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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月……”輕輕呢喃出幾個字,“為什麽,你總是在我需要安慰的時候,待在我的身邊。”


    然而她想要看見的人卻沒有出現。


    輕輕閉上眼,小聲說道,“若是愛的是你,是不是結果不一樣了?”


    軒轅月就這樣靜靜的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身上,盯著她恬靜絕美的臉頰,眼眸有微微恍惚,他複雜的說道,“你是不是愛上了別的男人?”


    很平靜的聲音,卻藏著花葬夢最為討厭的質問。


    瞬間驚醒過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冷靜的說道,“這似乎與你沒有關係吧,別忘了你是丞相,要是你看到和我這個王妃在一起,你這生好不容易得來的名譽可就完了。”


    說道最後的時候,帶著淡淡的嘲諷。


    她就是要存心激怒軒轅月,就是想讓他討厭她。


    就在剛剛說完話的時候,軒轅月立馬拉住她的手,深邃而迷離,“我說過,我不在乎這些。就算是別人看到又如何,更何況我還希望有些人看到呢。”


    說道這話的時候,餘光掃向角落處,晦暗不明。


    抓住花葬夢的手緊了幾分,她吃痛的哼了哼,朝著軒轅月叫道,“你幹什麽,這樣抓著我很痛的,能不能放開我啊。”


    然而她的聲音對著軒轅月卻起不到半分作用。


    眼前黑影壓下,一張俊美無匹的麵容緩緩接近她,淡淡而迷離的芬芳,灼熱的唿吸全都噴灑在她的肌膚上,熱熱的,癢癢的,帶著幾分排斥。


    他的睫毛纖長,不同國師大人的卷翹濃密,他的睫毛又黑又長,輕輕眨下,藏住了眼眸中所有的思緒,所有的情感,讓人完全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花葬夢下意識想要躲避,可軒轅月好似察覺般,一隻手撈住她的腰身,讓她無法逃離。纖細柔軟的腰身不盈而握,仿佛多用力些,就會將她碰碎。


    抱著花葬夢的手不自覺的鬆了些,他緩緩低下頭,望著那微微張開的紅唇,眼眸出劃過絲幽深。


    看軒轅月離自己越來越近,花葬夢暗叫不好。


    即使她不用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軒轅月可真是色胚子,竟然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花葬夢眨眨眼,手上動作一動,還沒有來得及給軒轅月狠狠的紮上一針,隻見眼前突然劃過絲一陣清風,她被人抱進了懷中,墨發飛舞,掀起淡淡的暗香。


    一掌拍出,軒轅月躲閃不及,硬生生挨上那一掌,倒退好幾步,唇角滲出絲絲血跡,他毫不在意擦去,盯著手中擦去的血跡,他突然笑出聲來。


    “夜王爺,你可出來的真不是時候啊。打擾了咱們倆的興致,你這是棒打鴛鴦嗎?”


    此話一出,花葬夢完全蒙了,破口大罵道,“軒轅月,你這個大混蛋,誰跟你是鴛鴦,你就是隻野鴨子,還是沒人要的野鴨子。呱呱亂叫的那種,身上沒毛的那種。”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不想要身邊的這個人誤會,本能的想要反駁,想要撇清楚和軒轅月的關係,可是話出口,她稍稍愣住,自己為什麽要解釋這麽多呢,明明他一點都不在乎自己。


    可是不在乎自己的話,又何必跟著前來。


    這麽說,夜染突然出現,那麽軒轅月調戲自己的情景全部看到他眼裏了。


    想到這個,一張俏臉沉下來。


    都怪軒轅月這個王八蛋,她還感動著這家夥能夠跑來安慰他,沒想到就是要做給夜染看的,但是也覺得奇怪,為何軒轅月當著夜染的麵,搶自己媳婦,卻沒有任何動靜呢。


    呸呸,什麽媳婦,她和夜染就是八竿子打不著邊上的人,隻是名義上媳婦而已。


    看夜染沒有任何動靜,花葬夢心頭不由得浮現幾分失望。


    隻有她這麽賣力的罵著軒轅月,想要急急撇清關係,可是沒有想到,人家壓根就不在意,倒是顯得自己這樣做,真的有些多此一舉呢。


    想想也覺得自嘲。


    她開始想要推開夜染的懷抱。


    然而不知道怎麽迴事,夜染表麵上去那麽平靜,但是力道卻出乎意料的大。好半天,才聽到夜染的話,那是種霸氣,同樣可怕的語氣,“希望你能夠記住今天的選擇!”


    留下這話,夜染撇過頭來,看了眼軒轅月。


    隻是那一眼,讓軒轅月猛地怔愣住。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凜冽如刀鋒,仿佛寸寸刮在人的身上般,那般淩厲,同樣摻雜中難以言喻的王者霸氣。


    什麽是王者,或許在這個人麵前來說,才是王者。


    他的對手不光是冰煜,最重要的是夜染。


    就是這兩個人,彼此之間沒什麽照應,卻給他的感覺,都是那般的森冷霸氣。


    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此次軒轅月沒有追上去,微微眯著眼,越加覺得此人有些熟悉,就像那人般孤傲,不給人半分臉色。


    軒轅月盯了好半天,離開了湖畔。


    身後的侍從緊緊跟隨,他突然停住,似乎想起蛇牛馬,詢問道,“要你打聽的事情,打聽的怎麽樣。”


    侍從頷首抱拳,迴答道,“國師大人一直待在蠻荒,聽聞現在蠻荒開始有了些起色,許多難民都開始種地,隻是蠻荒常年幹旱,要想恢複起來,是很難的事情。”


    “本官什麽時候詢問你這些事情了。”


    “大人的意思?”有些不明白軒轅月的需求。


    “本官讓你們派人把守在蠻荒中,你們可曾看到冰煜出現過,或者是有奇怪的現象。”


    侍從想想,“奇怪的想象,哦,曾經屬下看到過國師出來過,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就迴到了大殿中,並沒有其他奇怪的痕跡,然後國師大人就一直待在殿中,從來沒有出來過。”


    軒轅月微微眯起眼,托著下巴沉思。


    蠻荒離皇宮至少說也是有十萬八千裏的距離,即使他懷疑可能夜王會是冰煜,但是沒有絲毫根據,那麽長的距離,這邊也至少是要半個月才能趕迴來,短短的時間是不會趕迴來的。


    想到此處,剛剛升起的想法瞬間幻滅。


    “吩咐下去,將神女的消息全都傳播出去,另外,製造種種痕跡,證明當今夜王妃是神女。”軒轅月抬起精致的下巴,淡紫色瞳孔逐漸加深,“本王倒是要看看,神女出現,身為國師的冰煜還不會從蠻荒迴來,到時候到底是真是假,一切都有了答案。”


    ……


    當夜染將花葬夢準備帶走的時候,突然出現許多侍衛攔住他們。


    可原本氣勢洶洶的侍衛們看到夜染的時候,一下子泄氣,畢恭畢敬的行禮,“屬下參見夜王爺。”


    他們低著頭,隻是眼神很奇怪的看著夜染身後的花葬夢。


    那種眼神相當奇怪,而且他們的氛圍也很凝重,有種說不出的不適感。不知為何,花葬夢很不喜歡這樣的眼神,索性躲在夜染的身後,擋住那些討厭的光芒。


    夜染冷冷瞥了眼這些侍衛,隻是一眼,便讓人無法唿吸。


    他們隻是禦林軍,根本無法跟夜王的暗衛抗衡,平時的時候,對待夜染隻是崇拜,如今如此近距離的接近神人,怎麽能不讓他們激動。


    “何事?”


    兩個字吐出,藏著無形的威嚴。


    唿吸一滯,其中為首的侍衛小心看了眼夜染身後的人,顫顫巍巍的迴答,“屬下,屬下奉命,特地請王妃前去,有事要商量,太後正等待著王妃的到來。”


    花葬夢注意到,這些侍衛的眼神閃爍。


    一看就知道有鬼。


    她當即就昂著頭,打了個哈欠。


    那悠閑瀟灑的樣子,完全就跟那些膽小如鼠的禦林軍不一樣。


    “那告訴太後,王妃不舒服,不想去。”在花葬夢以為夜染會答應的時候,誰知道他來了這麽一出,簡直就是讓花葬夢徹底張開了嘴巴。


    什麽叫說謊不打草稿,瞧瞧人家王爺大人真是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不過她就喜歡這樣的王爺。


    但是想到剛剛那口氣啊,花葬夢的倔脾氣上來,搶先答應,“太後親自請我,我怎麽不去,本王妃身體突然好了,咱們就去吧。不過王爺倒是身體不舒服,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花葬夢幾乎是咬牙切齒。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看到麵具後麵的眼角眉梢含著淺淡的笑意,很淺很淺,幾乎無法看見,當她再次迴頭看去的時候,依舊是那帶著幾分倨傲霸道的神色,根本沒有剛剛如春風般的笑容。


    “這……”


    花葬夢答應,可那些禦林軍還是不敢將她帶走,麵麵相覷,故作為難。


    能夠得到本人的答應,他們自然心中歡喜,也免去了一些麻煩。可是沒想到的是,王爺也在這裏,這倒是讓他們都犯難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然而就在此時,花葬夢再次看了下這些禦林軍的神色,撇撇唇說道,“你們若是顧著顧那的,這鴻門宴本王妃可就不去了,迴家睡好覺,那當然是最好的啦。”


    當鴻門宴說出的時候,禦林軍個個臉色都變成了青黑色,躲閃著花葬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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