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岑麵前,事業大於一切,就算林向晚的悲傷逆流成印度洋,蘇岑決定了的事情,絕不許人更改。


    “開你的車去,我的車去年檢了!”迴到辦公室,蘇岑不容分說地抓了林向晚的書包,扔給她。


    林向晚接過包,無奈地從裏麵翻出車鑰匙。


    局裏的新辦公樓剛建好,刑偵部作為主要部門,已經搬到新辦公室,新樓和老樓離得有些距離,開車要半個小時。


    林向晚今年剛換了輛新車,生日的時候楚狄送了她輛綠色的甲殼蟲。


    這車對於家庭主婦來說,其實並不實用,即載不了許多人,也載不了太多東西,但因為林向晚喜歡,楚狄二話沒說,就付了錢。


    林向晚十分愛惜她的小蟲車,隔三差五就要帶它去專業的店裏打打蠟,做做美容什麽的,就連洗車也要自己親自動手,生怕毛毛草草的工人會劃花它。


    所以她的小車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嶄新嶄新的,弄得楚狄都有些吃醋,說她陪車的時間甚至超過了陪他。


    林向晚的小蟲車,隻載過家裏人,蘇岑是第一個有幸坐上她小蟲車的外人。


    不過蘇岑對這個殊榮並不感興趣,她坐在車上,很挑剔地說:“這車一點也不舒服,雙開門也不方便,坐四個人能活活擠死,外麵看著蠢蠢的,裏麵空間這麽小,底盤還這麽低,嘖嘖,不知什麽人會買這種車!”


    林向晚的愛車被人這樣詆毀,她覺得自己頭上的青筋都在亂跳,咬牙道:“那你覺得什麽車才算是好車!”


    “吉普,越野,進口的自由光就不錯,外表霸氣,空間實用,40多萬,價格也適中,不要悍馬,悍馬是給人傻有錢的土豪準備的,我供不起!”


    如果林向晚沒記錯的話,楚狄原來也有輛悍馬來著,那時候她和楚狄剛在一起,楚狄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她塞進車子裏蹂躪,因為車裏的空間極大,她總是被他弄得死去活來。


    如今讓蘇岑一說,林向晚覺得自己當年和楚狄的行為實在太掉價了,簡值就是惡霸與失足少女的組合。


    “我這車也不是一點優點也沒有!”林向晚不甘心自己的小蟲蟲被扁得一文不值,稍稍反抗道:“它的顏色很漂亮啊!而且比越野車省油多了,再說楚狄為了我的安全,還特意請人換了防彈玻璃……”


    “小心,!”


    林向晚的話還沒說完,不知從哪裏斜衝出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子如同瘋了般,朝著她的甲殼蟲全速衝了過來。


    甲殼蟲的車門立刻被撞得凹進去一大塊,綠色的車漆蹭掉,露出裏麵黑色的鐵皮。


    蘇岑坐在副駕上,沒係安全帶,撞擊正好在她所在的那一麵,她被撞得整個人都朝前擋風玻璃飛去,頭重重地磕在玻璃上,鮮血立刻就淌了下來。


    蘇岑當場暈了過去,人事不知,可那輛黑色的轎車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向後倒行了幾步,準備再次衝過來。


    林向晚心中一沉,看來這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車禍,而是有人故意想要收拾她和蘇岑。


    他們的目標是她還是蘇岑,或者是她們倆,此刻她並不清楚,也沒時間讓她弄清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將蘇岑用安全帶綁在座椅上,而後將小車的油門踩到底,希望可以躲開黑車的第二次撞擊。


    林向晚的工作性質非同一般,楚狄為了她的安全著想,特意讓人將車子的整體安全性能做了提升,包括車架大梁,門窗以及氣囊都做了優化處理,比一般的車子更為安全。


    不光如此。雖然外表是一輛小甲殼蟲,但裏麵的發動機引擎,氣缸,還有其他重要部分,都已經換成了可以媲美保時捷的裝備,讓車子起步速度更快,加速快猛。


    不過這些改裝,楚狄並沒和林向晚說,說了怕她以後會把車子供起來,不舍得開,隻告訴她為她換了防彈玻璃,讓她放心駕駛。


    林向晚平時開車都很小心,十分禮讓,極少超車,所以也沒感覺到自己的車子有什麽不一樣。


    直到今天,。


    她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黑車完全沒料到這隻小蟲子有這麽快的速度,撞空了不說,自己還一頭撞進路中間的隔離樁上。


    林向晚見黑車正卡在隔離樁裏進退兩退,她掛通了警局的電話,把自己的處境和車禍地點迅速地講了一下,掛上電話,她調轉車頭朝著黑車就衝了過去。


    等警局的人過來,還要些時間,要是這段時間裏,這些人跑了,那她不是要嘔死,。


    該死的,敢暗算她,,今天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到底長了幾隻眼。


    綠色的小甲殼蟲,宛如一隻發怒的小怪獸,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朝著黑車撞了過去。


    車裏的人驚慌失措,完全沒料到林向晚竟然這麽猛。


    甲殼車可愛的半圓形車頭重重地撞擊上黑車的尾部,黑車被撞得整個卡進了結實的水泥隔離墩裏,再也動彈不得。


    車裏的人打不開車門出不去,終於亂了馬腳,他們降下玻璃,三四隻黑壓壓的槍口,朝著小甲殼蟲齊齊的開槍射擊。


    子彈打在玻璃窗上,隻留下一個淡得幾乎看不到的痕跡。


    林向晚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冷笑,拿幾把破格洛克就想對付她,他們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


    有了小甲殼蟲忠實的保護,林向晚更加有恃無恐,她開足了馬力,一次次地撞擊著黑色轎車,直到車尾的部分幾乎要被她撞得塞進車箱中,車裏的人眼見著就要被撞成爛餡餅。


    車中的人從車窗裏揚起一張白色的餐巾紙,示意投降,林向晚剛要放開油門,蘇岑緩緩轉醒。


    她眼前一片血紅,額頭撕裂的痛疼著,臉上粘粘的像是貼了層廉價的麵膜,蘇岑呻/吟一聲,緩緩抬手往自己臉上一額。


    一手鮮血。


    “你沒事吧!想不想吐!”林向晚這麽問,倒不是怕蘇岑弄髒她的車,頭部受撞擊,失血並不會太嚴重,最怕的是腦震蕩和內傷。


    蘇岑擺擺手,艱難地說道:“沒事,人抓著了麽!”


    “在那裏呢?被我撞得夠嗆,我估計再撞幾下不死也要重傷!”林向晚長出了口氣。


    “那你還在等什麽?!”蘇岑眼中兇光乍現。


    她是個從不吃虧的人,今天卻吃了這麽個大虧,她頭上的傷最少也要一個月才能複原,這一個月難道都要她頂著紗布去上班麽,。


    辦公室的那些小鬼,不要活活笑死,。


    “啊!可是……”還不待林向晚說完,蘇岑已經失去了耐性,她把林向晚往旁邊推了推:“怕出人命擔責任是麽,你起開,出了事我負責!”


    蘇岑說著,一腳踩在油門上,小甲蟲再次發出驚人的悲鳴,朝著黑車車尾撞去。


    車裏的人嚇得連投降用的白紙巾都拿不住,就算隔著緊閉的車窗,林向晚也聽到了他們慌張的叫罵聲。


    “蘇岑,你聽我說,,快放開,別再撞了,!”林向晚也急了,用盡力氣把蘇岺推開:“你冷靜一點行不行,你把他們都撞死了,心裏是爽了,可是這些嘍囉幕後的人就再也查不到了,你特麽快給我放手!”


    兩人正爭奪著方向盤,尖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全副武裝的特警,轉眼就將兩輛車子包圍起來。


    見蘇岑被醫護人員架了出去,林向晚才手腳一軟地癱坐在位置上。


    “你沒事吧!”穿著白大褂的急救人員跑過來,一臉焦急地問她。


    林向晚搖頭:“我沒事,一點傷也沒有,你還是看看前麵車裏那些人吧!”


    蘇岑剛剛撞那幾下,可是一點情麵也沒留,往死了撞的,林向晚估計前排座的人可能還好,後排座一定被撞得頭破血流。


    急救人員見她身上沒有傷口,沒有血跡,除了臉色有些青白之後,確實沒什麽大問題,才點點頭,朝前麵的黑車跑去。


    黑色轎車因為被撞進隔離墩裏,車體嚴重變形,車門都無法打開,隻能讓警員拿電鋸把門鋸開,電鋸啟動時發出刺耳地“沙沙”聲,飛旋地鋸子在車體上切出金色的火花。


    林向晚驚魂未定地半上眼,半晌後,覺得自己的手腳恢複了力氣,才像個小老太太似的,緩慢地解開安全帶。


    站在平地上,有種無法言說的安全感,林向晚用力的踩了兩下地麵,看見蘇岑正坐在急救車裏接受治療。


    醫護人員正準備拿小手電照看她的瞳孔,被她一手拍開,隔得太遠,林向晚聽不清她在說什麽?隻見她兩片薄薄的嘴唇上下翻飛著,語速極快的說。


    林向晚無奈得替醫護人員掬一把淚,以蘇岑的壞脾氣,那人不知被訓得有多慘。


    林向晚硬著頭皮朝蘇岑走過去,她剛剛吼過蘇岑,以蘇岑的個性,這事如果不說清楚的話,隻怕以後都別想再共事。


    可當她抬頭望向蘇岑時,卻發現她臉上寫滿了驚惶,她尖著嗓子對林向晚大叫著什麽?林向晚聽不清,卻看懂了她的口型。


    她說:“林向晚,,趴下,,!”


    林向晚下意識的蹲下身,但仍是晚了一刻,一顆子彈夾著風朝著她的眉心唿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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