了許多,“姑娘,你若是將解藥交出來,也免了皮肉之苦,你這麽嬌嫩的臉蛋,也該好好保護才是。”


    冰涼的手指宛如毒蛇爬行在花葬夢的臉頰上,全身的不舒服。


    她下意識躲開,沒有錯過容嬤嬤眼中的殺意。


    “嬤嬤。我都說了,這女人是不會招的,既然姐姐已經迴來了,她就不過是妖女而已,就讓我來逼她拿出解藥,一定會讓嬤嬤稱心滿意的。”


    歐陽月插話進來,首先討好容嬤嬤,卻不懷好意的看向了花葬夢,特別是她那張絕美的臉蛋,眼底一抹狠戾之色一閃而過。


    看到那張絕美無暇的臉蛋,她就恨不得撕掉。


    容嬤嬤想了想,也算是同意。


    既然不用自己出手,何樂而不為。


    “那你可要好好完成這任務,若是能夠治的了太後的病,到時候你可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容嬤嬤滿含深意的說道。


    臨走的時候,給了歐陽月一把精美的金匕首,名義上是讓賞賜給她的,但是現在卻突然在地牢中給歐陽月一把匕首,這其中的意味,還是有些深究的。


    歐陽月欣然一喜,趕緊道謝。


    容嬤嬤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去,在外麵等候。而留歐陽月和兩名宮女在地牢。


    遣退了所有人,歐陽月讓人將花葬夢從地牢中拖出去,架到處以極刑的十字架上,捆的嚴嚴實實,讓花葬夢無法動彈。


    其中不少碰到傷口,讓她疼痛的皺起了眉頭。


    拳頭緊緊捏在一起,隱約間一塊碎步從夾縫中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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