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凡努力化解著情藥時,黑衣女子正走入淩過江書房。


    又喝完一輪中藥的老人,氣色一掃遲暮之意,多了一絲蓬勃的生機。


    感受到老人的變化,黑衣女人對葉凡更加歎服。


    要知道,今天之前,老人可謂是‘苟延殘喘’,每天靠生命針活命。


    饒是如此,他也一步一步走向衰亡,哪有現在的紅光滿麵?


    隨後她上前一步匯報:“淩老,淩管家說事情已經辦好。”


    “無色無味無毒的‘情定三生’已經分別混入油鹽醬酒中。”


    “隻要他們喝了那瓶紅酒,吃了廚房做出來的飯菜,就會在體內混合激起欲望。”


    “兩人都是血氣方剛,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想今晚怎麽都會有事發生。”


    “他們一定會有一個美好春宵的。”


    黑衣女人綻放著笑容告訴淩過江這個好消息。


    “話不要說得太滿,隻能說盡人事聽天命。”


    淩過江眼裏沒有太多波瀾,隻是端起一杯溫水慢慢喝著:“葉帆醫術過人,這點小手段對別人奏效,對他未必能起作用。”


    “我讓你們做這一件事,也不過是想碰碰運氣。”


    對於今晚行徑,老人並沒有太過執著,隻是想著會不會有奇跡出現。


    “老爺子放心,這情定三生不僅迷人無形,還威力巨大。”


    黑衣女人恭敬迴應:“而且它在體內混合才起作用。”


    “葉凡醫術再厲害,也無法在藥物混合前察覺端倪。”


    “等他發現自己和淩安秀中招了,藥已經在肚子裏,他隻能釋放天性。”


    “再說了,我們這是成人之美,葉凡應該順水推舟,何必過於折騰化解?”


    “所以我判斷,今晚生米煮成熟飯的概率九成九。”


    盡管淩安秀淒風苦雨過了十年,但氣質和身材還在,依然是橫城大美女。


    而且淩安秀還有昔日的天才少女身份加持。


    葉凡就是柳下惠也該動心。


    “希望能促成這一樁好事吧。”


    淩過江目光眺望著遠處的標誌性建築淩氏大廈:,“這算是我對淩安秀十年冷落的補償,也算是我對葉凡一點心意了。”


    “他們兩個雖然郎有情妾有意,但心裏底線讓他們出於情止於禮。”


    “我不推他們一把,他們估計一年半載都不會同房。”


    “所以這惡人和罵名就讓我淩過江來承擔吧。”


    淩過江一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高人態勢。


    黑衣女人點點頭:“明白!”


    其實她內心也明白,淩過江這一手,固然有成人之美,但更多是綁住葉凡。


    葉凡不貪財,不好名,也不近色,淩過江隻能用淩安秀加一道保險。


    唯有葉凡跟淩安秀生米煮成熟飯,重情重義的葉凡才會徹底綁在淩家船上。


    隻是淩過江沒提這個目的,她也不好多嘴。


    “對了,把聖豪醫藥的代理權談判交給淩安秀。”


    在黑衣女人準備走出門的時候,淩過江又想起了一事:“以淩安秀的聰明,估計能看出我在利用她。”


    “她這個人容易感情用事,很可能會因葉帆安全撂挑子。”


    “所以必須讓她盡快卷入淩氏事務讓她難於抽身。”


    “賭場方麵,她需要十天半月熟悉和學習,一時半會切入不進去。”


    “但胃藥代理可以讓她練一練手。”


    淩過江提醒一聲:“畢竟這也是幾十億利潤的大生意。”


    “明白,我馬上安排!”


    黑衣女人再度迴應,隨後畢恭畢敬離開。


    天亮,淩安秀所在小區,七零一。


    聽到外麵惡狗打架聲的淩安秀晃悠悠醒來。


    她搖晃了一下腦袋,感覺有些頭暈和斷片,隨後掃視了一眼周圍。


    她發現自己躺在臥室床上,跟往日醒來沒什麽不同。


    隻是地上散落的撕裂外套和內衣,讓她身心止不住一顫。


    淩安秀很快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自己不知道是喝多還是什麽,突然不受控製抱著葉凡,還想把自己努力融入他的身體。


    那份熾熱和渴望的感覺,現在想起依然讓她麵紅耳赤。


    隨後淩安秀趕緊掀起被子想要驗證什麽。


    看到內衣和長襪還在,身上也沒有異樣,她心裏鬆了一口氣。


    這意味著有些事情沒有突破底線。


    葉凡是她心目中的君子。


    隨後她又有一縷失落,這是自己魅力不行,還是注定有緣無份?


    不過這些念頭很快散去,淩安秀突然生出一股恐懼。


    昨晚喝醉,會不會是淩過江的故技重演?


    會不會是淩家又來一出紫衣青年玷汙自己,讓葉凡身敗名裂或喊打喊殺?


    “葉帆,葉帆!”


    想到這裏,淩安秀慌亂不已,連衣服都沒穿好,光著小腳就衝出門。


    十年前她間接害了紫衣青年,現在絕不能再讓葉凡受到傷害。


    如果葉凡真被淩家追殺,她也要跟著一起死。


    關心則亂的女人沒有多想現在的自己跟昔日天才少女價值完全不同。


    她隻是惦記著葉凡的安全。


    “葉帆,你在哪,葉凡……”衝出房門滿臉惶恐的淩安秀,突然停止了腳步。


    她一眼看到了擺滿早點的飯桌,看到熱氣騰騰的廚房。


    沒有打打殺殺,沒有陰謀詭計,葉凡也沒有被追殺。


    她整個人像是抽空了一抖,精氣神鬆懈了下來。


    “安秀,醒了?”


    這時,廚房走出係著圍裙的葉凡,他手裏還拿著粥勺。


    他想要多說幾句卻說不出來,目光隻是驚訝看著隻穿內衣的女人。


    “葉帆——”淩安秀突然衝了上去,一把抱住葉凡輕輕抽泣。


    她有一股失而複得的喜悅。


    淩安秀擠出幾個字:“我還以為我們被算計了,我還以為你……”“擔心我步紫衣青年的後塵?


    擔心我被你爺爺算計追殺?”


    葉凡算是明白淩安秀的擔心了,聲音輕柔安撫著女人:“放心,沒事,一切都好著呢。”


    “你爺爺老命還需要我維持,一時半會不敢對我下手。”


    “就算他要動我,結局也必然是我反殺他。”


    “別擔心了,早上涼,你迴房間穿衣服,然後洗漱吃早餐。”


    葉凡雙手沒有擁抱女人,隨便一碰就是滑嫩肌膚,太考定力了。


    “葉帆,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淩安秀沒有馬上離開,不好意思地追問:“是不是出洋相了?”


    “確實喝醉了,不過沒出醜,隻是醉的快。”


    葉凡哈哈大笑一聲:“連碗筷都沒洗就醉倒了,我隻會把你丟去床上。”


    “你怕你穿太多衣服睡的不舒服,就把你外套和鞋子脫掉了。”


    “隻是不熟悉衣服設計,不小心把它們扯爛了。”


    “不過沒事,淩家送來了不少衣服,你換新的穿上就行。”


    葉凡輕描淡寫把昨晚的事情忽悠過去。


    隻字沒提自己昨晚化解情藥的手忙腳亂以及淩安秀的意亂情迷。


    他也沒告知酒水和柴米油鹽被淩管家偷偷下了藥。


    葉凡希望自己能替這個女人擋掉風雨讓她過得快樂簡單一點。


    當然,淩過江這個小手段,葉凡找到機會一定還給他。


    他尋思去會所點幾個六十歲老大媽給淩過江治病。


    “對不起,麻煩你了。”


    聽到葉凡的解釋,淩安秀神情緩和,不好意思地開口:“我十年沒好酒了,沒想到酒量這麽差。”


    當年她被十大賭王犧牲醉在紫衣青年床上,她就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輕易喝酒了。


    如果不是葉凡的出現,以及昨天帶給她的感動,淩安秀也不會碰那瓶紅酒。


    所幸昨晚沒有再出大錯,不然她就百死莫贖了。


    “沒事,以後少喝一點,跟靠譜的人喝就行。”


    葉凡和顏悅色:“安秀啊,你能不能迴臥室穿衣服啊……”“你這樣考驗幹部,幹部可是受不住的啊。”


    葉凡再一次提醒懷中秋光四射的女人。


    “啊——”淩安秀一愣,低頭一看,徹底反應過來。


    她觸電一樣鬆開了葉凡,然後小貓一樣竄迴臥室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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