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北方邊境的任務十分重大,就連紀上將,鬱良崢和紀霖都不約而同的對他保了密。境外敵人入侵,是所有任務中最危險的,若是告訴了,免不了讓家人提心吊膽。

    他們的對手擁有和他們一樣,甚至比他們更加好的武器裝備,身手更是不用說,能被別的國家委以重任的自然不會是草包。

    這次,387團的所有精英都出動了,還向特種大隊借了許多人,這才由鬱良崢帶隊去了北方。

    不出意料,敵人非常狡猾,他們在邊境處圍剿敵人,隻要一不小心,敵人就會越過那道邊境,逃迴自己的國家,因此要格外小心。

    鬱良崢一點都不敢大意,帶著一群精英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終於將敵人包圍在了一個狹小的圈子裏。

    但是所謂狹小,也隻是相對來說。鬱良崢半點都不能掉以輕心,隻能展開地毯式搜索,將所有的敵人全部殲滅,一個不留!

    正值冬季,北方邊境的氣溫達到了零下四十多度,鬱良崢他們雖然基本上都是北方人,但是哪裏見過這種天氣,冷的吐口唾沫在地上都能瞬間動成冰,暖和身體都成問題,更何況對付敵人。

    幸好鬱良崢帶來的都精英,強忍著天氣的惡劣,憋足了一口氣,拚了命的打擊敵人。

    預警機早就發現了敵人的數量,一共二十一個,鬱良崢到北方的第一天,連休息都沒休息,直接便開始跟敵人開戰。

    一個多星期過去了,卻還剩下三個敵人沒有幹掉。

    “鬱團,我去偵查。”紀霖的偵查的能力放眼全軍都是頂尖的存在,因此聽到他這句話,鬱良崢便點點頭,放心的讓他去了。

    紀霖的身形雖然高大,但是卻靈活異常,他借著原始叢林中高大樹木的遮掩,很快的便發現了兩個外敵。

    隻剩下了三個非法入侵者,為了防止被他們一鍋端,這三個人狡猾異常的選擇了分頭行動。

    但是紀霖運氣好,其中兩個人不知怎麽的碰到了一起,正好被紀霖逮了個正著。

    紀霖的武力值不行,射擊也不是百發百中,但是機會難得,如果他就這麽迴去報告給鬱良崢,那麽很可能就錯過了一個殲滅敵人的機會。

    因此幾乎沒有猶豫的,紀霖便端起了槍。

    紀霖厲害,那兩個人也不是吃素的,紀霖的槍剛剛一瞄準他們,兩個人便敏銳的察覺到了,頓時往地上一撲,躲過了致命的危機。

    紀霖一擊不中,根本無法再迴頭,隻能扛著衝鋒槍跟那兩個人耗上了。

    隻是這兩個人中有一個人的槍法十分準,紀霖正盯著他們,就忽然看到其中一人忽然往他這個方向跑過來,心裏頓時大喜,端著槍直接就放了一發子彈。

    誰想到那人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他的動作,身子在地上一滾,紀霖的子彈堪堪擦著他的耳際而過。

    紀霖撇撇嘴,若是團長在就好了。

    隻是他還沒能想太多,就覺得渾身的汗毛登時便炸了起來,一股涼意猛然竄上全身。

    那是千百日磨練出來的,一種生死之間的直覺,紀霖毫不猶豫的把槍往地上一扔,正要躲開,對方卻砰的一聲開了槍。

    紀霖隻覺得腹部猛然傳來一股劇痛,再低頭的時候已經是滿眼血紅。

    這一幕恰好落入了來尋紀霖的鬱良崢眼裏。

    紀霖隻不過去前麵巡查一番,卻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迴來,鬱良崢不放心,便吩咐手下的一個特種兵盯緊點,他則順著紀霖的方向找了過去。

    誰知道一走過去,便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紀霖。

    那一刹那,鬱良崢的眼睛都紅了,不僅僅因為紀霖是樂悠的哥哥,更因為紀霖在他身邊跟他出生入死足足有十幾年!

    他還記得那個吊兒郎當的漂亮少年,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衝著他笑,“班長,你好啊。”

    那是他的一輩子的戰友!一輩子的兄弟!

    部隊裏熟悉鬱良崢的人都知道,387團團長鬱良崢,發起瘋來根本沒人治得了!

    今天,那三個入侵的境外敵人終於領教到了。

    那槍槍都不落空的槍法和利落的身手,幾乎要把他們逼瘋!

    鬱良崢的身形如電,豹子一般在雪地裏穿梭,不到半個小時,便擊斃了一個敵人,隻剩下了打傷紀霖的那個狙擊手。

    紀霖已經被幾個隊友抬迴去了,送上了直升機,這次的任務十分艱巨,因此上麵給他們的配置都是最好的,就連直升機都多派了兩架,就是為了應付受傷的情況。

    鬱良崢趴在滿是枯枝的雪地裏,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一個方向。

    就在那裏!那個人就在那裏!他知道的。隻是根本不能開槍!那個人太狡猾了!若是他開槍了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要是一槍就能擊斃還好,但若是打不中……那麽死的就是自己了。

    鬱良崢一動不動的端著槍,現在就是比誰更加有耐心的時候!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鬱良崢凍的嘴唇都有些發青,卻連小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仿佛整個人已經變成了雕塑。

    終於,在過去了五個小時之後,對方忍不住動了,先是試探,最後看他沒有迴應,終於慢慢的從一顆枯木後麵露了頭。

    就是現在!

    鬱良崢的眸光一凝,猛地扣下了槍。

    然而他沒有想到那人竟然還有後手,在鬱良崢開槍的同時,他的身形一閃,雙手握槍,兩彈齊發!

    鬱良崢的瞳孔一縮,身子卻隻微微偏了偏,就再次瞄準了那人的腦袋,那人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方法,躲閃不及,被鬱良崢一槍爆了頭!

    然而鬱良崢也沒好到哪裏去,兩顆子彈夾雜著北方獨有的寒氣直接釘進了他的胸膛!

    紀上將接到電話的時候,手都抖了,他們家的兩個孩子,都進了重症監護室!

    縱然他的那顆心早已在部隊中磨練的堅硬,聽到這個消息,卻也差點倒在地上。

    樂悠還在公司,紀上將根本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妻子,隻能白著一張臉告訴了紀朗,借口出去找戰友,和他一起火速的趕到了醫院。

    紀霖和鬱良崢早就已經在手術室裏了,軍區最好的醫院,手術室的燈卻足足亮了四個小時,方才把鬱良崢和紀霖先後推出來。

    幸好是冬天,兩個人的傷口都沒有感染,隻是情況到底怎麽樣還不清楚,都需要在重症監護室中觀察六個小時再說。

    紀上將坐在走廊的長凳上,手都哆嗦了,到底是老了,禁不住這麽大的打擊。

    還是紀朗冷靜,瞞著紀上將給樂悠打了電話,通知了樂悠,又提前開了一間高級病房,將紀上將扶到病房中休息,方才沉穩的一邊安慰老父親,一邊等結果。

    樂悠接到紀朗的電話時,血液都凝固了,心幾乎都跳到了嗓子眼,眼淚不受控製的就往外湧,差點一頭栽到樓梯下麵,幸好鬱良蕭在她旁邊,及時扶了她一把。

    樂悠雖然又著急又害怕,但是還算冷靜,也沒隱瞞,直接便將鬱良崢受傷的消息告訴了鬱良蕭。

    鬱良蕭一聽,什麽會議也不管了,直接便開車和樂悠一起到了醫院。

    “醫生讓等結果。”紀朗伸手給樂悠擦了擦眼淚,對鬱良蕭道:“別擔

    心,他們都會挺過來的。”

    紀朗本身就是軍人,多年的行軍生涯練就了一雙犀利的眼睛,自然一看就知道兩個人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具體情況他卻不好說。

    四個人坐在病房裏從中午等到晚上,五點多的時候,鬱良崢首先被從重症監護中推了出來。

    醫生說兩顆子彈都將將擦著左肺而過,,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具體情況要等他醒過來再說,若是運氣好,沒有感染,那一切都好辦,但是運氣不好的話……

    剩下的話醫生沒有說出來,但是樂悠他們卻明白,那麽要緊的傷,萬一感染了,就會直接牽連到心髒!幾個人的心頓時一抽,病房中的氣氛瞬間變得比剛剛還要凝重。

    紀上將死死捏著拳頭,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當兵的,尤其是鬱良崢和紀霖那種尖兵,雖然薪水高,待遇好,但是國家需要你賣命的時候,你就得二話不說衝到最前麵!他早就有這個覺悟,隻是當兩個孩子人事不省的躺在醫院中的時候,他還是無法接受。

    老頭麵色憔悴,重重歎了口氣,正想要開口說什麽,就見幾個醫生忽然推著紀霖走了過去來。

    “醫生,沒事了是嗎?”樂悠一步竄到醫生麵前,緊緊的抓著醫生的手腕,緊張的問道。

    她的男人此時情況不知,還要觀察幾天,樂悠的胸口悶的幾乎要喘不上來氣,但若是二哥沒事,她的心裏起碼還能好受一點。

    “你是病人的女朋友?”那醫生上下打量了樂悠幾眼,忽然問道。

    “不是。”樂悠強壓下聲音裏的哽咽,“我是他妹妹。”

    聽到樂悠這麽迴答,醫生仿佛舒了一口氣,他摘下口罩,看看圍過來的幾個人,輕聲道:“病人的身體很強壯,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不出一個月就能恢複過來,隻是……”

    他頓了頓,看的樂悠心都提了起來,方才歎了口氣,望了一眼紀霖年輕的臉,遺憾道:“他傷到了輸精管,以後恐怕再也不能生育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蘇瓊和唫銫姩蕐的地雷~愛你們~麽麽噠╭(╯3╰)╮

    過年期間我會盡量日更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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